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在意细节,有本事你丫别改口啊!还都没你帅,你认为自己帅的到哪里去啊!
心中怒摔冷静三千次,鬼人正邪气哼哼的转开头,决定再也不和某人搭腔,任由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反正也不想理他,理他还受气,更不想理他了。
鬼人正邪高冷的不搭理自己陈安也不在意,继续叽歪兼自恋了大半天,他总算下了结论给出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总得来说,孤独没有天注定,孤独的人只不过是不肯打开心扉,不愿改变自己罢了!”
说到这,陈安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在鬼人正邪惊呆的目光中手指戳在她胸口,慷慨激昂的道:
“只要肯打开心扉,只要肯改变自己,孤独一定会哭着离去的!”
“你、你……”
“我什么?想谢谢我开导你吗?不用谢,因为我是好人!”
大义凛然的打断鬼人正邪的话,手指又在她胸口戳了两下,陈安突然一脸嫌弃。
“胸这么小,是男孩子吗?差评!”
接着,不等鬼人正邪反应过来,陈安就迅速起身一溜烟的闪了。
快闪快闪,要是走慢了肯定要死!
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的鬼人正邪跳一样的从地上起来,暴跳如雷的在天守阁破口大骂。
“可恶!可恶!可恶!占了老娘便宜还敢嘲讽老娘胸小!?你以为你是天邪鬼吗!?王八蛋!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乱刀砍死你呀!!!”
听到响彻辉针城的暴怒骂声,陈安溜得更快了。
……
偶遇
时间:凌晨。
地点:妖怪山的风神湖。
因为各种原因不便携带笛子,所以因为惹毛了鬼人正邪独自一人溜走的陈安从辉针城跳下来,然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妖怪山的风神湖。
夏季夜晚的风神湖非常美丽。
月光清冷的落下被波澜不惊的水面映照出无数细小的光辉。萤火虫化成的闪烁荧光漫天飞舞。湖中耸立的御柱仿佛神明的化身,在暗夜中充满了压迫的庄严感。
站在水面上,陈安昂首望天,突然幽幽叹了口气:“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快呢。”
“哦,此话何解?”
“嘻嘻,这种伤春悲秋的话从你口中说出还真是令人觉得违和呢。”
“喂,就不能和神奈子一样配合点吗?难不成看着像个幼女,观察气氛的能力也和幼女一样差劲了吗?”
“啧,一点也没有被夸的喜悦呢。”
端坐于御柱之上,神奈子闭上一只眼,微微侧头看着不远处盘膝坐着,双手像青蛙的前肢一样撑在御柱上的诹坊子。
“你说呢?诹坊子。”
“说什么啊,真是个失礼家伙!”诹坊子气愤的鼓起脸蛋:“这种不敬神明的家伙杀了他好了!”
话音未落,呼啦~!
随着剧烈的水花声,风神湖水面的平静被打破了。
有着如同石制之蛇一般的身姿,嘴里发着红光,吞吐着灰色蛇信的巨大蛇头从水中探了出来,用冰冷的血色眼眸注视着陈安。
“哎呀哎呀,我就说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快嘛。刚刚还在开心的逗人玩,现在就碰上大麻烦了啊。真是奇怪,这种时候你们怎么会在风神湖呢?”
“曾经怕你被人欺负帮你找来的祟神到头来居然用在了我身上,还真是讽刺呢。”
“不过并非诹坊子你亲手的攻势,我可是敬谢不敏哦。”
感叹着世事无常,陈安嘴角轻轻上挑。些许侧身,便轻松避开了蛇形祟神扑来的攻势,
攻势落空的祟神一头栽进湖水让平静的湖泊激起巨大的波浪。
波浪汹涌澎湃,仿若张牙舞爪的怪物向陈安压下,却在他身边被无形的力量分割。透明的水珠从空中滴落,在月光下辉映出晶莹的色彩。
闲庭信步的在湖面上迈出一步避开身后突然暴起的冲天水柱,陈安猛然回首。
湖水突然蒸腾,雾气在弥漫了整片湖泊的瞬间形成巨大的白色漩涡同时掀起狂乱的风。
风吹乱陈安的长发和袍子,然后偕同雾气迅速向陈安右手汇集。
一步踏出,迎着祟神吐出的晦色吐息,右手握住由雾气凝结成的白色雾刀倒撩而上。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顿。
收刀点水,随着刀尖点水的那一圈波纹扩散,时间恢复了流动。
被斩开了!
