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听,大惊。
趁着姜子牙收拾行李之际,马氏从腰间取出一个旧香囊来,打开之后从中取出一张绢布,只见上面写着“随夫离朝歌,享永生富贵”的字样,马氏思虑许久,最终才下定决心与姜子牙一统逃离朝歌,二人走后没多久,便有士兵前来,只是扑了个空。
逃亡路上,马氏过得也不算哭,毕竟姜子牙那是已成仙道之人,照顾一个马氏也还是忙得过来,马氏见姜子牙如此照顾于她,倒也后悔自己的决定,而且那香囊中的批语乃是当年一仙人所赠,她一生至今为止都在当年仙人所赠之批语之中,马氏不得不信。
纣王无道,商朝百姓大多纷纷逃难至其他诸侯处,其中便以西岐接受难民最多,姜子牙听后,大觉西岐有明主存在,便带着马氏一路赶往西岐,但见边关不放行,姜子牙便以地行之术,裹挟着马氏以及数百难民一起穿过商朝边关,直接抵达了西岐地界。
来到西岐之后,姜子牙一打听,竟闻得当年拜师之事一见如故的申公豹竟然在西岐任官,而且颇有美名,深得西岐官民信任,如今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带着妻室,若只是他一人,随便找个山野之处居住也就罢了,但如今确实不行了,正好与申公豹多年未见,正好前去投奔与他。
再说这申公豹,也着实颇有手段,虽然不懂如何管理朝政,但却精通各种法术,占卜凶吉、行云布雨、降妖除怪,以致伯邑考对之信任有加,短短一两年的功夫,申公豹便已官至国师,不过申公豹也聪明,他不涉朝政,只负责替西岐排忧解难,深得西岐百姓爱戴。
洪荒何其之大,人族虽只是占据了过半,但地之广也是不可估量的,西伯侯姬昌身为商朝的四大诸侯之一,其封地也小不到哪去,虽是西伯侯的封地被统称为西岐,但那也是因为都城名为西岐,西岐之下可是统御着诸多城池。
以申公豹一人之力,又何以能够顾得过来偌大一个西岐,为此,申公豹邀请了不少同门弟子和好友前来西岐,其中懂得通玄神通或是有秘宝傍身的能人异士着实不少,伯邑考见申公豹为他引荐了如此之多的能人异士,自然大喜,纷纷封官任职。
国师府前,姜子牙带着马氏来到此处,看着气派非凡的国师府,马氏有些担忧地问道:“相公,你真的要进去吗?如今那申公豹已贵为国师,地位显赫,当初你二人也不过是相识几日而已,谈何交情,如今又岂会在意于你。”
姜子牙笑着说道:“娘子,你这不过是妇人之见罢了,当年我与申兄一见如故,若非一场大风作怪,我二人说不定还能成为同门师兄弟呢,如今我来投他,他又岂会不见我,申兄之气度可非常人可比,你若不信,待我前去一试便知。”
姜子牙走到国师府前,被卫兵拉住,卫兵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这国师府?”姜子牙拱手说道:“还请禀报你们国师,就说故友姜子牙携妻前来拜访。”卫兵一听来人是国师申公豹的故友,也不敢怠慢,立马进府禀报申公豹去了。
花园之中,申公豹闲来无事,在凉亭之下占卜天机,突见一卦,是为大吉,申公豹掐指一算,面露疑色:“嗯?有故友来访,不知是何人?”这时,卫兵走了过来,恭敬地禀报道:“启禀国师,门外有一个自称是您故友的人前来拜访,他说他叫姜子牙。”
申公豹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当年他们二人再图中想遇,虽人妖有别,但姜子牙却并没有敌视于他,二人相见如故,相谈甚欢,只可惜那一场大风将二人吹散,一开始申公豹还担心姜子牙的安危,后来听闻他拜入了元始天尊门下,才放下心来。
后来申公豹一心修道,虽然有机会外出云游,但两教有别,姜子牙又一直待在昆仑山中,申公豹也不好前去打扰,一转眼便已过去了四十年,如今老友前来拜会于他,申公豹怎能不高兴,当即起身向外走去,亲自前去相迎姜子牙。
大门之前,姜子牙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而马氏却面露忧色,这时,门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今日我卜得一卦,知有故友前来拜访,却不想还是子牙你来了,真是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只见申公豹快步走出,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第三十一章申公豹的疑虑
姜子牙一见申公豹,便笑道:“哈哈哈··一别四十余载,申兄还
是风采依旧啊!倒是我如今已是这般模样了。”姜子牙成仙晚,故而已
有老叟之相,虽然成仙之后倒是可以返老还童,但已经习惯如今模样的
他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申公豹看着姜子牙,发现他的确是比以前老多了,不过身上倒是透
着一点道风仙骨,倒是这真仙修为让他有些意外,曾听师父准提说过姜
子牙根骨差,但却没想到差成这样,得了元始天尊大力栽培,竟然只有
真仙修为,这根骨得查到什么地步去啊!
