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洪福无边,气数无量,犹若无量大海,分给这孩子一滴,便足矣够其成道,你又何必吝啬?”七夕盯着张百仁。
“我与其非亲非故,我自己的福源气数,为何要分给他?”张百仁转头看着七夕:“我看你是修炼修得脑袋进水了,涿郡多少强者,若都如你这般,我纵使有无量气运,也会沧海桑田。况且此人脑后生有反骨,不宜入我门下,若惹出祸端,做下孽事,岂不是要连累到我?”
“爹!堂堂大都督什么时候竟然会害怕区区业力了?”七夕话语里满是嘲弄。
“不管你怎么说,这孩子都不可拜入我门下。”张百仁面色冷然。
七夕一双眼睛倔强的盯着张百仁:“这孩子与我有缘,孩儿绝不会放弃。”
“哦?是吗?”张百仁转身看着七夕:“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也算有道修真,莫非还不识得天数?”
七夕闻言默然,咬着红唇,双目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我,还是他,你自己选一个吧!”张百仁看着那少年,此时竟然临危不乱,冷冷的看着自己。
“不愧是乙支文德的本源转世,纵使失去记忆,但只要给其时间,找回记忆并不难!当年乙支文德已经触及大罗门槛……”张百仁心中思绪不断流转。
“当年乙支文德已经被我削去了气数,此生转世不过一寻常凡夫俗子,一身气数浅薄,根本就不可能成就大道!纵使转世轮回十世,也休想成就大道!”张百仁冷然一笑。
如果说气数是一池子水,张百仁气数无量自然是大池子,其女儿七夕是小池子。
因为血脉牵连,张百仁大池子的水会不断滋润七夕,增长七夕的气数,提升其命格、福禄寿、福缘果报。
而七夕的这个徒弟乃是一个干涸的池子,七夕收其为徒,那七夕的小池子便会流向此人,将此人的池子填满。七夕的池水水位下降,自然会惹得张百仁池子灌溉七夕。
这就是一个哺育的过程,若门下出了差错,老师也要跟着受罪。
当然
若气数普通的师傅,收到洪福齐天的徒弟,徒弟的气数亦会会反哺师傅,提高师傅的命格。
正因为一脉相承,气数相连,所以古时候传法之师,俱都是千挑百选。
若挑了一个不争气的徒弟,你纵使有无量气数,无穷功德,也会给你败光。就像二十一世纪,老子纵使是有千百亿,但儿子败家至极,金山银山也不够花啊?
“你若执意收他入门下,那我便给你两个选择!”张百仁笑看着七夕,脸上没有怒容,反倒是和煦的微笑,却叫七夕心中莫名一寒。
“第一,你我断绝父女关系,自今日后血脉、因果,尽数断绝!”张百仁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第二便是你杀了我!”
“否则,你休想将此人收入我门下,获得我承认!”张百仁面色冷然。
“爹!你非要如此逼我吗?”七夕看着张百仁。
“我便当几十年养了一个白眼狼,仅此而已!”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七夕:“我对得住你的母亲,更对得住你!”
七夕闻言陷入沉默,低下头不语。
“姐,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难不成这小子还能及得上爹的养育之恩?几十年的教导之情?”一边晓雯忍不住开口。
“你住口!又是你跑到父亲身边挑拨是非,惹出这般乱子!你不过一捡来的野孩子,也配与我相提并论?也敢管我闲事?还真当自己是涿郡公主了?”七夕面带恼怒呵斥着晓雯。
晓雯闻言一愣,如遭雷击,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七夕。
“孽障,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还不快给晓雯道歉?”张百仁闻言面色一变,怒斥着七夕。
七夕默然不语,只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将瑟瑟发抖的孩童搂在怀中。
“爹,莫要责怪姐姐,她只是一时气话。”晓雯略带失落的退到一边,默然不再言语。
“果然,是我看错你了,你依旧不曾更改当年的纨绔本性!”张百仁怒视着七夕。
“老东西,你莫要责怪我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人生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嘲少年穷!你不叫我拜入涿郡门下,我还不稀罕呢!只希望你有朝一日莫要后悔!”那孩童颤抖着身躯,咬牙切齿站起来,怒视着张百仁,一双眼睛与张百仁对视,竟然毫不畏惧。
“咦?”张百仁一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他听着怎么这般耳熟?