连同风神湖,晦色吐息和蛇形祟神都被一刀两断!
“厉害,厉害。果然喜欢脚底抹油不是因为无力啊。”
“嘻嘻,终于见到你出手,有点意思了呢。”
端坐御柱之上,神奈子和诹坊子同时鼓掌赞叹。紧接着,诹坊子突然一跃而起飞在了空中。
“不过——胆敢伤害我的祟神,我可不能当做没看见哦!”
——“洩矢的铁轮,二拜二拍一拜,开宴吧,洩矢大人!”
伸直双手如十字架一般飞在空中的诹坊子握住两个破空而来的铁轮,然后带着重新出现,虚幻的浮在她身后的蛇形祟神和数不尽的新祟神向着陈安呼啸而下。
“哎呀呀,诹坊子动手了我也不能继续看着呢。”
光着脚丫从御柱上站起,神奈子右手指天,威风凛凛的狂放大笑。
“那么来吧,天水奇迹——雨之源泉——风神之神德,降临吧,然后……杀戮吧!!!”
风在咆哮,雨在哭泣,湖水在怒吼。飓风、暴雨、漩涡——神威如狱,灾难降临了!
“真是,豪华的落幕呢。”
刀化水无声回归风神湖,陈安微笑着闭上了眼。
最后,他这么想到:夏夜的风神湖,依旧那么美呢。
数秒后,随着风雨落幕,一切归于平静。
……
意识浸泡在黑暗之中,流动的冰冷淌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放弃了思考,失去了方向,身体像无根之叶随波逐流。
黑色依旧在侵蚀,裂痕依旧在蔓延,速度却变得举步维艰。
似乎还差什么,差什么的力量将最后的坚强击碎。
差什么呢?差什么呢?差什么呢?
他不愿思考这个问题,只是沉寂的在冰凉的寒流中随波逐流。
突然,似乎被谁从寒流中救起,冰凉的感觉远离,取而代之的是手心和围绕身体的温暖和几滴滴在脸上不知是什么的冰冷液体。
那温暖好熟悉,好像曾经握住谁的手,摸过谁笑容灿烂的脸颊,那传来的温暖便是那个感觉。
那冰冷好奇怪,滴在脸颊淌入口中后,除了淡淡的咸味还有百般愁绪。
那是消失的爱,那是沸腾的恨,那是爱恨交错的矛盾。
那,是谁?
握紧手心的温暖,本能的感到什么再远去。
——“雏恨你!”
谁在哭?谁在说?谁在恨?
雏?雏……雏!?
——“雏!!!”
“好痛!”
猛然从地上坐起,伴随着陈安的呼唤,秋穰子痛的捂住鼻子泪眼汪汪的哀鸣起来。
“干嘛啊,突然坐起来,很痛的哎!”
出乎意料的看到秋穰子,陈安很是惊愕:“秋穰子,怎么是你,雏呢?”
“什么叫怎么是我,这里本来就只有我和姐姐啊。”
气愤的瞪着陈安,秋穰子揉着鼻子还是泪眼汪汪的样子。
“和姐姐在河边散步看到你一个人躺在树下,过来和你打个招呼居然还撞我鼻子,真过分哎!”
“姐姐?”
似乎是回应陈安的疑问,之前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秋静叶走了过来。
“妹妹,不是说有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吗,怎么这么慢?”
陈安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了穿着仿佛秋枫一样火红色颜色的裙子,头戴枫叶饰品,眼神有些愁绪的金发女孩。秋穰子的姐姐——秋静叶。
察觉到了陈安在看自己,秋静叶礼貌的点点头:“你好。”
“你好。”
攥紧手心里的东西,然后松手。在手心里的东西消失不见同时,陈安也礼貌的和秋静叶问了好。
慢悠悠的从地上起来,陈安环顾四周。
“哟,原来还在妖怪山啊。”
“睡傻了吗?这里不是妖怪山你还想是哪里啊?”
