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生,我还是领先了你一步,哈哈哈,你可知道…我幽谛对这片大陆根本就没兴趣,那茫茫九重星天;那永无止境的武道之路,才是我的向往!”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想法,也像是在对谁咆哮……
“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拿什么阻止我!”
……
凛冽的罡风刮过脸颊,迎面而来的寒风渗进衣服接触皮肤,但他终是浑然不绝,仿若他的心已经丧失了任何想法与情绪,任由几缕紫色的长发遮住自己的眼,一往无前的向前飞。
十天过后,朱暇穿过中域与东域之间的界河,到了东域,直飞曾经的盛拓城,因为那里,有他和她最初的回忆。
如今的盛拓城已然是软红十丈,一片繁华的景象!因为统一东域江山的战峡国便是自这里起的步、扎的根!虽然帝都被朱战傲搬到了原先天傲帝国的帝都,但这里也是重点发展的城池。
在朱暇去中域这几年中,战峡国如日中天,一直都保持着稳定的发展趋势,几乎不到一年,朱战傲便以刚硬的手段彻底的将其统一,江湖势力也纷纷依附了过来,因此朱战傲也可谓是日理万机、心系百姓、为国为民,更为打下来的这片江山!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他深知,所以在他想来,即便东域已被掌手中,但仍是不可放松发展。
停止发展,并不是稳定,而是退后。
无可厚非,朱战傲这个皇帝在战峡百姓心目中也乃一代明君,成了吃饭聚会时必论的一个人物,当然,朱暇的大名,也都铭记于心,因为都知道,战峡国能立足于东域,神秘的朱暇功居首位!
因此“朱暇”这个名字,也成了东域年轻一代的向往,被视为偶像,追逐的目标!
朱暇站定在盛拓城城门前,望着前方虚空之中隐隐露出凸起的山脉轮廓,心中不免一阵伤感。或许朱战傲知道那里有他的回忆,故此在扩城开疆时将那段山脉给留了下来,并且重兵把守,外人插翅难进。
然而望着前方城门不断进进出出的百姓,望着那些携儿带女的两口子、那些浓情相挽卿卿我我的恋人,他们脸上皆洋溢着浓浓的幸福之意,仿若即便是些普通人,但有心爱的人和儿女陪伴,哪怕是一生平庸,碌碌无为,宁可不做帝王枭雄,不拼斗江湖也无妨。
和心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方才是最幸福的事,但是…世事无常、大道无情,这个世界上没有长久的安宁存在,即便…眼前的景象是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向往,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破灭。
生在乱世之中的人,决不能为眼前的幸福而沉浸从而不继续前行,不为别的,只为你要时时刻刻努力、时时刻刻小心让这份幸福与安宁更加长久。
心中想着,朱暇心中不免泛起些惆怅,故而神情消极。
“臭流氓,我累了,快来背我。”就在朱暇驻足于城门惆怅之时,他后方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甜甜的声音。
这道声音,甜到极致!第一时间,朱暇就相信这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切切实实的在他背后传来了这道声音。
他心神蓦地紧绷起来,呼吸轻得气若游丝,大气不敢出一口,缓缓转身扭头,只见前方,一绝色蓝发女子鼓着腮帮子不断的揉着膝盖……
那一刻,朱暇的心激荡起来,泛起剧烈的涟漪,如山洪心头瞬间爆发!鼻子不由的酸起来,想开口,却是发现声音哽咽。
“女…女流氓…我好想你。”
然而紧接着,他的心又瞬间归于伤痛,更加消极,因为前方那绝色蓝发女子,并不是她……
只见一男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蹦蹦跳跳的从一旁拿着几串糖葫芦跑了过来,“唉,女流氓你真是的,都当妈妈了还这么调皮,每次出来逛街都要我背”他口中虽是抱怨,但却是松开小孩的手然后将糖葫芦递到小男孩儿手中蹲身在女子前方。
