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之唐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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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之唐僧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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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的白眼,衣衫破烂不堪,面容凄苦,满手满脸都是老年黑斑,令人憎厌。
    玄奘连忙上前抱住婆婆,说道:“婆婆,孙子来找你了。”
    那婆婆道:“你是谁?听声音咋这么像我儿陈光蕊。”
    玄奘心中掠过一丝异样,自己的声音,像陈光蕊吗?
    玄奘道:“婆婆。我不是陈光蕊,我是他的儿子陈祎,我已经出家,法名玄奘。”
    婆婆激动不已,老泪流下来,说道:“你爹娘呢?为何这么久不派人来接我?你小小年纪,为何出家做了和尚。”
    玄奘说道:“婆婆,我父亲陈光蕊当年在洪江渡口被贼人打死了,我母亲被贼人强占至今,为救我命免遭贼人毒手,母亲生下我不久,把我置于木板上抛于江中,被江州金山寺的法明长老所救,所以自小礼佛,长大后被师父剃度,做了和尚。”
    婆婆大哭:“我儿当年在洪江渡口,被贼人打死了?”
    “是的,婆婆!”
    “光蕊,你为何如此苦命啊?”
    “婆婆莫悲伤,我还要快马加鞭去长安,请外公殷丞相发兵杀贼救母。”
    那婆婆哭道:“我儿自小苦读诗书,高中状元,得皇上恩典和丞相看重,即得功名,又娶美妻,却被那贼人狠心害死,幸好老天有眼,令我陈家并不绝后,我儿留下遗腹子,长大成人。孙儿,你要为父报仇啊!”
    “是,婆婆!我发誓要手刃仇人,为父报仇雪恨。”玄奘说得咬牙切齿,令人不寒而栗。
    父亲突然自刎,下手之狠,恨不得把自己的脖子给砍下来,正常人自刎,也不用这么大力。自刎脖子,血流如注,人也不会立即就死,死前手脚肌体必然会挣扎,俗言‘挣命’,弄出大动静,母亲却又偏偏熟睡,一点不知。这些不合情理的蹊跷,玄奘在路上五天已经翻来覆去想了个通透,父亲非自杀,一定另外隐情。
    是谁伪造的假血书指引我来寻母?又是谁在天亮时分用非常手段逼死了父亲?
    不管是谁?做出如此逼杀人性命的事情,其狠毒形同妖魔。
    玄奘下定决心,自己必然苦修道法,小心隐忍,查明真相,为父报仇。
    那婆婆哭道:“好好好,我孙子有志气,杀贼报仇。孩子,快快去长安城向你外公求救,赶快把你母亲救出火坑。可怜我那么娇贵的千金儿媳,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这漫漫苦日子啊,我只道我的命太苦,谁知道我那儿媳才是真正的苦命人啊!”
    玄奘看着婆婆的一双盲眼,心中一动,跪下来向天祷告:“想我玄奘一十八岁,堂堂男儿之躯,却不能为父母报仇雪恨,愧为天地中人。今天领母亲之命来寻婆婆,天如有神(神居于天),地如有佛(佛居于地),一切罪责,由玄奘来领。如果上天真有好生之德,请开神迹,令我婆婆双目复明。”祷告完毕,轻抱起婆婆,伸出舌头,就舔婆婆的盲眼。
    舔第一下,空中有瑞香漂浮,婆婆的双眼上的白雾障变浅薄;舔第二下,空中隐隐有仙乐之声,婆婆双目复明,目光清亮,更胜从前。
    玄奘心道:果然有神佛在天显灵。既然他们能在此听到我的祷告,却为何眼瞎耳聋,听不到我一家三口要为菩萨塑金身求慈悲的心声?我愿诵经万卷,苦行十年,为三千冤魂超度极乐,如此善果,换十个人的生命也足够,却为何换不来自己父亲的阳寿?况且,母亲说南极仙翁托梦于她,说陈光蕊并没有真死,他在龙王处为官,随时可还魂归来。父亲也并没有一拳打死陈光蕊,却为何一定要他偿命去还?
    那么,自己的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前世里,自己又是谁?佛讲轮回,因果报应,那么前世里,我又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毒辣事?以至于投胎转世之后,就连神灵都在暗中戕害于我,戕害我家人。
    入佛门之后,玄奘就知道人都是有前世今生的。有孽果,就有孽因!
