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难道这两人是看我们闲得无聊了,寻大家开心的?”
“当然不是!你们傻呀,没有感觉到刚才杀气凛冽的剑气?”
跟随卫卓千前来的几个宗主府家奴,似乎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身材中等的家奴快步朝着卫卓千的背影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卫护院,还……还……还没有决出胜负,您……您怎么就走了呢?”
“不惩罚一下小子,怎么回宗主府向申屠二公子交差啊?”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家丁气喘吁吁的问道。
“胜负已分,你快回府去禀告,卫某无能,只能不辞而别。”说完这句话卫卓千就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径直朝北向走去,很快就走远了。
这名家奴呆立在原地半响未动。
刚才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卫卓千的脸冒出豆大的汗滴,而这位三星斗师的胸口赫然有一处明显的伤口,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黑色的斗者服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不禁喃喃道,“我没有看错吧?!”良久,这奴才好像醒悟了过来似的,一拔腿飞也似的回申屠府禀告去了。
而这边叶寒也放弃了今天前往山林修炼的计划,等卫卓千一离开他就飞速离开决斗现场赶回家中,吩咐小萌:紧闭大门如果有人来就说叶公子已经出门。
显然叶寒同样受了不轻的伤,他不是伤在肌肤上而是伤在了灵脉,回家时也已是全身虚脱无力,心中暗暗吃惊,暗道,“卫卓千的剑气确实厉害!竟然已经达到外放伤人的地步,假以时日必将突破。如此近战自己已经先输了一筹。这次几处经脉受伤,至少得修养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一个人呆在里屋,宝相庄严,跏趺而坐,默默运转灵力,很快叶寒进入了一种空无的修炼状态——
第14章 阴谋
家丁跌跌撞撞的冲进申屠府报告:“二少爷,出事了!”
申屠师阴沉这嗓子道:“慌什么慌!事情办得怎么样?”
家丁气喘吁吁道:“卫……卫护院,跑了!”
申屠师怒道:“事情没办成,他敢跑?!”
家丁道:“不是,他约战叶寒,结果战败!卫护院失了面子,不辞而别,跑了。”
申屠师狠狠的问道:“怎么可能呢?卫护院堂堂三星斗师,怎么可能栽在一个小小五星斗士手中!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丁道:“我们在街上截住叶寒,卫护院和叶寒决斗,约定三个呼吸拿下他,可在三个呼吸之后,卫护院反而被打败。”
申屠师吼道:“即使三个呼吸拿不下这小子,也用不着跑啊!你们在旁边是吃屎的!不知道提醒他!——”
家丁道:“大公子,卫护院,他受了重伤。他根本不是那小子的对手。”
“什么?!怎么可能,你没有看错!”申屠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家丁道:“没错!卫护院的胸口有一处剑伤,估计很严重,我追上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惨白惨白。”
申屠师眼珠一转,追问道:“哦!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家丁道:“沙煌集方向。”
“连卫卓千也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的武功怎的就变得如此厉害。是继续派人前去教训这小子,还是……,继续派人前往,他一定会有所防备,而且势必引起长老会几个厉害人物的注意。叶宗主失踪三年,父亲刚刚升任宗主之位,此时不宜露骨镇压他的儿子。”
申屠师思量着,一个恶念在他的脑海里很快酝酿出来——
过了一会儿,申屠师继续问道:“卫护卫走了多久?”
家丁估计道:“不到半个时辰。”
申屠师忽然道:“快去,牵我的坐骑来!”
“是!大公子。”家丁领命匆匆退去。
…………
穿过一片紫铁木林地,再走三里路就到了沙煌集。
一位身着黑色斗者服饰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的朝前赶路,他的脚步明显有些不稳,胸部的伤口一阵阵剧痛袭来,血并没有完全止住,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哥哥的驻地,才可能脱离危险。
如果不是这处剑伤伤及心脉,九十里路不消半个时辰即可赶到。
身后有人赶来,远远的他看见火红色虬龙驹上坐着熟悉的身影——申屠师?
