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道:“之后你又被辞退,是为了什么?”
“……”
何惜甜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小声的道:“我们经理想要对我施暴……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那个流氓经理?”
我皱眉道:“他没有找人来威胁或者强迫你?”
“你怎么知道他很坏?”
何惜甜不解的道:“他之后是找了几个小太保,结果还没走到我家门口,就被邻居们给打跑了。”
敢情是想起了当时大家痛揍小太保的情形,何惜甜笑得很是开心。
“幸好他没有对你做什么,不然就我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他。”
我听说他居然敢对这样一位美人儿下手,恨不得当初把他给毙了。
听我说得这么残暴,何惜甜开玩笑道:“你该不会也遇到他的勒索吧?”
我淡淡的道:“遇见了,当时只是让他成了一个终身植物人,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可恶,哼!”
何惜甜张大了嘴巴,美丽的大眼睛也睁得浑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我在猜测她是不是在害怕之际,何惜甜忽的拍了拍自己的玉掌,露出欢喜之色道:“难怪他没有再来骚扰我……打得好,打得妙!这种人就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她的反应,再次出乎了我的意外,但不可否认的是,美丽温柔而不迂腐的她,给了我莫大的惊喜。
“时间不早了,你衣服洗完了吗?我们回去说话吧!”
我建议道。
何惜甜“嗯”了一声,跑回去拿衣服的时候,又被邻居大婶们笑了一番,这才满脸通红的带我回到了她的家里。
何惜甜的家不大,约莫二十平方公尺,却还分成了两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和一间卫生间与洗澡混合的房间,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个家整理得非常洁净,听何惜甜说,这是她妈妈(那位中年女人)房凤的功劳,房凤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病退待在了家里,平常除了整理家务外,也做点针线活儿,补贴一下家用。
何惜甜没有上班之前,家里的收入主要来自于她爸爸何平,何平是一家工厂的职工,收入一千多块,在塞北区已经是很高的了。
何惜甜是独女,本来拉扯大一个大学生就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她进入证券公司工作,得到每个月两千的收入,曾经让邻里们非常羡慕,可如今她赋闲在家,何家又变成了由何平一人来撑起。
不过从母亲对女儿的态度来看,何惜甜并没有受到责难,反而仍旧是家里宠爱的宝贝。
从人生理想到社会关注,从天文地理到新奇玩意儿,我和何惜甜在客厅里面谈得非常投缘,爽朗开心的笑声不断的传出。
通过谈话,我们互相都有了一些了解,无疑的,何惜甜属于那种乖宝宝一类的人,从小机敏活泼,按部就班的读书上学直到工作,因为家庭的原因,至今还没有和男生交往过。
而相反的是,何惜甜对我的离奇经历充满了好奇,不时发出的感叹和追问,让我获得了男子汉心理的满足。
不过说归说,关于我的两个老婆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有提及,免得她误会我是那种玩弄女人感情的花花公子。
相对于美貌来说,岑依依和沐芝都不比何惜甜差,甚至岑依依还高出了那么一筹,但两人之中,岑依依是一个我敬爱的姐姐妻子,沐芝更像我的妹妹妻子,我虽然都很爱她们,可何惜甜给我的这种知心朋友的感觉,是在她们身上没有的。
记得之前在大学的图书馆读过一本书,上面就说过,也许男人天生喜欢有一个听众,可以对她诉说自己的喜怒哀愁、成功失败,她不一定是自己的妻子,但一定是自己最欣赏的红颜知己。
何惜甜就给我这种意外的红颜知己的感觉。
于是接下来我的提议就显得顺理成章了,“惜甜,我就不绕圈子了,这次我来,是想请你帮我做事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除了财经证券之外,什么都不懂。”
何惜甜微笑着道:“看来这次你的报恩计划不能成功了。”
我摇头道:“我邀请你出来帮我,自然是要用到你的长项。现在我已经卖出了手中所有的魂浦公司股票,手中握有七亿的现金,正愁没有人来帮我打理,现在看来老天都在帮我,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你何惜甜小姐了。”
听着这石破惊天的话语,何惜甜顿时又给了我一个惊讶到了极点的可爱表情。
“我没有听错吧?柳丁,你是说七亿的资本金,都给我来打理?”
何惜甜许久才冒出这样一句来。
“怎么样,有信心吗?”
我打定主意,想要再看看何惜甜惊惶失措的拒绝模样儿……虽说最后我一定有办法让她接手,但看看美人儿慌乱的神情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何惜甜显然是感受到了我的不良居心,她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才娇嗔的“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怕的,放马过来吧,我可是天才少女呢!”
这下子轮到我张大嘴巴惊奇了,再仔细的观察她一阵,发现她并不是随意的答应后,我终于伸出了自己的大手,“那就诸事拜托了,我的何大才女!”
何惜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手过来和我相握,那滑腻柔软的感觉,倒是和两个老婆一样。
可惜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她很快就收回了小手,向我道:“我们是不是要谈谈薪酬的事项呢?”
