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侧头对蓝一笑,眼神中满是温柔。
他这么说。
“……会让你打死吧。”
噗通!噗通!噗通!
好快,好快,好快。
蓝楞楞看着陈安,瞳孔剧烈收缩着,忽然就撇开脸不敢看那张温和的笑脸,不知怎的,感觉心跳的好快,快的让心脏升温,热的似乎都要让它融化了一般。
陈安伸了个懒腰,就双手掐着蓝的前肢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将她放下。
他笑了笑。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了,还是先早点回去了。
蓝,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蓝抬头看了陈安一眼,就先他一步窜出了走廊。
她轻巧的落在地上,身体就开始变大,只是一眨眼,就从原来普通狐狸大小变成了数米长,一人高的巨大九尾天狐。
优雅而不失轻巧,圣洁且复有魅惑,倾城绝世,这便是九尾天狐的魅力。
哪怕不是人形,这种魅力也丝毫不减。
在朦胧的月光下,九尾天狐傲然摇曳着那九条长长的金色尾巴,真是说不出的梦幻美丽,出尘绝世。
“狐~”
低声鸣叫着,九尾天狐便向面前的男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明明只是侧身趴伏,那动作却依旧优雅、美丽的惊人。
优雅的天狐伏在男人身前,转头对他露出了笑容。
“狐~”(安,我送你回去吧。)
“呵,那就麻烦你了。”
男人微微一笑,就撑手骑在了天狐背上,轻轻抓住了她那那柔软的金色毛发。
“狐~”(坐好了,安。)
低鸣一声,天狐豁然起身,伴随着一声激昂的长嗥,她身影便消失在了这里。
天狐高速的在幻想乡奔跑着,随着风声从耳畔掠过,凛冽的夜风将背上男人那乌黑的长发在黑夜中飞扬的带起。
掠过小山,略过森林,再掠过一座洋馆(废洋馆),最后在雾之湖带起一连串的波澜,天狐终于停下了脚步。
在雾之湖湖畔,天狐伏下身,示意背上的男人下去。
她蹭了蹭男人的身体,有些不舍。
“狐~”(安,我就送到这,剩下点路你就自己走吧。)
并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自己这样,所以天狐才没有直接将男人送回。
“明白啦。”
男人笑着搂着天狐的脖子,手在她尖巧的脸上摸了摸,才放手退后。
“自己回去时,一路小心。”
“狐~”(明白了。)
随着这样的低鸣,天狐深深看了眼男人,便化为一阵金色的风便从雾之湖湖面上远去了。
男人四处看了看,就哼着歌,向着不远处的红魔馆去了。
……
从雾之湖慢悠悠晃回红魔馆,陈安就看到了意外的人。
自然不会是门番的美铃,而是魔理沙。她正高高的坐在围墙上,手撑着围墙,仰首望着星空。
穿的依旧是那身黑白相间的衣裳,但魔女帽没戴,和当初相比,现在越发长的金发被夜风抚起,飘舞的秀发遮住俏丽的笑容,隐隐约约的,出落出一种朦胧的美。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接近,魔理沙忽然低下了头,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便对上了陈安的视线。
她眉一挑,脸上就露出不爽的神色。
“喂,今天又搞什么鬼,为什么回来的又这么晚?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哎,等我?”
陈安挠挠头,不免有些惊讶。
毕竟红魔馆的大家虽然已经不在冷落他,但其中应该不包括昨晚不在的魔理沙才对。
惊讶归惊讶,陈安却还是耸耸肩表示了歉意。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说着,他就冲了两步,然后一跃而起,跃上了围墙,在魔理沙身边坐了下来。
他侧头看了看魔理沙,秀发有些凌乱,于是便替她抚好的秀发。
他笑眯眯的道。
“不是打定主意不理我了吗?怎么今天还特地等起我了?是打算原谅我了吗?”
