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天贵只能听从徐文炳的指挥,走到药鼎的另一端,打算协助徐文炳,把这个药鼎的盖子给揭开来。
而刚才一直试图阻止于飞做出这个愚蠢决定的程礼闻,眼看着徐闻炳和马天贵两个人,伸手去揭那个药鼎的盖子,心里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
唉!这么好的一个立功机会,竟然就这么飞走了,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呀!
不过下一刻,他的心里就抱怨开了。
马天贵那几个家伙,还说这位于管事是深藏不入的炼药高手,我呸,全都是些瞎了眼的家伙,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的人,这算哪门子的高手?
眼前这位连毛都还没长齐的于管事,根本就是个棒槌,什么都不懂,就在他们这些炼药房的老人面前装大瓣蒜。
哼,等那两个家伙把这个药鼎的盖子揭开,活生生把这鼎生肌散给整废之后,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下场。
这一刻,已经换了一种心思的程礼闻,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徐文炳和马天贵去揭那个药鼎的盖子。
而当仁不让地担任了揭盖大任的徐文炳,虽然一双手已经往那个药鼎的盖子上伸去,但是他现在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徐文炳现在既要担心这个药鼎里的生肌散,会不会因为他提前揭开盖子而失去药效,另外又要考虑万一这鼎生肌散真的报废了,到时候他又该怎么保全于飞的脸面?
徐文炳心里非常的清楚,从他投到于飞门下的那一刻起,他和于飞之间,就已经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了。
而且他也知道,孙二胜对他可是恨之入骨,他现在就算是想改换门庭,也已经为时晚矣!
如果于飞在这个炼药房里站不住脚,那他的下场,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现在虽然前途有些不确定,徐文炳也只能跟着于飞一条道走到黑。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下一刻,徐文炳把心一横,直接把手搭在那个药鼎的盖子上,然后和马天贵一起用力往上一提。
“咔擦……”
在徐文炳和马天贵两个人的合作下,这个药鼎紧闭的鼎盖,顿时被他们两个人给揭了开来。
这个鼎盖刚被揭开,一股白色的雾汽,立刻就从这个药鼎的鼎口升腾起来,随着这股蒸汽一起从药鼎口飘散出来的,是一阵扑鼻的药香。
虽然刚才已经把心一横了,可当徐文炳闻到这股从药鼎里飘出来的药香味之后,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这鼎生肌散炼制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能够决定于飞以后还能不能留在这个炼药房里继续当他的管事。
同样,已经把宝全部压在于飞身上的徐文炳,今后的命运,也是维系在这一鼎生肌散上面。
所以在这个时候,你要让徐文炳一点都不紧张,那纯粹就是在扯淡。
都还没等那股从药鼎里升腾起来的白雾完全消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徐文炳,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探头,往那个药鼎里面瞧去。
等到他透过几丝尚未消散完的雾气,看清楚这个药鼎底部的情况之后,一股狂喜顿时从他的心里升腾了起来。
“成了,于管事,这鼎生肌散,炼制成功了!”狂喜之下的徐文炳,根本抑制不住心中的激荡,立刻手舞足蹈地转身朝于飞大喊了起来。
看着眼前高兴得跳起来的徐文炳,于飞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几分笑容。
老实说,在这鼎生肌散的炼制过程中,于飞确实还存在几分担心,毕竟这种生肌散的炼制新工艺,他只是在小药炉里实验成功一趟而已,根本没经过规模的炼制印证。
虽然他认为这次炼制的成功率非常的高,可是凡事都怕有个万一,所以在还没炼制成功之前,别看于飞表面一直都很是镇定,他的心里其实也有那么几分担忧的。
不过等到他下命令让徐文炳去揭开药鼎的时候,他心里的那一丝担心,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有浑天诀这种奇功的存在,于飞早就看清楚那个药鼎里的实际情况了,所以他才会在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依然还是那么有信心让徐文炳去揭开那个药鼎盖。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七窍生烟
只是象这种没有揭开药鼎的盖子,就已经知道药鼎里面答案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古怪了,于飞并不好开口解释。
当然,即便是于飞开口解释了,马天贵他们几个也不见得会信,必竞这种事情他们可从来都闻所未闻,于飞就是说出来,他们只会认为于飞是在开玩笑。
不过也正因为没能提前知道答案,所以在揭开盖子的那一刻,徐文炳才会得到那么意外的惊喜。
当然,由于立场的不同这个炼药房里,众人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徐文炳在揭开药鼎盖后,所收获的全是惊喜的话,那马天贵他们几个人,在这一刻所收获的,可就只有满脸的不可置信了。
说实话,他们这几个人,在这个炼药房里至少都已经呆了十年以上,从他们手上炼制出来的生肌散,也已经是不知凡几。
对于炼制一鼎生肌散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整个洗剑山庄里,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比他们更清楚的了。
而眼前这位年轻得不象话的于管事,这才刚到炼药房里上任三天,就不知道他从哪里捣鼓出来这么一个炼制生肌散的新工艺,竞然能把炼制一鼎生肌散的时间,硬生生地缩短了半个时辰。
这种事情,让他们怎么能够相信?
