《哎哟,我的老公没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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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老公没有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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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看她在石头上磨,当初他也试过,但是根本磨不处这样的效果。
  秃毛势在必得,他向柳石靠近,柳石明显受到压迫感,谨慎的后退,冷笑:“你打算抢吗?”
  “你不给我,我只能抢,我不想伤你,你最好乖乖把东西给我。”秃毛身上的肌肉爆棚,充满威慑力。
  柳石眯起眼,从手中拿出一片甲片,对秃毛说:“给你也可以,我还可以教你怎么打磨,但是,你必须带给我更多的甲片,或者其他坚硬的东西。”
  秃毛将手伸过去,看着她。
  柳石将甲片放在他的手心:“我们说定了,你待会更多的东西,我就教你如何打磨。”
  “好。”
  摸着手心中光滑而锋利的甲片,秃毛勾起嘴角,深深看了柳石一眼,转身走回孔雀那边,快跑几步蹿上芭蕉树,大尾巴在身后荡起,特别的漂亮,周围的孔雀抬头望去,看的痴迷。
  然后有一只母孔雀可惜的说:“多好看的尾巴啊,可惜却不会开屏。”
  “秃毛虽然厉害,但是根本没有雄性的美貌和魅力。我是不会给他下蛋的。”
  一只不会开屏的雄孔雀?
  柳石看了一眼秃毛的芭蕉窝,收拾好地上的磨石走回了自己的窝中。
  下午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下到傍晚一直没停,雨水过大淹没了居住地的地表,水位越升越高,开始只是脚面,不过转眼间就到了小腿肚子。
  安窝在地面的类人崽子全都跑出来爬上树,短尾和柳石也抱着东西跑出来,爬上附近的芭蕉树。
  树上的猴子们并没有拒绝类人崽子的靠近,甚至有一些允许类人崽子进入自己的窝里避雨,全然没有了之前排挤的样子。
  雨越下越大,树下传来一声熟悉的吱叫,凶兽居然刚从窝里爬出来,此时雨水很大,芭蕉树表面非常湿滑,凶兽试了几次都没爬上来,力气越来越小,他着急的团团转,有猴子想要拉他上来,但是距离太远,根本够不着。
  凶兽跳了几下,也没有抓住同伴的手,跌在雨水中,水位已经快要摸过他的胸口了,树上的猴子焦急万分。
  对着凶兽吱吱叫着。
  看着水中抬头望着猴群的小孩,从来都是倔强不服输的眼睛里染上恐惧,负责芭蕉树,伸长手臂,对着凶牙吱吱叫着,这孩子,还不会说话呢。
  当柳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和凶牙一起跳入了水中。
  短尾在树上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辨别着凶兽的方向,凶牙已经抱起了他,水位比刚才还要深了,芭蕉树太滑了,根本不好攀爬。
  凶牙慌了,她的母亲在树上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凶兽害怕的抱紧哥哥的脖子不敢松手。
  柳石拉过凶牙,对他喊道:“你扶着芭蕉树,我抱着凶兽递上去,然后我们在想办法上去。”
  凶牙看着柳石,柳石大喊:“没时间了。”
  “好!!”
  凶牙将凶兽从身上撕下来,塞到柳石怀中,自己淌水过去扶住芭蕉树。
  ;柳石利落的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将凶兽高高举起,被上面的短尾接住,短尾将凶兽交给另一只猴子,回身就拉住柳石的胳膊,想要将她拽上来。
  柳石打在短尾的麻经儿上,迫使她松了手,自己掉入水中,短尾愤怒又焦急的喊道:“缺毛,你干什么?”
  柳石没理会短尾,爬起来走到凶牙身边,水流越来越大,她的力量根本站不稳,凶牙一把扶住她,眼睛看着她,显得非常无助。
  柳石从脖子上的芭蕉叶总取出大把甲片,一个个插在芭蕉树上,甲片有她手掌那么大,已经磨得非常锋利,她用最大的力气将其固定,回头对凶牙喊道:“我们踩着这个上去,我体重小,先上,将这些全部插好,你体重重,一会儿爬的时候一定要快,否则这些甲片支撑不了你太久,懂吗?”