魔理沙任凭陈安替她整理秀发,嘴角勾了勾,却哼了一声。
“哼,你这家伙有什么好不原谅的。要不是因为与帕琪和蕾米她们有约定,约定好了不理你。老娘早就拿扫帚拍死你了。”
陈安动作一顿,真是吓了一跳。
“喂,我哪惹你了,要不要这么凶暴啊?”
魔理沙又哼了声。
“哼,你哪都惹我了。不过这次看在心情好的份上,就原谅你今晚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了。”
她警告的看了陈安一眼。
“告诉你,以后要是再敢像这段时间一样,我一定打死你!”
“家暴啊。”
嘟囔一声,陈安就笑眯眯应了。
“明白了,以后出门,有可能一定带着你的。”
老娘才不用你带!
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忍下了这句话。
魔理沙大咧咧勾住陈安脖子,就板起了脸。
“说吧,今天又跑哪里去鬼混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喂喂,亲热的勾肩搭背,然后问这种问题真的没问题吗?
该说真不愧是魔理沙,大咧咧的像男孩子吗?
魔理沙忽然不爽了,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她狐疑的目光就落在了陈安身上。
“喂,你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吗”
我靠,这次怎么不大咧咧了!?
陈安心里暗骂,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错觉,那绝对是你的错觉!”
他表情诚恳,信誓旦旦的胡说八道。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是有素质、有道德、有文化、有魅力的四有好男人。
这样的我,你觉得会在心里说别人坏话吗?”
“呸!真不要脸。”
魔理沙先嫌弃的呸了一下,表达了对陈安厚脸皮的唾弃,才哼哼唧唧的道。
“我就是了解你,才知道你刚才肯定在腹诽我的坏话。”
陈安不满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不信任我的人品吗?”
魔理沙撇撇嘴。
“得了吧,我宁愿相信蕾米有威严,也不相信你有人品!”
陈安顿时大怒。
“居然敢把本大爷的人品和蕾米的威严相提并论,你个死黑白是在瞧不起人吗!”
蕾米经常说自己威严满满,但实际上压根没有。
居然宁愿相信蕾米有不可能有的威严,也不愿相信他坚挺的人品,这绝对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啊!
魔理沙也火了,争锋相对的和陈安互瞪。
“混蛋!说了多少次别喊老娘黑白,老娘只是穿的又黑又白!
你这没节操的家伙,是一直听不懂人话吗!”
再说一次,魔理沙十分讨厌别人叫她黑白,十分讨厌!
陈安当然知道这点,但就冲魔理沙之前的挑衅和刚刚刚说他没节操,他就觉得应该当做不知道。
所以陈安呵呵一声,就在魔理沙喷火的视线中说道:
“黑白老鼠!”
居然还加了老鼠,魔理沙真是气的一下从围墙上跳了起来。
她掐着陈安脖子,使劲摇晃起来。
“黑白你妹!你这没节操的混球,给老娘去死啊!”
“我节操满满啊!”
陈安强调一句,就试图反抗魔理沙的暴行,不过没成功,反而还因为魔理沙那个笨蛋没站稳,被她拉着从围墙上掉了下去。
砰!一声,陈安就以后背着地的姿势落在了地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嘶~腰断了!”
原本也应该和陈安一个待遇摔在地上却因为陈安反应不要太快,结果被他拉进怀里,啥事也没有的魔理沙急忙从他怀里爬了出来。
手指在陈安脸上戳了戳,她看起来十分担心。
“喂,死了没有?”
陈安:“……”
他顿时满头黑线。
“我才要问了,你这家伙会说话吗?好心给你当了肉垫,你这家伙不关心也就罢了,居然还问我死了没有,欠揍吗?”
魔理沙鄙视的看着陈安。
“嘁,要不是你乱来,老娘哪里会掉下来。”
陈安大怒,一下就摆脱了伤残人员趴在地上装死的样子,从地上蹦了起来。
他冲着魔理沙大肆指责。
“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死黑白,居然敢颠倒黑白,信不信大爷分分钟耍了你!让你一辈子没人要信不信!”
