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魔理沙大吃一惊。
“这么一说我不是打错好人了?”
原来是她误会了,真是的,就说那个家伙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嘛!
她懊恼的一跺脚。
“麻烦了,那人刚才好像被我打伤了,我魔理沙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错怪好人的糊涂事呢!不行!我得追上去和他道个歉才行。
反正香霖你看起来也没事,你就自己回去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魔理沙说罢就扔下霖子,拎着裙子风风火火的冒着雨跑了。
“唉,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冒失,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
霖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却感觉头有些重,这才想起了魔理沙的魔女帽还戴在她头上,急忙大声喊了起来。
“帽子,魔理沙,你的帽子啊!”
魔理沙好像没有听见,一下子就看不到人了。
“算了,算了,这个毛躁的家伙,下次再把帽子还给她好了。”
霖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追上去,只是就那么戴着魔理沙的帽子,无视了旁边的死人,就向着人里走去。
虽然听到魔理沙说,陈安受伤了,有些担心。也想追上去看看。
不过佰古次郎死了也不是件小事,她得去人里将这件事和阿求她们说一声,要不然以佰古次郎的身份忽然失踪是会惹出麻烦的。
而且,也得替他解释一下才行,顺便找阿求打听一下他的情况,阿求认识人里的所有人,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嘻嘻,不知道阿求看到她这个幻想乡难得的男性妖怪,其实也是个女孩子会不会大跌眼镜呢?
还有那个家伙,虽然是被魔理沙打跑的,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咬他!哼哼~
想着事,霖子难得的有些愉快,在大雨中慢悠悠的消失了。
……
雨停了。
厚厚的乌云消散一空,露出清澈如洗的天空。
初晴的幻想乡,七色的光彩在天空绘出的绚丽虹桥,如同梦幻连接现实的桥,高高的悬挂天宇,
夕阳西下,迷醉的酒红映照于浓雾渐散的雾之湖,混合着七彩的光让梦幻变得更加梦幻。
蔚蓝的湖泊反射着梦幻的光,闪动的光晕宛若耀世的光。
微风吹拂,还带着水珠的树梢轻轻的摇曳,滴答滴答的水声带动了雾之湖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在这里,蜻蜓在湖面轻点,鸟雀在树枝歌唱,更有鱼儿跃出水面,光洁的鱼鳞映出耀眼的光辉,煞是美丽。
陈安坐在雾之湖的岸边,身边是一大滩干涸的残酷鲜红。
他呆呆的抚摸着手里天丛云剑冰凉的剑身。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然而,却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本就重伤未愈,在人里抽了不少血,之前更是被魔理沙的攻击给打中,虽然及时挡了下来,却震荡了身体,让本就严重的内伤变得更加严重。
当然,更加严重的伤也不仅仅是身体的伤了……
“魔理沙啊……”
陈安抚摸天丛云剑,自言自语起来。
“原本还想去博丽神社那看看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也好,在走之前总算是替人里解决了一个麻烦,还救了魔理沙的朋友,这也不算亏了……咳,咳咳!”
又重重的咳嗽起来,陈安脸上露出叹息般的微笑。
“还有魔理沙啊,那笨蛋还是那么冲动,要不是我反应快,真的要重新来过咯。
还有你……”
陈安用刀刃划破手掌,鲜血化为涌动的魔力涌入了天丛云剑。
“之前也算是你救了我一次,我也帮你一把好了,被杀戮污染了灵智的小家伙。”
随着陈安鲜血的洗涤,天丛云剑上那点点暗红的血斑逐渐消散,化为暗红色的雾融入了空气。
“谢……谢谢。”
天丛云剑颤抖,陈安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笑起来,掏出根绳子将八咫琼勾玉和八咫镜绑在了天丛云剑的剑柄之上。
“那么就再见咯,以后可别在被人找到了,好好活下去吧。”
他站起来,用尽此时身上所有的力气将三神器像雾之湖投去。
八咫琼勾玉在空中闪耀,三神器就变成一颗小小的石子,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噗通一声就沉进了雾之湖。
“希望还能再次见面吧。不仅是你,还有幻想乡。”
剧烈的动作又让陈安咳嗽起来,他虚弱的坐下来,耳边倾听着自然的声音,忽然抓出一壶酒不顾嘴中淡淡的腥味,就大口灌了起来,他放声高歌。
“敛秋风,还入鞘,散发弄月拢云罩。
欢歌曾,盈耳饶,谁在舞姿眩狂草。
一弦尽,风来扫,浊酒引得腹中烧。
月独照,空叹廖,尽得轮回难破晓。
莫问今朝,何事潦倒,来时怎知退时潮。
不愿退却,无处可逃,可惜早已不年少。
莫怨今朝,风骤路遥,世俗难免遇讽笑。
把那过往,敛起一瓢,一饮而尽仰天笑。
哈哈哈,幻想乡,以后再见了。”
陈安大笑着,鲜血随着酒水四溢在空中,在夕阳下,身体化为奇异的光彩慢慢的融入了空气。
……
红魔馆的大门。
“咦,什么声音?”