小说里主角都说过这句话吧?
若非这小子运道差了一些,他都差点真以为自己是反派了。
心中念转,忽然间冥冥之中一股波动传来,因果法则形成,冥冥中一道因果垂落,一端系在张百仁身上,一端系在那孩童身上。
在张百仁震惊的目光中,少年周身气数暴涨,竟然弹指间化作青色气柱冲霄而起,其上龙凤齐鸣,有无穷道法流转不休。
“这混账,竟然借我逆改命格!”张百仁眼中怒火冲霄。
你的敌人,决定了你能登临的高度!
与张百仁结下因果,少年气数也是水涨船高,日后必然会扶摇直上,与张百仁了却因果。
张百仁一双法眼凝目细看,却见少年气数依旧在不断增长,向着红色逐渐进化。
“留他不得!就凭你这蝼蚁也想与我结因果,借我之力逆改命格?”张百仁冷笑,他又不是傻子,岂会给他机会?
“好!很好!很久没有人敢这般和我说话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只怕你活不过三十年!”张百仁话语如沐春风,少年尚且不觉得,一边七夕却身躯僵硬如临大敌:“你,位高权重,不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毒手吧?怎么会计较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七夕眼中满是惶然,将少年护在身后。
“我对你很失望!”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七夕。
“放他下山,孩儿绝不收其为徒!”七夕声音子在颤抖。
“晚了!”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七夕:“让开!”
七夕默然不语,但就是不肯然开。
“呵呵!果然好的很!命运之力,果然是玄妙莫测!”张百仁面无表情的看着七夕,再看看自七夕背后露出脑袋,面色桀骜带着挑衅目光的少年:“我不会给你成长起来机会的,并且这一次我不会在你转世轮回的机会!”
“你若想要杀他,那便先从我身上踏过去!”七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就凭你那微末道行,也想拦我?若非此人夺我气数,我也懒得管你破事!”张百仁冷冷一哼,周身法则波动,刹那间虚空凝固,七夕被定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手掌一招,张百仁将那少年摄取到身前,少年面色倔强的看着张百仁:“我本以为大都督必然是惊世豪杰,谁曾想竟然心胸如此狭隘,连我一个尚未长成的少年都会惧怕。”
“小心驶得万年船。”张百仁不以为意:“临终前你还有何遗言?”
“遗言没有,我只嘲笑你不是大丈夫,竟然与我一个晚辈这般为难,今日能死在大都督手中,是我的福气!”少年冷笑,伴随着少年话语,虚空中因果丝线越加壮大,其气数竟然由青色化作了殷红之色。
“果然有古怪,这简直就是主角模板!”张百仁面带诧异,扫过眼前孩童:“大丈夫通常都死得早,你既然没有遗言,那便去吧!”
第2180章 撕毁盟约,杀入阴曹
大丈夫?
张百仁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大丈夫!
这一次,他不会给对方本源遁逃的机会,只见其掌心中雷罚之光流转,刹那间将孩童身躯化作齑粉,一缕不灭本源正要冲霄而起回归虚空,却见张百仁冷冷一笑:“走得掉吗?”
诛仙剑出,斩灭天地万物,其上魔影冲霄而起,一把伸出拿住日月,然后下一刻将浩瀚星河尽数封锁,一口将那本源吞了进去。
吞下那本源之后,魔影依旧不满足,转眼间横贯日月,冲入牵牛星云内,惊得万千星辰瑟瑟发抖,只见那魔影咆哮苍穹,刹那间牵牛星云化作一片死寂,所有生机被吞的干干净净,就连那牵牛星云的意志,亦被诛仙魔神彻底的吞噬。
弹指间牵牛星域已经化作死寂,再无半点生机!
