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暇一上台,场面顿时哄闹了起来,皆在为他上台而欢呼。
见到朱暇上台,文星本来满脸自信的神色微微变化,不过也不是太明显。只见他从身旁取出一壶酒,对着朱暇平静说道:“今天的题目就是以酒作诗……”然而,文星话还未说完便被朱暇打断,只听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朱暇咧嘴笑道:“你是想让我用酒作一首诗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了,你不用多说。”
事情到了这里,朱暇也想起了这文星在盛托城不仅是文采超群,而且也是酒中骚客,对酒的认识、理解也是博采非常啊,但这些朱暇都是浑然不为在意。
文星话被朱暇打断自然是气得他菊花乱颤,但又无言以对,朱暇说的就和他要说的一样,以酒作诗,自己能反驳什么呢?
怒哼一声,文星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有了自知之明,知道再多说那就相当于是自讨没趣了。
双手负在腰后,朱暇踱着步沉思了少许,进而一副诗人模样的朗声道:“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道傍榆荚仍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念完,朱暇则是一副文人骚客的样子打量着文星,继而又吐道:“此诗名为戏问花门酒家翁,所表达之意不言而喻,如你能体会此诗,说明你也不枉这文人之名,反之,你则是…垃圾。”说完,朱暇又欠扁似的笑了起来。
然而此刻,全场众人包括文星在内都安静了下来,都在深深的体会这一首诗。这首诗乃是朱暇前世所知晓的一首诗,出自唐代诗人岑参,其表达之意便是将美好的生活用酒与画表达出来,听了这首诗句,就如同看见了一副美妙的画,颇带意境之感。
众人深深的体会着这首诗,皆在为朱暇文采啧啧称妙!都在感慨:“原来他也有这等情趣,果真不愧为盛托城年轻一代的魁首才子啊。”
文星此刻也没了先前的表情,脸上满是真挚的欣赏之意,似乎被这首诗带入了美妙的生活场景,而诗中所描绘的人和自己却是相差无几啊,这他妈让文星硬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少顷,文星脸上满是纳闷的神色,想到朱暇作的诗,他就是蛋疼非常,本想针对他专门挑毛病,但又无从可挑,他相信,就算侵*酒数十年的自己也不能将酒与画还有生活结合在一起作出一首诗,但如若是耍赖吧,又有这么对人在场,这他妈该如何是个妙?然而想到那价值不菲的晶核风铃马上就要被朱暇给夺去,他心中就是一阵不爽,由此可见,这满口大雅之道的文星其实内心深处和那些阴险小人也是相差无几。
不过这次,文星则是彻底的怕上了朱暇了,当下,文星满脸温和笑容的拍手称妙,“呵呵,妙啊,妙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没想到那个不能成为罗修者的你既然还有着如此文采,不错不错。”
文星虽然是满脸的赞赏之意,但他说的话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利用提出朱暇不能成为罗修者的事来讽刺朱暇,也就相当于是做最后的反驳。
朱暇自然是听得文星话中明显的讽刺之意,但也是不以为然,脸带笑意的向文星说道:“听说文星老师对酒的领悟那可是登峰造极啊,晚辈不才,倒是想见识一番。”
“咦?”文星脸色一变,顿时来了兴致,要说是酒这方面的领悟,多少文人墨客也曾在他手下落败,然而听到朱暇说要见识下自己对酒的领悟,文星怎会放过这个反击朱暇的好机会?当即应道:“如此甚好,那我就指教你一番。”
话说文星也不脸红,直接说出要指教别人一番的妄言,这丫的不是摆明了的说看不起朱暇吗?
然而文星心中则是这么想的:“既然你小子不肯急着要奖品,要向老子论酒,那老子就奉陪到底,找回被你扫去的颜面,加倍奉还给你。”
朱暇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悠然姿态,文星这些小心思他怎会不知?只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儿戏罢了,用朱暇心中的想法来说,那就是:“老子今天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和你扯淡的,既然你装B,那我也没法,中国的酒文化,岂是你们这些垃圾能比拟的?”由此也可以体现朱暇那颗深深的炎黄之心在异世依然炙热!