    婆婆双眼复明,抱住玄奘左看右看,又喜又悲,跪倒在地,望天祈祷,感谢神明令她双目复明,感谢神明令他陈家有后,感谢神明留下一颗复仇火种,去长安搬救兵杀贼救母。
    玄奘从怀里拿出一些碎金子交给刘小二:“施主,这金子,一是偿还我婆婆先前的租房债,二是再租你的房子一个月,三是婆婆的饭钱,烦请你带我婆婆回店,再给她一间上房,你好生照顾我婆婆,我此去,月余时间,必然回来接我婆婆,到时候再重谢于你。”
    刘小二大喜,接过金子,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好好服侍婆婆的饮食起居,让玄奘放心,快去快回。


第15章 玄奘唐王一见如故
    玄奘晓行夜宿,七天后来到长安城,见到了外公殷开山。
    殷开山道:“小师父风尘仆仆,面容憔悴,请问来自哪里?见我何事?”
    玄奘从怀里拿出母亲殷温娇的美玉手镯,殷开山一见,啊呀一声跳了起来,伸手拿过手镯,翻转连看数遍,颤声道:“小师父,你这手镯从何而来?”
    “是我母亲殷温娇给我的。”玄奘平静说道。这七天来风尘仆仆,他身体疲惫头脑却愈加的清明,面对自己的外公,他心情复杂。当年,面对母亲和父亲的婚事,外公要是肯退让一步,母亲殷温娇和父亲刘炜本就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殷开山颤声说道:“你母亲她,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玄奘说道。
    “为何?”
    “十八年前,母亲和父亲去江州赴任,便道回家后,于洪江渡口,我父亲陈光蕊被贼人刘洪打死,推于江中,我母亲被贼人强行霸占为妻,那贼人虽是水贼,却读过些诗书,精通官场礼仪公文,他胆大包天,挟着我母亲去为江州之主。母亲生下我后,怕我遭于贼人毒手,无奈把我置于木板上,把我一家的冤屈血案写了血书藏于我身,随后把我抛于江中,幸得金山寺长老法明把我救了,养育孩儿长大,并从小教孩儿熟读佛家典籍,修炼道家根本。外公,我前不久剃度出家,法名玄奘。”
    殷开山惊得跌倒在椅子上,全身痉挛,口不能言。玄奘大惊,连忙施救。佛道两家的弟子都精通医道,玄奘更是医术精湛,他救醒外公殷开山,早惊动了殷家的老太太殷家的三个儿郎和一众威猛家丁家将赶来大堂。
    殷开山醒来,老泪纵横,抱着玄奘哭道:“孩儿,是我害了你母亲一生啊!”殷家几十人挤在殷开山和玄奘身边,弄清了事情之后,殷家三儿郎都是大怒,那些家丁家将个个都是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各各愤怒,摩拳擦掌,大喊大叫,立即就要带兵杀奔江州。
    殷开山道:“儿郎们,不要冲动,调动兵将袭江州事大,需先禀告皇上,得皇帝令,才能动刀兵。我儿殷温娇虽然情急,但家事小,国家规矩法典,断断不可擅自逾越!”
