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早早当家的孤儿,怎么在有限的资源内,得到更多的东西,这已经是他的本能了。
看着这应该是妖的妹子。古凡的反应是“妹儿,约吗?”。哦,不对,应该是一起看电影。
古凡这本能一开心,胡思乱想着,倒把绿衣少女弄懵逼了。
身为妖,在这方受压制的下界,她虽然不好多用妖力,但是灵识,又或是散发一点儿恶意什么的,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这恶意绝对不轻松,就像白天的老和尚,她只不过是表现一番她对和尚的讨厌,他便变了脸色。
真是太有趣了。人,这种生物。
可是为什么他会笑呢?不应该是害怕吗?不懂啊!
绿衣少女表示不明白古凡的态度,问道:“你为什么要笑?人在这时候会笑吗?”
古凡没有解释,大家又不熟,撩妹也不是要介绍一下性格与生活习惯,以结婚为目的相亲,所以古凡:“你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当然,留个好印象还是可以有的。没有电影,备不住古凡可以讲故事啊!
“要要,当然要,你快。”
想到听故事,绿衣少女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乖乖地坐好,再不乱问了。
“起来,武林中,少林寺的藏经阁永远有那么一个扫地僧……”
当年的扫地僧法号“心禅”。
有西夏国师鸠摩智天资纵横,打上少林的主意。
……
“僧鸠摩智,见过心禅神僧。”鸠摩智口宣佛号,合十为礼。
心禅神僧看了鸠摩智几眼,叹息道:“大轮明王,你错了,全然错了,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
鸠摩智从这位老僧的身上,实在看不出任何修炼武功的迹象,要不是他打着正大光明的旗号,他定然不会理睬这么一个从未修炼过武功的普通人。
他本来极为自负,虽然不会无视这位老僧,但是却一点儿也不信他的话,当下道:“什么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大师之语,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心禅神僧道:“不是危言耸听。明王,你应该修炼过少林七十二绝技吧?”
“不错,少林七十二绝技确实已经悉数被我掌握。”鸠摩智面有傲然之色。
心禅神僧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武,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
群僧只听得几句,便觉这位心禅神僧所言大含精义,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凛然之意。
但听他继续道:“大轮明王是我佛门弟子,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精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兼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直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鸠摩智道:“那是宝刹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少林众僧均想:“这位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何见识修为?”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
玄生等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识此僧,倒也并不希奇,只是听他谈吐高雅。暗石提醒你:识见超卓,都不由得暗暗纳罕。
心禅神僧继续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约。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深,但佛学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众僧闻听此言,尽皆叹服。
“咯咯……”
古凡讲到这儿,绿衣少女笑了。她:“这怎么可能,和尚庙我早去,也……总之,他们的武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少女虽然没有完,但是也猜的出,这位少女也是一位偷艺人士。
古凡:“你听我下去,就明白了。”
绿衣少女不出再声,故事继续……
心禅神僧又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但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本寺玄澄大师,武学修为远超同济,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如此了。”
“什么?怎么会?”少女面色大变。
看她变了脸色,古凡竟然一时间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嗯,原来人脸色大变,真的是很好看的。
绿衣少女慌慌张张地问古凡:“那玄澄可还有救?”
古凡:“当时玄澄的师弟们也是这样问的。玄生、玄灭二人突然跪倒,道:‘大师,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师兄一救?’”
“那,那神僧是怎么的?”少女急问。
第02章、撩妹
有事叫“神僧”,没事老和尚。
古凡对少女的性格,有了点儿深入了解。
绿衣少女问完,又觉得自己太急迫了点儿,立即解释道:“我是为故事中的人担心。他们怎么了?你快。”
她到底是不是担心故事中的人,还是其他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今天古凡高兴,所以他没有揭穿她,而是继续讲着。
心禅神僧摇头道:“太迟了,不能救了。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他始终执迷不悟。现下筋脉既断,又如何能够再续?其实,五蕴皆空,肉身受伤,从此不能练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开悟,实是因祸福。两位大师所见,却又不及玄澄大师了。”
玄生、玄灭齐道:“是。多谢开示。”
听到这,少女又不满道:“勤修佛法就可以了?怎么会?这不符合武学的常识啊!”
古凡没理她,继续故事。
心禅神僧道:“两位请起,老衲在少林寺供诸位大师差遣,两位行此大礼,如何当得?”
玄生、玄灭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轻轻一托,便身不由己的站将起来,却没见那老僧伸手甩袖,都是惊异万分,心想这般潜运神功,心到力至,莫非这位老僧竟是菩萨化身,否则怎能有如此广大神通、无边佛法?
鸠摩智继续道:“僧见识浅薄。心禅神僧的微言大义,我一时之间难以尽解。僧不才,对于少林七十二绝技略有所成,还请神僧指教一二。逍遥王亲口所言,神僧精通‘易筋经’,若能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还请神僧誊抄一份‘易筋经’副本,当然僧也会以‘龙象般若功’相赠。”
心禅神僧叹息道:“大轮明王聪明颖悟,深具慧根,竟然被虚妄所迷,如此执着于武学,真是让人惋惜。既然明王执意如此,那就出手吧。”
“僧得罪了!”