“念儿乖,我要背你妈妈,你要听话,不准乱跑喔…现在坏人多多。”那男子背起女子,向小男儿哄道。
看着这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一幕,不知不觉间朱暇的嘴角轻轻的扬了扬,鼻子变得更酸,虽然这一幕能令他更加深刻的想起海洋进而心痛,但眼前这对男女之间的情意以及称呼,和自己很像……
这一刻,恍恍惚惚间,朱暇也不由的有了一种领悟,他终于知道,何为情,何为爱情。
爱情,就是两个毫无关系的男女在命运的安排下走到一起,然后经过时间的洗礼与见证,这种毫无关系变成了血浓于水,这,方是爱情的真谛。但或许这已经不能用爱情来形容,因为那个陪在你身边的他或者她,已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你生命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驾!驾!”就在朱暇心有感触之时,前方突然传来滚滚马蹄声,带起一片尘土飞扬,官道行人急忙避到两旁。
“驭——!”一队人马策马飞舆,疾驰而来!随后只见一面容刚硬的彪形虬髯大汉在才先那一家三口面前一个急停。
马嘶蹄抬,待高抬的马蹄落下时,那大汉急忙下马,一脸贼笑来到女子身前,瞪了那背着女子的男子一眼,然后亲切的笑道:“蓝灵儿小姐,在下…在下对你日思夜想废寝忘食啊,近日皇帝陛下要大驾盛拓城,我亲临此处前来接候,呵呵,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既然让我遇见了你。”
“我们,真是有缘啊。”
那女子从男子背上下来,眼露一丝厌恶,“狂霸天,我早已说过,我和你一千个一万个不可能!你何必要对我死缠烂打?”说着,那女子拉住男子的手便携同小孩向城门走去。
狂霸龙向后使了个眼色,旋即只见几个满脸凶相的大汉走了出来,拦住了蓝灵儿一家三口的去路,其中一个面色不善的道:“蓝小姐,你最好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已为人母我家大王还能看的起你,这是你天大的福分!”他满眼不屑的望着男子,“呵呵,跟着这个穷书生有什么好的?”
“是啊,蓝小姐,随我大王回霸龙寨,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活?非得跟着这种穷书生受苦?”另一边的大汉也插口道。
……(未完待续。)
——————————————ps:临近期末了,小影希望有还在学校的兄弟们加加油努努力,争取在期末考试上考出好成绩,然后回家拿压岁钱,当然,若是实在不会做的题也不要那么拼命的去想,须知伤脑不好,做不来的题就直接在上面写个“**万岁”,草,包他也不敢打叉!必须满分!
第四百三十九章昔日回忆
那几个围住蓝灵儿一家三口的大汉皆用那种“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的眼色望着男子,极其的不屑,好似只要他一言不合自己的胃口便要冲上去将其狂扁一顿那般。
这些不好听的狠话,他狂霸天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也就交给了手下这帮小弟。
这时,狂霸天走了上来,“蓝小姐,我会在盛拓城留几日等候皇帝陛下大驾,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蓝灵儿身旁,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面色不变,望也不望狂霸龙一行人一眼,拉起蓝灵儿的手叫上小孩儿便向前走去。
“哼。”冷哼一声,狂霸龙翻身坐回了马上,旋即对几个手下挥了挥手手。
几个手下会意,“铿铿”抽出刀剑,围了上去。
一个脸麻子的中年露出一口烂黄,“嘿嘿,小子,我们大王的女人也是你敢那啥的?简直就是找死啊,老子可是忍你好久了!”
那男子面色寒冷,挡在蓝灵儿和小男孩身前,“你们,想如何?”
“如何?”那麻子中年猥琐一笑,“你说如何!?当然是教训你啊!草!”怒吼一声,便是一刀斩去,带出一股劲猛的气息。
“当!”