“卫护院,你等一等!——”来人正是申屠大公子申屠师。
“他来做什么?看情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卫卓千一愣,寻思道,“不会是怪罪我不辞而别吧。即使我不辞而别他又能如何?我大哥卫鼎、二哥卫仁鹄是佣兵队的头领,大哥卫鼎至少有九星斗师的战力,只怕他们伏羲宗也得给足面子。”
申屠师很快就赶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样瓶状物事。关切道:“卫护院,你受了伤。回府上疗养好再走也不迟吧。我怕你路上有危险,特地赶来给你送上一瓶疗伤圣药——滴水观音。”
卫卓千面带感激之色,道:“卫某受之有亏,事情没有办成又不辞而别,本想改日回府谢罪,不想大公子远道前来送药。感动啊!大公子请回吧,前面就是鲨煌集,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申屠师一脸诚恳道:“无论如何,你拿了这瓶疗伤药再走也好,否则人家说我们申屠府不地道。”
“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卫卓千说着伸手去接过那瓶“圣药”。
“崩!——玄阴碎骨掌!”
卫卓千被一掌击飞,旋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卫卓千剧痛之下一脸峥嵘,道:“你!……你好毒!你想杀我?!”
申屠师狠狠道:“不错!你这没用的东西,完成不了任务竟然私自逃跑,不仅抹杀了申屠府的虎威而且完全坏了规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你…卑鄙小人!如果不是我…身受重伤,你根本…不是对手,你…趁人之危!”卫卓千挣扎着想爬起来,很快又重重的挨了一拳,顿时血脉全断,眼珠子一翻死于非命。
……
……
这一晚,叶寒自始至终盘坐在床榻之上,纹丝不动。
自从第九次剧痛过后,叶寒感觉体内灵脉结构正发生微妙的变化:
只要他以特定的跏趺方式坐定,就有一缕难以察觉的能量流缓缓从头顶天门穴注入体内。
顿时,体内的所有细胞全部凝固起来,仿佛一个空铁皮容器被缓缓注入了炽热厚重的钢水一般。
同时,体内的疲劳和伤痛如初春的积雪在阳光的普照之下般正在慢慢瓦解坍塌,更奇妙的是受伤的灵脉也在缓缓愈合,悄悄增厚。
他就这样心无旁骛的端坐着,约莫过了三个时辰,脑域的空间突然变得更加广大而又光明,又过了一个时辰,在逐渐明亮的脑域幽深处,一座小小的宫殿形象突然出现,就仿佛是海市蜃楼。
显然,这并不是宫殿的实质,最多只能算是宫殿的印象。
但是随着宛如实质般宫殿的出现,脑域中的光亮陡然增强了几分,而且仿佛来自天际的能量流也逐渐变得宏大起来。
白天与卫卓千决斗的场景很快在脑际的天幕中出现,一招一式清晰完整的再现这当时的情景,只是双方的招式都慢了许多,对手发放出剑气的速度也变得很慢很慢。
叶寒很快明白了当时遭到剑气伤害的原因,并很快找到了防御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叶寒依旧赶到山中修炼。将昨晚悟出的剑法演练了一变。
当他脚踏大地剑尖高举只是,一股强悍的地脉之灵气闪电般的掠过周身灌注剑身,一招竖直劈下——“嗤!——崩!——”两丈远的一块巨大山岩陡然被劈开,强悍的剑气不但割开了几尺厚的巨石,而且将其中较小的一块给远远崩开来。
好厉害的剑气,如果加以磨练,能够修炼出至刚至阳的剑煞也有可能。这一招就叫做“擎天一柱”第一式“绝地斩”吧。
只是这一招太过刚猛,杀伤力惊人,但是内耗神元力不少,且不容易控制力度和方向,在决斗时一定不能轻易使用。
战斗中至刚之气有用,但是极耗星力,不宜反复使用。不知自己的轻柔之剑气如何。
“吸剑术!——”叶寒一抖神元力,体内灵脉很快沟通地脉,一股强悍的吸力凝聚剑身——
“苍穹汲水!——”一道淡黄色剑气如波浪形匹练凌空抖动,树林周围的无数落叶仿佛听到召唤一般,排队飞向剑尖,一瞬间剑尖上串起了厚厚的一叠落叶。
在幻天界,只有斗师才能方法出剑气伤人,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实力绝不亚于一个普通的三星斗师。
只是叶寒发出剑气的方法与他人不太一样。一般斗者发放剑气斗体内灵脉蓄积能量的爆发,而他的剑气必须借助大地灵脉之气。
沿着山路返回,途中,秋风萧杀景色荒凉。
忽然,叶寒右手一按剑柄,在路旁一块大石头前停止前行,站立不动。
一条灰色人影从后面闪出,用低沉广远的声音悠悠道:“警惕性很高,很好,的确具备优秀杀手的潜质。你是叶寒?”
