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刚巴不得能够开溜,如今正好有个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大步逃走。江流一直在留心他们的反应。大喝一声“哪里走,给我留下吧。”
江流一招仙人指路,刀芒一闪,胡须刚后背如针刺一般,不得已回头举起玉斧抵挡。江流的天魔劲源自天魔经,如今使出碎月浮生刀,心随意转已经不再注重招式了。
江流存了心思晚上去夜探斧头帮,所以有心要看一看这胡须刚的功夫如何,所以两个人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胡须刚长出了一口气,想着昨天一刀就被江流替了半边胡须,以为碰到武林高手,未战先怯,气势先就弱了三分,如今真打起来又觉得不过如此,他是没想到江流是在试探他的武功,看了两人斗了三四十招,有来有回的,信心也增加了。一把玉斧大开大合,虎虎生威。围观的黑衣人纷纷喝彩。
“还是副帮主厉害,我看那小子也是个绣花枕头。”
“就是,这点功夫就想在长宁城耍威风,等下把他蛋蛋都捏爆了。”有人嚣张地晃一晃下身。
白袍的长宁公子微微一笑,“你现在放下刀,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了你了。不与你计较。如果等下被抓住了。就将你的衣服扒光了,吊在长宁城头。七天七夜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看你是不是男人,你胯下的那话儿有多大。”
江流不语,手上的刀好似握的不稳,周围围观的黑衣人越发嚣张地笑起来。
“我看他就是个没蛋蛋的,你看他那小白脸白的,嘴巴上连毛都没齐。”有人道。
“就是,就是,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那就乐子更大了。”有人笑的越发地夸张
这个时候只有场上的胡须刚觉得难受,这么久了,一直是旗鼓相当,对面的江流好看着脚步凌乱,实际上刀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每每江流都能未卜先知一般,感觉就像踩在泥潭中,越陷越深有苦说不出。
江流试招也试的差不多了,感觉这胡须刚的武功也有可取之处,看这人也是气宇轩啊,一见就生出亲近之心,应该也是一方霸主式的人物,但是为人确实令人不齿。不光连自己手下人的外号都抢,还给这纨绔子弟当走狗,于是有心要教训他一番。
边上强跛子被人挤在一边,虽然很光棍的没有逃跑,看到江流跟胡须刚打成这样也是满头大汗,原本以为碰到的是个高人,这般胆大敢在长宁城闹事,功夫应该不错的。尤其昨天一招就剔了胡须刚的胡子,本来是信心满满的。现在也心里在嘀咕了。碰到个愣头青,今天恐怕是又要断一条腿了。
“公子,跪地求饶也无妨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旁边的夫人也是神色焦急。
江流大笑道:“今天看看是谁把谁剥个干净。”铮的一声,升起一条彩色刀芒。如腾龙升起。胡须刚觉得右手一痛,一凉,心道坏了,玉斧脱手了。
江流舍了手中长刀,接住了从半空中落下的玉斧。耍了一个刀锋。“不错,蛮趁手的。”
胡须刚觉得下面一凉,顿时一惊。四周响起疾呼声。
“不要脸。”旁边的妇人拿袖子遮住了眼睛,又想到胸前衣服被撕破了,连忙又遮住胸前,一时不知道是该遮眼睛,还是该遮胸前,犹豫片刻。于是转过身去了。
“原来胡须刚不光上面剃干净了,连下面也剔干净了。”强跛子连连吹起口哨声。
胡须刚练忙将裤子提起来,脸色苍白。“你的爱好挺别致的呀。”江流笑道。然后又向前踏上一步,胡须刚应声倒地。
只见一阵蝴蝶翩翩飞,胡须刚身上的锦袍化为布碎,一身白肉不见一点血迹。“怎么样,刀法不错吧,不伤肌肤。你这一身皮肉真是如新剥的菱角一般啊,比妇人还嫩。该不会是个兔儿爷吧。”说完江流看着白袍的长宁公子嘴角一歪,邪恶的笑一笑。
“不晓得长宁公子是喜欢在上面呢,还是喜欢在下面。”
白袍的长宁公子气的浑身发抖:“你,你,。。。。。。我。。。。。。”
