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那时跟在陈安身后的人没有她一样。
也幸好帝不在,要是她在,知道了辉夜的解释,肯定得嗤之以鼻。明明就是你想见他,偏偏找那么多借口,真是矫情。
辉夜一说,陈安顿时想起当初那段苦难的竹林生活,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可真是太客气了,上次的事我知道,只是我自己倒霉罢了,可不关辉夜你的事。”
辉夜不置可否,
“或许吧。”
她才不会傻到把那段时间,她其实一直跟在陈安身后的事说出来呢!
辉夜随意扯了个话题。
“说起来,帝说过陈安你好像是外来人,那你是怎么进入幻想乡的呢?而且还是落进竹林,而不是博丽的巫女那。”
辉夜从幻想乡建立之后不久就已经居住在了迷途竹林,可无论什么时候,哪怕自幻想乡的结界建立与外界隔绝,外来人穿过大结界随机进入幻想乡,可也从来没有外来人会直接落进迷途竹林呢。
陈安是第一个呢。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说起这件事,陈安不由有些郁闷,这就和那时不时冒出来的诡异梦一样,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
他抿了口茶,就抛开郁闷,调侃起来。
“在幻想乡之前的记忆,我大都记不清楚了,不过,辉夜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呢,或许我们以前还见过呢。”
说着,陈安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幻想乡可是与世隔绝了数百年了,而他一个人类可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是吗?嘻嘻,没想到你也和我想的一样呢。”
辉夜也是掩着嘴轻轻笑了起来。她又把手伸在陈安的面前,空杯子摇了摇,一点也不知道可是两个字怎么写,就道。
“倒茶!”
陈安:“……”
奇怪,他到底是来做客,还是来当仆人的?
他心里犯着嘀咕,却也无法拒绝辉夜。摇摇头,就为她添上了茶水。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安就和辉夜天南地北海聊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辉夜喜欢笑,还是陈安说的话好笑,辉夜也笑了一下午。
陈安不由发出了今天的第三次感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辉夜给他的感觉,和刚开始忧郁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像啊!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闲聊的期间,醒过来的帝还时不时的过来捣乱,想要暗算陈安。
然而,一向精明狡猾,恶作剧无往不利的她,在辉夜失笑和躲在一旁的铃仙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次也没成功,反而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当然,帝吃了苦头却依旧我行我素,乐此不疲的自找麻烦。
嗯,其中片段截取。
……
“呐,陈安,吃水果。”
这是端着一盘水润的枣子,一副文文静静样子的帝。
“哦。”
应着,陈安摁住辉夜的手,就往自己嘴里扔了两颗。
等到他细嚼慢咽,一副若无其事的把枣吃了下去,这才对着在那傻眼的帝夸起来。
“嗯,蛮甜的,帝你从哪弄来的。”
“甜?不会吧。”
帝困惑的耳朵都要打结,她可是往枣里加了不少辣椒,而且是超辣的那种,就连妖怪吃了都是跳起来,怎么可能会甜呢?
看着在那吃的津津有味的陈安,帝终于忍不住了,她偷偷摸了一颗枣子塞进嘴里嚼了几口,想试试到底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帝:“……”
嚼枣的动作一僵,她脸猛的涨红,然后就哇的大叫起来。
“哇,辣,辣死人了。”
帝一把丢开手中的盘子,被辣的四处乱跳,还一直往嘴里扇着风,想让自己好受一些。
然而失败了,那样举动并不能让她感觉好受,所以直到最后,帝不得不一头载进了院子里因为浇花而开辟出来的水池,咕噜咕噜往肚子灌了好多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此,陈安哼了一声,又往嘴里扔了一颗枣子。他不屑一顾的样子。
“和我比吃辣,傻瓜!”
顺便一提,因为陈安的疼痛忍耐力爆高,所以顺带着他对辣椒的承受力也很高。
再顺便一提,这招在红魔馆的时候,魔理沙就用过了,而且是特制的超辣酱!
