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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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修真(糊涂)-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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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站直了身子,仔细琢磨他话中的意思,却理解不透。

这种情况唯有一个办法,先上桥,根据情况再判断后续动作。

他整理一下心情,走到桥身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步迈出踏在桥上。

这一刻,他眼前场景忽然一变,那通向无尽远处的长桥忽然缩短,变得只有百丈长,而尽头并非通向对岸,那里出现的竟然是一个漩涡!

难道这么简单就可以去到下一处所在?

凌展毫不迟疑的向前走出几步,蓦然,自身后传来一声咆哮,极似那巨型飞兽的声音!

他心中一惊,就要回头去看,可是这一刻,他心底忽然浮现出那“不归”二字来。

难道这桥上附有迷惑心神的法术?否则那巨兽这么久也没能通过漩涡离开土行之地,却恰好在自己通过奈何桥的时候到来?

为防万一,凌展招出一道虚影,以虚影的视角向后查看。

可是就在虚影转过头去的一刻,忽然自下方海水中飞出一只大手,一把将那虚影抓住,拖入海水中去,海面上泛起一朵暗黄的浪花,大手与虚影就此消失无踪!

第一百一十七章 禁制山(一)

凌展的脑海一阵刺痛,附在虚影上的一缕神识似乎永远与自己断开了联系,而那虚影也再未飞回体内。

他心中震惊,如今方知“不归”二字的意思,原来一旦上了此桥,从此就不可回头,只能一路前行!

他迟疑着又踏出一步,身后的咆哮声适时响起,仿佛就在耳畔。

凌展额头生出一滴汗水,但他还是慢慢的抬起另一只脚,再次向前走去。

身后连续的咆哮声让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这果然是幻觉,否则以那巨型飞兽的力量,这短短数息的时间不知会发出多少道神识攻击来,可是实情却是只闻其声罢了。

前进了约有十丈,那略显尖锐的咆哮声散去,换做另一种不同的声音,这一次凌展听出,那竟然是之前在虚空中的蛇形生物的啸声。

随着这声音的想起,他忽然感觉到眼角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飞速划过,又收了回去。

这种视觉与听觉的双重感受让他再次听了下来,这一次是否还是幻觉?

他不敢回头去看,只能尽量以余光扫视。

忽然,身后的啸声响起,与此同时,一条红色的细线在他肩头一闪既没。

凌展心底发寒,他看清了那根红色的影子,那根本不是什么细线,而是一条顶生双叉的细舌!

难道真的是那蛇形生物追了上来!?

凌展迟疑一阵,艰难的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次那细舌再次出现,伴随着的还有一阵腥臭气息。

不过这一次他终于确定,这也是幻觉,否则以那蛇形生物之强,就是一口气息也会将自己的身子吹动,但那腥风似乎只略微浮动了一下衣角,显得微弱不堪。

再走两步,凌展的额前忽然现出两根长长的尖牙,似乎那巨蛇要将他吞下。

他一咬牙,毫不理会地继续前行。

就在那巨口将要接触到凌展身体的一刻,忽然间化作烟尘散去,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挺过了两重幻象,凌展再无阻碍,一路顺利前行,飞快走向前方的漩涡。

就在还剩下十丈远距离的时候,蓦然有声音自身后再次传来,只是这一次,声音却变作了人言,似乎有两个人正在呼唤他的名字。

凌展怔怔的停下脚,眼中流出两行泪水,那遥远的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那是爸爸和妈妈的声音啊!

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了?已经有二十年了吧?父母的容颜无数次在回忆中浮现,而现在,是不是只要自己回头看上一眼,就能再见父母之面,感受家的温暖?

凌展伫立良久,两行泪水渐渐干涸,他的理智终于战胜了情感,他知道这一定还是幻象,如果回头,见到的恐怕不是早已逝去的父母,而是危难与死亡。

他毅然决然的继续向前走去,终于,一步踏入了漩涡之中。至此,他从未回头看上一眼。

身入飘萍般,凌展离开了那片苦海,离开了那条奈何桥。

自漩涡中出来后,他收拾心情向前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巍峨高山,山上无路,而山下也矗立着一座石碑。

上前细看,石碑上只有三个大字“禁制山”。

不过这石碑下方也有一行细小的汉字,上面写着“这山上禁制好多,想走上去好难,不过这也是个不错的学习禁制的机会,学完还有惊喜哦!”