    说话间,殷温娇的母亲已经哭得晕厥,人事不省。
    殷府里一阵大乱。
    大家都手忙脚乱,女的哭泣男的叫喊。好在有玄奘在,精通佛道两家的急救手法,推拿外婆的人中经脉,外婆终于幽幽醒转。
    玄奘道:“外公,外婆,舅舅,事不宜迟,外公应立即上朝向皇上禀明情况,三位舅舅,你们先去调兵遣将做好准备,外公一有消息,我们就立即出发。”
    殷开山本是有勇有谋之英雄,只是被宝贝女儿的不幸打乱了神魂,自责不已。玄奘一提醒,他立即镇定,不再慌乱。当下,殷开山安排家事,让玄奘跟他一起去上朝见皇上,安排人管理家眷起居,看守府门,对付公文;安排管家陪侍家中悲伤老夫人,聘请医生;又发出命令,让三儿郎去调兵遣将,准备刀枪盔甲武器,好赶赴江州厮杀。众人得令,各各去准备。
    殷开山带着玄奘,弃了轿子排场,一老一少长安街上打马飞奔,引得路人侧目,巡视官吏心惊。不一刻,来到皇宫,殷开山不等通报,带着玄奘直奔皇帝内宫。一路之上,只听见各门太监当值官高声通报,带甲兵丁武将铿锵巡逻,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一路上宫阙重重,金碧辉煌,奢华富贵逼人。玄奘心中有事,也无瑕欣赏,只是跟紧了外公疾走。
    不一时来到皇上内宫,大唐皇帝唐王听到禀告,便衣迎了出来。就于一处园内,玄奘跟着外公见到了当今皇上。
    那皇上平易近人,面目和善,口角带笑,儒雅亲近中却威仪赫赫。玄奘乃是有根基的修炼之人,身体更是纯粹婴儿之身,寻常人和寻常鬼魂都不能令他心波动,也鲜有人能令他钦服,但只是看了一眼这皇上,就对他心生敬意。
    而那皇上因为玄奘是个年轻的和尚,容颜憔悴却掩饰不了他的相貌堂堂,注意力便也在他的身上。唐王威仪加四海,翻天倒海的盖世英雄是他的武将,经天纬地算无遗策的奇人是他的谋臣,所到之处,人人叩首恭顺,个个战战兢兢,却偏偏这小和尚不卑不亢,端庄伟岸,目光平静,气势非凡。
    殷开山带着玄奘见过皇上,正要开口,皇上却对玄奘更感兴趣:“好一个宝相庄严的小师父,请问宝山何处?”
    玄奘第一次入宫见到当今皇上,却毫不怯场,礼仪不缺,当下恭恭敬敬的答道:“禀皇上,贫僧自小出家在江州金山寺,法名玄奘。”
    “哦,玄奘师父,金山寺里有一位高僧法明活佛,小师父可熟?”
    “回皇上,我剃度的师父正是金山寺的法明长老。”
    “哈哈,以你的人才,也应该拜在法明活佛门下才配。法明活佛佛学高深,医术精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一年前,他在长安洪福寺中为我讲过佛理道果,我受益匪浅,说起来,法明长老还是我半个师父呢。”
    “禀皇上,我师父法明长老在半个月前圆寂了。”
    “法明活佛圆寂了?”唐王吃惊说道,随即脸色黯然,双手合十,连道善哉。
    殷开山虽然心中着急,却不敢贸然插嘴,打断唐王的谈兴。玄奘孙儿能得到唐王的赏识,他也很欣慰。
    “玄奘师父,我看你道风不俗,根骨奇佳,如果你想进入长安洪福寺里深造佛学,翻阅佛家不传典籍,我愿意为你向法正大师引见。”
    玄奘大喜,他只恨没有经书可看,修行之事,于他,胜过了他的生命。
    玄奘连忙双手合十,说道:“皇上,我如能入洪福寺深造佛学,阅读经典,今后有成,必将所学万倍回报皇上,祈福我大唐江山永固。”
    唐王大笑,满心欢悦,牵起玄奘的手,说道:“玄奘师父,我信道家,也信佛理,佛道一家,造福众生,你我有缘相会,必是天赐佛子于我大唐,可喜可贺。”
    殷开山大跌眼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唐王对佛家之人如此推崇备至。很多活佛高僧来此,都不曾见唐王如此欣赏推崇。他偷眼看外孙玄奘,果然见道风飘逸,面相庄严,非同寻常。
    玄奘合十说道:“我皇深明禅理道义,才是百姓洪福,可喜可贺。”他口才超级一流,心思缜密,学识又渊博,说话不疾不徐,应对自如,三言两语,说得唐王心花怒放,竟然一时间把殷开山给忘记了。殷开山连连用眼色示意外孙玄奘,要他别再跟皇上说什么云里雾里的佛理了,赶快乘机说正事。
    玄奘说道:“禀皇上,我和我外公来此,实在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向皇上禀告。”
    唐王这才惊觉,笑道:“殷丞相,你们有何事找我,但说无妨,我无有不允。”


第16章 丞相夜袭江州,陈萼还魂渡口
    殷开山连忙说道:“禀皇上,我女婿陈光蕊于一十八年前被奸贼被害,我女儿至今被奸贼强占为妻,望皇上为老臣做主。”
    唐王大惊:“老丞相,何出此言?”
