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刚刚喝了一口茶的老者在看见那两颗丹药之后，差点被自己给呛到。
第221章 天价
徐小仙恶作剧成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端正的坐在那里，保持着微笑。
老者却有些不淡定了，他先是看看面带微笑的徐小仙，然后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楚羽。
有点搞不懂了。
心说难道这俩人是骗子？
不能啊！
且不说他们这家拍卖行后台极为强大，几乎大半个镜像世界都有他们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骗子，也没有这样骗的啊？
拿两颗丑到炸裂的丹药……咳咳，这哪里是丹？谁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来骗人？
老者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咳了两声之后，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这个……宋先生炼制出的丹药，还真是别具一格，嗯，很有艺术气息！”
这特么的丑八怪丹药，哪怕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也很难找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老者这形容，已经算是厉害的了。
“掌柜懂丹药么？”楚羽一脸平静的问了一句。
“嗯，略懂。”老者点点头，倒是收起了他们是骗子的这种心思。
这世间奇人异事多的去了，没见过的，未必就不存在。
本着这个心思，老者平静下来。
其实他说略懂，是谦虚了。
能当上天蒙城这种主城级别的大城拍卖行掌柜，没点本事怎么能行？
无论炼丹还是炼器，无论功法还是心法，甚至包括琴棋书画、各种古董，这名掌柜都可以用精通来形容！
如若不然，一旦遇到那种不好判断的拍品，无法确定它的价值，一次两次还行，毕竟没有谁是真正全能的。
可若次数多了，那传出去，就不是丢人那么简单，外界对你这家拍卖行的实力也会产生强烈的质疑。
老者说着，直接拿起一颗丹药，仔细的端详起来。
没有药香，难道是药性内敛？
丹云如画，上面的纹路仔细看去，居然蕴含着一种道的韵味！
不简单啊！
虽说这丹药的形状，实在是太难看了。
大家都习惯了丹药是圆溜溜的颗粒，表面润泽如玉，药香扑鼻。
猛然间见到这种另类货，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但此刻掌柜对这丹药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它是否真有那么强大的药效，这个不敢说。
但它显然是手法极高的人才能炼制出的丹药，而且能做到药性内敛，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只是其它方面，哪怕这名掌柜博学多识，也不敢多做更多判定。
他不是炼丹师，他的身份地位，也决定他不能随便对一件事物或是一件物品下定论。
所以，这种丑八怪一样的丹药，到底是不是制造出两名神君的真魂丹，还有待商榷。
“这样吧，掌柜觉得，一颗能够让真君踏入神君境界的真魂丹，价值几何？”徐小仙在一旁开口。
老者皱眉沉思一下，道：“我觉得，至少要五百吧？”
楚羽微微一怔，心说五百什么？极品灵石吗？这东西这么值钱？
徐小仙却在一旁淡淡一笑：“五百？您是在开玩笑吧？”
掌柜老脸一红：“那你说值多少？”
徐小仙淡淡道：“翻十倍还差不多。”
楚羽在一旁差点没吓晕过去，心说你这简直是疯了，翻十倍……那岂不是五千极品灵石？
这东西当时在紫云学院的时候，穆越秀给出三十万上品灵石这个价格的时候，楚羽都觉得很吃惊。
因为炼制这一炉真魂丹，所需的那些材料，就算被人黑了，最多也就五万上品灵石这个价格。
怎么到了这两人嘴里，一下子价值就这么高了呢？
掌柜老者给出的五百极品灵石的价格，楚羽已经觉得是天价了。
这不是三颗，是一颗！
按照穆越秀当时的估值，是一颗值十万。
掌柜的五百极品灵石，是五十万！
徐小仙一张口，给变成了五百万！
整整比当时穆越秀给出的估值，高了五十倍！
关键最让楚羽满头黑线一脸无语的，是掌柜老者在听了徐小仙的报价之后，有种明显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松了口气？
他不是应该觉得这个价格不可思议么？
不是应该强烈抗议徐小仙太黑么？
为什么会松口气？
他难道也疯了？
“你是不是傻？呆子！”
徐小仙传音骂了楚羽一句：“宋国那种小地方的物价，能跟天蒙城比？你生在地球上，长在世俗中，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山上采下来的松茸，一个能卖几十块钱，到了大城市，没有几百块钱你想吃到一个野生的松茸？进入到顶级奢华的酒店，一个就敢卖给你几千！”
楚羽被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心说那也太夸张了点吧？
掌柜点点头：“如果这颗丹药，真的有那么神奇，估价五千极品灵石，倒也谈不上多夸张。”
徐小仙像是忘记了之前跟楚羽的不快，一脸认真的看着掌柜老者：“不是不夸张，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价格！”
私底下却传音给楚羽：“这桩生意成了，你要分给我一半！”
“……”楚羽无语。
掌柜点点头：“那……姑娘你是想？”
“简单，您不就是一名真君巅峰的修士么？您吃一颗，管用的话，就拿五千极品灵石出来，剩下的拍卖。不管用的话，我们立即走人。”