我闻言一愣,旋即回答道:“我初步打算是给你月薪六万,然后每赚到一笔生意后,你将获得百分之五的提成,因为基数是七亿,所以应该很可观了,这样的条件还算满意吧?”
这样的薪酬条件,是织田夜告诉我的,依照她的专业水准来说,大致不会出错。
何惜甜眼中喜色一闪,忙不迭的点头道:“很高很高了,跟着你这样的老板,我可以安心享福了。”
她的说话让我心中一笑,“惜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何惜甜心情正好,立刻偏头答应了。
“在我看来,你并不是一个贪钱的人呐,怎么对薪水这般上心?”
何惜甜先是装出凶恶的口气道:“你可不要想赖帐,刚才的条件我可都记在这里了。”
她用手在自己挺拔的胸部比划了一下,这才失笑的道:“其实我从小有个愿望,能够有人助我完成它,自然不能放过的啦!”
“我能听听是什么愿望吗?”
“从小我就生活在塞北区里面,我知道外面的人都看不起我们塞北区的人,觉得我们像讨饭的叫花子一样。”
何惜甜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们这里虽然贫穷,但是左邻右舍都互相关爱,互相帮忙,是个非常温馨的大家庭,才不像城市里面的人那般钩心斗角、表里不一呢!”
“但是大家的生活也太贫困了一些,遇到什么大病之类的,就只有等死。这儿的居住条件也非常不好,遇到糟糕的天气,很多家庭都会面临漏雨啊、房屋破损这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你们城市里面不算什么,但到了我们这儿,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我的爷爷,也是因为常年的风湿而晚年过得非常痛苦。”
“所以从小我就立下了志愿,要改变这里居民们的生活,要让大家都住上干净亮堂的高楼大厦,要让大家的生活都能富足,至少可以吃饱饭、医好病。读书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妄想能够轻松的和男生交往,也不敢浪费太多时间在玩耍上面,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心愿。”
“虽然我知道这个愿望很傻,也很不实际,但我相信,只要有人肯去做,就不怕没有成功的一天!”
如果说刚开始何惜甜的温柔俏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她此刻所说的远大志向,就实实在在给了我一次震撼。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两句著名的诗句,分别出自于杜甫和孟子,古代圣贤所企盼的,不正是何惜甜现在着手去做的吗?
作为一个娇弱的女子,特别是在这样男权至上的社会里面,她的这种胸怀,可真让我们这些男人汗颜呐!
何惜甜从憧憬中回转过来,轻笑道:“所以啦,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个冤大头,我一定会把你的资金打理好的,这样我们两人才能互利嘛!”
我愣道:“有你这么说话直白的人吗?不怕我反悔?”
何惜甜娇嗔的道:“你敢!看我不收拾你这坏小孩?”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股淡淡的娇媚,不由让我心中一颤。
“甜甜,你在说什么啊?”
厨房里的房凤端着两盘菜出来,笑道:“招呼小柳吃饭了,真是个野丫头,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因为我是何惜甜第一个肯带到家里的男人,所以房凤的语气中也有了一丝“丈母娘打量女婿”的味道。
房凤的出现及时制止了我们之间那朦胧的暧昧,何惜甜一吐舌头,和我一起坐在了饭桌前。
青椒炒土豆、咸鱼粒炒豆芽、梅乾菜丸子和番茄蛋花汤就构成了今天的午饭,这几样都是江南人吃的家常菜,之前在酒店也吃过几次,不过都没有房凤做的好吃,使得我这种不贪嘴的人都多吃了两碗饭。
房凤见得我吃得欢快,还以为我也是贫苦的人家出生,故此微笑着说道:“小柳,慢慢吃,饭不够锅里还有。”
我连连点头道:“阿姨你做的饭真好吃,要是能每天吃到就更好了。”
这无心的一句话,惹得房凤心中更是误会了,她一脸慈祥的道:“你要是喜欢,阿姨每天都做给你吃。”
“妈!”
何惜甜听出她话中的含义了,跺脚道:“人家是我的老板,你不要误会嘛”“老板?”
房凤诧异的看了看我,“小柳年纪比你还小,怎么可能?甜甜你不要瞒妈妈,妈妈可不是古板的人。”
我闻言差点把嘴里的饭菜喷了出来,连忙辟谣道:“阿姨,我和惜甜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房凤见我回答得坚决,不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真的不是?”
“当然啦!”
何惜甜红着脸道:“柳丁有一笔钱拿给我管理投资,这才来找我的。”
房凤这才知道自己太过敏感,将我和何惜甜的关系复杂化了,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在这种气氛下,我觉得自己不适合留下来了,三五下扒完了饭,跟何惜甜约好联系方式,再跟房凤道别后,逃亡般的离开了她们家。
“甜甜,你怎么不去找个正经的工作呢,全职打理小柳的私人投资,是不是显得太大材小用了?”
“妈妈你说的什么啊,你知道柳丁要拿多少钱出来吗?”
