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刀击在身体的闷声响起,木刀狠狠砍在陈安的胸前。
“——你?!”
看着惊呆的少女,陈安脸上露出带有宠溺的无奈笑容。
“好了吧?砍了我一刀应该消气了吧?真是的,两年不见还是这脾气,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啊?”
紧咬下唇,泪水在眼中酝酿,望着面前男人的无奈笑脸,少女紧握的木刀突然脱落。雌虎发威的凶狠表情松弛,少女扑进男人怀里,猛然大哭出声:
“呜!你这个混蛋……明明、明明约好了要等我、我,居然、居然突然偷偷跑掉害我找你那么久……你这个骗子,混蛋……”
轻轻抚摸着少女后脑勺,陈安温柔的道:
“大河,你已经二十多了,比梅莉她们都大,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爱哭鼻子啊?”
“……啰、啰嗦!骗子……呜……骗子没资格教训我。”
“是……是。”
和和气气的安慰哭泣的少女,直到她抽噎的声音渐渐平静,陈安才道:
“好了,大河。如果不生气了,那就去家里坐坐吧。叙叙旧,和我说一说这两年的生活吧。”
从少女抽泣的哭诉中,陈安大抵已经猜到了她为何一见面就用木刀热情的招呼自己。虽然还有些困惑她是如何找到自己,但他还是聪明的选择闭口不谈这件事。
“……嗯。”
少女沉默一会,乖巧的应了。
……
萌虎
“所以说,你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是因为有哪个混蛋给你通风报信了?”
“嗯,是隔壁的黑续叔和我说的。”
呡了口水,哭红了眼睛的少女轻声说道:
“因为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找你,黑续叔前两天打电话和我通知了。”
“——原来如此!”
得知自己为何会被少女找上门,然后挨了一木刀的陈安用力一拍桌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怪不得刚刚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对我幸灾乐祸,原来是黑续那家伙给大爷添乱……该死!那三八的家伙旅完游回来不好好的安分几天,居然连大爷的面都没见到,就趁大爷不在的时候给大爷添乱,真是个欠揍的家伙!”
愤懑不平的抱怨几句,明白被逮到的事实不可逆转的陈安也就懒得再继续浪费口水了。平复一下心情,他笑嘻嘻的道:
“对了,大河。两年没见了,最近过得怎样。”
“除了最近一直想宰了某个家伙,其它还好。”
“——吓!?能别杀气腾腾的看着我说这种恐怖的话吗?”
被少女杀气腾腾的发言吓了一跳,陈安情不自禁的瞄了眼桌上的木刀。在少女无语的目光中,陈安不动声色的把木刀拿开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少女拍着桌子,大声吐槽。
“喂!以为我没看见吗?快把我的木刀拿来!”
“哎哟,别用这种暴躁的语气说话,冷静,冷静。”
苦口婆心的安抚着凶巴巴的少女,陈安傻了才把木刀还给她。
刚刚挨了一刀,胸口还在痛呢!
这个凶残的小·妞,现在一定也没找到男朋友!
用挑剔的目光审视凶巴巴瞪着自己的少女,陈安藏不住心里话的老毛病又犯了。
“嗯嗯,这么凶残,肯定找不到男朋友,”
“……”
少女眯着眼盯着陈安,凶恶的眼神开始向残暴转变。
“——你、想死吗!?”
“——一点也不想!”
迅速说出毫无志气的话,陈安一下就把木刀压在屁股底下,然后吹着口哨,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少女见状,不禁无力的低下头。
“见鬼!两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
“别扯我,你也好不到哪去。两年不见——不,应该是从刚认识开始就脾气一点没变,连身材都没怎么变。贫乳也就算了,看起来也还是那么小……哼哼,身高还是一米四没变吧。”
“——混蛋!是一米四五!!!”
“143。6才对吧。”
身高永远都是少女最大的痛,在谎话被拆穿之时,她激动的差点没直接蹦起来。陈安鄙视的看着她。
“就算四舍五入也只不过一米四四,居然敢说一米四五,脸皮还真是厚的不像样呢。”
“啰嗦啰嗦啰嗦!再啰啰嗦嗦的,小心砍死你哦~!”