“都说了,别喊老娘黑白呀!”
魔理沙也火了,气的直接就从围裙兜里掏出了八卦炉。
她虚张声势的将八卦炉对准陈安,咬牙切齿。
“听不进人话的家伙,居然还想甩老娘!信不信老娘分分钟打死你!”
“什么!?居然想谋杀亲夫!?”
陈安怒喝一声,挽着袖子就气势汹汹的上了。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
“谁怕谁呀!你以为老娘会怕你这个无节操的混球吗?”
果断塞回八卦炉,魔理沙也撸着手臂上了。
然后——
两人一同出拳,同时一声大喝。
“锤子剪刀布!”
“锤子!”
“剪刀!”
晃着拳头,陈安得意洋洋起来。
“小样,和本大爷斗,你还嫩的不行呢。”
魔理沙瞅了瞅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陈安,真是有种把做剪刀状的两只手指戳到他眼睛上的冲动啊。
她十分不服气。
“这次不算,我其实是想出布的,这次是手误,我们重来。”
“就你这大咧咧的笨蛋,来几次都一样。”
陈安不屑的看了魔理沙一眼,把她看的火冒三丈后,才重新和她‘战斗’起来。
五分钟后,一连输了一百次划拳的魔理沙真是郁闷的要学蕾米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这不科学!为什么这么多次,她一次也没赢呀!
一百次!整整一百次啊!
越想越郁闷,魔理沙就无理取闹的冲陈安指责起来。
“作弊,你这家伙作弊!”
猜拳陈安需要作弊吗?当然不要!
但陈安会说这种大实话?当然——不会!
所以他挑衅的看了魔理沙一样,语气十分欠揍。
“大爷就作弊了,咋的?有本事来打我啊!笨蛋!”
魔理沙:“……”
额头青筋一跳,她瞬间抓狂了。
“啊!!!作弊还敢这么嚣张,老娘打死你啊!”
张牙舞爪的,愤怒的魔理沙就扑向了陈安。
陈安撇撇嘴,果断拔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他是文明人,只动口,不动手的文明人!
……
闹了一阵,魔理沙终于跑不动了。
她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瞪着陈安。
“有、有本事别跑啊!”
“嘁,你有本事别追啊。”
鄙视的看了魔理沙一眼,跑了那么久,连口大气都没喘的陈安就走到了她身边。
魔理沙一下就警惕起来。
“干啥,想打架吗?”
“你以为我和你这凶婆娘一样暴力吗?”
陈安翻了个白眼,就当没听见魔理沙气恼的那句“你才是凶婆娘”,抬手给她整理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凌乱的秀发了。
一边细心的将一缕缕散乱的金发给捋好,再接下蝴蝶结,将魔理沙身前那条都快散掉的小辫子解开,重新替她绑好,陈安就一边教训起来。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的文静一点,天天这么凶巴巴的,真的不怕把人吓跑吗?”
魔理沙瘪瘪嘴。
“吓跑就吓跑,我才不在乎呢。”
她扬起小拳头,十分用力的给陈安胸膛来了一下。
“还有你这家伙,以后要是再敢说我坏话,我一定狠狠教训你!”
“嗨嗨,以后一定天天说你坏话。”
陈安边很有诚意的说着,边手指灵巧的翻动,绑上了那个小蝴蝶结。
魔理沙越发气恼了。
“你这家伙,果然是欠揍吗?”
