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不说话,只是身边升起黑色的内息,那内息浓郁的仿佛墨汁一般,在他四周翻腾起伏着。这是八品的内息,江流相信一衢九娘的见识自然明白这样的内息意味这什么了。
“你突破了吗?”衢九娘嘴巴张的大大的。
江流点点头,得意的说道:“荆大侠七品就能护着春风楼二十年不倒,这八品的武功护着春风楼五十年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了。”衢九娘紧紧的贴在江流的身上。
“你这样不担心荆大哥知道了会生气?”江流叹了口气,将衢九娘缠绕在腰肢上的大腿掰开来。
“反正他都不要我了,我有何必在乎他怎么想呢。你虽然肯护着春风楼,但是如果你不肯护着我,我也是活不成了。反正都要死,何不痛快一场再死。”衢九娘满脸泪痕楚楚动人。
江流明明知道她是在演戏,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来。这女人就像一只剧毒的美女蛇,外表美丽,其实内心满是毒药。可是偏偏如此,江流就是甘之如饴。
“我知道你是天下镖局的总镖头,可是以后你注定了不能困在这小小的镖局里面的,只有我能给你广阔的天地。”衢九娘的声音充满了魔力在江流的耳边响起。
第四百一十章 农庄
腊月十七的夜晚,月色刚刚爬上城南护城河边的柳树梢头。一辆白鹿拉着的黑色马车悄悄的进了京城。
“你不用跟我一起回京城的。皇帝说了以后这锦衣卫还是由你来当家。”江流看一眼挤在他傍边的衢九娘说道。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春风楼只会更加的难过。”衢九娘说道。
黑色的马车里面就是当今大明天子,一路上江流马不停蹄,从敦煌到京城两天一夜就到了。也幸好呦呦这次很乖,没有发脾气,要不然这马车无论如何在两天之内都是到不了京城的。
“你进到马车里面去歇息吧,夜寒露重你没必要跟我一样坐在车辕上的。”江流伸手扫了扫衣服上沾上的白霜,北方夜晚寒冷,这不是才入夜没多久,两人身上就染上了一层白霜。
“你没听说过吗,伴君如伴虎,尤其老虎边上还有一只母老虎的时候更加的危险了,我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呢!”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江流一直担心两女吃不消,可是衢九娘却从不抱怨,倒是贵妃娘娘偶有抱怨的神色。
“不至于吧,贵妃娘娘和你亲厚,该不是不分是非的人?”江流说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在男人这件事情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自私的。这样的事情皇宫里见得太多了。”衢九娘说完就从身后拿出一个白色的虎皮,将两人裹了起来。这白色的虎皮展开来有一丈方圆,裹住两人是绰绰有余的。
“衢姑娘你这样做不好吧?”江流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叫我九娘!”
“好吧,九娘。你不要这样。我们马上就要进京城了。”江流说道。
“今天别想了,你还是找个地方过夜吧。皇上不在的十多天,足够九千岁干很多的事情了。”衢九娘手上的索取没有停下来。
江流暗道这女人的心思是搞不懂,不过她说的却是真的,一排东厂的太监在沿途排查过往的车辆,如果就这样贸然的闯了过去,车厢里面的皇帝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的。
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在郊外买地置庄,天下镖局也有一个小小的庄子。离京城很近,不是过二十多里路。江流在天下镖局的时候就听花疏影提起过,这个时候去其它的地方都不合适,只有去到庄子上对付一夜了。
庄子不大,不过七八十亩地,就是种些东西够镖局的人吃。水田旱田都有一些,临近春节庄户上的农人都回去准备过年了,只留下一个老苍头看守宅院。
江流敲开庄子的时候,老苍头正准备睡下呢。北方的夜晚寒气重,上了年纪的老人经不住冻,大多都早早的上了砊上休息。
“昨儿个才听说江公子回来了,这一眨眼就到庄子上来了。”老苍头耳朵不太好使,嘴巴却絮絮叨叨的一直不停。
江流听不太懂他说的什么,进了庄子就找地方安置这三人。皇上已经在路上奔波了二天了,这会身子早就乏了。收拾好了床铺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等明天皇上进了皇宫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江流对身边的衢九娘说道。
衢九娘摇摇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这皇宫现在就是九千岁的皇宫了,明天你把皇上送进去,就等于将一头肥猪送进狼窝里面去一样。”
江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皇上是头肥猪,不怕他杀你的头?”