“正是在下,阁下可是卫护院的兄弟?没想到来得还真快!”叶寒一看此人相貌就知此人一定与卫卓千有血缘关系。
“呵呵,你好眼力!本斗师正是卫卓千的二哥卫仁鹄。”
卫仁鹄,五星斗师实力。经历大小决斗十多次,曾击败过一位六星斗师,出入幻影山脉六次,击杀过一头8X级狼魔兽。
第15章 山林之战
叶寒答道:“好,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卫仁鹄又道:“既然能做出事情了,就应该想到后果。”
叶寒凛然道:“胜败乃斗者常事,卫护院应该知道这个道理,既然选择了决斗,就应该有勇气承受决斗的结果。难道卫护院承受不起失败的结果?”
卫仁鹄声色俱厉道:“不错,不错!得承认你的确非同寻常,一个看似只有五星斗士实力的斗者,却可以发挥出上乘的战力越级击败一个三星斗师。这在幻天界恐怕也罕见。但你下手也未免太过狠毒了吧!为什么一定要对一个重伤者干净杀绝?!”
“赶净杀绝,怎么可能?难道在决斗之前卫护院已经身受重伤?难怪他要败在我的手上。”叶寒寻思道,“不对,看当时情形卫卓千并无半点受伤迹象。”
于是叶寒问道:“阁下能不能说明白点,卫护院现在情况如何?”
卫仁鹄大笑道:“哈哈哈,你就别装了!我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整个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我三弟当时已经认输,为什么你不肯放过一个已经身受重创的小小护院?非要残忍的将他追杀?!”
叶寒一脸诚恳,道:“卫护院被人追杀?!阁下一定误会了,在下以幻天界斗者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追杀过卫护院。”
卫仁鹄步步紧逼:“少装无辜,事到临头就想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如此卑劣之行径为斗者所不齿。当时在场的许多人都看见你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不是去追杀又是为何?啰嗦了半天,先拿下你再说!”
叶寒制止道:“慢着!你说是我追杀了卫护院,有什么凭证?”
卫仁鹄大声道:“你要凭证,那好!第一,你为什么决斗完后就匆匆离开,原因很简单你必须赶时间前往追杀;第二,现场留下了你的名字,是我三弟临死前所书。就这两条,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寒知道今天之事难以善了,道:“阁下一定误会了,其实当时我也被卫护院剑气重伤了灵脉,不得不匆忙赶回家疗伤,哪里有能力前去追杀?”
卫仁鹄道:“真是巧舌如簧!我看你现在就根本没有受伤的迹象,反而显得龙虎精神。一个灵脉受重伤的斗士没有十天半月疗养怎可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你在撒谎!”
叶寒道:“我的伤恢复得快那是另有原因,但绝对不是欺骗你。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卫护院致命伤在哪儿?”