徐小仙笑眯眯的道：“怎样？”
楚羽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徐小仙，她居然能看出这掌柜老者的真实修为？
掌柜老者也有些吃惊，他身上有遮蔽气息的宝物，一般能看出他真实修为的人，要么比他境界高很多。要么，就是身怀异宝。
这个小丫头，明显没有多高的境界，虽然肯定是一个顶级的年轻天骄，但也不过是个尊者。
所以显然，她身怀异宝！
“五千极品灵石，换取一次冲击神君的机会，自然不贵，不过……我手头没有那么多。”老者苦笑道：“毕竟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来顶嘛，您这个位置，手头怎么可能没有几件宝贝？”徐小仙微笑着看着掌柜老者，虽然不是本来面目，但也很萌很可爱。
楚羽却突然有种感觉，这小妖女终于图穷匕见了！
恐怕一开始她让楚羽把丹药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算计到这一步了！
不，应该是从最开始她拉着自己出来的时候……恐怕就已经算计到这一步了！
这看起来像是在臆测，但楚羽的的确确是有这种感觉的。
老者犹豫一下，道：“宝物？能抵得上这个价值的宝物？我想想。”
徐小仙在一旁提醒道：“比如一些你拿不准的东西也可以啊，说不定有能入我眼的，直接就可以给你抵一个大价钱呢。再说了，如果这丹药不管用的话，您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如果管用的话，您踏入神君领域，从此后……所有一切，可都是不一样的了。”
真会蛊惑人心！
楚羽心道。
掌柜老者果然动心了，站起身道：“二位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着，老者转身出了门。
楚羽顿时传音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上这老者身上的什么东西了？”
徐小仙一脸无辜，还有点委屈的看着楚羽：“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天呐……楚羽，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之前我帮你买了那个奴隶，现在我又帮你把丹药的价格抬高到你自己都不敢想的地步。我做这一切，只因为大家是朋友，我想帮你而已，你居然会这么想，真是伤心。”
“丫头，你这一次的演技有点太浮夸了。”
楚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帮我，得到应有的报酬，这无可厚非。但我不太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切，你想多了！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我这么做，就是单纯的为了帮你。”徐小仙根本不承认。
一会儿功夫，掌柜老者回来。
拿出一个储物袋，道：“这里面，有三千颗极品灵石，已经是我这无数年来，全部的家底了。”
楚羽忍不住咋舌，想想在宋国算是大家族的孙家，被抄家的时候，从他家里面抄出的产业才多少？
眼前这老者，这是一个拍卖行掌柜，居然能一下子拿出三千颗极品灵石。
这富庶程度，当真是差距太大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农村的土财主，身价有个千八百万的，别人都觉得他很有钱，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有钱。有一天突然遇见一个煤老板，人家一天就可以赚千八百万的……
这种差距，大到没有任何可比性。
徐小仙对这些极品灵石，根本没怎么关注，她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那上。
老者这时候，又拿出几件东西来。
一幅画，一把古剑，还有一张无弦琴。
“这幅画，很有来头，虽然是一件真君级的宝物，但若是用好了，应该不逊色神君级法器。”
掌柜老者指着这幅画着山水的古画介绍道。
楚羽张开眉心竖眼，去看这幅古画，不由吃了一惊。
一股宏大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眼前不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浩瀚的大世界！
同时仿佛有一股恐怖的吸力，要将他吸入到画中一样！
他赶忙闭上竖眼。
掌柜老者赶忙道：“这幅画，不能用精神力去感知的，不然容易被吸进去，封印起来。”
说着，他指着画中一些极为细小的黑线，最大的芝麻大小，最小的，犹如尘埃，不仔细都看不出来。
“这些都是曾经被封印的生灵，最强的……有真君境的生灵！”他指着那个芝麻大的黑点说道。
“这么厉害？”楚羽惊呼。
连真君都能封！
怪不得说用好了不逊色神君法器。
第222章 无弦琴
掌柜老者看了一眼徐小仙，他已经感觉到，这个小丫头很聪明，非常不好对付。
倒是这位宋先生，一看就是一个专注于单一领域的厚道人。
这话要是叫徐小仙听到，肯定跳脚。
一定是要反驳的！
楚羽是厚道人？能别开玩笑吗？他也很坑的好吧？
只是貌似忠厚罢了！
“这幅画，两千极品灵石，还是值的吧？”老者看着徐小仙问道。
“嗯，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还勉强可以吧。”徐小仙撇着嘴点点头。
老者也不恼，指着古剑说道：“这把剑，名曰飞仙，是昔日证道之乡铸剑大师欧冶子亲手炼制出的一把剑！”
楚羽心中一动，心说欧冶子？春秋时代的铸剑大师？
他是修真者？