“这是老朽亲自酿造的酒,名唤醉芙蓉,世间只有我一人得知酿造配方。来,你来尝尝老朽这绝世美酒。”说着,文星向朱暇伸出了手中酒壶。
然而听到文星这么一说,顿时,朱暇心中便升起了强烈的退却之意,“伙计,这就是你说的论酒么?何为论酒?你丫的全然不知嘛!老子***都不好意思和你论酒了。”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高论
和文星共坐一席,朱暇又是撇嘴又是蹙眉的望着文星,心中则是无语到了极点,这文星简直就是一个傻叉!有这么论酒的么?
从文星的酒壶中倒满了一小杯酒,朱暇抿了一口后,眉宇间讥诮之意尽显的说道:“文星老师这酒毫无酒味,晚生实在是不敢恭维。”
“嗯?”台下台上所有人听朱暇如此一语,都是一愕,“毫无酒味?我们明明闻到了浓烈的酒香啊!文星老师这酒只是倒出一杯就散发出如此悦心的酒香,何来无味一说?难道你鼻子有问题?”众人此刻几乎都是这般想法,虽然他们都站在朱暇这边,但文星的酒香整个艳花楼第一层都能闻到这是一个事实啊!难道还有什么酒比文星这醉芙蓉还要好?不可能吧,这醉芙蓉在盛托城平常人很难喝到啊,你丫的既然喝了还是无味,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然而此刻的文星脸色也不好看,朱暇的讽刺意味这么明显,显然是看不起他最为得意的醉芙蓉,此时他也是眼中怒光澎湃的瞪着朱暇。
但接下来朱暇的话无疑是将众人们的心思给拉了回来,只听他眼含深意的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举杯消愁愁更愁,喝酒,喝的不是味道,而是感情。文星老师你一味的想在众人面前体现你酒的滋味,这般做法,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配与我论酒。”
文星被朱暇一番话骂的哑口无言,但他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怒意,而是一脸茫然的沉思了下去,或许朱暇说的话已经触到了他的心。难道自己是错的吗?喝酒,喝的是心情?
接着朱暇又继续说道:“我有一种酒,名唤杜康,乃是我外出时一个老者传授于我的配方,既然文星老师你想比酒的滋味,那么晚生也就献美了。”说完,朱暇嘴角自信的一弯,然后从朱戒内拿出了一坛酒。
然而只见酒坛刚一被拿出来、上面的封泥还未被拿开,浓烈的酒香就侵入了所有人的鼻子里,连在场不会喝酒的女人也为之陶醉,简直是如游鱼水中、天马行空啊,总之,众人闻到这酒香后都是各有各的体会,甚至有的人然眼中已经升起了贪婪的意味,仿若那价值不菲的晶核风铃在他们面前也是不值一提,他们只想尝上一滴朱暇手中的酒。
朱暇的酒乃是前世他所会酿造的一种名酒。杜康酒,传承已然过了上千年,是谓华夏历史之经典,是经典之中的典范,而之所以他会酿造杜康酒,则是昆仑山所传承下来的秘方,乃是真正的杜康酒,和那些加了化学酒精的杜康不是一个档次的,而来到异世后,他并未有失去前世的记忆,自然而然的,他也酿造出了杜康酒,只是很少拿出来喝,连朱战傲想喝上一口那也得在朱暇面前爷爷长爷爷短的,而且还要看朱暇脸色才能喝上一小坛。
酒只是被拿出来,就已经明确的证明了文星的酒远远不如朱暇的酒,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似乎也不为所过。
虽然文星心性虚伪,但他侵*酒道数十年却是没有半点作假,对酒,他也是深深的痴迷,特别是好酒。然而在闻到杜康酒的香味后,文星则是深深的体会到了朱暇先前讽刺他的话是为何意,并且觉得是对的,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在朱暇面前论酒了。此刻他也是满脸贪婪的望着朱暇的酒,扭扭捏捏的说道:“朱暇,能否让我尝尝你的杜康?”