从图书馆出来透气的帕秋莉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有人在唱歌。
“好奇怪,声音有些耳熟呢。”
一种奇异的情绪从心底涌出,让她停下了和美铃说话。
美铃也是如此,她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雾之湖,满脸的困惑。
“帕琪,是不是有人在唱歌啊?”
“大概是吧……走,我们去看看。”
帕秋莉听到那越来越小的声音,忽然心中一跳,毫不犹豫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魔导书抱在怀里,一拎裙子也不飞,就急匆匆的踩着泥泞的积水向着雾之湖跑去。
她跑的很急,哪怕洁白的小腿和干净的裙摆都被泥水所沾染,也是没有放慢速度,反而越跑越快了。
“哎!等等我啊。”
美铃也不犹豫,丢下门番的工作就追了上去。
等到她们来到雾之湖的时候,歌声已经不见了,只看到湖边一滩的鲜血,血中支离破碎的壶还有……空中点点飞舞的荧光。
“哎,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唱歌的人呢?”
美铃有些纳闷,她摸摸脑袋,却看着在空中飞舞的荧光忽然一愣。
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什么。
那好像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的温柔笑脸。
美铃鼻尖一酸,不知怎的,心有点疼。
帕秋莉也看到了,死死抱着怀里的书,和美铃一样,心里有些难受。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两人不言不语,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片荧光,看着它最终在夕阳下褪色,融入无处不在的空气之中。
气氛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
魔理沙和帝才气喘吁吁的从树林里钻出来。
魔理沙看着站在湖边发呆的美铃两人有些奇怪,接着左右看了看,便开口问起来。
“喂,美铃,帕琪,你们在这里干嘛?
还有,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白头发还看不见东西的男人。”
帝也是急得上蹿下跳的。
“没错,没错,快点告诉我。”
她在路上碰上了霖子,得知了陈安离去的方向这才追上来,然后又遇上魔理沙,就和她一起找人了。
说起来也是郁闷,上次去妖怪山晚了一天,接着赶到人里,陈安却已经走了,现在好不容易又得到消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要不是刚才和魔理沙一起听到了歌声,或许她们两人还在树林里打转呢!
“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有看到。”
美铃恍惚的回答着,脸上却不知为何,泪水流了下来。
“我先回去了。”
帕秋莉留下这句话,便抱着魔导书沉默的离开了。
身后只留下泪水纵横的美铃,和不知所以的魔理沙和帝。
以及……在那淡淡的落日余晖下,波澜渐止的雾之湖。
……
开始热闹的神社
一个月后,盛夏的幻想乡。
博丽神社。
不绝于耳的知了鸣叫声喧嚣的回荡着,令冷清的神情增添了几分生气。
“呼,好热啊。”
神社的走廊,灵梦躲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中,不停的喝着凉茶,身上满是汗水。
她望着神社外面,土壤蒸发的水分和在高温扭曲的空气清晰可见。
灵梦有些郁闷。
真是的,这天气怎么会这么热?热的都让人喘不过气来了。难不成和上个冬天一样,又有人在搞异变了?
那也应该搞凉快点啊。
又喝了口茶解渴,灵梦心里抱怨着,便用前段时间用咲夜给的香油钱买的扇子,使劲的扇着,好让自己凉快一些,可惜好像没什么用处。
反而因为不停的动作流了更多汗水。
“唉,真是浪费力气。”
灵梦忍不住叹了口气,就随手把手里的扇子扔开了。
真是的,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还越来越热了。
太阳越来越大,就连知了的叫声也似乎小了不少,估计也是被热的受不了了。
灵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身体又往走廊里缩了缩,好躲避毒辣的阳光。
她喝着因为高温而变得温暖的茶水,忽然想到了琪露诺。
那个连算数都不会的笨蛋小鬼头是冰之妖精,要是她在,或许能让她做点冰块,让她凉快点吧。
这么想着,灵梦就听到了一声哎呀的声音。
“喂,灵梦。你又乱扔垃圾啊。”
紫从间隙里钻出来,捂着脑袋有些郁闷,脚下是一把扇子。
之前紫来的时候没防备,被灵梦扔开的扇给砸到了脑袋。
灵梦瞥了紫一眼,理都没理她的指责,只是用没精打采的声音道。
“你又来干嘛?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间,不好好在你的窝里躲着,跑我这来做什么?”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紫愤愤不平的样子。
“说的我好像来你这里,只知道吃一样。”
“虽然不完全是,不过也差不多吧?”
灵梦说着又瞥了她一眼,顿时就是让紫讪笑起来。
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小折扇,遮住脸,紫娇羞的笑起来。
“阿拉,阿拉。灵梦你这么说,人家会害羞的啦。”
灵梦:“……”
一下就感觉温度凉了下来。
急忙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看着做淑女娇羞状的紫,灵梦一脸的嫌弃。
她没好气的喝道。
“别给我装嫩,一个死老太婆说这种话,真是恶心死了,快点说,来我这干嘛,没事就赶紧走人,别赖我这烦我。”
这种天气,她可没心情陪紫啰嗦。
“你才是死老太婆呢!”