“有趣!”张百仁面露笑容,诛仙魔神回归,刹那间虚空摇曳,一道血红色惊雷滚滚,向着张百仁打来。
“天罚!”
远处涿郡众人骇然失色。
张百仁不以为然,只是轻轻一笑,他已经掌握天罚法则,岂会畏惧天罚降临?
自己诛杀牵牛星意志,吞噬了牵牛星所有生机,至少未来亿万年内牵牛星休想衍生意志,那就是一片死寂的星球,彻底的消弭了后患。
牵牛星意志被诛灭吞噬,此时七夕眼睛里露出一抹神光,犹若是如梦初醒一般:“有点不对劲!”
“你呀,还是去轮回中避一避吧!现如今大千世界局势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反攻魔神的号角即将吹响,你是我唯一无法抹去的破绽!”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七夕,双目内露出些许感慨。
此时七夕面色平静的看着地上孩童尸体:“又是牵牛星意志作怪吗?”
“对不起!又给爹惹麻烦了!”七夕无奈苦笑。
“无妨,待我参悟命运法则,便可破解了这一局!这是宿命之力,非你能抗衡的!此事因我而起,当年若非我招惹了因果,使得你遭人暗算,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张百仁看着七夕:“你去转世轮回吧,待我解决了大敌,便度你成仙!”
七夕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张百仁,只是道了一句:“好!”
只见七夕肉身散开,张百仁水神真身卷起七夕的魂魄,刹那间冲霄而起,消失在云端。
七夕走了
留下张百仁站在山巅不语,过了一会才冷然一笑,转身迈步向佳梦关走去。
大明世界
浩荡人气冲霄而起,天子龙气壮大了不知多少倍,只见浩荡天子龙气无边无际,化作一条真龙不断流转守护着此方世界。
“金乌本源又增强了,十万里世界亦在不断向外扩散!”张百仁扫视着整个大名世界,程咬金等人在镇守一方,大明世界各部领主此时开始崛起。
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无尽生机衍生,足够这十万里世界自给自足,并且还有源源不断的特产送入阳世。
不多做理会,张百仁迈步扭曲虚空,来到了阴山战场外,始皇大营前。
“徐福见过先生,陛下早就等候先生多时了!”徐福站在大营外等候张百仁。
“咱们相识于五千年前,乃是老熟人,你又何必与我客套?”张百仁笑看着徐福。
徐福闻言摇摇头:“小道如今是大秦术士,自然要摆正自己的身份。”
说到这里,徐福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大都督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何时复活玄女?”
“玄女的尸体当年被广成子封印于崆峒山,尚且不到出世时机,广成仙人必有安排,我怕贸然出手坏了广成子算计!”张百仁略带迟疑:“我已经看到广成子,其苏醒也就在百年之内,若广成子束手无策,我再出手也不迟。”
听闻此言,徐福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张百仁的说法。
谁知道广成子有没有给玄女留下什么起死回生的手段?若贸然破开封印,坏了算计,反而不美!
而且玄女乃先天神祇,岂是那么容易复活的?
随着徐福走入始皇中军,扫视着两侧无数兵马俑,张百仁面露凝重之色:“好奇怪的战俑,当真是玄妙万端,与封神榜倒有几分相似!”
徐福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笑而不语,只听远方传来一阵笑声:“这战俑乃当年国师亲自用轮回法则炼制而成,莫非国师已经忘记了?”
一白衣男子走来,周身流转着法则气机,显然修为非寻常之辈可比。
大秦丞相,李斯!