  凶牙拼命点头。
  柳石不再犹豫,利落的爬了上去,随着爬随着将甲片顺着树的纹理插好。
  她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树,回头看向凶牙,凶牙学着她的姿势开始爬,但这样的攀爬对于它来说并不习惯,速度自然没有柳石快,这导致甲片承受他的重量时间增加,发出碎裂声,风雨太大,这样小的声音根本听不见。
  凶牙在爬到中间的时候,速度一迟疑,脚下的甲片瞬间碎裂,凶牙的身子整个想后仰去。柳石往前一窜,一把拉住凶牙,短尾时刻盯着柳石,见她窜了出去直接拦腰抱住她。
  可是两个人的重量太重了,树干还滑,脚下根本无法借力,眼看着三人就要滚下去了,周围猴子纷纷扑上来,一个抱着一个将三人吊在树上。
  “往上拉,快往上拉。”
  猴群中有人指挥,猴子们一起用力,一点点将柳石三人往回拉。
  柳石紧紧抓住凶牙的手腕,雨水从鼻子倒灌进去,严重影响呼吸,她张着嘴呼气,难受的睁不开眼睛,但是手上力度一点都没放开。
  凶牙的爪子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利爪刺破了彼此的皮肤,鲜血混合着雨水滚落下去。
  当猴子们将他们仨拉上来的时候,仨只猴子坐在树干上,相视一眼,凶牙和短尾呜哇一声扑进柳石怀里放声大哭。
  凶兽也挣扎的爬上柳石的脑袋上,骑着她的脖子抹眼泪。
  柳石累的脱离,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挣开了,血水被雨水冲走,身边又没有草药,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一切都糟透了。
  突然手臂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柳石睁看眼一看,凶牙正抱着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给她舔舐伤口。
  伤口在他的舔舐下慢慢止了血,唾液在伤口上形成了膜,暂时保护住了伤口避免感染。
  这个能力,类人崽子是没有的。
  吃惊的看着凶牙,凶牙缩在柳石怀里,躺下来给她取暖。
  天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冷,猴子也好,孔雀也好,类人崽子也好,全都缩在芭蕉窝里,互相取暖,挺过这次天灾。
  直到天亮,雨水渐渐停止,外出巡逻的族长们,依旧没有回来。
  当雨水退了下去,太阳出来的时候,大力和大尾还是音信全无。
  猴群和孔雀慌了起来。
  寿长老跌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周围猴子担忧的将他扶起来。
  短尾抱着柳石的手臂,害怕的说:“族长他们会不会,会不会被大水冲走了?”
  “不准瞎说,族长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水冲走,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凶牙抱着柳石另一个胳膊,对短尾低吼道。
  短尾缩缩脖子,憋着嘴,泪眼汪汪的。
  柳石心里也发慌,居住地里留下的都不是强壮的猴子,如果猴群和孔雀族的主力军真的被洪水冲走了,甚至以为洪水全军覆没,那么他们这些留下来的老老小小,要如何生存下去?
  一点战斗力都没有,随便来一个敌族就能灭了他们。
  当太阳高挂上空,他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秃毛跳上了最高的指头,仰头高亮的叫了一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后,他大声说道:“我要去寻找族长他们,你们中的谁要跟我一起去?”
  秃毛的小弟在地下蹦着高的啊哇啊哇叫,秃毛理都没理他,扫视了众人一圈。
  几只孔雀和猴子站了出来,他们本身就是族里巡逻队的一员,与秃毛一样昨天留守在族里。
  见人手差不多了,秃毛从上面一跃而下,张开双臂,尾巴微微膨胀,滑翔而下,稳稳落在地上,众猴(孔雀)聚集到他身边,向芭蕉林中走去。
  柳石突然喊道:“秃毛,等下。”
  她挣脱凶牙和短尾的手臂,走到芭蕉树旁,将上面完好的甲片拿下来,统统递给秃毛,说道:“固定在木棍上,威力会更大一些,你应该懂。”
  秃毛看着手中的甲片,对柳石的话一点就通,他看着柳石那张没有毛,被族群嘲笑的脸,现在看起来却有点的顺眼了。
  秃毛突然抱住柳石,拿嘴在柳石的脸颊上蹭了蹭,这是鸟类打招呼和友好的方式,但此时由秃毛做起来,却让柳石懵逼了。
  确定这不是占她便宜??
