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修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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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修真(糊涂)-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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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此时无暇细想,而是继续问道:“那请问师兄,门中对于我在比试中失手杀人之事要如何处置?”他醒来后没有在身边看到胡一刀、岳云鹏等熟悉的师长,此时这两位师兄看似态度和蔼,但行为举止之中却隐隐的带着一丝监视之意,他心中就暗暗有了些猜测。

一直与他说话的那人闻言迟疑了一下,并未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头向另一名弟子以吩咐的口气道:“宫师弟,你去到主峰万剑堂中,向宗主及各位长老、首座们汇报一下,就说凌师弟已然自昏迷中醒来,而且全身法力无碍,后续之事请诸位师长示下。如此这般便是,你速速去罢。”

这位宫师弟向他略施一礼,口中道了声:“是,庞师兄。”又向凌展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向洞外走去。

庞师兄见他离开,这才转过头来向凌展道:“师弟还请先在洞中安心等待,诸位师长们尚在商议此次意外事件的处理方法,不过我想他们应当不会太过为难你,毕竟你也是情急反击以致未能留手罢了。”

凌展心中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话,因为现在的情况明显是自己被置于这洞中看守起来了,不过尚未等他发出疑问,洞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他醒了吗?各位师兄不要拦着我了,师妹就进去看他一眼。”

凌展一怔,问道:“不是洞外是哪位师姐前来探望小弟,师兄可否通融一二?”

庞师兄先是望了望洞外,又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一眼凌展,思索了一阵道:“好吧,就容你们见一见,不过我这是看在岳师兄的面子上,你可不要让我太难做了,随我来吧。”

凌展随在他身后,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不禁有些激动忐忑起来。

距离洞口越来越近了,凌展不禁觉得洞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这本是不可能发生在一名筑基期修士身上的事情,可是这种情况却古怪的在他身上出现了。

凌展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的看着洞外那个被两名男子遮住了大半的身影,目光在那女子的脸上转了一转,然后脱口说出一个名字“徐若婷!”

第五十六章 囚禁

徐若婷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凌展直接叫了出来,面上不禁怔了怔,随即便浮上一丝羞赧之色。她抬手掠了掠鬓角的发丝,借之掩盖住尴尬的神色,微微调整了下情绪,开口说道:“凌师弟你终于醒了,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

凌展此时心中其实有许多疑问,但是有外人在场,又不便问出口,便简单的点了点头,说道:“恩,我一切安好,请徐师姐放心。不知师姐此来还有什么事么?”

徐若婷面上现出迟疑之色,支吾了一阵说道:“也没什么其他事情了,你安心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搅你了。”说着,她向庞师兄等人点头示意,转身便就此飞走了。

庞师兄被两人的对话搞得一阵发愣,他没想到徐若婷软磨硬求了半天,居然只是和凌展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而另外两名弟子也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站在原地出神。

在场的几人中最先回过神来的居然是凌展自己,他目送徐若婷离开后,转身招呼一声便向洞内走去。凌展回到洞中,见庞师兄等人也为跟进来,心知他们必是留在洞外看守,便独自坐下想起心事来。

徐若婷一连十几日都不去看门派大较,今天却忽然跑来看望他,而且刚才在洞口她似乎还有些话要说,只是情况有些不便,这些都让凌展心生好奇,难道不知是自己要找她,她也是想主动找自己的么?那她到底有些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虽然他心中疑窦丛生,却不能追上去向徐若婷问个究竟,眼前首要之事还是要看自己能否应付过这次的麻烦,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在他想来,杀死同门的事情,即便自己是一时失手不至于以命相抵,但是也至少要受些惩罚,但愿这惩罚不要太重才好。

果然,当天晚上那位宫师兄便带回了诸位长老、首座、门主们及宗主段涵龙本人共同商议之后的决定,凌展要为失手错杀同门付出相应的代价,他将被囚于天剑峰后山之上十年,面壁悔过。

十年的时间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可长可短,凌展心绪一阵波动之后便平息了下来,说实话牺牲十年的自由来抵偿别人的一条性命,其实已经是很轻很轻的惩罚了。

岳云鹏通知了他这个消息之后,又出言安慰了几句,然后叹息着离开了。而胡一刀这位做师父的,对于弟子被囚自然是老大的不情愿,叮嘱了他许多言语之后,又取出了上百瓶丹药要他收起,以供十年内修炼之用,然后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这座洞府。

当夜,凌展便在几名结丹弟子的押送下,来到了天剑峰后山的一处石洞外,洞口数丈外正有一位宽袍博带的男子背身而立,似是在等待。

凌展本在猜测这名男子的身份,但是当此人缓缓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便连忙同几位负责押送的结丹弟子一起倒身拜了下去,因为洞口的这名男子正是蓬莱派内外门数万弟子共同的大宗主段涵龙。凌展本以为自己不过是换一个地方被囚禁,却不想居然在即将被囚之处见到了本门大宗主,他于下跪的同时,心中不禁暗暗思索,难不成自己触犯门规过重,要由宗主亲自出手惩罚么。