男子手一伸,一把小巧短剑出现在手中,挡住了大汉砍来的一刀。但怎奈大汉的修为要高出自己不少,只是这一挡,那男子虎口便被震裂,鲜血溢出,身形后退了两步。
这一切,人群中的朱暇皆看在眼中,那几个大汉的气息皆在战罗高阶,而那男子才到罗士低阶修为,怎能敌的过?虽如此,但他眼中却是没有半点惧意,有的,仅是一种决绝!
只见另外一个大汉掠上前来一拳将男子放倒在地,接着几个人蜂拥而上。
“灵儿快带念儿走!不要管我!”那男子发狂的从地上挣扎爬起,挡在蓝灵儿前面,擦去嘴角的鲜血,狠狠的瞪着前方几个满脸坏笑的大汉,“今天,想碰她,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那就成全你!”那个满口烂黄的大汉怒吼一声,一刀带着狂猛的气势猛然斩下。
那一刻,男子绝望的闭上了眼,不但如此,蓝灵儿和小孩也绝望的闭上了眼。
“铿!”那男子本以为自己会死,心中也放弃了抵抗,只待死亡来临,但接下来面对他的,只是一道刺耳的金铁折断声传入自己耳朵。
朱暇紫发轻飘,面无表情,站定在男子前方,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那断掉的一截钢刀。
这一变故,顿时令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而见朱暇轻而易举的就用两根手指折断了大汉手中的钢刀,不由的一阵感叹。
这一定是一个高手!
那几个大汉急忙齐齐后退了一步,一脸骇然,掉着下巴一时间表情僵硬,心中只道这忒他么的离奇了。
“你…你个毛头小子哪里钻出来的!?哪里混的?知不知老子们是谁?”接连问出这几句话的人乃是已经从马背上下来的狂霸龙,此时他也是满脸畏惧,心道能用两根手指轻而易举折断一柄灵级灵器钢刀的人,东域可是寥寥无几啊。
心中虽然畏惧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年,不过他仍是底气十足,只见他鼻孔朝天,傲然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任战峡帝国命令守护盛拓城的狂霸龙,纵使是陛下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的,你这厮竟敢在这里作乱…简直是有辱战峡国君之威!”
这个时候,他也不由的不拿出战峡国君来撑场子了,但殊不知,眼前这毛头小子和战峡国君的关系……
“滚。”朱暇似乎不愿意多说,缓缓吐出一个字,一时间杀气弥漫,周围众人只觉背后一凉,仿若死亡下一刻就会降临到自己身上那般恐怖。
狂霸龙想来也是江湖上走的人,深懂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急忙翻身上马绕过人群向城中行去,同时还一边放着狠话:“小子你有种啊,给老子等着,待陛下亲临盛拓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有种你就别跑,给老子在这里等着。”
“既然敢惹我狂霸龙,到时候看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声音传来音量微乎其微,因为他人此时已经跑远,似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在驾马逃命那般。
边上几个小弟也跟着屁滚尿流,因为才先朱暇释放出来的那一股杀气可是寒到了他们的心窝子里,当然,这也是朱暇轻微的释放了一点而已,若是他全部释放,毫无疑问,这几个人顷刻之间会死无葬身之地。
蓝灵儿走上前来,对朱暇欠身行了一礼,“多谢公子高台贵手。”
朱暇身上气机消失,目光移向蓝灵儿,透露出那种无法言明的神情。一时间,蓝灵儿蓦地一怔,急忙避过了朱暇的目光,心中甚是不解,暗道一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这种眼神,绝不是那种好色之徒见到美女而露出来的那种肮脏的眼神,就像是一男一女之间那种至死不渝的情啊……
嘴角挂血的男子虽感谢朱暇出手一救,但见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蓝灵儿,心中也道来者不善,急忙挡在蓝灵儿身前,瞪着朱暇,“适才…还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男子口中虽是道谢,但警惕的眼神中却是深深的透露出“她不属于你”的意思。
朱暇似乎知道男子的想法,蓦然回神,遂努力的扬了扬嘴角,“愿你们白头偕老。”话落,他身形骤然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也只是他身上那种神秘寒冷的气息…以及一柄通体银色的短剑。
男子蹲身捡起短剑,眼中骤然露出骇然之色,遂急忙将剑收起,面向朱暇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礼,“多谢阁下。”简单的四个字,声音几许颤抖,其中却是透露出深深的敬意。
这柄短剑,乃一柄圣级灵器,即便男子罗士修为,但有了这把剑实力也会大增几倍!