尤其是那个一脸幸灾乐祸,正打算要看于飞笑话的程礼闻,听到徐文炳所喊的那一嗓子之后,可是差点把他的下巴都给惊得掉下来。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惊得一双眼睛都瞪得象鱼泡一样大的程礼闻,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炼制一鼎生肌散,明明需要五个时辰的,现在怎么就硬生生少了半个时辰了?
别人几十年都没能改变的事情,这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于管事,怎么就能说变就变了?这没道理呀!
再说了,他都已经做好看戏的准备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心理已经完全失衡的程礼闻,怎么能够受得了?
所以下一刻,满脸不可置信的程礼闻,直接往那个已经被揭开盖子的药鼎冲了过去。
他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嘀咕道:“骗人的,这肯定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的程礼闻,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他现在就一门心思想亲自瞅一眼这个药鼎里的具体情况,看看那个徐文炳是不是在骗他。
程礼闻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他现在这副模样,到底会不会惹于飞不高兴。
不过程礼闻没空去想这个问题,不等于别人也没空去想,这不,站在药鼎旁边的马天贵,现在可就替他着急不已。
“老程,老程,你他娘的能不能正常一点……”急得正跺着脚的马天贵,干脆直接开口骂娘。
在他看来,程礼闻这个家伙现在绝对是疯了。
虽然他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可是人家徐文炳根本就没有骗他们的必要,再说了,现在人家都已经开鼎取药了,只要徐文炳把那些药从药鼎里取出来,那些生肌散是好是坏,他们这些老炼药人,还能分辩不清么?
而程礼闻竞然在这种尘埃即将落定的时候,去质疑人家于管事,这不是等于在找死么?
况且程礼闻这个家伙,又不象孙二胜身后有罗振培撑腰,现在竞然不知死活地去得罪眼前这位于管事,那往后,这个炼药房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么?
于飞倒还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举动来,可刚才还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徐文炳,看到程礼闻现在这番模样,顿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这件事情的真假,和这个姓程的家伙,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么?用得着他这么急匆匆跑过来看个究竟么?
“老马,别挡着他,让他过来看个究竟好了!”徐文炳没好气地打断了马天贵的话柄。
而已经快要跑到药鼎旁的程礼闻,听完他们两个人的话后,不但立刻停止前进的脚步,而且脸色还倏然发白。
已经清醒过来的程礼闻,现在才明白过来,他刚才的那番举动,是多么的不合适宜,
于管事会不会生气他还不知道,可看样子,眼前这位于管事的新晋狗腿子,已经是非常生气了。
这一刻,脸色发白的程礼闻,心里可是连肠子都悔绿了。
说实在话,他现在都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几个大嘴巴,自己前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来?
“小……小徐,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万分懊悔的程礼闻,有期期艾艾地说道。
刚才差点连肺都快要被气炸掉徐文炳,听到程礼闻这句无比苍白的辩解之后,顿时就气势汹汹地朝程礼闻大吼道:“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
这一刻,程礼闻的嘴巴里,只说出一个我字之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刚才他那鬼迷心窍般的举动,炼药房里的这些人,可全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不管他怎么辩解,都显得非常的无力。
不过正当程礼闻一脸死灰地等待着于飞对他的审判时,于飞却朝徐文炳挥了挥道:“好了,文炳,别再说这些了,我看老程也没有什么恶意,你就别再怪他了,还是先干正事吧。”
对于程礼闻的那点小心思,于飞早就心知肚明了。
眼前这个叫程礼闻的家伙,刚才肯定是存在想看笑话的心思,不过于飞并不太在意这些小问题。
眼看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哪里还有空在那里扯淡?赶紧把炼制生肌散这个正事先干好,这才是正理。
依然还是一肚子怒气的徐文炳,看到于飞并不想追究程礼闻之前的无礼举动,所以他也只能强行忍下心中的那股怒气,然后很不情愿地朝程礼闻瞪了一眼,“哼,今天真是便宜了你这小子……”
在徐文炳看来,对待程礼闻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必须杀一儆百,要不然,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是长着三只眼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咎由自取