段涵龙受了跪拜之后,挥手吩咐几名押送弟子退去,然后伸出一指向凌展虚点了一下,便有一个灯芯大小的光团缓缓地自他指尖飞出,打入了凌展眉心。随后他又向那洞口一指,说道:“你这便进去吧,这洞中自有禁锢法阵,你身上也被我下了禁制,一旦入洞十年之内是无法走出洞口一步的,若是强行破阵,我立刻便会知晓。好了,你这便入洞静思回过吧。”说完,他依旧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凌展。

在门派大较的时候,凌展只是远远的见过这位大宗主一次,当时的段涵龙也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远远看去根本不像是一位统领成千上万修士的高手。但是此刻当他与这位大宗主对面而立的时候,虽然段涵龙的神色依旧十分平静,浑身更是没有半分法力波动,凌展的心中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敬畏之情来。

方才的那个光团飞入他眉心的时候,虽然速度甚为缓慢,但是凌展眼睁睁的看着那光团飞来,却生不起半分躲闪或是抵挡的心思,他心知必是双方修为差距太过巨大才会如此,因此他深知宗主之言不可违抗,便又深深施了一礼,道:“弟子必当一心静思回过,不负宗主所期。”然后,他这才站起身来,抬步向洞中走去。

段涵龙站在洞外,眼看着凌展走入洞中深处,他却仍是在原地默默伫立,不知是在思考些什么。良久,他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淡去,最后消影无踪。

凌展却并不知道洞外发生的一切,他此时早已于洞中静坐,就此开始了他十年的囚禁之期。

洞中的岁月是孤独的,除了入洞第二天的时候有弟子送来了一应生活所需之物,其余的时间里,就只有每月一次供应给养的时候凌展才能有机会见人。虽然是在此面壁思过,但是凌展得到的供应还是很好的,食物都是可保不腐的灵果、灵草,饮水自有洞中的一眼灵泉,虽然不能离开这座山洞,但是每天还是可以到洞口看一看日出日落,只不过无人陪伴罢了。

在熬过了最初的一段艰难时期之后,凌展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心里也暂时放下了诸般念头,一心的把精力放在修炼之上。其实说是于此悔过,倒不如说是闭关来的恰当,这种无人打扰的环境,最利于他这样的筑基期弟子修炼。

早先的时候他发现了头顶百会穴的异样,当时因情况特殊无心查看,待到被囚入洞中,他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他先是经过一番回想,发现原来百会穴正是当时与吕阁一战时,对手最后的凌空一剑下击剑尖指向他身体上的方位,这与当初周贤临死前以手指点中他胸口膻中穴的情形有些相似。

于是,凌展尝试着以法力向此穴窍灌注,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如今这百会穴与胸口的膻中穴一样,一旦有法力流入,穴窍便会如心脏般跳动,然后自此穴中流出的法力就会生出一股蓬勃之意来。如此也大致确定了一件事,吕阁确是与周贤以及凌展本人一样,乃是要经历百世劫难的人。

将全部精力投入在修炼中,时间便过得飞快。凌展在这洞中用了两年的时光,便将法力修至了筑基后期,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自满之情,而是继续勇猛精进的修炼下去。然后,他又用了三年的时光,使修为达到了筑基圆满。前后短短五年的时间,他就能将修为提高两阶,一来是胡一刀所留的丹药功效甚佳之故,二来便是得益于此处得天独厚的环境了。

既然达到了筑基圆满,自然是要准备凝练金丹了,可是凌展此时心中却生出些犹豫来,因为他修炼的是《纹身经》的功法,一共要凝练三百六十五颗金丹方可,虽然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但是第一个颗金丹凝练在哪一处穴窍中,经文里却没说,而且结丹之时将要遭遇的魔劫,也没有师长在旁为他解说经验,单纯以自身的力量想要冲击结丹,只怕是有些凶险。

凌展独自在洞中苦思月余,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心中不禁渐渐生出烦躁之意,无法修炼下去,难道真的就在这洞中反思五年么?还是就此搏上一搏,或许能顺利结丹也未可知?

他的心境一时间陷入了摇摆不定之中,渐渐觉得这洞中孤独的日子也变得难以忍受起来。甚至,他的心中还屡次生出了就此冲出洞去的冲动,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如此。诸般思绪纷至沓来,让他觉得无比的煎熬。

这一天,就在他心情烦躁无心安坐,不得不于洞中不断奔走借,此平复情绪的时候,洞外忽然来了一位访客。照理说,这天剑峰后山之处是门中禁地,虽然平时无人看守,也无特别的法阵守护,但是门中弟子如无要事,是不敢随意来此的。凌展此时是以待罪弟子的身份被囚于此的,现在又不是每月供应给养的日子,更是不应有人到来。

可是恰恰就在这一天,有人来了,而且这个人还走入了洞中,静静的看着凌展在洞内的狭窄之地奔腾纵跃。

凌展虽然心绪烦躁,但是灵觉仍十分敏锐,此时情知有人入洞,便渐渐收了功夫落下地来,定睛向来人看去。因石洞顶部嵌有炽光石,洞内并不昏暗,他很容易就能看清对方的相貌。

可是这一眼看去,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看着对方窈窕的身子,看着那温婉的神情,他却忽然怔住了,呆呆的凝视着对方的面庞看了半天,这才迟疑着问道:“怎么是你?”