“没关系,这时您的私事,您没必要告诉我的。”
“废物,都给我上,围住他,都给我上。”白袍的长宁公子咬牙切齿道:“抓住他,赏银五千两。”
江流怀抱婴儿,收了玉斧卓然而立。秋风吹过长街,吹起长袍的衣袖。江流正色道:“尔等往日的所作所为,只有用今日的血方才能够洗尽。”说完江流手持玉斧冲入黑衣人群中,当下并无一合之敌。
第四十六章 血染长街
夕阳西下,长宁长街,残阳似血,今夜必定是一个杀戮之夜。
江流左手怀抱襁褓中的婴儿,右手持玉斧。走向长街。这长街不晓得见证了多少流血,今日不会特别,不过长街应该会记住,今夜的血特别的多。
当江流决定要杀人的时候,风停了,原本还在风中丫丫直响的木门也没了声音。杀气在长街上生气。
白袍的长宁公子脸色苍白,刚站起身,就被江流遥遥用玉斧锁定,不敢乱动。江流隔空劈了一刀,刀芒闪现,白袍的长宁公子躲避不及,头上的发带断了,肝胆俱裂,双腿发软再也站不起来。
有人说杀人就像杀鸡,其实杀鸡也是个很费事的事情。你要先抓住鸡,揪住他的翅膀,抓住鸡脖子,将鸡脖子那一撮毛揪掉,然后在开刀放血,放血的时候还得要留神鸡挣扎,鸡垂死挣扎的时候力气还是很大的。如果跑掉了,再去追回来,那可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黑衣人没有人逃跑,一个人都没有,江流没有兴趣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逃跑。也许是应为长宁公子还瘫坐在长街边的椅子上。也许是他们不敢逃跑。
当第三个黑衣人的头高高的飞起落到长宁公子的面前的时候。江流的眼睛已经变的通红了。天魔劲好似长龙一般在筋脉内怒吼,手中的玉斧上下翻飞,横扫千军,又有三个黑衣人人被拦腰砍成两段。耶识步已经能踏入第四步,犹如鬼魅一般,长街上的的黑衣人根本连江流的衣服都摸不到。
江流的灵台一片血红,杀气盈天。
胡须刚浑身发冷,牙齿打颤,他敢发誓,他一动都不敢动。他看到满头乱飞的手和脚还有四溅的鲜血,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他不敢逃走,但是也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闭上眼睛之后听着惨叫声,会更加的害怕。
杀人其实也很慢的,而且刀很容易钝,杀几个人之后就该要磨一磨才好用,杀起来才好用。这句话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说的,没有人会怀疑他说的话,因为他是天下镖局的总镖头,他有个外号叫屠夫。江流在杀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他说的话,幸好这把玉斧挺好用得,已经杀了有三十八个还是三十九个了,还是很好用,这把玉斧在江湖上应该也是有名的兵器,如果是用他自己的那把长刀,这会应该已经钝了,如果砍到肉里,觉得钝了,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
长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躺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地上的血也越来越多。强跛子已经站不住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已经变得泥泞不堪,那泥泞不是因为下雨,是因为杀人,因为江流杀人,因为江流杀人流的血。长宁长街应该能记住这一夜,因为这一夜它饱饮了鲜血。
这鲜血,不光有黑衣人的,也有江流的。终于江流也受伤了,他的后背中了一刀。伤口不深入肉一寸,鲜血直流,顺着衣袖就滴在长街之上。