凌展被这幽默的话语逗得微微一笑,心中抑郁之情散去许多。

他抬头向山上看了看,那山尖高耸入云,见不到上面情形,不过按照这话的意思,似乎这里是要爬到山顶才行。

而那句提到“学习”的话语,也让他心中一喜,自己正愁不知如何解开凌白身上的禁制,如果在这个地方可以学有所成,或许就能解决这个难题。

不过那人也说这山上禁制很多,联系到先前那石碑上他的话语之轻松,那他说这里好难,只怕还要翻倍的理解。只怕漫说是学习,就是想要走上去都是不易,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凌展自储物袋中取了一枚玉简,权当用来做学习笔记。他缓缓走到山前,随手打出一个法术向前方草丛射去,想以法术开道。

蓦然间,自那草丛中飞出一道紫光,不但消解了他的法术,还向他身上飞射而来。

凌展早有准备,再次出手想要将紫光破除,但那光华威力之强出乎他意料,竟然再次破掉第二道法术,直打在他臂上。

以凌展肉体之强横,也觉得臂上一阵酸麻,受了些轻伤。他闷哼一声,心知自己还是太过大意,只得老实收手,认真观察起来。

这是一片约有几十丈范围的杂草,山脚这样的草草极多,只是越向上去,才逐渐减少。乍一看去这只是极普通的景色,可若是仔细查看,就会发现原来这片看似杂乱的草丛其实暗含一定规律。

凌展目不转睛的观察许久,将每一根草的形态都观察得十分仔细,然后将玉简贴在额头,记录下一些心得。

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凌展才将这片草丛的每一根杂草的每一个摆向、每一道纹路全部记录清楚。

然后,他又花费数日时间将玉简中的记录仔细研究,并且开始动手尝试起来。

禁制一道与阵法有些相通之处,但又并非完全相同,阵法是以特定的手法与特定的方式,以法力结合器物,形成威力不一的法术,其中涉及的方面之广难以估计,寻常修士穷毕生之力也未必尽能了解。

禁制与阵法略有相似,但更加灵活,可随施术者的心意变化万千,不拘成法。而且禁制与神念相关,有时甚至是施术者已然死去,但神念不灭,禁制不解,内种变化之多、种类之繁杂,莫可胜数。

想破除禁制,有两种办法,一是凭借着修为高深,强行破除,但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凌展。而另一种就是将禁制的原理研究明白,自然就有办法破解。

这一日,凌展忽然向那杂草从虚抓一把,草丛受他引动,忽然剧烈的摇摆起来。他紧盯着杂草的动向,同时右手五指微动,随其一起摇摆。十息之后,他的额头渐有汗水流下,但他心知此时正是关键,因此手指并不停止,与此同时,他一步踏出,那片杂草受他激发,顿时自其中飞出一道紫光,向他脚下射来。

凌展右手探出向紫光迎去,同时手指的摆动并不停歇,一曲一弹皆与那杂草吻合。

紫光在他指尖停下,光芒越来越弱,最后消于无形。

他收回手来,指尖已然失去知觉,但凌展目光闪动,依旧盯着那片草丛,好在此时那里已经恢复正常,不再出现先前那种规律的摆动。

其实在此之前,凌展已经像这样试过多次,开始时他只能随着禁制摆动三息时间,但现在他已经可以维持到十息以上,并且能破掉禁制的攻击,即是说他可以在踏入此地后保证自身安全十息之久,并且只要他在十息内离开,这片杂草也无法伤他。

但这距离彻底破除还很远,达不到他想要的目标。

凌展的目的,是想要彻底悟通这禁制之法,达到自己可以亲手制作的程度。

带着一丝兴奋,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沉浸到对禁制的研究中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月后,凌展蓦然将玉简一收,身形晃动踏入草丛中去。

在他进入的一刻,所有杂草齐齐一晃,一股红雾自此地生气,杂草脱离了地面,化作根根利剑消失在红雾中。

下一刻,利刃破空之声自四面八方传来,杂草化作的利剑如狂风暴雨向凌展宣泄而来。

凌展神色淡定,脚踏诡异步法,如闲庭信步向前走去,千万利剑瞬间临身。

此刻,他镇定如常的右手一晃,这一晃轻松随意,速度看似缓慢,却恰恰赶在了利剑加身之前。

随着这一晃,他的手指恰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凌展研究了许久之后才掌握的法门,虽然只是一道简单的圆弧,实则凌展的右手却在挥动中变化出上千个动作,圆通连贯,没半点瑕疵。

圆弧既成,空中的千万利剑顿时慢了下来,恢复成杂草的模样,绕着他身周飞转。

凌展脚步不停,继续前进。

随着他的步法,那些草叶纷纷散开,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

就在即将踏出这片草地的一刻,四周的红雾中忽然闪现数到光芒。

凌展挥起右臂大手一抓,那些光芒似被无形大手抓住,瞬间爆碎,又再次融合成一条红色的光带,铺展在他脚下,直伸出禁制之外。

凌展从容的踏着红光走出禁制,心中一片喜悦,直欲仰天长啸,钻研禁制的这些时日,他童年时期默默练武的那种执着似乎又回到了身上,耗费如此多光阴,他终于将这处禁制融会贯通,此时他对这禁制的兴许之浓厚,不下早年时对武功的痴迷。

转过身来,他目光一闪,脸现笑意,右手向着禁制挥起,但抬至半空,他又将手放下。

原本他想凭借自己的理解,将这禁制再稍作变化,使之更为复杂。

不过半途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后方目前没有他的敌人,如果再有人踏足此地,又不知是多少年后了,他们或许也只是一些寻宝探秘之人,甚至是与自己一样想要寻求百世迷劫的答案,自己钻研这禁制如此辛苦,何必又为他人增添麻烦。

结束了这一切,凌展抬起脚步,继续向上走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禁制山(二)