“不怕,以前他是看荆薄暮的面子,现在他要看你的面子。要是没有你,只要他一坐上在那个位置上,我立刻就要人头落地了。”衢九娘说道。
这人世间的权势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以前江流在雁门做铁匠的时候,每天为了一把五钱银子的柴刀都要辛苦半天的功夫,现在五千两银子在他的面前他都豪不心动了。就算是睡在里面的皇上他都能平静的俯视了。现在皇上还要小心的看他的脸色的形势,说起来他的权势岂不是要比皇上的都要大的多。
突然庄子上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上,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奇。大半夜的还有谁到这荒郊野外的庄子上来。
江流站起身,门外的敲门上越发的急促了。
江流打开门,明月之下一个婀娜的身影卓然而立,一身绿色披风的玄坤站在农庄的门外,伸出手正在不耐烦的敲门。
“怎么是你?”玄坤脸上的惊愕突然转变为惊喜。
“怎么就不能是我。”江流笑道,他伸出手往前悄悄的推出一掌,东厂之花从来都不是独自一人出动的,何况是在京城的郊外,如果能拿下他,作为人质的话,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心思瞬息万变,江流手底下的动作一点都不停顿,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内息的运转,不现已点杀机。单凭肉体的力量,超过五千斤的力量伸到门外。江流的右手搭上了玄坤的肩膀。江流身后的衢九娘还未曾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流搭在玄坤肩膀上的手开始往回带,此刻玄坤才感觉到不对劲。哔哔哔,三声鹤鸣直冲云霄,玄坤右手闪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腰肢一扭,肩膀往下一沉,想要摆脱江流的控制。
《莲花宝典》江流早就背的烂熟了,对玄坤的招式已经了然于胸。左手捏一个兰花指,一下就抓住了玄坤手中的银针。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往下一压一回,玄坤的小身边就葫芦一般的被江流弄进门里来了。
江流眼睛往外瞟了一眼,果然门外是一群锦衣卫。不过江流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被拖进门来的玄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江流伸手点住了周身的大穴,身体顿时动弹不得了。
哐当一声,江流将门一把关上了。提溜着玄坤就往回走。
“门外都是锦衣卫的人马,都是你的手下你看着办吧。”玄坤被点了穴道,嘴巴张开了却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我这个锦衣卫的大当头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出去不过是自讨没趣。”衢九娘挑起玄坤的下巴笑的十分开心。
第四百一十一章 天牢救人
啪啪啪,衢九娘解开了玄坤的哑穴。“快点说吧,你怎么会到天下镖局的农庄来?”
审问俘虏这样的事情,如果有内行的人愿意代劳江流肯定是十分的乐意的了。不得不说,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在身边就是省心又省事,江流暗叹道以前以为带上月舞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了,跟衢九娘相比,月舞差得太多了。这不,才将玄坤抓住了,就能主动的承担起审问俘虏的重任,而且看起来,衢九娘还从这方面的专家。
衢九娘做锦衣卫的大当头也有快二十年了,玄坤对他是相当熟悉了,所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就知道事情恐怕是出现意外了。他虽然很光棍,可是却分得清形势。
“九娘想知道什么?”玄坤说道。
“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不过是想问一问,你为什么要到天下镖局的农庄来?”衢九娘的问话很有耐心,如果是江流来问的话,肯定不会先问这一句,他一定会问九千岁现在在哪里。这就是两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了。江流希望是抓住事情的重点,然后一招解决掉所有的麻烦,而衢九娘想到的是现在的问题在什么地方,显然玄坤出现在天下镖局是极其不合理的事情。
“前天锦衣卫的人看到一个牵着白鹿的人进了天下镖局的花府,听说那人是一个光头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我以为是月狸到京城来了。后来听花府的人说是江流回来了,但是又不见他的人影,所以我就带人来天下镖局的农庄查探一番,想不到你们果然是在这里。”玄坤答道。
“你把天下镖局的人都怎么了?”江流心中咯噔一声,不由的问了一句。
“不用问了,肯定是关进天牢里面去了。”衢九娘看了江流一眼,笑得分外的得意。
“她说的是真的吗?”江流看着玄坤急切的说道。
玄坤光棍的点点头。
“很好。”江流飞起一脚将玄坤踹倒在地上一直飞到墙角根才停了下来。
“你放心好了,进了天牢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衢九娘说道。
天下镖局上下几十号人江流都不担心,不过这花满天本身身中奇毒,就令人不得不担心了,江流一想到天牢里面连一床像样的棉被都没有,如此寒冷的夜晚以花满天的身体如何能熬的过去。一想到这里,江流就觉得心中烦闷得不得了。
“天下镖局的人是什么时候被你们关进天牢里面的?”江流将玄坤拖到跟前来。
“今天早上,就在今天早上关起来的。”玄坤心中惊起万丈高的巨浪。这江流才几天不见,武功又几步了。之前还能打个你来我往的两个人,现在自己连仰望的勇气都没有了。就在刚才自己已经动用了莲花宝典的内息了,而他单凭肉里的力量就将玄坤拿下了。
江流悬着的心像一块大石头一样落了地,万幸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不过现在都快到了午夜,希望花满天没有受太多的委屈。
