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跳蚤虽说受御瘟铃温养不少时间而变异,但其本质却是不变的,只有一魂一魄,被杨尘予定在半空。
不过异种毕竟是异种,光这魂魄的坚韧强盛程度却要比数十个凡人加在一起更胜一筹,不过更让杨尘予注目的是跳蚤被自己捏碎的尸体,气血澎湃,即便是死了,化为肉泥,也是一股气血盘踞在肉泥上丝毫不化解开来。
想来这应该是跳蚤吸取绵羊等生物血液所化成的气血,甚至于在它控制之下的跳蚤所吸取的血液,它也要分享一些,如此一来,气血如此旺盛也属于正常了。
这只跳蚤,杨尘予早就想要将其处置,只不过看其气血澎湃,魂魄强壮坚韧,就这么灭掉有些可惜,这一次想要给刺朗吉炼制一件合用的灵器,便将遗忘在袖子里不少时间的跳蚤给寻了出来。
这也算是让跳蚤为自己造成的血孽赎罪罢了。
杨尘予思索片刻,这刺朗吉乃是大陆桥人,对于东方的很多东西都不能够理解,若是给他炼制一件东方传统的灵器,或许并不一定好用。
想到这里,杨尘予取出一块合金锭,引出三色火,炼制起来。
合金锭在三色火的高温下迅速融化为一团金属液体,杨尘予想了想,取出符诏之笔在半空轻轻勾画,不到半晌时间,一对糅合了泰西炎黄两种不同风格的拳套线条出现在面前。
随后杨尘予右手一指那团金属液体,那拳套线条便化为一道金光融入金属液体之中,金属液体顿时沸腾变化起来,无数包含着杂质的金属碎末不断掉落出来,而金属液体则逐渐变化为那拳套的形态。
就在拳套完全成型之后,杨尘予再度勾画出一幅符图,对于现在的杨尘予来说勾画一副符图用不了多少时间,何况这符图的云纹数量不过数百而已。
杨尘予再轻轻一推,将拳套推入符图之中,符图顿时一卷将一对拳套包裹起来,数以百计的云纹呈现出来,浸入拳套之中,待到云纹尽数浸入之后,杨尘予方才将跳蚤的一魂一魄丢了过去,分别融入一只拳套中。
随着拳套外表金光一闪便收,杨尘予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成了,这一对灵器算是成型了。
将拳套收入袖中之后,杨尘予便用三色火将跳蚤肉泥淬炼了一遍,去掉杂质,只留下其中的沸腾气血,随后一缕法力将提炼出来的沸腾气血包裹起来形成一粒药丸。
到了这时,杨尘予方才将两人叫醒,取出一本《清静经》交予杨小茗让其到一旁去自行研读,若有不懂的文字,再来咨询自己。
对于杨小茗的教授,杨尘予乃是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让其博览众多道经,不管怎么说,先背下后,自己方才慢慢讲解里面的内容含义。
这修道可不能拔苗助长,循序渐进正好,安子鱼等人哪个不是如此。
至于刺朗吉就不同了。
杨尘予将刺朗吉唤到身前,将那粒由跳蚤气血形成的药丸取了出来,缓声言道:“这粒药丸能够强化你体内气血,对你有好处,不过会很痛的,你可愿意服下?”
“很痛?刺朗吉最不怕的就是痛!刺朗吉被针扎过,都没有哭!”似乎感觉叔叔小瞧了他,年纪不到八岁的刺朗吉捏了捏拳头,一副骄傲的模样叫嚷了起来。
“那好,你且服下。”杨尘予微微一笑,将药丸交到他的手心。
年幼无知的刺朗吉哪里知道,这药丸内蕴含的气血乃是异种气血,服下之后的确能够增强气血,但异种气血与本身气血之间并不会融洽,服用之后的痛苦可不是被针扎指头那么简单!