用力的一合扇,紫非常的不满。
“再说了,我来你这怎么了?居然还想赶走我!
灵梦,你这是对待客人应有的态度吗?真是太差劲了!”
“嘁,啰嗦。”
灵梦不屑的撇撇嘴。
“我可从来没有把你这个只知道吃白食,却一毛不拔的家伙当成客人。”
她说着忽然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杯子放在身边的茶具上,就那么懒洋洋的躺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眼皮微微闭着,灵梦似乎有些困了。
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糊。
“算了,我也懒得理你,你该干嘛干嘛,别烦我就行。”
这么热的天气,真是让人忍不住犯困,嗯,好好睡一觉,到了晚上也应该凉快起来了。
清扫院子的工作也留到凉快的时候吧。
这么想着,灵梦的身体又往走廊里挪了挪,就准备午睡了。
“嘻嘻。”
紫看着从不远的阶梯开始冒头,最后走进鸟居的帕秋莉她们,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虽然我也不想烦你,不过你似乎也睡不成呢,不信你睁开眼看看。”
“什么意思?”
灵梦已经快要睡着了,听到紫的话才迷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
于是又扭头往神社的院子一看,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人在走近,眨眨眼,朦胧的人清晰起来。
原来是红魔馆的人。
帕秋莉,咲夜,萃香,还有美铃。
灵梦一愣,瞌睡虫一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翻坐起来,她看着几人有些纳闷。
“喂,帕琪,你们来干嘛?”
帕秋莉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了下来,是美铃回答的。
她似乎不怎么热,坐在了灵梦的身前,走廊的外侧,对于天上的大太阳没什么反应。
她解释道。
“是帝,她说有重要的事,让我们来你这里开会。”
她说话的时候,咲夜和萃香也已经坐到了走廊里,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萃香擦掉头上的汗,咕噜咕噜的灌了两口酒,这才长舒了口气。
“美铃说的没错,是帝叫我们来的。”
“帝?开会?”
灵梦更纳闷了,她扭头看着紫。
“喂,紫老太婆,你来这,不是也是被帝叫来的吧?”
听到灵梦的称呼,紫脸一黑,好像生气了,扭过头不肯回答她的话,
“嘁,小心眼的家伙。”
灵梦不满的嘟囔一声,却又听到了魔理沙和文文的大叫。
“哈哈,我魔理沙(文文)来啦!”
一阵凉爽的风在博丽神社刮了起来,然后魔理沙就和文文落在地上,她们也不嫌热,就那么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
“哇,这么多人,看来待会要有大新闻了。”
文文看到神社走廊居然坐了不少人,当即拿着相机从魔理沙身边跑了过来,眼睛都在发光,似乎已经找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
魔理沙也是一脸的兴奋。
“没错,没错,看来是有好玩的事呢。”
凉爽的风吹过,让灵梦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不过风只是一阵,很快,灵梦又热的受不了了。
于是她就冲着一过来,就在那挑衅帕秋莉,却又因为帕秋莉不理她,而有些郁闷的文文不客气的喊起来。
“喂,文文,拿你的扇子扇两下,热死了。”
“喂,灵梦。不要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啊。”
文文冲灵梦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却还是掏出天狗扇,跑到院子里扇了起来。
凉爽的风又在神社吹了起来,吹动了神社四周的樱花树的树梢,也吹响了神社悬挂的风铃。
风铃叮铃铃的轻灵响声压过了知了的鸣叫,很是悦耳。
萃香一来一进走廊就躺在了地板,她用手撑着头,又舒服的喝了口酒。
她看着走廊上上的风铃,有些好奇。
“呐,灵梦。你这风铃什么时候挂的?以前来都没看到过啊。”
“那个啊……”
现在这么多人,灵梦也没法睡了。
她抬头望着挂在走廊上那一串串的银色风铃,便解释起来。
“是前段时间去帮香霖重建香霖堂时,她送给我的,怎么样,还挺漂亮的吧?”
说到这里,灵梦还有些得意。要知道,这玩意可是她精挑细选才讨回来的。
“是不错,声音也很好听。”
说这话的是魔理沙,她似乎也有些热了,于是解开了胸口的口子,用手往胸口扇了两下。
她一脸的感慨。
“真是没想到,香霖居然是女的呢,认识她那么久了,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她骗人的本事可真厉害。”
“切,那是你笨。”
灵梦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也是好奇起来。
“对了,谁知道她为什么不装男人了?”
“说的你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被鄙视的魔理沙愤愤不平起来。
“当初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家伙,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反正不是我。”
灵梦说这话,脸也不红一下。
她大言不惭起来。
“像我这么精明的人,早就看出来香霖有些不对头了,只是一直没有揭穿她罢了。”
“嘻嘻,我可真是佩服灵梦你的脸皮呢。”
一直在旁边生闷气的紫,忽然就嘻嘻笑了起来。
手里的扇子一开,她就捂着嘴,皮笑肉不笑的对灵梦夸奖起来。
“你的脸皮厚度和你的节操下限,真是完全相反呢。”
“什么!?想打架吗?死老太婆!”
灵梦的脸顿时就黑了。
“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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