不过申公豹可不是以修为来交友的人,看着申公豹旁边站着一老妇
人,便开问道:“姜兄,不知这位是?”马氏一副凡身肉胎,而且年岁
不小,申公豹也很是好奇,他自然也不会往妻子那方面去猜,毕竟姜子
牙好歹也是成仙之人,又岂会取一凡人为妻。
姜子牙一听申公豹发问,便开口说道:“这··她是我之内人马氏
,两年前,我奉师命下山,去朝歌投了我之义兄,他便为我寻了这门亲
事,之后因为得罪了纣王,我二人一路逃到西岐,听闻申兄在此,所以
特意前来投奔于你。”
申公豹一听,大笑道:“说什么投奔啊,我的就是你的,你我之间
又何须客气,快快快,二位里边请,我已命人备下酒菜,为你二人接风
洗尘。”说罢,申公豹便拉着姜子牙走了进去,马氏也还是一脸喜色地
跟了进去,心中暗想这次真的是要发达了,有这国师申公豹照佑,姜子
牙至少也能混个好的官职不是。
申公豹与姜子牙二人分别四十余年,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二人纷纷
讲起了这些年拜师学艺的经历,大为感慨,听闻姜子牙竟然在朝歌做官
,得罪了纣王和苏妲己,申公豹不由笑道:“纣王荒淫无道,姜兄怎么
想起来去辅佐于他呢?”
姜子牙一听申公豹调笑于他,不由有些尴尬地说道:“当初我也只
是去朝歌寻我义兄,结果阴差阳错才当了官,本来还打算劝谏于纣王,
可谁想到纣王根本听不进去,还想让我替他去监造那劳民伤财的露台,
我一气之下进谏于他,却不想他竟要出世我,我只能携妻远遁了。”
申公豹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与姜子牙虽然当初相识不过数
日,但也不像是那种助纣为虐之人,于是申公豹便开口问道:“姜兄已
然已经弃了那纣王,不知今后有何打算,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相助的,尽
管开口。”
姜子牙一听,便开口说道:“我奉师命下山辅佐明主,从朝歌到西
岐这一路上都听了如今这西伯侯长子伯邑考之美名,故而前来相投,既
然申兄贵为国师,不知可否为我引荐一番?”若有申公豹引荐,倒是可
以省去不少事。
封神演义中,姜子牙可是在磻溪之上、渭水之滨隐居多年,才等到
周文王前来想请,其实也是,贸贸然前去投奔,即是被封官,恐怕也不
是什么大官,所以姜子牙只能等,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若是能得申公豹
引荐,直接见到伯邑考,只要展示真才实学,必能得其重用,又何必再
去做那隐士。
申公豹一听,倒是一愣,微微思虑一下,便开口说道:“姜兄莫急
,暂且先在我府上住下,等有机会,我便为公子引荐于你,可好?到时
候以姜兄之大才,必能得公子赏识,到时候建功立业指日可待。”姜子
牙听后,也不疑有他,便答应下来。
当夜,待姜子牙和马氏休息之后,申公豹立刻驾云西去,西岐本属
洪荒东方之西,与没多时,便已来到了方寸山,守山的弟子见申公豹回
来,便开口问道:“原来是申师叔,您不是在那西岐安享国师之富贵,
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
申公豹没有理会那人,只是说了声:“自然是有急事求见师尊。”说罢便急着急急忙忙地向山上走去,那弟子也大为惊奇,平日里这申公豹待人和善,即便是向他们这样的三代弟子,也不会如此,看样子是真地遇到急事了。