“所以说,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样下去,真的会嫁不出去的啊。”
故作哀伤的叹口气,引得怒目而视的少女充满怒火的眼神变得更加愤怒,陈安便指着旁边一直不发一言在看热闹的永琳和祸,一本正经的改变了话题。
“废话少说。回来了这么久还没和你介绍一下旁边这两只。喏,这位看起来高冷到想让人拿着火烤她的叫八亿岁……啊,不好意思,是八意永琳才对。”
虽然很想介绍永琳是八亿岁的幼女,但琢磨一下,觉得那样太没礼貌,节操满满的陈安还是放弃了。
当然,他必须强调一下,自己改口绝对只是因为节操满满,而不是因为永琳可怖到吓人的眼神和她手里多出来,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手术刀——绝不是!
“哼。”
永琳警告的眼神落在陈安脸上,手一翻,手术刀便消失了。陈安偷偷松口气,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给永琳一点点防备的反应机会,他快速说道:
“虽然看起来小,但永琳可是我的童养媳哦~嘿嘿,她家长已经同意了,等她长大立马让她嫁给大爷当小妾!隔壁那一脸‘我很忧郁’的小·妞看到没有。她叫祸,现在一岁大概。是我和永琳爱情的结晶!”
信誓旦旦,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
永琳身体一僵,额上淡淡的青筋疯狂跳了起来。
如此失礼……如此失礼……如此失礼……
心中咬牙切齿,永琳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笑的欠揍的陈安,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但是……
“——住口!你这可恶的无礼之徒!!!”
在经过陈安身边之时,永琳突然转身,手里的书本就带着狂躁的愤怒,一往无前的拍在了陈安后脑勺上。
陈安“哎哟!”一声惨叫,差点没给永琳一书本拍的把脸贴在桌上。
他揉着后脑勺,痛的直咧嘴。
“干嘛这么生气,开个玩笑……喂喂!祸,你拿伞干嘛,混蛋!别把伞对着大爷的帅脸抡啊!”
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制止了也是怒气值爆表的祸对自己天下第一帅的脸动手,陈安揉着更痛的后脑勺没好气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少女。
“笑什么笑!没见过人挨揍吗!”
“不,只是很久没见过自己没事找揍挨的傻瓜了而已。”
“你……”
“你什么你,没见过人幸灾乐祸吗?自找打的笨蛋!”
被恶意嘲讽的陈安顿时大怒。
见鬼!向来只有自己恶意嘲讽别人,现在居然被人恶意嘲讽了,这种事传出去,自己以后怎么混!?
想到这,陈安一指还在对自己毒舌嘲讽的少女,义正辞严道:
“来来来,永琳,祸,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胸部比飞机场还平,平的都要凹进去的家伙叫萌虎,性格狂暴,曾是因为打架而被迫转学的不良学生。
家务苦手,和大爷认识了十来年了还是只会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啥也不管的等它自然干超级懒鬼。现在是个二十几岁还没谈过一次恋爱的可悲大龄单身女。身高一米四,记住一米四!”
“……混蛋!老娘不叫萌虎,叫蓬坂大河啊!而且身高是一米四五,胸部也没、有、凹、进、去!!”
“嗯嗯,但也没有突出来。”
“……”
怜悯的目光落在一脸狂怒的少女——蓬坂大河平平的胸部,陈安再扭头看了看祸。来回扫视几次,脸上流露出悲哀之色。
“连祸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万年平乳的命吗?”
“——混蛋!!!别用那种犯规的乳量和我比较啊!”
“——你才混蛋啊!有火别冲杯子发,杯子不要钱……我靠!别把杯子对着我扔啊!!!”