“李斯见过国师!”白衣男子恭敬一礼。
听闻此言,张百仁笑了笑:“见过丞相。”
“陛下就在大帐内等候国师!”李斯接引着张百仁走入中军大帐,却见一袭黑袍的嬴政早就站在大帐门口等候。
“政,见过国师!”嬴政恭敬一礼。
张百仁闻言一阵苦笑,心中只觉得怪异的很,但却也没有多说:“陛下有礼了!”
自己和这群人完全不熟识,但这群人却对自己毕恭毕敬,张百仁心中怎么会不怪异?
“国师今日降临阴曹,想来是想要重启站端,杀入阴曹地府深处,是也不是?”嬴政笑着道。
“怪哉,你如何知晓?”张百仁愣了愣神。
“当年国师留下的锦囊早就有所预言,朕在此整兵厉马恭候多时了,只待国师一声令下,便可杀入阴曹深处!”嬴政手中递出一个锦囊。
张百仁闻言心生怪异,下意识将锦囊拿过来,然后面露诧异之色,其上字迹、诛仙剑气无人可以仿制,确实是自己的手书无疑。
“陛下既然准备好,那就莫要耽搁时间,今日非要见识一番这阴曹的底蕴不可!”张百仁眼睛里满是神光:“至少要将二代阎罗逼迫出来,延缓阴曹鬼神的大计。”
上次大战,只有都市王一人复生,其余诸王竟然依旧继续坚持沉睡,不肯自阴司中心迷雾世界内走出,你叫张百仁如何不惊疑?
那可是马踏阴山,差点攻破阴曹防御,改换了阴曹主人,但是阴曹地府竟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诸位强者依旧龟缩在浓雾中不肯出来,这就有些耸人听闻了。
“朕这便点齐兵马,随国师一道杀入阴曹深处!”嬴政猛然站起身。
“呜~”
战阵的号角吹响,无数大军汇聚,只见张百仁手掌一伸,人王旗被其拿在手中,却见张百仁手中旌旗招展,刹那间卷碎虚空,一马当先向阴山杀去。
“杀!”
血红色的人王旗所过之处虚空破碎,化作齑粉片片迸射,遮天蔽日向阴曹深处卷去。
“放肆!”浩瀚的神祇气机冲霄而起:“何人胆敢犯我阴曹?”
都市王一掌伸出,竟然挡住了人王旗的一击,然后静下心神定睛一看:
“张百仁,你好大的胆子!上次放你离去,你竟然依旧不知珍惜,今日非要叫你命丧此地不可!”
没有提什么条约,大家都是无上强者,谁会将那个东西放在眼中?
“本座胆子向来不小!今日便让我揭开阴曹地府的秘密,看看尔等诸神有何谋划!”张百仁冷然一笑,手中人王旗卷动,破碎阴曹地府龙气的压制,遮天蔽日笼罩一隅之地,刹那间卷起,一域生灵尽数被人王旗炼化吸收,整个人王旗的旗杆上闪烁着道道晶莹之色,似乎恢复了元气一般。
“放肆,尔等敢屠杀我阴曹子民!”都市王手中一式神通划过虚空:“逆乱苍穹!”
神通过处粉碎真空,天地间万物纷纷崩碎,就连法则之力亦随之崩灭。
“有趣,不愧是二代神灵!”张百仁掌中雷罚划过大地,刹那间卷起无尽黑云,惊得虚空颤栗,然后就见张百仁手掌一挥,人王旗迎风招展,所过之处竟然蒙蔽天机法则,自成一方世界,将都市王裹了进去。
“时间法则!空间法则!因果法则!”张百仁面色莫名,这人王旗的神通,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此时人王旗将那都市王卷起,一道道血光弥漫,似乎要将都市王炼化。
“大胆!”
虚空中惊雷滚滚,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呵斥,然后就见虚空扭曲,不朽的气机开始自阴曹深处复苏。
显然,阴曹深处的强者也绝不会想到,张百仁竟然有如此神通威能,弹指间打了都市王一个措手不及,竟然凭借人王旗奇异的法则将都市王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