来到准提座前,申公豹便跪拜道:“弟子拜见师尊。”准提看到申公豹急匆匆的样子,不由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徒儿为何如此,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起来说与为师听听。”在准提印象里,申公豹一向稳重,必是遇到什么事了。
申公豹起身后禀报道:“师尊,今日傍晚,徒儿府上来了一人,正是那阐教姜子牙,当初徒儿与他在拜师途中相识,虽只是几日,但却也是相谈甚欢,后来一场怪风将我二人吹散,今日他突然前来拜访,想要让我为他引荐那西伯侯长子伯邑考,孩儿拿不定主意,特来请教师尊。”
准提一听,也是微微一愣,思虑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只见准提笑着说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徒儿,既然你与姜子牙相见如故,又是旧友重逢,如今他有求于你,你自当为他引荐才是,又何必前来请教为师呢?。”
申公豹一听,有些疑惑地说道:“师尊,你让弟子下山辅佐明主,如今徒儿深得伯邑考信任,才让我西方教能够在西岐立足,徒儿虽与姜子牙相见如故,但又岂可因一己之私而有损我西方教的利益,若是姜子牙得了重用,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阐教。”
见申公豹一心为西方教着想,准提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能为我教考虑,甚是难得,不过你虽然法术通玄,但对处理政务、领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而那姜子牙却精通此道,你二人配合,共同辅佐西岐,必能大事有成。”
听了准提之言,申公豹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平日里,他师尊纵是想着在东方传道,但一直被人阐截三教阻止,如今他好不容易在西岐为西方教打开了局面,但却又要分给阐教一杯羹,这实在不像是他师尊的作风,但他又不能说,只能心存疑惑了。
准提好似看出了申公豹之疑惑,便开口说道:“既然你疑惑,那么为师便与你说了吧,如今天地量劫已起,此为封神量劫,乃是为天庭册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两千副神以及八万四千天兵天将,这两千副神和八万四千天兵天将自有量劫之中死去之人填满。
而这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则落在了人阐截三教和我西方教头上,皆因三皇五帝时期,四教辅佐人皇发了杀戒,因此需在这凡尘的王朝更替中历劫,但你应该知道,如今商朝乃是截教的天下,而截教号称万仙来朝,势力庞大,就是人阐西方三教加起来也比不上。
如今你虽然在西岐为我西方教站住了脚跟,但若想灭掉商朝,到时候必会与截教对上,以我一教之力又如何与截教相抗衡,如今姜尚来投你,正好可以让你卖姜尚和阐教一个人情,若能与阐教联手,那么对上截教,我们也能更有把握一些,你明白了吗?”
第三十二章引荐
申公豹一听,顿时点了点头,他生来聪慧,又岂会不明白其中关键,只是他心中仍有疑虑,于是开口问道:“师尊说的弟子都已明白,但弟子怕姜子牙有朝一日得势,阐教在西岐大兴,到时候必然会冲击到我西方教在西岐的地位,那该如何?”