……
一眨眼,距离陈安三人从海边回来到家碰上蓬坂大河已经432000天……呃,是秒过去了。
因为永琳对卫生问题比较挑剔,今天午餐之后,陈安便拿着工具在家里打扫卫生了。
用脚踹了踹从来了就把这家自己家一样赖着不走,现在正抱着个老虎娃娃窝在房间看电视的蓬坂大河的小腿。
“走开走开,要看电视一边去,别在这碍着我拖地。”
“哎哟,都认识了十来年了,你怎么还这么鸡婆啊,一点都不爽利,是男人吗?”
“先别说我只是让你走开,就是后一个问题,家务废柴,脾气暴躁,一点也没有女人样的你压根没资格说我!”
“……你说谁没有女人样!?打你哦!”
一边抱着抱枕从榻榻米上起来走到旁边,蓬坂大河一边对陈安投以愤怒的眼神。
“瞧瞧,瞧瞧。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像个女人吗?多和永琳学学,虽然她也是个家务废柴,但脾气可比你强多了!……至少我不惹她的时候比起你强多了。”
对于蓬坂大河完全不信任的表情,陈安识趣的补上了最后那句话。蓬坂大河切了一声。
“连小女孩都气,你还真是越活越……咦,不对,好像从一开始你就这么不要脸了来着。”
蓬坂大河顿时改了口。毕竟先别说曾经的自己,就是莲子、梅莉她们小时候也没少给陈安这个恶劣的家伙欺负。
“什么不要脸,大爷的脸皮可是要比大地薄一厘米!”
“呵呵,死不要脸!”
对于陈安的恬不知耻,蓬坂大河报以鄙视的冷笑。重新躺下,然后轱辘在地上滚了几圈,她突然道:
“对了,梅莉她们最近联系不上是因为去那里了吗?还有家里穿着巫女服的那个乳牛,她是人吗?”
“嘴巴好点,别对祸毒舌。真正的大胸你还没见过呢。”
“别转移话题,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调侃着转移话题的戏码被蓬坂大河粗暴的打破了,陈安拖地的动作不禁停顿了下来。气氛压抑的沉默,蓬坂大河死死盯着陈安。
“唉,看来梅莉她们还真是什么都和你说呢。算是吧。”
“算是,那就也可以算不是咯?”
“问这干嘛?”
“怪不得是个乳牛,原来如此。”
嘀咕着自我安慰的恶劣话,之前滚来滚去,最终正躺在榻榻米上蓬坂大河侧身避开陈安叹息的目光。
“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骗我而已。”
“满意了吗?”
“哼,算你识相啦。”
依旧是背对陈安的姿势,蓬坂大河身体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蜷缩了起来。
“对了,别试图赶走我。所有的东西都卖了,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喂,要不要那么激进啊?破釜沉舟什么的,就不怕最后输得一无所有吗?”
“……啰……嗦。”
蓬坂大河说话态度一如既往地恶劣,但配上蜷缩的身体却奇妙的给人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什么破釜沉舟,你这白痴才不值得我那么做呢!”
“是吗……”
陈安沉默片刻,突然长长吐气。望着角落里蜷缩着的小小身影,眼中闪过无奈和怜惜。他拿起拖把和水桶,转身走出了房间。而在离开的最后,他留下了这样的话。
“明白了,到时候……你这笨蛋萌虎和我一起走吧。”
身体越发蜷缩,少女小声的哭泣起来。
“呜呜……谁才是笨蛋啊,白痴……呜……”
……
客人
处理完了家里的卫生,陈安便像往常一般来到了后院的那个房间晒太阳。
祸在旁边午睡,而永琳却是在看书。瞥了眼正在那望着天空出神的陈安,永琳合上了书。
“居然这么安静。怎么,碰上什么麻烦了吗?”
“喂,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啊。永不停转的陀螺吗?拜托,就算是陀螺,也有不转的时候好吧?”