“再怎么也有百万吧,不然你也不会答应的。”
“咯咯,是七亿。他每个月给我六万的薪水呢!”
房凤惊叫道:“七亿?月薪六万?甜甜,你不会开玩笑吧,这么多钱,他能放心交给你?”
“事情当然是有因缘的。”
何惜甜把我和她认识的经过讲了出来,然后道:“人家要报答我,这才把这个机会给了我。”
房凤被我离奇的经历所吸引了,良久才道:“甜甜,你确定小柳没有别的意思?”
“人家哪里会看得起我,相比起来,我连丑小鸭都算不上。”
何惜甜笑道:“何况我还有宏伟的志愿没有实现,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该我的始终会来到的,胡乱想也没有用。”
听了这话,房凤没有再开口,只是心中暗叹:都是这个家拖累了女儿,要不然,凭着自己女儿的姿色才能,哪怕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
第三章
“匡啷!”
瓷器破碎的声音自楼上传出,底下的仆人们忍不住直摇头:这是小姐第几次发脾气了?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惹了小姐,害得她这么失态。
楼上的中年男子也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砸掉一个价值三十万的唐代瓷盘并不值得心疼,他心疼的是女儿现在这样一副欲哭无泪、心神无主的模样儿。
长相英俊的织田铭今年四十六岁,家族远承自日本战国第一豪强织田信长,几百年来在日本都有着强大的势力,旗下的产业遍布全世界,可谓日本上层人中的上层人。
自从妻子去世后,织田铭把所有的关爱都集中到了独女身上,凭着他的地位,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新建工厂而到中国来的,就是因为织田夜喜欢中国的文化、想来中国上大学,所以他才把临时总部安在了这儿。
平日里没有人敢违背的织田铭,今天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女儿伤心难过。
“小夜,给爸爸说好不好,到底谁惹你了?”
织田铭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问道。
“不关别人的事,全是我自己不好!”
织田夜也是用同样的话回答着,无神望向远处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迷离。
六天以来,织田夜每天都不能很好的入睡,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柳丁这个小光头的影子,欲要断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有心妥协,却同时放不下那份女人的骄傲。两相矛盾之下,织田夜的憔悴可想而知。
“爸爸,我想要出去走走。”
两父女沉默了半天后,织田夜终于再次开口道。
织田铭连忙答应道:“到什么地方去,让阿全他们陪你?”
他说的是家族的忍者保镖们。
“不用了,我一人出去。”
织田夜摇头拒绝了,起身行礼后走出了房间。
待得织田夜下楼,织田铭忽然对空气道:“你去保护小姐,不要让她出事。”
“是!”
低沉的声音响过,织田铭就再也不能感应到此人的气息了……对于这个从日本紧急调来的高手,织田铭充满着信心。
织田夜驾驶着自己的跑车,又一次奔驰在苏州城外的公路上,她已经数不清绕了几个圈子了,身体的疲乏已经快到了极限,但她并不准备停下来……或许只有累得睡着了,才可以不想他吧?
耳边忽然响起了车辆行驶的声音,织田夜定神一看,发现前后同时出现了四辆汽车,速度虽然不快,可两前两后的封锁了自己进退之路。
织田夜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意识到情况危急的她银牙一咬,开足了马力,猛的朝着前面两辆车撞去,拦截的人没想到织田夜反应得这般迅速和决断,来不及反应的他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撞上来。
“砰!”
剧烈的碰撞声过处,两辆轿车的头盖被撞得破损不堪,发动机不住的往外冒着黑烟,里面的人被撞得浑身是血,已经失去了知觉。
织田夜也因为撞击而有些昏晕,但强烈的危机意识让她忍住疼痛,车子再用力撞击,将面前的车挤开,冲出了包围。
后面的车子本来在慢慢行驶,可见到此景,连忙加快了速度,想要赶到前面拦截织田夜,却因为车子性能的差别,与织田夜的距离越拉越远。
转眼织田夜已经和后面的车子拉开了几百米,正当她欢喜自己逃出生天之际,眼前亮光一闪,一辆停在路旁的黑色轿车忽然起动,闪电般撞在了织田夜跑车的侧面,巨大的冲击力道彷佛要把车子撕裂成两半似的。
拦腰撞来的力道,让车子里面的织田夜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险些吐了出来。
黑色轿车并没有因此而停下,直接推着跑车往公路边的山崖处挪去,幸好在撞击之初,织田夜见势不对立刻关掉了引擎,不然单凭这一横撞的惯性,就得把跑车撞下山崖。
但即便如此,坠崖的危险仍旧一步一步靠近跑车和织田夜。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洁白的小手按在了车门上面,不见作势的再一推,跑车的坠势立刻停了下来,不仅如此,完全违反了物理规律的跑车,竟然飞速横向前进,将撞击它的那辆黑色轿车硬生生的挤出了另一面的山崖。
随着对方下坠车中凄厉的叫声响过,织田夜的跑车又回到了主行驶道上。
回过神来的织田夜一望,打开车窗摇摇晃晃的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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