恶声恶气的回应陈安的惊讶,秋穰子显然还对之前鼻子无辜遭殃而耿耿于怀。
“我以为会在天国呢……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开个玩笑不行吗?”
开了个玩笑结果博得秋穰子鄙视的目光,陈安顿时不满了。
“一点幽默意识也没有,真是差劲。”
“没有幽默意识也总比你这家伙成天胡说八道好。”
秋穰子憋着嘴:“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说什么活过来。哼,无聊透顶的笑话。”
“哪惹你了,怎么感觉一直在针对我啊?”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撞了我鼻子居然一直不道歉,知不知道很痛啊!”
陈安无所谓的摆摆手:“痛的又不是我。再说了,别人睡觉的时候还想和他打招呼,做这种蠢事活该你倒霉。”
“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这个笨蛋神明。”
“你喊谁笨蛋!?胆敢对神明不敬,小心天诛哦!”
秋穰子被陈安气的火冒三丈,小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陈安哂笑:“天诛,谁啊,你吗?别逗了,就你这三脚猫神明,有本事来打我啊!”
“……揍你!”
“——!?你还真打啊!?混蛋,追就算了,别拿石子扔啊!!!”
看着从一开始就吵,吵啊吵的就闹起来的秋穰子和陈安,秋静叶不由歪头。
“这么开心的妹妹,真难见呢。”
不敬神明的天诛最终以失败告终。秋穰子气喘吁吁的用双手撑着膝盖,用满是愤怒的目光盯着前方悠哉悠哉和她笑的陈安。
“你、你这家伙属、属兔子的吗,怎么、怎么那么能跑啊!”
“哈哈,遇到麻烦比谁跑的都快,那可是大爷我赖以生存的绝技啊。”
负手望天45°角,陈安发出了无敌寂寞的唏嘘:“谁都追不上,无敌真是一种寂寞啊~”
“……”
一阵无言,在秋静叶的轻笑中,秋穰子吐槽了。
“别那一副恶心人的样子了。什么叫谁都追不上寂寞啊,明明就是因为被人追上会被打死不敢被人追上,所以才跑的那么快吧!”
无敌寂寞的表情一僵,陈安顿时勃然大怒的挽起了袖子:“说什么呢!这种大实话居然也敢明目张胆的说,信不信大爷收拾你!”
“来啊,看我怎么揍你这个厚脸皮!”
手指拉着眼皮对陈安拌了个可爱的鬼脸,秋穰子就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秋静叶身边。
“姐姐,那家伙就是我和你说的陈安,超级不要脸的家伙呢。”
“别听这笨蛋神明胡说八道,我可是一个爱惜脸面的矜持好男人呢。”
跟着秋穰子来到秋静叶身边,陈安厚颜无耻的夸起了自己。
“忠厚老实又正经,温柔体贴还幽默……”
一口气不换的夸了自己几分钟,陈安言之凿凿的下了最终结论。
“……总而言之,世界第一好男人,魅力爆表无人及,这就是我,帅气又正直的陈安!”
秋穰子撇撇嘴,摆手做出一副赶苍蝇的样子,表情也是嫌弃的不行。
“早就知道你不要脸了,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要脸。走开走开,别恶心人了,没看我都恶心的快吐了吗?”
秋静叶无奈的摇头:“妹妹,礼貌点。”
“听到没有,礼貌点。”
瞥了眼因为被秋静叶说而嘟嘴的秋穰子,陈安嘿嘿笑了一声就转身回到树底下坐着了。
双手放在脑后,浑身跟着放松下来。
“好了,虽然见到你很高兴,也想和你姐姐认识一下。不过有点累,就不和你继续闹了。”
秋穰子跟过来蹲在他旁边,十分不解:“都快要中午了,你还想睡吗?”