夫子疑似远古时代的大能，羿是强大的修真者……
如今又听闻欧冶子这位铸剑大师，可以锻造修真者的兵刃。
看起来，华夏的古代，有太多秘密和真相隐藏在历史中。
还有，掌柜老者口中的昔日，指的是什么时候？应该不会是两千年前吧？
“这把飞仙，是一件真君级的兵刃，但它……却斩过神君！伤过帝君！”
老者有些感慨的道：“这把剑昔年被人送来拍卖，被我以三千极品灵石的价格直接买断掉，一直收藏在手中，平日我甚至舍不得把它拿出来示人。”
“嗯，好剑！”徐小仙一脸认真的赞了一句。
楚羽却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说好剑的时候，像是说好贱……
老者接着道：“但如果我真的能踏入神君领域，用这把剑来交换，也无可厚非！”
徐小仙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可老者的话。
最后，老者指着那张无弦琴道：“这张无弦琴……应该是一件宝物。”
“……”楚羽顿时一脸黑线的看向老者。
徐小仙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目光稍显深邃。
“宋先生不必觉得奇怪，这张无弦琴，被很多鉴定大师亲自鉴定过，都觉得这是一件宝物，但说句实话，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也没有人能使用它。”
老者轻叹一声：“这么多年来，也拍卖过几次，但都因为各种原因流拍了。”
“这是一件真正的宝物！”
徐小仙忽然一脸认真，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甚至她的眼眸深处，还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之色。
“嗯？姑娘认得这张无弦琴？”老者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有些吃惊的看着徐小仙。
他倒是没觉得徐小仙一开始就是冲着这张琴来的，因为在过去的很多年间，这张无弦琴也曾经拍卖过好几次。
现在见徐小仙似乎认得这张琴，他有些吃惊，也多少有点兴奋。
他有些感慨的道：“这张琴，当年拍卖行收过来也没花多少钱，对于一个知名的顶级拍卖行来说，能通过一件拍品赚多少钱，真的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看着徐小仙：“如果不能弄清楚一件物品的来历，那才是最抓心挠肝的事情。”
“嗯，我当然认得。”
徐小仙一脸严肃，随后，她轻笑起来：“如果我说，这东西是无价之宝，多少极品灵石也换不来，掌柜还愿意把它拿出来作为进入神君领域的交换吗？”
掌柜老者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是一个商人，按说应该逐利。”
老者笑道：“不过，如果不能知道它究竟有什么来历，那么，就算它是神仙的宝贝，又有何用？也是一文不值！真正的宝物，必须要在适合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老夫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徐小仙点头。
老者道：“如果，老夫服用宋先生的真魂丹真的踏入神君领域，那么，姑娘可以带走这张琴，但能不能给我讲讲它的来历？”
徐小仙展颜一笑：“有何不可？”
老者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敬重之色，认真道：“姑娘放心，哪怕听完它的来历，证明这真的是一件无价之宝，我也可以代表整个天星拍卖行做出承诺，我们永远不做反悔的事情！”
他笑道：“拍卖行，有些时候跟赌灵石原矿差不多，总有打眼的时候，你认为是一条巨大的矿脉，但可能只是那么一点点，如果吃了亏不认，想要找回来。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
“作人也好，做生意也好，诚信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哪怕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但同样，也逃不开这基本的准则。”
随后，老者直接盘坐在房间里，开启了几座法阵之后，这房间顿时变成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
他笑着道：“两位不必担心，这里很安全！且等我一下！”
说着，他当着楚羽跟徐小仙的面，直接拿起一颗真魂丹，有些纠结的看了一眼，然后才一脸豁出去表情，把这颗丹药给吞了。
楚羽有些无语，徐小仙却笑着传音道：“你看看，你这丹药给人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不过，以后这倒是可以形成你独特的标志。要是想害人，你直接炼制一些正常的丹药就好了。”
“……”楚羽撇撇嘴，心说妖女就是妖女，三句话不离坑人这种事。
他其实很想问问徐小仙，这样做，不怕这掌柜老者突然间反悔，杀他们灭口么？
不过楚羽没问，他知道，讲鬼心眼儿，徐小仙比他强多了，她敢这样做，就说明她是有着绝对的底气和把握的。
徐小仙这时候，盯着那张无弦琴在发呆，眼神中，有哀伤情绪流露出来。
楚羽微微一怔，想问，但最终还是没问。
就在这时，掌柜老者的身上，骤然间爆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宏大气息！
这股气息化作一道龙形，直接朝着这巨大空间上空飞去。
飞到最顶端，被法阵给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