不过既然于飞都已经开口这么说了,徐文炳的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忿忿不平,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无奈之下,徐文炳干脆转身去药鼎里取药,既然不能拿程礼闻出气,那不如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算了。
在徐文炳心有不甘的同时,马天贵那三个家伙,却全部都愣在当场。
在此之前,他们以为于飞肯定是要发飙的,没想到,于飞竟然这么大度地放过程礼闻?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这位年轻的于管事,可是一言不合就当着罗振培的面,把孙二胜往大门口扔的人物,他们哪里能料到,于飞今天竟然这么好说话。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人不记小人过么?马天贵他们三个人可是一脸的疑惑。
而这个时候的程礼闻,在听到于飞说不打算追究他的无礼之后,心里顿时产生几分劫后余生的感慨。
老实说,在于飞开口说要饶过他之前,不要说别人,就是程礼闻自己,也都认为他这一次肯定是在劫难逃的,当时他的后背都已经全湿了。
没想到,这位年轻的于管事,大人有大量,根本就不打算追究他这个小喽啰的冒犯之处,竟然连一句重话都没说,就轻飘飘地把他给放过去了。
说句实在话,这个意外的惊喜,对于刚才都已经是心如死灰的程礼闻来说,比起刚才那鼎生肌散少用了半个时辰所带来的冲击,都还要强烈几分。
所以在感慨之余,程礼闻的心里,竟然对于飞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不过这样一来,程礼闻在这个炼药房里的处境,可就显得有些尴尬。
心里还有几分愤懑的徐文炳,明显就已经是打定主意,不打算再去搭理他了。
而马天贵那三个家伙,在这种情况还不太明朗的时候,暂时也不想和他走太近,谁也不知道,那位年轻的于管事,会不会是说一套做一套?
如果他只是在明面上大度地放过程礼闻,在心里却准备着秋后算账的话,那他们现在要是和程礼闻这个家伙走太近,到时候被人家误伤了,那他们可就真是没地方喊冤。
所有这一刻,没人搭理的程礼闻,只能讪讪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话说得好,不作不死!
程礼闻现在之所以会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那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的,炼药房里的这些人,可没有谁会去同情他。
所以在经过一阵胡乱的猜疑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药鼎里去。
眼见着徐文炳拿着一个长柄药勺,从那个药鼎里取出一勺已经炼制好的生肌散,马天贵几个人立即凑了过去。
说句实在话,虽然他们刚才并不象程礼闻那般失态,但是他们的心里,同样也想知道这鼎少用了半个时辰的生肌散,到底是不是真的炼制成功了。
这些家伙对于生肌散,可是无比的熟悉,所以当他们一凑过去之后,立马就发现,徐文炳从那个药鼎里取出来的生肌散,和他们以前炼制出来的生肌散毫无二致,绝对是好药。
“啧啧,太神奇了,于管事之前教给我们的炼制新工艺,竟然能把炼制生肌散的时间,整整缩短了半个时辰,这实在是了不起!”看清楚徐文炳取出来的这些生肌散之后,马天贵不但在嘴里啧啧称奇,而且还特意回头,给于飞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位只有十七八岁的于管事,来到这个炼药房里只有短短的三天,就能把他们已经使用了几十年的炼制工艺,整整缩短了半个时辰,对于这一点,马天贵就是想不佩服,那都不行的。
当然,心生佩服的马天贵,也想顺势拍一下于飞的马屁。
要知道,这种能节省半个时辰的生肌散炼制新工艺,可是这位于管事捣鼓出来的。
在马天贵的眼里,这位年纪轻轻的于管事,竞然能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研究出这样神奇的炼制新工艺,这绝对是一位炼药界的天才。
这位于管事,现在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就有如此出众的表现,再加上他背后有七小姐的存在,那他往后的成就,绝对是无可限量的。
对于这种指不定哪天就要一飞冲天的的于管事,马天贵现在再不过去抱大腿,那他可就真是傻子了。
当然,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马天贵能想到的事情,他们同样也能想到。
所以下一刻,众多阿谀奉承的漂亮话,就象不要钱似的,直接从这些家伙的嘴巴里蹦出来,然后铺天盖地的朝于飞涌了过去。
就连刚才还一脸尴尬地站在那的程礼闻,同样也腆着一张脸,跟着凑过去,猛拍着于飞的马屁。
这些家伙突然迸发出来的拍马屁热情,让于飞都感到有些吃不消。
眼看这个局面都快要失控了,他赶紧朝众人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诸位,赶紧给我打住,大家先干正事,这些好听的话,咱们等完成任务再说成不?”
于飞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有些噪杂的局面控制下来,没想到,才过了一小会,这个炼药房里,又重新变得喧嚣起来。
“我勒了个去,文炳,你过来看看,这……这是怎么回事?”正在帮忙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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