卫仁鹄道:“胸口那一剑虽然伤情严重但尚不足以致命。最致命的是胸口那一掌——体内灵脉全部震碎,伤口加剧血液很快流干,即使神级炼药师也不能救治。”
叶寒道:“这一定不是在下所为。因为我杀人只用剑,不会用掌。至于所留下字迹一定那是嫁祸者所留。”
卫仁鹄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一定是你趁他不防备出杀手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你用掌同样可以杀人。”
叶寒道:“好像你亲眼所见似的!明显有人嫁祸,不想你却这么容易上当。杀他的人一定与他熟悉,但绝对不会是在下,因为只要我一靠近,卫护院一定会警惕,不可能轻易让我得手。”
卫仁鹄道:“理由多多,却不能令我信服。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沙煌集接受审判吧!”
卫仁鹄,五星巅峰斗师实力,擅使一柄乌金单刀,在斗师级别中当属厉害的存在。
“信不信由你!无凭无据我怎么跟你走。在下不是被人吓大的!”叶寒冷声道,他的手仍然按着剑柄,此时他的人和剑仿佛就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山间林地上,两道人影交错,“叮,叮,叮,——”刀剑如影,蓝衣少年和灰衣人如一阵旋风般缠斗在一起。
卫仁鹄大感吃惊:一个五星斗士,按理不可能在他手上支撑一两个回合,现在十几个回合过去了,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取胜的迹象!这到底是一个如何厉害的人物,隐藏如此之深,难怪三弟会死在他的手上。心下一凛,猛的使出看家本领——
“嗤!——长虹贯日斩!——”只见一道如练得剑气刹那间从卫仁鹄的乌金刀刀身迸射而出,从右上方直至左下方划出一道弧光斩向叶寒的身躯。
凌厉无比!这断金碎石的一刀,只怕六星斗师以下实力者绝对难以全身而退。如此近的距离,避开是做不到了,叶寒咬紧牙关,长剑一抖,毫不犹豫的使出最强的一招——“擎天一柱!——绝地斩!”一刀黄色的剑气后发先至喷薄而出——
“崩!——”
一声如雷巨响之后,周遭的草木被震倒了一大片。叶寒体内气血翻腾,咚咚咚——倒退了十多步方才止住身形,而五星斗师卫仁鹄也足足退了六七步远。
卫仁鹄停止了进攻,问道:“你,你这一招不像是伏羲剑法,究竟是什么剑法?”
叶寒沉声道:“看来你们兄弟好奇心一样的重。告诉你也无妨,这一招无门无派,纯属在下自创。”
卫仁鹄道:“这一剑之威力似乎不是你自身神元力所发出。”
叶寒道:“恕难奉告。追杀卫护院的人一定另有其人,或者与卫护院有仇,或者想嫁祸在下也极有可能。但在下以斗者之名重声一遍:在下并没有追杀卫护院。”
“很好,很好!有如此实力,又有如此心机。用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今日卫某无能,拿不下你,他日,必定前来讨教!”卫仁鹄说完,一闪身很快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叶寒暗道:“这梁子越来越深了。为什么他不相信呢?为什么人们喜欢相信自己的猜测?”
叶寒快速赶回家中,家中却不见了小萌。
“小萌去哪儿了?”平日里她一定会等我回家,即使有事要离开必定会留下信息告诉我。看情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走的匆忙。叶寒找遍了小萌常去的几个地方,打听小萌的消息,问遍邻里街坊,没有一个人知道小萌的下落。
“难道小萌被申屠府的人带走了?”一个念头闪过,
叶寒立即来到动身赶往申屠府。
远远的申屠府大门口,家丁冲着叶寒招手道:“叶公子,你终于来了。申屠大少爷在大厅等着您呢。”
叶寒三步跨作两步,冲进申屠府大厅,一眼就看见申屠刚,冷声喝道:“申屠师,小萌在你这?!”
“不错!的确在这。”申屠师不紧不慢道,“你将我弟申屠昭打成重伤,只怕一时难以恢复。这样,为公平起见,只好请你帮忙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
“权且将你家的女奴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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