话音未落,只听得嗤、嗤、嗤三声轻响。却不见鸠摩智有何动作,而响声过去也无异状。
玄生等均知这是本门“无相劫指”的功夫,齐向鸠摩智和心禅神僧望去。
只见鸠摩智脸上兀然变色,似乎遇到了什么极为震撼之事。而心禅神僧却一动未动,面上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原来鸠摩智的双手拢在衣袖之中,暗暗使用“无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觉的向那老僧弹去,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外,便似遇上了一层柔软之极,却又坚硬之极的屏障,嗤嗤几声响,指力便散得无形无踪,却也并不反弹而回。
鸠摩智大吃一惊,心道:“这老僧的实力实在是可畏可怖!自己和他恐怕相差远矣。”
心禅神僧也不急于出手,道:“本寺七十二绝技,均分‘体’、‘用’两道,‘体’为内力本体,‘用’为运用法门。明王所练的内功心法,本来是‘逍遥派’的‘无相功’吧?无相功精微渊深,以此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绝技,倒也皆可运使,只不过细微曲折之处,不免有点似是而非罢了。”
心禅神僧继续道:“明王修习我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时日已久,其伤隐伏,已然危害本元。明王此刻可是‘承泣穴’上色现朱红。‘闻香穴’上隐隐有紫气透出,‘颊车穴’筋脉颤动,种种迹象,显示明王练过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后,却未兼修相应的佛法大意……”他到这里,微微摇头,眼光中大露悲悯惋惜之情。
绿衣少女又自言自语道:“假的,全是假的。不曾参修佛法,也没见谁就死于非命了。”
古凡继续讲故事,因为接下来,鸠摩智也是这么想的。
鸠摩智近来练功之时,颇感心烦意躁,头绪纷纭,难以捉摸,难道那老僧所确非虚话,果然是“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么?转念又想:“修练内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从来也没有听过练武还要先修佛法的,那些佛门以外的武林人士,不曾参修佛法,也没见谁就死于非命了。”
绿衣少女见鸠摩智与她想的一样,忍不住赞道:“这和尚倒是有几分见识。”
古凡继续。
心禅神僧见他脸上初现忧色,但随即双眉一挺,又是满脸刚愎自负的模样,显然是将自己的言语当作了耳畔东风,轻轻叹了口气,道:“明王的‘无相劫指’虽得其形,却未得其神,待贫僧给你演示一遍。”
罢,心禅神僧抬起右手,漫不经心的轻弹食指,众人只看到他弹指的动作,却没有听到一丝指力破空之声。
在心禅神僧屈指轻弹的时候,鸠摩智如临大敌,调动全身真气,在身前布下了一道无形气劲,做好了防御的完全准备。但是让他惊骇的是,对方的一指之力竟然绵绵然却又沛然不可御,直接洞穿了他的气劲防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他的“神藏穴”,让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心禅神僧的这一指之力不多不少,恰恰能够封闭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却又不会让他受伤,劲道掌握的妙到豪颠。既不多一份,也不少一分。
此时此刻,尽管鸠摩智对于心禅神僧的一番阐述还是难以认同,但是对于他的实力却是心服口服,与这个老和尚比起来,他就像是三朝婴儿面对壮年大汉,实力差距太大,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心禅神僧再次随手点出一指,解了鸠摩智的穴道,道:“我在藏经阁四十余年,最初先是一位萧老居士,经常在晚上来看经,后来又多了一个慕容老居士,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也来盗经,你来我去的,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里面那么多微言大义的珍贵佛经不看,却只是专注于武学秘籍,明明这几个人都是聪明绝顶之士,却偏偏不识真经,真是让人惋惜。”
到这儿,便是一心复国的慕容博,与一心复仇的萧远山登场了。
到这儿可是故事的高潮,也是撩妹的高潮。
第03章、故事剧情
古凡继续讲着天龙八部的故事。
心禅神僧再次随手点出一指,解了鸠摩智的穴道,道:“我在藏经阁四十余年,最初先是一位萧老居士,经常在晚上来看经,后来又多了一个慕容老居士,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也来盗经,你来我去的,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里面那么多微言大义的珍贵佛经不看,却只是专注于武学秘籍,明明这几个人都是聪明绝顶之士,却偏偏不识真经,真是让人惋惜。”
既然心禅神僧道了萧远山和慕容博,蓝天雨便喊道:“萧远山老先生、慕容博老先生,心禅神僧在此,你们还不出来拜见吗?”
少林众僧放眼四望。等待了片刻,萧远山眼见自己确实已经暴露,便也不在躲藏,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看到大树后面果然走出了一位蒙面的黑衣僧人,此人魁梧高大,虽然蒙着面,却也给人以一种满身豪气的感觉。
心禅神僧再次看向一块巨石之后,道:“慕容施主,也请出来一见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巨石后面果然转出来一位蒙面的灰衣僧人。
黑衣僧看到灰衣僧也在旁边隐藏,问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
灰衣僧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
二僧这问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僧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豪不知?难道当真有这等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
黑衣僧也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
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会分出胜败。”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钦服,不用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
众人忽听这二僧以“阁下、兄弟”口吻相称,不是出家人的言语。更加摸不得头脑。
二僧点了点头,相偕来到心禅神僧的身前,萧远山合十道:“我还以为自己藏得隐秘,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心禅神僧看在了眼中,我竟然不知道,真是惭愧。”
慕容博也道:“没想到少林寺还有神僧在世,真是失敬,失敬。”
心禅神僧道:“萧老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鹜,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大为吃惊,他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位神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对心禅神僧大为忌惮。
心禅神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阁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叹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隐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功,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的作为得丝豪不错,渐渐由惊而惧,由惧而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出来,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
心禅神僧慢慢转过头来,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见他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毛,周身大不自在。
只听心禅神僧叹了口气,道:“慕容居士本是鲜卑族人,但在江南侨居已有数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流,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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