朱暇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既然拿都拿出来了,给他尝尝又何妨?当下,朱暇拿开酒坛上的封泥,为文星满上了一杯。
文星如饿到了极点的乞丐一般,一饮而尽,“哈~~!好酒!此酒才有资格被称为绝世!我的醉芙蓉,不值一提啊。”文星喝完后心中不禁由衷的感慨了起来。但也只是喝了一杯,他就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沉沉的沉浸而不可自拔。
朱戒中的白笑生也是一脸贪婪的望着朱暇手中的酒,心中苦不堪言,凭他和朱暇的关系,要喝到这酒简直是如探囊取物般轻松,只不过嘛,他只是一个灵魂体,不谈且能否喝到酒,甚至是连气味也闻不到,不过看喝了这酒人的脸色,白笑生也非常的想尝尝朱暇的酒,在生前,他也是一个风流客啊,怎能不好酒?
喝完一杯酒之后,文星一脸诚恳的望着朱暇,说道:“朱暇,你的酒和文采,我自愧不如,我输了。”说完,文星低下了头颅。当然,文星也显得很是识趣,并未贪杯,可见他也还是有点大雅之人的风范,知道能喝到这杜康酒就是来之不易的,如自己还贪杯的话,那脸面何处放?不过,在他心底也是非常的想再尝尝这人间美酒,所以也显得纠结。
台下,众人都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咽着唾液,有的甚至还流出了口水。在朱暇拿开封泥的那一刻,沁人心脾的酒香已经彻底的让他们沉醉了,仿若能喝到此酒,就算是死那也是死而无憾、无怨无悔啊!
听的文星如此一语,朱暇展颜一笑,收回了拿出的那一坛杜康酒后,向文星问道:“酒是什么?”蹙眉问了一句,随后朱暇又继续问道:“世人爱酒,初衷为的是什么?喜欢酒的哪一点?”
“酒是什么?”文星自己问了自己一句,神情显得有些惘然。自己号称是酿酒数载,可这一句酒究竟是什么却是把自己给问懵了。若说酒只是一种饮品未免也太委屈了这酒。但除此之外,酒又是什么呢?
见文星一脸惘然,朱暇加重了语气说道:“酒,就是心情、感情!”,“之所以喝酒,说实在点就是喝心情,心情好,做事顺心如意,喝酒庆功,是谓庆功酒。心情不爽,就借酒消愁,是谓清愁酒。知己相逢,是谓知己酒。离别时喝酒,是谓鉴别酒。战场厮杀,是谓烈血酒。”
包括文星在内,所有人都被朱暇的一番话引入了深思当中,都是不发一言的望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这一刻也让这些人对酒的理解有了一点见识。
迟疑了少许,朱暇又继续说道:“酒中滋味,尚在其次,临喝酒时的心情,才是酒中之真味。”说到这,朱暇神情突然变得寥落起来,心中叹道:“孤身远在异国他乡,如水中浮萍一般,飘零不定,此时我应该是喝得思乡酒吧。”自嘲的笑了笑,朱暇将文星的醉芙蓉给自己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独在异乡为异客,举杯消愁愁更愁”,朱暇此刻又想到了自己的前世,那颗炙热的炎黄之心,不管到哪也不会泯灭!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堂堂华夏男儿!龙的传人!炎黄子孙!