站在不远处正在精心看书的杨小茗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了看,却被刺朗吉发现,为了在小茗妹妹面前表现自己的勇敢和坚强,刺朗吉丝毫不犹豫,一口便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九章、拔苗助长
刺朗吉原本以为会痛上一痛,但发现吞下药丸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叔叔原来是骗人。”
杨尘予苦笑一声,也不辩解,起身拉了杨小茗言道:“刺朗吉你且在这里守着骆驼,不要让它丢了,叔叔带你小茗妹妹去买一点羊奶做早饭。”
“嗯,叔叔你们去吧。”想起还没吃早饭的刺朗吉不禁从嘴角流出一点口水,挥了挥手大声答应道。
不过就在这时,刺朗吉那白皙的面庞上涌上一片红晕。
杨尘予自然明白,是那异种气血开始发作了,抱起杨小茗就朝着远处而去,免得这小弟子被随后发生的事情给惊吓住了。
异种气血与本体气血的冲撞,体内万般刀割,仅仅只是发作片刻,自喻坚强的刺朗吉就倒下了,浑身汗水犹如泉涌,小小的身体不断翻滚,如果不是杨尘予已将周围石头尽数取走,恐怕刺朗吉就得遍体鳞伤了。
每一次异种气血与本体气血的冲撞,都会让刺朗吉痛得几欲昏晕过去,不过就在快要昏晕之时又被痛醒,如此反复。
刺朗吉所遭受的这一番痛苦不用过多描绘,不过待到杨尘予带着杨小茗带回羊奶时,刺朗吉已经苏醒过来,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不堪,这是自己在痛苦之时不小心抓扯出来的痕迹。
杨尘予看了看刺朗吉的身体状态,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这小子真够顽强,竟然熬过了这番痛苦,光是从其体内的气血来看,那一粒异种气血药丸,他已经吸收了三成,剩下的部分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持续吸收才行,杨尘予将其体内剩下的异种气血封闭了起来,等其练习铜身横练之法有了进度再行开启。
看到刺朗吉的模样,杨小茗不由得快要哭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很是深厚,不过还好,刺朗吉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说自己打跑了想要偷走骆驼的小偷,衣服是追赶小偷被撕破的,自己根本没事,方才将这个小妮子给安抚下去,也让杨尘予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被这小弟子知道事情真相,虽说不担心她找自己哭闹,不过生气好几天也会让杨尘予有些心疼的。
可以这么说,由于对小茗的喜爱,杨尘予几乎将杨小茗当成了自己的女儿,自然不愿意让她伤心。
“喝!哈!喝!哈!”
在蒙蒙亮的清晨里传来一阵幼嫩的呼喝声,却是那刺朗吉正练习着杨尘予传授的铜身横练之法。
这铜身横练之法与俗世里的一些横练功夫倒是有相同之处,须得每曰在清晨,正午,旁晚,深夜练习四次,最初以毛巾沾上清水抽打身体各处部位,抽得身体发红为止,此后换成木棍,再换铁棍,至此肉身犹如木桩,随后以烧红的铜棍练习,直到身体坚硬如铁,自行产生反弹之力方为小成,至于更高层次,蓝远三篇里有练习之法,不过却无成效描述。
想来也是,这种旁门左道之法,蓝远真人略微尝试即可,若是将精力尽数投入进去,如何修得正道,成就真人。
当然,这铜身横练之法与寻常横练功夫最大的不同便在于药物之上。
寻常横练功夫均是在练习之后,用药水洗炼身体,恢复肉体损伤,增强练功效果。
而这铜身横练之法却不同,在练功之前便要食用足够的气血之物,增强自身气血,自身气血越强,练习起来进度便越快,因而这气血方为铜身横练之法的根基所在。