“总感觉差不多吧,陀螺不转就等于死去,你不吵就感觉不是你了。”
轻描淡写的回复陈安,永琳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唔,麻烦。”
听见了永琳的嘟囔,陈安看了她一眼,伸手帮助她将压在屁股底下的秀发扯开了。
“多谢。”
矜持的点点头表示感谢,永琳却又重新换了个坐姿,将学自陈安的盘膝坐法换回了正坐。
“果然,还是这样坐习惯。”
“你也是无聊啊,盘腿坐不习惯,刚才干嘛还要那么坐,闲的慌吗?”
“这话应该是在下问的,吵闹不是你的本性,为何还成天勉强自己呢?”
陈安愣了一下,微笑着沉默不语,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永琳轻轻叹气。
“罢了,既然你不想回答,那就不用回答了……”
“嘛~总感觉如果我不回答某人会很失望的,算了,我就和你解释一下吧。”
“失望?哼,别自视甚高了。在下对于别人的隐私可没那么感兴趣。”
“是吗是吗。哈哈,无所谓啦。你就当我突然想说了好了。”
单闭左眼,歪头看了看身边不苟言笑的永琳,陈安笑了笑回头,然后双手交叉藏进宽大的袖子中。
“其实也不算勉强啦。如果我吵一些能让大家变得开朗,我很愿意哟。啊啊,即使那样总有没眼光的笨蛋说我不要脸,爱惹事,我也一样呢。”
永琳嘟囔道:“不要脸爱惹事是实话,中肯的实话。”
当做没听见永琳的嘟囔,陈安的笑容洋溢出包容的温柔。
“只要我所珍视的人开心,无论怎样,我也会一起开心呢。”
“……哼,愚蠢。难道就不会优先想想自己吗?什么时候都是别人开心就好,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真正的勉强自己,我可只愿意为重要的人去做呢。而且我过去可……嘛,算了,过去太久远了,已经忘了差不多了。不过现在是怎样,想来过去也差不多吧。哈哈,人生过往尽皆梦,我的梦似乎有点长呢。”
陈安笑着伸个小小的懒腰,扭头瞥了眼永琳。然后咂咂嘴。
“可惜小了点,要不然倒是想借借你的大腿。唔唔,八亿岁大人的膝枕不能享受,想想还真是遗憾呢。”
“……你这无礼之徒,以为在下恢复了便会把大腿借你枕吗?如此妄想,究竟在做什么白日梦啊。”
永琳挑着眉,板着脸训斥陈安异想天开。对此,陈安耸耸肩,勾起唇角,报以无所谓的笑容。
“没发生过的事谁知道呢?……唉,白日梦啊,要是能做就好咯~”
发出这样的感慨,陈安侧身躺了下去。
“算了,不说了。我得试试看,能不能做梦。午安咯。”
这样说,陈安闭上双眼,仿佛进入了梦想。永琳发出微不可查的叹息,清冷的面颊放松流露出一起柔色,便侧身依靠门扉替他遮住了些许落在脸上的阳光。
“那么……午安。”
轻声低语,永琳安静不语。
……
与此同时,幻想乡,博丽神社。
“哎呀哎呀,好无聊好无聊,我好无聊啊~~~”
对着翅膀拢在身前,无聊的满走廊打滚的文文,灵梦没好气的训道:
“无聊就赶紧滚蛋,别在这妨碍我难得的悠闲。”
“啊,好冷淡。灵梦,我看透你了哦~”
“废话真多。都说了赶紧滚蛋了。八卦记者不去好好的收集八卦素材,一个下午都赖着我这干嘛?”
“呜,好过分,我明明是正经的新闻记者才对。”
脸颊可爱的鼓得高高的,文文一轱辘从走廊坐起来,发出气恼的大叫:“清正廉明,清正廉明的鸦天狗记者!”
“咦?不是乌鸦记者吗?”
“——咬你哦!”
文文磨着牙,险恶的目光盯着调侃自己的灵梦,似乎是在思考该咬她哪里一样。灵梦笑嘻嘻的摆手。
“得了吧,要是敢咬我,我可会打掉你的牙哦。还是把牙磨砺一下,等那家伙回来咬他好了。”
“……说的也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文文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了。她挥着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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