在凌展一边钻研禁制一边缓慢前进的时候,福王与童林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山腰处,福王对于禁制也曾进行过一番钻研,但他看不懂那石碑下的小字,也没有必须学习禁制的理由,因此只是凭借着对于禁制的初步了解,与童林二人联手强行破除。

这一路行来,以二人元婴中期的修为,也不禁有些疲惫,望着剩下的一半路程,童林心绪浮动,转头看向福王。

福王知他心中所想,看着剩下的三名弟子,摇了摇头。

童林轻叹一声,心知此地凶险,如今尚不知还有多少难关要过,关键的力量还是尽量保留住较好。

两人这一番神色变化,三个弟子自然看在眼里,不过他们随童林修行日久,对这个师父的威严不敢轻易触犯,只得低下头乖乖随在后面。

但其中却有个弟子在低头的瞬间,目中寒光一闪,嘴角紧抿,似乎心存愤恨。

他这表情一闪即没,福王与童林自然不知,只是继续前行,努力破除一个个不断出现的禁制。

再说山下的凌展,在走出几十丈后,杂草渐少,露出快快嶙峋山石,他停下脚步细看许久,再次取出玉简记录起来。

这里的禁制与先前一个又有不同,那些杂草是以草叶方向的排列形成禁制,而这山石上面只有石纹,更不可能像杂草一样随风摆动,如果不是上面隐有灵力波动,很难发现这里存在禁制。

凌展小心翼翼的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全都是这样的禁制,不过禁制之间也有缝隙存在,如果直接从缝隙通过也未必不能。

但他隐约觉得,以他目前的修为如果想要上到山顶,就必须将禁制钻研明白,否则终究会在前路受阻。

况且他还要解开凌白的禁制,自然要下苦工钻研。

好在那石碑上的话语也给了他钻研下去的动力,虽然不知道留下那字迹的究竟是何人,但是单纯以那人会写汉字的情况来看,这位前辈总不会无故害自己吧,既然他说学成之后会有惊喜,倒不如就依言试上一试。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五年时间已经过去。这一日凌展站在山腰处一块平整的石台上,取出一枚丹药服下。

此时他已经收了变化外形之法,但他的外貌却并非天魔的样子,他的皮肤呈现着棕黄色,算是一种介乎人类与天魔之间的颜色,一头黑色长发垂至腰际,其中隐现数十根银丝,而双眼更是特别,其中一颗是黑瞳白底的人类眼睛,另一颗则是内含三颗银星黑色眼眸。

这种情况他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发生的,但这个过程他无法控制,只好任其自然。

他这副模样,无论是人类还是天魔见了,都只会将他当做异类,不过好在此处暂无他人,不虞被人撞见。

学习禁制实在是一件极耗心力之事,他不得不收了变化节省些力量。这几年他的丹药已经用掉了一半,后面未知的路还很长,他不得不留下一些以备后患。

这五年,他经历的禁制无数,每一次研究都要耗费打量的时间与精力,甚至数次他都险些丧生。

他其实一直心中好奇,明明福王与童林等人在他前面进入此地,但是这里的禁制却似乎都非常完好,难道那两个元婴老怪也精通禁制之道,可以在不做任何改变的情况下从容通过所有禁制?如果是这样,那这两人对禁制的了解实在太过恐怖,依照他目前的成果,想要解开凌白的禁制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当然这一些都是他根据自己所见的判断,与事实出入极大,但他不知究竟,还当是自己努力不足,尚未达到随性所欲从容破禁的程度。

如果他知道福王等人其实是以蛮力破禁,而自己之后却又能遇到这些完好无损的禁制,只怕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已经能够解开弟弟的禁制,而是要担心此地是否有其他的存在。

这几年,凌展对于禁制的了解越来越深,所有被他研究后破除过的禁制,都能手到拈来,比之结合肉体施展的法术还有快速有效。

这样情形让他惊喜之余对于禁制的兴趣更大,而且他也更加期待学成之后的惊喜究竟会是什么。

此刻他休息过后,在石台上盘膝坐下,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云雾。

最初在山下的时候,他也曾远远望见过山腰一闪终年缭绕的云雾,但亲身来到此地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些云雾一直漂浮在远处不动,这情形十分怪异,由不得他不小心留意。

其实他在两天前就已经来到此地,在没有注意到这片云雾前,他已经看出此地的禁制除非是飞行而过,否则无法破解。

但是这云雾如同画龙点睛之笔,恰好形成了禁制的关键。

凌展右手微动,化出无数残影,若是有目力超卓之辈看去,就如同变出千万只手一般。

这些残影晃动不已,开始时各自铺展开来,渐渐却又收回他手心,形成一个形状怪异的符号。凌展右手一顿,然后飞快向前派出,那符号脱掌而出,打在云雾上。

那符号飞入云雾中后,化作一阵波动散开。凌展看着眼前的变化,眉头渐渐皱起。

他方才打出的符号其实也是一道禁制,是他这些年研究中创出的成果之一,他本以为凭借这道禁制的力量就能破开云雾,但显然这次尝试失败了。

沉思半晌,他的右手再次抬起,这一次他神情凝重,右手连连挥动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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