黑衣人越来越多,没有人逃跑,虽然不畏惧江流,好像更怕那个瘫坐在长街边的长宁公子。百人必有雄者,黑衣人中也有有识之人,江流杀到如今,已经是月上柳梢。杀到现在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人不是琇莹,不是绿竹,也不是双月庵的空桑仙子,那个人是御宝轩的胡不媚。江流又想起那晚皎洁的月光,那一抹月光照在那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下身在温暖与湿润的包裹中。江流体内天魔劲越发的威猛,怒吼着在经脉里流转,撑的经脉生腾。
江流身上不晓得中了多少刀,多少剑。他再抬头看时,长街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玉斧把手上的鲜血有的已经变硬了,这些应该是最开始的时候沾上的鲜血。今夜杀人该是杀了很久。不知不觉月上中天了。
长街的尽头有脚步声传来,很轻,但是在满街黑衣人的呻吟声中是那么的明显。犹如鼓点敲击在江流的心上。
长街的尽头起风了,风吹来血腥气,吹的酒肆的木门哐当哐当的直响。
“好,很嚣张,很放肆。”来人一身的大红长袍,一头血红的头发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妖艳异常,虽然是个男人,眉稍之间双唇血红。
江流此刻杀红了眼,也不答话,虽然手脚酸软依旧玉斧一扬,一招仙人指路,当头就朝来人劈了过去。
“这是胡须刚的乾坤斧,你究竟是谁。”红发人道。
江流手上斧头流转,一招借着一招。来人显然是个高手,并不用兵器,一双肉掌在夜色下显现出妖艳的红色,远远的就有一股腥甜的香味,显然功夫不一般。江流天魔劲使出刚才胡须刚的招式,也是得心应手。
“阁下莫非跟胡须刚有师门的渊源。”如此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流杀红了眼,只想将眼前的人一斧头劈成两段。
红发人就是斧头帮的帮主血涛,正在闭关中,被帮中的小喽啰找来,说是副帮主被人打了,长宁公子正在生气,帮中的好多弟兄也在长街上牺牲了。
当血涛来到长街的时候,长街上已经没有站立者的人了,满地都是哀嚎的斧头帮帮众,虽然血涛跟这些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他这个帮主之位也是长宁公子极力要求他斗了胡须刚之后得来的,平日里他也是多半的时间在闭关修炼血影神功,但是在怎么说他也是斧头帮的帮主,现在看到满街的尸体,还在哀嚎的人也是断胳膊断腿的。犹如有人在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江流一言不发,上前就砍,血涛真正的怒了。血影神功以掌法见长,身法诡异,配合掌法闯荡江湖以来,每每能够出奇不意,许多功力比他深厚的老江湖也倒在这诡异的身法和掌法之上。
血涛使出血影神功,化身为一摸暗红色的光影在银色的月光下犹如幽灵。江流此刻杀红了眼,脚下的耶识步使出第四步。两人一个诡异,一个缥缈。不闻兵器的碰撞,只有身影在夜风中呼呼作响。
江流杀人半宿,如今气势已经接近衰竭,血涛含怒而来,精气神正在巅峰,此消彼涨之下,两人差距渐渐缩小。江流一个趔趄,躲闪不及,被血涛血影神功击中后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血涛仰天狂笑,“小辈,杀我帮中人,受死吧。”
江流血影神功入体,先前不知为何会吐血,然后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入体的血影神功居然神奇的融入到天魔劲中,识海震动,耶罗识范围又扩大十丈,久久不前的耶识步又跨出第五步,这第五步一跨出,整个人好似消失了一样,突然就出现在长街的某个地方。
血涛的血影神功再也跟不上江流的耶识步,每每追在后面,江流一跨步,就出现在其它的地方了。
江流逃得片刻好似怒了一般,停了下来,后背硬撑着受了血涛一掌,也还了血涛一斧头。血涛躲避不及,脸色被斜拉出一条大口子,鲜血直流。
两人你来我往,都浑然不顾身上的伤痕,江流越战越勇,血涛也是浑身是血,终于血涛倒地不起,江流扬起长刀准备将血涛枭首。这时江流怀里襁褓中的婴儿醒来饿了,大哭起来。
江流听到婴儿的哭声,眼中的血色渐渐的褪去,灵台逐渐清明,识海里的长刀印记多了一分血丝,比之前清晰了许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火拼