“好诗!妙诗!高论!朱暇你果然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啊!”文星早已被朱暇这番话所吸引,怔怔沉思了一会儿,文星才如梦方醒,进而连连赞叹。
“哦?高论?何为高论?”朱暇冷脸一笑:“酒中显人品,上下三等人,我所言以上种种,是真正的喝酒,皆是随心所欲,图诸般不同心情,借助美酒品出人生百味这便是上等之者,上等者喝酒,一万个人能喝出一万零一种滋味,是因心境不同。”
迟疑了少许,喝了一杯酒,朱暇又继续说道:“酒中没有贫贱富贵,不分乞丐高官,懂得喝酒、懂得以本心喝酒,是为酒中达人。若不能随自己心情饮酒,甚至还是喝酒之前需要考验酒、品酒的学问,这根本就是文人的游戏,跟真正的酒道是本末倒置,滑天下人之大稽。”
“所以说到为尝酒、鉴酒而喝酒,甚至行酒令,借酒胆放心中所学,则为次一等,但如此饮酒,虽然未知真正的喝酒,却多了一股雅致之故,虽不算是糟蹋了酒之名,但也只好很勉强的列为酒中之人,却是带了一个“伪”字,所以不算是酒中真人。”朱暇慨言道。
文星眼中奇光绽放,有心开口说什么,但又是强自忍住了,耐心的听着朱暇的话。不过他心中也是明了,朱暇这话其中的“真伪”二字说的很是明显,几乎是说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墨客都是伪君子,话中影射之意是个人便能听得出来。
然而再联想到自己,朱暇的话那就是在讽刺自己啊!自己不就是很虚伪么?勾心斗角不说,但心怀叵测却是事实啊,自己不是糟蹋了酒么?
虽然明白朱暇话中之意,但文星却是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似乎现在被这个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育一番大扫脸面也无妨了,因为通过朱暇的话,他认识到了自己。
朱暇斜着眼,狂态尽显,起身说道:“文星老师,我们的论酒完毕,那奖品是不是该归我了?今天我上台就是因为这几串晶核风铃的。”
然而听到朱暇的话后,台上屏风后面的那几名女子则是眼色一变。之所以拿出这么贵重的晶核风铃来作为奖品,其原因就是拥有文星这张底牌他们有着十足的自信不会输掉,但却是不料出现了朱暇这么一个变故。
一颗晶核就是价值不菲的啊,况且还是一串一串的,所以这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艳花楼也是不能随便就能拿得出手的。
当下,其中一名女子向另外几名女子使了使眼色,让其去叫艳妈出面,看是交上晶核风铃还是不交上。
这次,他们显然是失算了,本来有着极具诱惑力的晶核风铃加上文采超群的文星,他们能赚到很多钱,但却是被朱暇硬生生得给打破,不仅没能赚到很多钱,反而还要输掉晶核风铃了。
当然,朱暇开口要奖品后,文星则是直接答应了下来?这也对他造不成什么损失,他只是收了艳花楼的钱来帮下忙,输的奖品自然也不是他的,所以文星满口答应下来后却是没有任何肉疼之色。
正在屏风后面那一名女子焦急不已的时候,台下的付苏宝却是大叫了起来:“既然今天的第一等奖是朱暇的,那以往的规则不变吧?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奖品是你们吗?嘿嘿。”付苏宝望着屏风后面那女子婆娑妙曼的身影,猥琐的大声笑道。
此刻朱暇已经下了木台,来到了李饴身边,而另一旁因害怕李饴而隔的老远的付苏宝见朱暇下台后则是凑了上来,“嘿嘿!朱暇,没想到你小子还真他娘的不赖啊!”
弯嘴一笑,朱暇懒得说什么。
摇了摇头,对着朱暇猥琐的笑了笑,付苏宝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大步走向了木台。踏上木台后,付苏宝则是吊儿郎当的向文星问道:“文星老师,可以继续吗?”
“这…”文星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屏风。
少顷,那名主持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对着付苏宝说道:“可以继续,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奖品不变,依旧是在我们几姐妹中随意挑选一个。”
那女子这么一说,台下众人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台上付苏宝,暗道有趣。此刻在见识了朱暇的文采后,不少在人群中蠢蠢欲动、自认有点文采的人也收回了上台的念头,现在上去,无疑是献丑。不过他们也是非常期待付苏宝能否作出什么美诗,要知道,他可是大字儿不识几个啊。
……(未完待续。)
作者码字确实不易,我也自认一千字那么几分钱的价值很值,不要一看到花钱的地方就骂,这证明不了什么。
PS:
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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