准提听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申公豹做事稳重,思虑周全,而且一心为西方教考虑,实属难得,于是开口说道:“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与阐教联手却是不得不做之事,你只需做一件事,必能保住你在西岐的地位不受威胁。”
申公豹一听,思虑片刻,突然灵光一闪,笑着说道:“我明白了,师尊是想让我帮伯邑考救回其父西伯侯姬昌,到时候,弟子便成了整个西岐的恩人,姬昌父子自然也会对徒儿更加信任,而且就算姜子牙再得重用,那也是徒儿为西岐举荐的人才,如此就算不能让我西方教在西岐压过阐教,那至少也能做到平分秋色。”
准提见申公豹反应如此之外,大笑道:“好好好,申公豹,为师真是唯有看错你,不过想要救姬昌,那也不是一件易事,届时,伯邑考必会亲自前往朝歌,为师本想占卜一二,但却见天机一片混乱,恐怕此行祸福难料,到时候你要自请与他同去,保他完全。”
申公豹一听,点了点头,如今七年之期将至,若朝歌无意放人,那么依伯邑考的性情,到时候必定会前往朝歌为父赎罪,如今纣王昏庸无道,喜怒无常,谁又能料到伯邑考此行是福是祸呢,若是伯邑考身死,那么他在西岐所得到的一切必定会受到冲击。
告别准提之后,申公豹便连夜返回了西岐,回到府上,他便开始演算起了伯邑考的祸福凶吉,果然如师父准提所说的一般,根本无法算出,申公豹看着即将落下的皎月,不由眉头微皱,心中也开始算计起如何救西伯侯姬昌之事,这对他、对西方教来说可都是一件大事。
算到天明之时,对于如何救姬昌之事,申公豹心中已然有了打算,之时看着姜子牙所住客房的方向,申公豹叹了一口气:“子牙啊子牙,真是天意弄人,若是当初我二人拜入同一师门,又岂会有今日之不能坦诚,天道无常,徒之奈何?”
第二日一早,申公豹便让人去请姜子牙夫妇前来用餐,餐桌上,申公豹笑着问道:“姜兄,不知昨晚休息得可好?若有什么觉得不好的地方,尽管与我说,我让下人重新布置,你与我可不要客气,否则就是拿我当外人了。”
姜子牙摆了摆手,笑着回道:“申兄说得哪里的话,我姜子牙早年便家中贫困,后来拜师下山之后,若不是义兄宋异人救济,我也只能贫苦度日,如今住在申兄府上,却是比我以前之住所要好上数倍,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满之处。”
申公豹听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就好,若是怠慢了姜兄,那岂不是我之过错了。”申公豹顿了顿,又说道:“姜兄,用过早餐之后,可换身衣服,随我前往侯府,拜见公子伯邑考,到时我便为你引荐,至于能有何作为,那就要看姜兄的本领了。”
姜子牙一听大喜,笑着说道:“那就多谢申兄了,其实这些年在昆仑山中,师尊见我修道难有成就,便让我苦研治国之道与领兵之道,在这两方面,我也算是颇有心得了。”说到这,姜子牙脸上便露出了自信的神采。
申公豹见此,也是笑了笑,政务军事这两样他都不在行,正好由姜子牙来补这个缺,不过想让姜子牙更感激他,还需用点手段才行,吃完早餐之后,申公豹便命人给姜子牙送上了新做的衣服,然后领着姜子牙便向侯府走去。
侯府之中,伯邑考正与其弟姬发商议救父之事,如今七年之期将近,但据他们在朝歌的探子回报,纣王并没有打算释放其父姬昌的意思,而朝中也无人提起此事,二人自然颇为担忧,故而二人聚在一起,想要商议一番如何救父亲回来。
这时,卫兵来报:“启禀两位公子,国师在门外求见,他还带了一人,说是为西岐举荐的人才。”伯邑考一听,顿时笑道:“国师果然是心系我西岐,时常为我西岐举荐人才,既如此,那还不赶快去请他们进来。”姬发也是跟着笑了笑。
没一会,申公豹便领着姜子牙走了进来,见到伯邑考和姬发,便与姜子牙一听行礼道:“贫道申公豹(姜子牙),见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