所以,帝就是在自找苦吃!
……
二次截选。
小兔子蹦蹦跳跳,小兔子蹦蹦跳跳。
就在陈安和辉夜聊的正开心时,一只白色的肥兔子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一出现就贼眉鼠眼的往陈安身边贴。
忽然,靠近陈安脚边的兔子眼中精光一闪,然后就跳起来变成了人,赫然就是帝。
她跳起来挥着小拳头打向陈安的眼睛,嘴里喝到。
“混球,看招。”
间不容发,陈安却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手一伸就一把摁在了帝的脸上,让她进退不得。
帝又挥拳蹬脚了好一会,发现自己的短胳膊短腿还是碰不到陈安,顿时鼓着脸不满起来。
“混蛋,你是怎么发现的?”
陈安嘿嘿一笑。
“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了?笨兔子。”
帝哑口无言。
……
总而言之,这个下午虽然只是聊天,却过得相当有意义呢,尤其是看见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帝时,陈安更肯定了。
在辉夜的挽留下,陈安在永远亭吃过晚餐,顺带又让永远亭的医生永琳替他检查了一遍身体。
可惜的是,什么问题也没检查出来。
无论是白发还是耳朵都一样。
看着挂在天空的那逐渐高升的银月,陈安终于向辉夜道别了。
“好了,辉夜,这么晚了,我也该走了。以后再来打扰,不要赶人哦。”
虽然还想多和辉夜聊聊,但他必须回去了。否则那红魔馆的几个小家伙该着急了。
还有蕾米,她肯定又得叫嚣着扣他并不存在的工资了。
“怎么会呢,求之不得呢。”
辉夜轻笑一声,试探的道。
“要不,你今晚就留在永远亭算了,明早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
陈安摇头婉拒了辉夜的挽留。
“要是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明白了。”
辉夜并不是强硬无理的人,所以虽然有些不舍,却也不在挽留了。
她冲着静静跪坐在一旁的铃仙吩咐道。
“铃仙,你带陈安回去吧,记得小心点,要是他出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是的,公主。陈安,走吧。”
铃仙点头,便站起来示意陈安跟上。
这个好意陈安并没有拒绝,因为他不认识出去的路。
“麻烦了。”
他站起来,又看向在那因为恶作剧一次也没成功,而垂着耳朵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帝。
“帝,以后要是有时间记得去红魔馆找我玩。”
“赶紧去死吧,混蛋。”
帝嘟着嘴示意陈安赶紧混蛋,别在她面前碍眼。
该死的,以她的本事居然一直在陈安身上吃鳖,搞的现在一看到陈安那张笑脸就气。
“那就告辞了。”
陈安一点也不在意帝的态度,只是又冲着辉夜和永琳笑了笑,便和铃仙离开了。
陈安离去的永远亭。
辉夜看着在那皱着眉头沉思的永琳,有些忧虑的样子。
“永琳,之前陈安让你检查身体后你就一直锁着眉头,是发现了什么吗?”
一肚子气的帝也是抓住机会,果断毒舌起来。
“是啊,八亿老太婆,干嘛愁眉苦脸的?难看死了。”
“闭上你的嘴吧,笨兔子。”
永琳没好气的瞪了帝一眼,顺便把陈安对于帝的称呼也叫了出来。不是觉得解气,只是她发现这个词很能打击帝的嚣张气焰。
果然,帝马上嘟着嘴在那生起了闷气。
陈安那个讨厌的家伙!
永琳安慰着辉夜。
“没什么,陈安的白发虽然奇怪,但身体很健康。但……”
她有些欲言又止。
辉夜有些着急。
“但什么?”
看着辉夜失态的样子,永琳有些叹气,她忽然有些怀疑自己让帝把陈安叫来到底是好是坏了。
才一个下午,就已经那么上心了。要是再多接触一些日子,那还得了!