  软软的嘴唇贴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刮了毛的皮肤特别敏感,浑身一震酥麻,尾巴都炸了起来。
  柳石一把推开秃毛,拼命的擦着脸,秃毛咧嘴看了她一眼,带着人进入了芭蕉林。
  柳石抬头狠命的擦着脸,想要将那种感觉彻底擦掉。
  短尾和凶牙靠过来,抱着她的手臂蹭啊蹭,凶兽也跳到她背上蹭。
  柳石一阵无语。
  这特姆动物表达亲近友好的方式太让人不习惯了!!!


第10章 番外  告别
  老挝的雨下了三天三夜,黑锋佣兵团的团长老徐坐在尖刀佣兵团的据点大厅内,泥泞的皮靴踩着尖刀佣兵团团长的脑袋,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的眉心。
  “她在哪儿。”
  老徐的嗓子干哑,看死人一般看着尖刀团长,尖刀团长身子一抖:“你,你说谁?”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装傻,柳石,我黑锋团的军医,中东毒蜘蛛,她在哪儿。”
  一脚踹翻男人,老徐暴躁的用枪把哐哐砸对方眼眶,直砸的眼眶出血,才罢了手。
  “老子忍耐有限,别他妈跟我刷花样,我家的蜘蛛你留不起,也没命留,将人交出来,爷爷我饶你这条狗命。”
  尖刀团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就不该轻视这个男人,老挝不是他的地盘,他进入这里根本没有带多少人马,本以为用三倍于黑锋的火力就可以将他们全部歼灭,没想到居然还会被他反了盘。
  现在,他彻底输了,尖刀团长看着一脸煞气的老徐,眼中一片死灰。
  吞咽一口口水,伸出手指指着隔壁的房间,那里放着找回来的柳石尸体,遗体已经做了简单清理,他也是惜才,并不想要她的命,既然人死了,那就让她有尊严的,干干净净的走。
  老徐一脚踹开门,里面是个冰窖,柳石就躺在铁床上,穿着干干净净的黑色裙装,脸上也画着淡妆,若不是身上露出来的坑坑洼洼,被虫蚁啃食过的痕迹,就跟活着一样。
  老徐干涩的吞咽着口水,坚定而沉重的迈着脚步走进寒冷的冰库。
  柳石的皮肤泛白,嘴角带着浅笑,安详而满足,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想起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笑。
  老徐懂,那是大仇得报,了无遗憾的笑。
  他伸手摸着柳石浓黑的发,一下又一下,抖着嘴唇,眼圈泛红,哽咽的说:“蜘蛛,哥带你回家。”
  他一把将柳石抱起来,大步走出这个肮脏恶心的地方,路过尖刀团长的时候,老徐突然顿了脚步,侧着头,看着趴在底下如狗一般的男人,举起枪“碰”的一声崩了他。
  尖刀团长脑浆炸裂,直接毙命。
  “团长。”黑锋佣兵听到枪响冲进来,看到地上死透的敌军首领,再看自家老大怀中的人,集体消声,他们闯进来的时候听过,想过,但亲眼见到,谁都不敢相信。
  那个中东地下王国让人闻风丧胆的鬼医毒蜘蛛,他们黑锋爽朗仗义的大姐军医,怎么可能会死?
  老徐接过手下递来的衣裳直接盖在柳石身上,冰冷的刺骨身体刺激着老徐,无时无刻不提醒他生死与共三十多年的兄弟就他妈被人害死了。
  坐在车里,老徐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许雷,我艹你祖宗,我艹你妈你个狗娘养的,亲兄弟你都害,我他妈的怎么没直接崩死你!!!”
  紧紧抱着怀中冰冷的尸体,老徐心肝疼的要背过气去,一直压抑的情绪再难控制,受伤的凶兽一般咆哮,诅咒,低吼。
  泪珠砸在柳石苍白的脸上,破碎难复。
  开车的佣兵别过头,紧咬着嘴唇,视线模糊了,抬手擦去。
  柳姐,我们回家!