第五十七章 助你

此刻,站在凌展面前之人,身穿一袭淡紫色衣衫,一张俏脸上眉似柳叶、目如秋水,双唇轻启说出一句话来:“凌师弟,难道我到此拜访,你很惊讶么?”

凌展迟疑了一下,说道:“不,其实我早就猜到徐师姐终有一日会亲自来找我,只是想不到你我是在此地见面罢了。”

徐若婷微微一笑:“那么凌师弟怎不请我坐坐?你与我如此站着说话,却不是待客之道吧。”

凌展闻言道:“是师弟失礼了,这便请师姐入座。”说着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与徐若婷分别于洞中石桌旁对坐了。

甫一坐下,他便自储物袋中取了一副茶具及一品灵茶,以法力自洞中灵泉引了泉水,沏成一壶茶水,又以心火之力煮沸,烹得茶香四溢,然后倒了两杯置于桌上,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一套原是他自岳云鹏手中模仿而来,虽没有元婴高手那般挥洒写意,但也自有一股从容恬淡的味道。

徐若婷捧起茶杯,朱唇轻启啜饮一口,一双秀目不禁一亮,出口赞道:“师弟一手好茶艺!”

凌展闻言却不搭话,而是自顾自的也引了一杯,才缓缓说道:“徐师姐,你我其实本不相识,却不知如何一来二去竟有了些相识之缘。当初承蒙你相救,我才能活得一命,事后又加入本门修行,修得长生之妙。如今我被宗主囚于此处悔过,又蒙师姐青眼有加,来此探望,凌展这里一并谢过了。”他一边口中称谢,一边起身一躬以示诚意。

随后,他复又坐下,沉吟着问道:“可是凌展不才,却要问上一句,不知师姐为何对我如此看重?这却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徐若婷黔首轻摇,说道:“师弟此言差矣,实则我心中也有些疑问,虽关乎女儿家心事,但你我修道之人,也不在乎凡人俗礼,今日我却要大胆问上一问。”她虽如此说,后面却不将问题讲出,而是将如水的目光静静的停驻在凌展面上,似是要等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凌展眉头一皱,心中不禁疑惑起来,犹豫半晌说道:“不知师姐有何疑问,不妨将之说出,你我一同参详。”

徐若婷得了他的话,这才缓缓说道:“我心中的第一个疑问,便是想知道你究竟从何而来?”

她顿了一顿,不等凌展回答,又继续说道:“你不必思索我为何有此一问,我可缘由告诉你。十余年前,我本与师妹赵冰蝶两人共同下山执行师门任务,顺便游历天下,体味人生百态。可是忽有一日,我偶然心有所感,得知一个与我有莫大因缘之人正遭受劫难,而且此劫也与我大是有关,我依着冥冥之中的奇特感应找到此人将之救起,那人便是你了。”

说着,她见凌展似要发问,微笑着以目光制止了他,继续道:“我是独自去救你的,当时你穿了一身我从未见过的古怪衣衫,头发也是短短的,看起来并不像云梦大陆之人,与我所知的其他几个大陆上居住之人的外貌也大是不同。我心中隐隐知道你这一身打扮不可示人,便以法力改制了一套我自己的衣衫与你换上。”说着,她面上微微浮上一抹嫣红,似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心中有些羞涩。

凌展不禁也是面上一红,虽然以年龄来算,他已经是年过三十的人了,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炼,心性实则与当年那个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般无二,想到自己当年被一个女子更换过全身衣衫,他也不禁脸上发烫。

洞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起来,不过徐若婷很快就打破了这种尴尬,她脸上仍是带着半抹嫣红,却以沉静中带着一丝好奇和一丝疑惑的声音说道:“就在我帮你更换衣衫的时候,却见你身上的皮肤发生一些奇特的变化,开始时只是出现一块块漆黑的斑点,后来这些斑点逐渐的扩大成了一片一片,几乎覆盖了整个四肢、前胸与小腹。最后,这些斑点变化成了一个个的文字。”

说着,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凌展,“我将你身上的文字细细读了一遍,想不到却是一篇修炼的功法。可是这功法却与我熟知的修炼法门大是不同,我心中不禁生出些奇怪的念头来。可是隐隐的,我心里似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套功法不是我可以修习的,更不可以将之公之于众,我必须要替你隐藏住这个秘密。于是我帮你穿好了改制后的衣衫,然后以法力托住你的身体,带回了与赵冰蝶师妹共同的休息之处。

当时,你胸口的伤势很可怕,不知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打中了,几乎整块胸骨都塌了下去,脏腑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不过这等伤势我还是有办法医治的。我不顾赵师妹的阻拦,将师门赐予我保命的玄黄丹取了一颗喂你服下,又以法力助你化解药力。当时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无论如何必须将你救活。似乎你一旦死去,对我,或者说对于一个独特的存在,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她的话说道这里,终于被凌展打断了一次,他问道:“独特的存在?那是什么人?”

徐若婷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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