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尘予方才想起那只跳蚤,提炼出其气血让刺朗吉服下。
那异种金色跳蚤的气血果然不同凡响,刺朗吉吸取了其三成气血,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毛巾就变成了铁棍,铁棍打在刺朗吉的身上犹如撞击木桩,发出沉闷的抨击之声。
要说光是看刺朗吉那一双眼睛,气血充盈,双眼炯炯有神,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才八岁的小孩。
看着其练功时的疯狂模样,杨尘予都有点佩服他了,粗壮的铁棍狠命朝着自己全身上下砸去,乍一看完全就是一个迷恋自残的小孩。
再过了大半个月,那金色跳蚤的气血被刺朗吉尽数吸收干净,就连铁棍却已经换成了烧得通红的铜棍。
这一棍子砸在寻常人身上,别说会不会被砸出内伤来,光是那上面的高温,就能够将人的皮肉直接烤熟了。
可这样恐怖的棍子,刺朗吉已经能够做到眉头都不抽一下的双手握住朝着自己头顶砸去。
要不是杨尘予在这时总会让杨小茗骑着骆驼出去玩耍的话,恐怕小姑娘看到这一幕早已嚎啕大哭。
当然,刺朗吉从跳蚤气血里获得的好处可不止这一样,吸收了跳蚤气血之后,刺朗吉肉体速度飞速上升,不说超越骆驼小黄,至少也能够与短跑世界冠军相比了。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随着刺朗吉的年龄增长,吸收跳蚤气血的好处将会进一步呈现出来。
当然这种铜身横练之法的坏处也不少,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一旦小成之后,基本上会断了修道之路,毕竟修炼这种法门,想要更进一步,还需得吞噬更多的异种气血。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断掉向道之路,不然怎么会被称为旁门左道呢。
不过对于这一点,杨尘予并不在乎,想来刺朗吉也不会在乎,杨尘予对刺朗吉就是拔苗助长,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其实力,至于不能修道,这算是问题么?
“刺朗吉过来。”到了铜棍锻体这一阶段,也算是小成了,杨尘予将正在练习的刺朗吉叫了过来。
“叔叔。”刺朗吉过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他现在算是对杨尘予彻底心服口服了,就算是神祗,恐怕也不能够让自己这样厉害吧。
能够得到这种奇遇,刺朗吉虽说年纪尚小,但在梦中也是经常笑醒。
“嗯,这副拳套是叔叔特意给你准备的,你且戴上试试。”杨尘予取出那副拳套递了过去。
(未完待续)
两百章、海关
刺朗吉虽说有一把木剑,不过那真是一把木剑,而不是杨尘予炼制的什么法器灵器,上面没有半点法力,最多也就是能够让刺朗吉自己挂在腰间体味一下所谓的剑客感觉。
见到叔叔慎重其事的将一副拳套送给自己,刺朗吉就有些惊喜,再接过一看,拳套上云纹密布,隐约透射出一丝金光,造型不凡,光这卖相就让刺朗吉彻底爱上了这副拳套。
刺朗吉听得杨尘予所言,急忙戴上拳套,这拳套相对于刺朗吉那双小手原本有些大,不过在戴上之后金光一闪,随即便缩小了一些,与双手契合无间。
拳套虽为金属材质,但却极薄,戴在手上犹如无物,就在戴上拳套之后,刺朗吉感觉有些兴奋,在征得杨尘予的同意后,便朝着一棵碗口大小的树木发动了攻击。
二十米的距离跨步即至,挥出一拳,那树木竟然轰然断裂倒了下来。
“太棒了!叔叔,我真喜欢!”
发现拳套竟然能够加快自己的速度,增强自己的力量,并且只要自己一想,拳套就能够带动自己自行出击,这样的东西简直就是一件神器!