心里忧虑着未来,永琳回答了辉夜的问题。
“但他的左耳聋了,身体没有问题,但那只耳朵就是听不见,真是奇怪。”
说到后来,永琳自言自语起来,这种奇怪的症状让她也是困惑不已。
辉夜和帝惊呼起来。
“啊!”
……
略过永远亭不谈,视线来到永远亭的另一位成员,正在替陈安带路的铃仙身上。
她和陈安路上,突然开口了。
“陈安,以后你能经常来永远亭吗?”
“嗯?为什么?”
“因为公主啊。”
铃仙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在黑夜的迷雾中若隐若现的永远亭,她道。
“虽然公主的事作为属下的我没什么资格去谈论,但还是希望你以后多来永远亭陪公主聊聊天。”
说着她又负手走起来,说着辉夜未在陈安面前流露出的另一面。
“公主很少笑呢,除了偶尔和妹红战斗后会开心一阵外,公主一直都很孤单啊。
不是一个人对着满院子的优昙花,或者天空发呆,就是躲在房间里对着她和妹红的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师匠为了能让公主开心一些可是操碎了心呢。”
铃仙说到这,回过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陈安,红眸放出异样的光彩。
“可今天,公主似乎很开心啊。一个下午都在笑呢,师匠也是如此。”
想着之前和她一起躲在旁边看着辉夜笑,也跟着傻笑了一下午的永琳,铃仙感叹起来。
“还有帝,她也很喜欢你呢,我还没见过她在谁身上用了那么多心思。”
这个……
陈安扶着额头,他宁愿帝不喜欢他,短短半个下午加一个傍晚的时间,就暗算了他十几次。
要不是他精明早就不成人样了。话说回来,帝到底哪里看他不顺眼了?一直想要整他。
看着陈安无奈的样子,铃仙也是笑起来。
“帝的确很让人头疼啊,话说,陈安你也真厉害,我可是很少见过她吃亏,今天却一直在你身上吃亏,或许能安分好些日子了。”
“小意思,小意思。”
陈安摆摆手很是自谦,要是帝真刀真枪的来,那他还真只能躲了。但是想阴他?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可是精的死呢。
顺便一说,魔理沙和蕾米就经常搭在一起这么干,可一次也没成功过。
他答应了铃仙的请求,却也有些苦恼。
“放心好了,我以后会经常来的,不过,我怕迷路了。”
他又不像帝和妹红,常年住在竹林,要是自己来铁定迷路。
“说的也是,竹林的路可不好找。”
铃仙也有些为难,她想了想马上就有了主意。
“对了,你可以去人里找一个叫藤原妹红的人,她可以带你来永远亭。”
“你是说妹红啊。”
陈安想了一下,也觉得很正确。
“说的也是,今天也是她带我去的永远亭。”
铃仙有些意外。
“嗯?陈你认识妹红?”
“嗯。”
陈安点头,有些好奇的道。
“对了,妹红和辉夜有什么误会吗?”
“咦,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今天妹红带我到永远亭的那条路后就离开了,说是怕和辉夜打起来,所以……”
接下来的话陈安没说,但铃仙也明白了,她回答道。
“我不知道,在我来永远亭时,妹红就已经和公主认识了,不过虽然打来打去,但妹红和公主的感情好像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事实,铃仙除了知道妹红每隔一个月左右会去找辉夜打一架外,对于她们的具体关系就不清楚了。
而且她们战斗的时候,永琳也会同时清空永远亭的兔子躲在一边却并不动手。
陈安有些了然,看样子妹红和辉夜战斗不是因为仇恨,而是一种交流感情的方式啊。
大概吧。
……
满月
陈安在铃仙的带领下出了竹林后,便辞别她自己一人回到了红魔馆。
如此,时间又开始流淌。
不知不觉间,夜空悬挂的月亮变得丰满,满月要到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的众人又三五成群的聚在红魔馆的大钟塔下闲聊。
蕾米坐在院子中的石桌前晒着月光喝红茶,咲夜站在她的身边服侍。
顺便一提,自从发现陈安的血是B型后,蕾米每天喝红茶的量就激增,搞的陈安都感觉有些贫血了。
帕秋莉和小恶魔都坐在蕾米的身边,在油灯摇曳的光中,在清冷的月光下静静看书。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帕秋莉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副紫色边框的眼镜——据不可靠消息来源,那是在博丽神社捡到的。
顺便一提,那是平光镜。
帕秋莉似乎非常喜欢戴眼镜,自从那眼镜到手之后几乎一直戴着。不得不说,那副眼镜让本就睿智的她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知性之美。
呃,虽然每天还是喜欢追着陈安满图书馆乱窜就是了。
还有魔理沙,也不知道她过去究竟有多么丧心病狂,她的光荣事迹从前几天开始说到现在愣是还没有说完。这不,现在还在那兴高采烈的对着几个小家伙吹牛皮呢。
这让陈安有些担心,那只坏的流脓的黑白不会带坏小孩吧?