  …… ……
  ……
  他们一路辗转回到中东据点,老徐找来最好的遗体化妆师给柳石化妆,修补身体,那条黑裙子直接被他打成筛子。
  黑锋佣兵团气氛极其低迷,众多兄弟都控制不住情绪,他们憋着一股火,矛头直指尖刀。
  尖刀的实力还有一部分存活,他们绝对会为自家的毒蜘蛛报仇,用尖刀每一个人的血,来祭奠。
  遗体化妆师画好后,默默退出冰库,独留老徐一个人坐在冰库里。
  老徐呆呆的看着端庄秀丽的柳石,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与当年毫不逊色,曾经风靡了多少佣兵,他清楚记得柳石大口喝酒,好爽的对他说,能得到自己的男人,绝对是世间无二的样子。
  然而这个世间无二的男人,死活就是不来。
  “柳石啊,大妹子,你安心的走,哥哥肯定把你身后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老徐抹了一把脸,笑道:“你不是说,想在海边买个房子养老吗?你偷偷去海南看房子我都听你嫂子说了,故土难离,你想回国休息,哥答应你,肯定带你回去,在最美的海滩旁,给你修一个最大的房子,再给你养条狗,凶的,你绝对喜欢。”
  “呜~~”老徐捂着嘴,泪水湿了脸,他还在笑,他不想他妹子走的时候还不放心:“你以为你的小金库买仪器了我不知道啊,我早就给你定了一批最先进的医疗仪器,等到了就给你烧过去。”
  “妹儿啊,你有啥……,有啥要求,想要的,就托梦给哥,呜呜呜……哥砸锅卖铁也他妈给你弄来……”
  老徐再控制不住自己,捂住脸失声痛哭,泪水透过指缝落下,打湿迷彩裤,摊开一片水迹。
  门口,老徐媳妇扣着门框,直勾勾的看着躺在铁床上的柳石尸体,她一步步走过去,越走越快,扑到床边,颤抖着抬起手,不敢碰触。
  “蜘蛛,妹儿。”她轻轻拍着柳石的脸,触手冰冷,毫无生机,她咧着嘴,无声的哭喊,软倒在床边。
  “谁敢的,是谁干的!!”徐嫂用力拍打床板愤怒吼道:“老徐,这他妈是谁干的!”
  “许雷。”
  徐嫂一下哽中,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徐:“你说什么?”
  老徐一揉眼,低哑着嗓子:“许雷跟尖刀设了计冲散我们,带着柳石进了雨林,等我杀出重围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老徐说不下去了,铁铮铮的汉子佝偻着背,脆弱的像个孩子。
  徐嫂彻底瘫软,一夕间,曾经的两个兄弟都没了,一个被害死,一个狗娘养的叛变。
  冰库里寂静的可怕,人的呼吸那般轻,唯二的两个活人仿佛都被床上的尸体带走了活气。
  这痛如挖肉一般,生不如死。
  “别哭了,大哥嫂子,我给自己报了仇,我杀了那个狗娘养的叛徒,死而无憾。”
  夫妻俩一惊,瞬间蹦起,震撼的看着对方。
  “老,老徐,我听见……”
  “是蜘蛛,是她的声音!!”
  老徐冲上铁床拼命摇柳石的尸体:“妹子,蜘蛛,你醒了?你还活着吗?说话啊,刚才是不是你,告诉哥,你吱个声,你快吱个声啊!”
  徐嫂扑倒老徐身上,大哭:“我听到了,是蜘蛛,老徐,妹子在这儿呢呜呜,妹子她在这儿啊~~啊!!!”
  悲鸣响彻黑锋据点,却再也换不回叱刹风云,天不怕地不怕的黑锋蜘蛛了。
  …… ……
  ……
  “大哥,嫂子,我死而无憾……我报仇了。”
  “柳石?柳石你醒醒。”
  柳石睁开眼睛,头上是芭蕉窝顶,身边的短尾担忧的看着她:“你怎么哭了?”
  哭了吗?
  抬手摸着脸,一手的水。
  柳石心口发堵,短尾还在追问她,她摇摇头,喃喃的说:“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让人非常非常难受的,告别的梦。


第11章 地震
  暴雨过后,居住地泥泞不堪,很多芭蕉窝被雨水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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