“厂花大人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天牢一趟,花镖头身中剧毒我担心他受不了天牢的苦。”江流从怀里掏出黑铁锁链,将玄坤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我也要去!”衢九娘怒道。
“我这不是去玩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江流摇头。
“京城我比你熟,带上我更方便。”衢九娘说的花一下就戳中了江流的要害。
“好吧,不过路上你要听我的。不能乱来。”江流说完就将玄坤的哑穴点上,眼睛上了蒙上一层黑布,然后将他扔进了墨斗马车里面。
摇身一变江流变成了玄坤的模样,他一手拉着衢九娘的手,一手打开了农场的大门。门外锦衣卫的人马依旧围在门口不曾散去,几个头领正在商量这该怎么办,突然看到玄坤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
“大人,您没事吧。”锦衣卫中有头领问道。
“我没事,这里没有问题。走我们回京城。”江流一点不顾衢九娘差异的目光,直接就上了玄坤起过来的马匹。衢九娘名义上还是锦衣卫的大当头,虽然现在实际的权利被东厂侵占了,但是看到两人一齐出来,她以前的手下还是很识趣的给她匀出来一匹好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京城,虽然京城的城门早就已经关闭了,不过有锦衣卫还有东厂的腰牌,江流几个人进城自然是畅通无阻的。
“我要回东厂了,就在这里分手吧。”江流想要将锦衣卫的人马支开。
锦衣卫的头领看看玄坤,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衢九娘识趣的闪到一边。很快深夜的大街上就只剩下江流跟衢九娘两个人了。
“你带路,我们去天牢。”江流说道。
衢九娘拍马跟江流并到一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不是觉得你应该跟我说点什么吗?”
“我们还没有熟到什么都说的地步吧?”江流笑了起来。
“你。。。。。。”衢九娘心有不甘,“有九千岁的手谕,这天牢你是进不去的。就算是到了那里也没有用的。”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有办法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放心的在前面带路就好了。”江流将怀里的魔蝠小金放飞到夜空之中去了。锦衣卫的人马虽然离开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这样反常的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会心中有所怀疑,不过江流实在是顾不了许多了。花满天的身体在天牢里面多待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江流可不希望到时候面对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女人们。想一想那都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有衢九娘这个锦衣卫的大当头带路果然是省事很多,京城星罗棋布的街道如果江流自己来走的话,只不定要转到什么时候去呢。
“到了,前面就是了。”衢九娘停住了坐下的马匹。
江流将化雨剑挂在腰间,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荆薄暮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来到天牢的门口。
“荆爷,您有什么事情吗?”天牢的守卫结结巴巴的说道。
第四百一十二章 九千岁
江流现在的样子就跟天下第一剑荆薄暮一模一样。化雨剑抗在肩头,一身青衫,神情落寞。眼神清澈。
京城几乎就没有不认识天下第一剑荆薄暮的人,春风楼楼主。江流站在天牢的门口没有一点阻碍的就进入到天牢里去了。
天牢的牢头屁颠屁颠的将牢门打开了,然后让到一边。江流抗着化雨剑慢吞吞的走进了天牢的大门。此刻他才体会到一丝天下第一剑的心境。原本需要九千岁的手谕才能打开的天牢,荆薄暮的人往那里一站,天牢的牢头就主动的打开了大门,连问都不问,就让江流进去了。
权势固然令人着迷,但是在京城这天下第一剑是比权势更高的存在。难怪衢九娘说,荆薄暮退隐之后,她必死无疑。她说的没错,只要荆薄暮消失了,春风楼还有荆薄暮笼罩之下的锦衣卫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天牢漆黑色的大门在江流的身后闭上了,他的前面是一条笔直幽暗的通向地底的隧道,隧道的两边擦着燃烧着的火把。松枝火把将隧道的顶端熏得漆黑,隧道里面弥漫着松香得味道。
“喂,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衢九娘拉住了江流的手。
“你想知道什么?”江流叹了口气。
“你手中得剑是怎么来的,不会是骗来得吧?”衢九娘问道。
“我骗谁也不会去骗天下第一剑啊,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江流停下了脚步,隧道里面两个人得脚步声一下子就消失了。
“这是我的独门绝技。”江流继续往前走,“只能说这么带了。”
天牢的隧道很长,江流已经走过好多回了。不过这一次重走隧道得心境却跟前几次有所不同了。前几次的时候,自己是天牢的死囚,这次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天牢的牢头见了自己都要点头哈腰的了。
天牢的隧道深入地底,底下是一排一排的牢房。江流曾经在里面呆过三个多月,对里面的情形熟悉的很。他推开走廊沉重的铁门,里面就是关押重刑犯的房间了。只要从外面关上铁门,里面就算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了。
江流顺着天牢一直往里走,花满天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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