“啊嘁!”
魔理沙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摸着鼻子停下了丧心病狂的演讲,狐疑的眼神一下就瞄到了陈安那。
奇怪,怎么感觉某个家伙又在说她坏话?
陈安察觉到了魔理沙的狐疑,对她微微一笑,便不动声色的撇开了脸。
开什么玩笑!那只丧心病狂的黑白暂时还是少惹为妙!
魔理沙瞅了好一会,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这才嘁了一声,扭过头继续说她那丧心病狂的过去了。
除去执着丧心病狂一百年的某黑白,和她一样的还有米斯蒂和诺鹭姬。
这两个家伙究竟得多喜欢唱歌啊?自从来了红魔馆就没停下过,现在还在那咿咿呀呀的试着歌喉呢!
也幸好两人声音都不错,哪怕米斯蒂唱的歌都是流行歌曲有些吵,但忍忍下,在教她一些宁静的曲子也就好了。
众人之中,倒是大妖精最安静了,一直都是柔柔顺顺的坐在那,看起来温柔极了,就是非常喜欢害羞。这不,陈安才刚刚看过去,她又害羞的把脸低下去了。
大妖精这种反应让陈安有些嘀咕。
奇了怪了,为什么每次大妖精一看到他就脸红。果然,是他长得太帅了吗?
想到这,陈安不禁沾沾自喜的感叹。
唉,看来长得帅也是一种错啊!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大妖精这样的情况出现,看来还得更低调啊。
陈安想着,真是忍不住眉开眼笑。
没错,低调,低调。
萃香还是一如既往嗜酒,此时正大咧咧枕着眉开眼笑的陈安大腿,在那抱着酒葫芦使命的往肚子里灌酒。
顺便一提,因为位置被蕾米她们坐了,陈安是坐在走廊地上的,至于翠香?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她是躺着的!
最后是美铃。
今天的她有些奇怪,一直看着天空即将丰满的月亮不说话。要是以往,早就凑过来和陈安说话,或者和萃香喝酒了,要不就是在哄着几个小家伙玩了。
陈安停下了沾沾自喜,看着在那靠着柱子,双手抱胸,正一脸惆怅看着天空的美铃有些奇怪。
这种惆怅,可不像美铃的一向风格啊。
他随手抢过翠香的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两口,然后长舒了口气将酒葫芦塞回去,问道。
“呐,美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啊?”
“唉~”
美铃看了好奇的陈安一眼,便幽幽叹了口气,显得越发惆怅了。
“我只是在想,自从来了幻想乡,我似乎已经好久没过过中秋了,今年要不是遇见老乡你,我都快忘了这个日子了。”
中秋可是****的重要节日呢。
“中秋?”
陈安一愣,抬头看了看天空几乎已经圆成一块烧饼……呃,糟糕,被幽幽子那吃货影响了。应该是圆成玉盘才对。
陈安抹了把汗,心里决定以后离幽幽子远点,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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