陈安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继续替魔理沙整理衣服。
魔理沙对陈安这种态度恨得牙痒痒,总感觉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虽然很想继续无理取闹,最好一脚踹开陈安,再对他臭骂一顿,让他别把自己当成小孩一样照顾。
但看陈安认真给自己整理的样子,却又发现做不到。
最后,也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鼓着脸,噘着嘴,负着手,自顾自生闷气了。
替魔理沙整理完衣服,陈安抬起头就看见了魔理沙好像孩子一样鼓着脸蛋,生闷气的可爱模样。
他一下乐了,就使劲揉着她头,把那刚刚整理好的秀发给重新弄乱了。
“怎么了,怎么一下就把嘴噘这么高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陈安勒住魔理沙脖子,嘿嘿笑了起来。
“说来听听,让我开心一下。”
魔理沙:“……”
二话不说,黑着脸就对着陈安腹部一肘子打了过去。
吓!
陈安吓了一跳,幸好反应快,及时闪开了,要不然肯定中招。
他十分无语。
“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那么狠啊?”
“哼,没打到算你运气好。”
凶巴巴的瞪了陈安一下,魔理沙就忽然拉着他向着红魔馆去了。
陈安一愣,也不反抗,顺着魔理沙拉扯的力道就和她走了。
他反手握住魔理沙的手,笑道:
“怎么,不舍的打我了?”
魔理沙瞥了自己被陈安握住的手,脸微微一红,就又凶巴巴起来了。
她先呸了一下,才恶声恶气反驳:
“别自恋了,在我最想揍的人之中,你永远排第一!
之所以现在不揍你,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
我师傅还在红魔馆离等我们呢。”
“师傅?”
陈安一愣,就来了兴趣。
“就是你小时候离家出走,照顾你,还教你魔法的那个人吗?”
陈安是非常了解魔理沙的,加上过去把她哄回家与雾雨老爹和解后,她小时候的过去也是知道的很多。
她有个师傅这件事自然也是知道。
毕竟这件事魔理沙根本没保密,虽然不常说,但她偶尔还是会提一下的。
就像现在挂在陈安身上,魔理沙言之最宝贵的挂坠就是她师傅送她的。
提到自己的师傅,魔理沙态度也郑重起来。
“嗯,她就是师傅。”
她看了陈安一眼,着重点是他脖子上的那根细绳。
“师傅昨天刚回来,后来知道了我把挂坠送你了,所以来红魔馆想看看你。”
魔理沙说到这,还不忘凶了陈安一眼。
“记得,待会看到我师傅老实点,别油嘴滑舌的,要不然别怪我揍你!”
魔理沙这么说了,陈安态度也就认真了点。
“是,是。”
敷衍着魔理沙,他就开始琢磨了。
光听魔理沙说过有师傅,却从来详细和她问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脾气好不好。
是像徒弟一样,是个大咧咧,脾气暴躁的笨蛋呢?
还是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看起来德高望重,还很好骗的老人家呢?
怀着魔理沙知道一定会揍他的想法,陈安就和魔理沙进了红魔馆。
……
因为时间不早了,当陈安与魔理沙来到大厅时,这里除了咲夜、美铃,外加一个客人,就再也没有其她人了。
别说露米娅她们,就连蕾米和帕秋莉都不在。
蕾米是红魔馆的主人,但一向任性惯了,哪怕来了客人,也是由着性子爱答不理。
反正才一个人,一点热闹都没有,所以让咲夜代为招待,自己就丢下这里,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帕秋莉也是如此,一个能几十年如一日宅在图书馆的宅女,自然对招待人不感兴趣。反正有咲夜和美铃顶着,加上魔理沙还在,所以在之前聊了几句,也和小恶魔回图书馆去了。
至于其她人,也自然都各干嘛干嘛去了。
跟着兴冲冲的魔理沙走进大厅,陈安顿时就傻眼了。
因为坐在那的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啊!
穿着深蓝、白色两色上衣,穿着深蓝色裙子,背上披着,头上戴着相同颜色的披风和尖帽。
一头光泽透亮,仿佛带着勃勃生机的绿色长发,身边还放着根顶部为月牙的法杖!
虽然因为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但陈安还是一眼把她认出来了。
这女人是曾经人里遇到过的魅魔。
不仅如此,她更是陈安的妻子呀!
魅魔是陈安妻子。
魔理沙是陈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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