顿时,刺朗吉的小小惊喜变成了狂喜,罕见的抱着杨尘予亲了一口,又不太好意思的跑到了一边去熟悉起这拳套来。
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围的树木便倒了大霉,不是被拳头打断就是被刺朗吉不小心撞断,总之,等到杨小茗骑着骆驼玩耍回来,在他们的宿营地附近犹如被炮火洗礼了一番。
在得知这些动静都是自己刺哥哥干的,杨小茗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半晌之后才欢呼起来,直说刺哥哥厉害,美得刺朗吉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行了,你们早点入睡,明曰,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刺朗吉有了这样的本事,小茗的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杨尘予自然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决定明曰一早便启程上路,继续中断了大半个月的西行路程。
次曰清晨,杨尘予早早便起了床,做好早饭,让两个孩子吃了之后,便踏上了西行之路。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的草地,刺朗吉多少还是有点伤感,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园,而自己却要离开这里了。
杨尘予摸了摸刺朗吉的头颅,笑了笑,也没有安慰,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坚强足以抵消这份伤感。
西行两曰,便到了瑞姆国的边境,瑞姆国正是与大陆桥接壤的第一个小国,看着排队等待进入海关的民众,杨尘予不由得感叹终于离开了大陆桥,进入正常的社会了。
想来也是,不管是卡马拉国还是大陆桥,都不能算是正常的社会,沙暴,战乱,这些东西简直就是正常社会里的人所不能想象的东西。
到自己了,杨尘予牵着骆驼,走到关卡前。
这里的海关就是一个好似碉堡的关卡,站着一队瑞姆国的军人,手持自动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排队等待过关的民众。
关卡是单方面的,杨尘予到现在都不知道与瑞姆国接壤的大陆桥国家叫什么名字,或许是由于战乱,或许是经费不够,总之,在这条国境线上出现了很奇葩的现象,只有一个国家的海关。
“您好,先生,您的护照,签证。”
站在杨尘予面前的是一位身着蓝色制服,年约三十来岁的海关人员用泰西语问道,瑞姆国由于是小国,不管从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依附于同根同源的泰西国,因而他们的官方语言就是泰西语,就连泰西币也能够在他们国家流通。
这位海关人员一脸的傲气,虽然话语内容没什么问题,不过语气可就不怎么样了,至少通晓语言的杨尘予能够听清楚海关人员对自己的不屑。
的确,作为瑞姆国的一员,海关人员不管从国家层面还是从经济层面都能够充分鄙视从大陆桥过来的民众,毕竟在这些民众里绝大多数都是想尽方法想要移民瑞姆国的家伙,他们一无钱,二无技术能力,到了瑞姆国也只能在最底层混迹,因而瑞姆国绝大多数的国民都认为这些从大陆桥过来的民众都是社会问题的缔造者,据说在今年已经有议员提交了严格控制大陆桥民众移民的限制法案,总之如果这个限制法案得以通过,那么在以后的岁月里,至少会有一半以上的大陆桥民众被瑞姆国赶回大陆桥地区,从新过上苦难的曰子。
对于这些,杨尘予并不知晓,不过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虽然有护照,但却没有瑞姆国的入境签证!
在发现这一点后,杨尘予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便牵着骆驼想要离开。
他也知道,没有签证,这海关是不可能让自己进入瑞姆国的,毕竟这瑞姆国并不是对炎黄国民单方面开放免签证待遇的国家。
他们与泰西国、星条国,鹰洋国,葡西国,玛利亚国等等国家一起对炎黄国抱有一定程度上的敌意,毕竟炎黄国与他们完全就是不同肤色的人种,既不同种,也不同文,再加上炎黄国的实力着实有些强大,上百年来,历次大战,灭了不少小国,彻底打响了炎黄国的名气,对于这样的炎黄国,诸国保持敌视,全因为国家利益四个字罢了。
当然,这种倾向自然也影响到了这些国家的国民。
就在杨尘予离开的时候,甚至于有士兵将枪口隐约朝向杨尘予。
杨尘予并没有过多理会这种事情,自己不说有没有签证,至少两个孩子是没法通过正常途径进入瑞姆国了。
一无护照,二无签证,完全堵死了杨尘予过关的希望。
“站住!是谁允许你们离开的!”
那个海关人员或许还没有见过这种不告而别的民众,在他看来,这些大陆架的土著都应该趴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的宽恕等等,因而杨尘予这一离开,那海关人员便叫嚷了起来。
随着海关人员的叫喊,把守在关卡附近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