但这把剑送给他,会给他带来福还是祸就乃一个未知数了,朱暇的本意是:希望他能利用这把剑保护那个头发和声音很像很像海洋的蓝灵儿……
昔日的朱家早已搬到战峡帝都,留在这里的,也仅仅是一片废弃的房舍。
朱暇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想起昔日的种种,不由得勾起嘴角。
那时,他手握折扇往街上一站,行人便是如见到瘟神一般连忙避开。
那时,盛拓城这些家族子弟也只有付苏宝和他走的最近,两个二流子几乎满大街小巷都游过,因此盛拓城每个少女看见这二人都是一阵唾骂。
那时,自己穿着夜行衣在街道上杀过人,也被杜康特追杀的满街跑过。
那时,偶遇第一个对手萧沫,进而两人泛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时,杀人吟诗,岂不快哉?岂不逍遥?
……
那时那时,但他知道那时已经不在是那时,而是一种回忆。
避过守卫在昔日朱家大府的士兵,朱暇直接来到了无比熟悉的朱家大院,从而那熟悉的画面不由的在脑海中浮现,曾几何时,他在这里被朱战傲虐待过,曾几何时,他和朱战傲一起偷看澡堂里的女弟子们洗澡,曾几何时,他将朱战傲的宠物拿来烧烤,飘香满院,曾几何时......
只不过,昔日那个老流氓爷爷如今已然是堂堂一国之君,谁会记得他这些流氓往事?
径直前行,穿过几条铺满枯枝烂叶的小道,朱暇来到了以前自己住过的别院前驻足,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进去。回头望别院对面,是一栋精致小巧的小城堡……蓦然间,他不禁想起了过往和海洋的种种,不知不觉,眼角两滴晶莹掉落。
他心如刀绞,痛的快要窒息,蓦然低头,那一瞬间他发现既然连自己滴落的泪水中也有那道妙曼的蓝影,但滴在地上却是一滩破散的水渍。
身形一闪,化为一道光影射向朱家后山。
驻足在水潭边,听着那轰轰如雷的瀑布声,望着瀑布下那块长满青苔的石头,过往的画面,全在脑海浮现。
他仰头,让那最后一滴泪水不再掉落,紧闭抽搐的嘴唇,一个长长的呼吸,转身倒向了身后那一块水潭边的巨石上。
这块巨石,是他和她第一次……的地方,也是他和她定情的地方。
“淡淡红尘思伊人,离殇只在离别后;独留君心丧若亡,卿可体会君心苦?”
别离是最苦的水,一寸回忆一寸碎,只是简短的二十八个字,透露出满满的沧桑,仿若他体遍了一切苦痛,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伤痛,他将自己的心狠狠的撕碎,这种心碎,很复杂,像是心已经死了那般但仍是要继续行尸走肉般的活下去,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个时候,他心死了也死不安宁。
朱暇紧闭的嘴角不住的颤抖抽搐,浑身也不止的痉挛,想哭,但又极力的忍住不哭!
男儿泪,最昂贵,纵死纵灭不后退!但谁又知道?有时候,男人的心…比女人的心更怕痛,男人的苦,比女人更苦,男人比女人...更想哭。
“淡淡红尘思伊人,好诗…看来你小子对小姐果然是至情至意啊。”朱暇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充满无奈与悲伤的老声。
朱暇趟在巨石上,缓缓抬眼,只见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个海家长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首的老者悲悯的望着朱暇,“这个时候,你要振作起来,不能让小姐白白牺牲。”
“人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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