    当下,玄奘含泪把事情经过一说,唐王大怒:“我大唐治下,竟然有如此惊天奇冤,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想那贼一十八年来都未露出破绽,也是个有些本事之人,心思也颇缜密,又居江州近二十载,必然结党成了地方势力,江州军民未知真相,恐怕被贼人蛊惑对抗捉拿他的官吏,这事情普通手段不行,得动用军队。这样吧,我即刻派禁军六万,上将十员,急袭江州,务必拿住贼人,救出令爱,歼灭其党羽,拿他于洪江渡口千刀万剐祭奠陈光蕊。”
    殷开山谢道:“多谢皇上圣恩。”
    玄奘也连声道谢皇上圣明。
    殷开山道:“皇上,大军袭江州,此事不宜张扬,恐被贼人知道远遁,甚或坏了我儿殷温娇的性命,恳请皇上降旨,着我领军前去江州,见机行事,拿住贼人救出我儿。”
    唐王立即答允,当下传出圣旨,即令殷开山为剿匪大将军,带禁军六万,战将十员,立即出兵江州。
    殷开山领旨,和玄奘辞别唐王,即刻去禁军军营点兵点将,那禁军都是军纪严明装备齐整的军队,一声令下,士兵将军到位,整齐划一,军威凛然。
    当天晚上,殷开山带着玄奘,三儿郎,殷家数十家将,十员禁军将军,大军六万,悄悄出了长安城,连夜行军,向江州进发。
    不几日,来到江州的浔阳江口,殷开山密令军队选僻静处扎营,隔江与江州相望。又派出精细家将,手持令牌,黑夜里唤来江州同知、州判两人,出示皇上圣谕,令他二人秘密准备船只,跟随他于第二天夜里渡江拿贼。同知和州判吓得屁滚尿流,诚惶诚恐,只怕自己跟那最近称病卧床的江州之主刘洪扯上任何干系,两人不敢稍有怠慢,第二天,船只和本地水兵都秘密做好了准备。天一黑,大军秘密渡江。凌晨时分,六万大军全数渡过浔阳。
    黎明前的黑暗中,殷开山带着玄奘、三儿郎、禁军上将十员和数万大军,把江州衙门团团围困。此时整个江州万籁俱寂,大家都在睡梦之中。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喊杀声惊天动地,江州衙门里的兵丁衙役捕快和一众值班官吏,全部在睡梦中被捉拿。
    玄奘轻车熟路,手持利刃一马当先,他修行之人,又天生神力,很快甩开众人,冲进了内堂,直奔母亲殷温娇的卧房。殷开山和殷家三儿郎一路冲杀进来,一些无干的老妈丫鬟受到惊吓乱躲乱撞,都做了殷家三儿郎手里的屈死鬼。
    待殷开山和殷家三儿郎赶到刘贼住处,玄奘已经手刃刘贼,那贼人脸被玄奘跺得稀烂,满床溅血,已经无法看出本来面目。
    殷温娇着衣出来跟父亲哥哥见面,一家人抱头痛哭。不一会,殷家家将,禁军将军,江州的同知州判等人全部来到,一一向殷丞相交令。
    殷丞相好言宽慰女儿,随后同众将来到大堂,升堂传讯衙门各官吏,凡是跟刘洪交好的,通通先打进大牢。又传令带刘洪的亲信李彪,先不问青红皂白,痛打李彪一百军棍,然后再上铁炉竹签等酷刑,李彪不堪忍受,不等审问,一股脑儿认罪,招供了和刘洪于洪江渡口打死陈光蕊的罪行,殷开山身边官吏把一切记录明白。此时天已放亮,于是告示江州人民,把李彪钉在木驴上,推去市槽,剐了三千六百刀,枭首示众。
    堪堪忙完一切,有人来急报,说小姐殷温娇于内堂自缢。殷开山大惊,连忙赶回,于内堂见到女儿,女儿已经被人救下,玄奘正守住母亲垂泪。殷温娇三个哥哥都在一旁劝解妹妹。
    殷开山忙道:“我儿,今天我和你的儿郎带兵来此,杀了贼人,为你和丈夫报仇雪恨,沉冤得雪,我儿却为何还要寻死?”
    殷温娇哭道:“父亲,你从小教儿要守妇道,妇人之德,从一而终,我丈夫已被贼人杀害,我身子已被贼人玷污,有何面目再立于世间?”
    丞相忙道:“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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