“很累呢。”低垂着眼睑,陈安翘着嘴角轻轻吐气:“飘了一个晚上,需要晒晒太阳回复一下精力呢。”
“飘了一个晚上?”
秋穰子歪头有些不理解陈安的话,不过既然他那么说了,她也就不勉强了。
“知道啦,那就下次再一起玩吧。”
拍拍裙子站了起来,秋穰子和陈安道别后就与秋静叶一起走了。
在离去时,秋静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树下那面带笑容,望着天空好像在发呆的男人。
是错觉吗?那个笑容好沉重呢。
……
恋恋
呼~!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呼啸的风中,望着天空发呆的陈安终于清醒了过来。
并不理会额际被吹乱的头发,低头看着之前醒过来时出现在手心,却一直没机会去看的东西,一个精致的墨黑色坠子——祸石之坠,他又发起了呆。
果然不是错觉吗,那时候将他从水里捞起来,给他熟悉温暖的人是她啊。
那位单纯,善良,为他人带走厄运,自己却被厄运包围的少女。
“雏啊……”
发出沉重的叹息,陈安一反手再次将坠子收起,然后抬眼望向了不远处随风而来的鸦天狗少女,射命丸文,文文。
出奇的,文文穿的不是平日里黑裙白衬衫的便服,而是另一套庄重的,只有在天狗的节日或重要日子才穿的礼服。
黑袖边,有着宽大袖口的白色袍子,被襟带连在接近肩膀的手臂部分,还被宽宽的红色腰带扎住,遮住了袍子下摆的黑色外裙。
有着如此装扮,表情肃穆的文文与陈安无言对视着。
文文紧盯着那双有着温柔色彩的黑色眼眸,不知名的复杂的情感在心中一闪而逝。
两人之间,气氛微妙的沉默。
良久,歪头闭上眼,陈安突然笑出声来。
“呵,如此严肃的你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哈哈,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成天到晚都只会嘻嘻哈哈的呢。”
微妙的气氛被打破,文文却依旧不言不语。
陈安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文文,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
文文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回应了陈安。
她说:“不记得。”
“是吗……”
陈安咧了下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是惊讶还是果然。当然,也有可能两种都有。
惊讶她居然不记得,果然她的确忘了。
美好的回忆会永远铭记,憎恶的过去却绝不愿想起。
“真可惜。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永远珍藏那份回忆呢。”
哀伤的叹息,陈安又问:“有理由吗?”
“……?”
“恨啊。来这不是为了和我打招呼吧。恨我吧,文文,你为什么恨我呢?”
“……那种无所谓的东西谁知道啊。”
文文沉默一会,才无所谓的扬唇笑了。“只不过是巡山的小椛和我说闻到了讨厌的气味,让我想起了一件东西而已。”
“之所以会来,只不过是来要回那把用我重要的翎羽制成的扇子罢了。至于其它……”
斜瞥着陈安,文文笑的更无所谓了:“对于无所谓的人,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无所谓的人……真是的,这种口吻,这种话,还真是让人觉得痛心啊。该不会,穿成这样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种话吧?”
“……别惺惺作态了!快点把扇子还我,我还要回去工作呢。”
也不等陈安作答,不耐烦的文文就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也不理会会不会弄痛陈安,粗暴的将他手腕上已经断过一次的红绳再次扯断。
随手将与扇子系在一起的护身符扔给不反抗的陈安,文文拿着扇子远离他。
“东西到手了,我就先走了。”
“对了,看在你识趣的份上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山脚无所谓,但记得山里别进去。大天狗大人已经下令了,妖怪山不欢迎你,如果看见直接驱逐,如果无法驱逐,那么——格杀勿论!”
“就这样啦,后会无期咯~”
看也不回头看陈安最后一眼,乘着风,文文直接离去了。
抓紧身上最后残留着,没被人夺走的护身符,闭眼的陈安默然无言。
格杀、勿论吗?
……
事已至此,妖怪山……不,应该是整个幻想乡都没什么地方要在特意去的了。
伤痛到了极点,绝望到了边际。
被伤害,被憎恶,被唾弃,这一切都已经再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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