“我以为你会杀了斧头帮的帮主。”强跛子兴奋的眼睛放光,“我还不知道的你的名字?”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能少杀一个就少杀一个吧。”江流疲惫道。其实江流中了血影神掌之后就感觉到了,血影神功和天魔劲同出一源。
“你饿了吧,我请你宵夜。”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起来,还真有点饿,现在我感觉能吃的下一头牛。”江流笑道。
“杀人是件很费力气的事情,你杀人杀了那么久,不饿就奇怪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外面因该是没有东西吃了,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别动东西没有,面条还是管够的。”
胖子被强跛子从床上拉起来的时候正赤着胳膊睡的香甜。胖子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见到打扰他睡觉的是强跛子根本就没有好脸色。“你个招瘟的跛子,老子正在跟明月楼的小红亲热,你小子这时候来坏老子的好事。”
胖子看到强跛子后面一身血衣,散发着淡淡血腥的江流,脸色苍白若无其事地说:“这么晚了,没有什么吃食了。”
“面条总是有的吧,来两碗面条在加几个鸡蛋。”强跛子道。
“素面就有。”
“素面也行,杀完人吃素面好。”江流道。
胖子的的铺子位置很偏,要拐两道湾,走上一盏茶的功夫才到长街。平时应该没有什么生意。胖子一个人去厨房里忙活了,强跛子打来一桶水道:“洗洗吧,浑身的血。”
“杀人哪有不见血的呢。”江流倒水进木盆里洗了把脸,不消片刻,木盆里的水就变得殷红。
“我没想到你会把长宁公子剥了衣服吊到城楼上。”
“呵呵,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明天看到的人肯定大快人心。”
“从来都是他这样把别人吊在城楼上的。”
“那就让他也尝一尝这个滋味吧。”
两个人说着话,胖子就端出来两大海碗的面条,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卧着一个煎的正好的荷包蛋凭江流的经验,现在咬开里面一定是溏心的。雾气在昏暗的豆油等下升腾起来,久久不散开。
“好烫。”江流喝了一口面汤。
“有点小葱就好了。”强跛子惋惜道。
“等等,隔壁老王家的香菜长得正好,我去揪两根过来。”胖子呵呵一笑。
面汤很烫,丢了几根香菜进去,用筷子将面条操上来盖住香菜,马上一股异香弥漫在小屋中,慢慢散开。
“你也太偏心了吧,谁跟你是兄弟啊。”强跛子指指江流碗里的大块牛肉。
“呵呵,今夜长街上杀声震天,想必杀人者及是少侠了。”
江流咬一口牛肉,满嘴的肉汁在嘴巴里爆开来。牛肉酥烂,酱汁鲜甜。“酱牛肉做的很不错,以后肯定会怀恋今天晚上吃到的酱牛肉。”
“长宁也不会忘记今天晚上的,斧头帮除了帮主,几乎全军覆没。”
“呵呵,你看,今夜是个杀人之夜。”江流伸手遥指天边即将西沉的月亮。
“哎,强子,你今晚就别回竹连帮了,长宁城发生大事,竹连帮也难免动荡。你这个时候回去,很危险啊”
两人吃完面条,强跛子坚持要去竹连帮。“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喽啰,但是帮中有事,我不能不管。至少我也要去看一看。”
“既然你要去看看,我就陪你走一趟吧,左右今晚没事。”江流道。
强跛子带着江流来到竹连帮总坛的时候,里面中门大开,几乎是空无一人。
“香主,你可回来了。帮主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去了斧头帮,这会应该要开战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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