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师父想的话,杜康的酿造之法我送你便是。”朱暇显得很爽快,在自己的师父面前,他没有任何舍不得的意思,话罢后他便将杜康酒的酿造之法烙印在了一丝灵识当中,然后传向白笑生。
白笑生乐意接受,但他并没有说出感谢的片面之词。是自己徒弟送的东西,为何还要说谢?朱暇需要么?而自己也需要么?神罗级,不光是有了毁天灭地的力量,而心境,也在某些方面超脱了世俗。
“思量也是多情物,白云断隔青云暮。笑可一剑万灵伏,生而神灵长威武。”朱暇目光平淡,仰头一口酒,一首诗便出口。
一听,白笑生神情一怔,口中细细的叨念着这首诗。笑可一剑万灵伏地,生而神灵长威武,这句话,是何等的大气啊!自己生前那屠尽世人的傲气就这么的用这句诗给形容了出来,并且还很贴切。而又显然,这是一首以自己名字为题的藏头诗。
“哈哈,好一句笑可一剑万灵伏!”白笑生高声大赞了一句,“有美酒,有好诗,如此才谓喝酒,而不是一味的体会酒味。朱暇小子,不得不说,你的心境已经达到了和你修为不着调的程度啊,连为师也是自愧不如。”
朱暇摇了摇手指,望也不望白笑生一眼,自顾自的仰头喝了一口酒,“这倒是师父谦虚了,如今,我依旧算不上是所谓的强者。那来让你感到自愧不如的程度?”
一句“算不上是所谓的强者”顿时令白笑生皱眉陷入了沉思。是啊,纵然他实力很强了,但放眼整个大陆,他又能算的上是什么?这种傲也不傲的心境一时间白笑生也无法看透,说朱暇傲吧,那他确实是有自知自明,若说是不傲吧,那他确实又很傲。
这种傲,是一种超越了世俗的傲、是一种冷眼观世间造化的傲,那他…又到底持有怎样的心境?
白笑生抿嘴一笑,仰头喝了一口酒,“何谓真正的强者,想必你也知晓,并不是拥有了超越很多人的实力的人才叫强者,强者,是一种心境、是一种信念,以及,对在乎的人或物的守护,如此,才算是强者。”白笑生望也不望朱暇一眼,同样自顾自的喝着酒,话罢后,在他身体周围也泛起了凌厉的剑气。
虽然两人相隔二十几米,但是这一刻两人却是如相隔千里,又像是紧挨在一起。
两种不同的意境交织在一起,这似乎…很他妈矛盾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万丈虚空上的比剑
放下嘴上的酒坛,白笑生转眼望向朱暇,目光显得有些空洞沧桑,“修身善世本一理,兜罗绵云塞天地。吹毛剑首天地黑,东域有客好奇逸。”
“哦?”朱暇眼中流露出了奇光,“以修罗剑客四字为诗?看来师父心中也是豪情万丈啊,随口便能作诗。哈哈!!!”
白笑生一个白眼,也随着朱暇大笑了起来。
在两人的大笑声中,两种不同的剑气隐隐在周围的云层间横荡撞击,引起了周围的空间一阵阵的扭曲。
早在拆开酒坛封泥的那一刻,二人竟都不约而同的比起了剑。虽然没有说明,但早已心照不宣的意会。而先前横荡撞击的剑气,正是他们比剑的第一波,结果是不相上下。
“以酒入意,再入心,后如剑,师父,你的剑意我自愧不如。”收回由心境释放而出的剑气,朱暇不由出口大笑道。
这倒不是他在谦虚,这是事实,在比划中,他二人都心知肚明,朱暇的剑意终究还是落在了下风。
然而白笑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剑意压过了朱暇的剑意而自得,此刻他心中则是无比的震惊,他自认,他像朱暇这般修为时也没这么强的剑意。他虽然输了,但是输的不多。
这等不世天才,竟然会是自己白笑生的弟子,这是连白笑生做梦也会笑醒的美事。
无形间,两人的剑气又悄声无息的释放了出去,相互撞击。顷刻之间,第二局便结束。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朱暇小子,强者路是孤独的,希望你能找到你心中的陪伴,让你的强者路不再孤独。不过说起你这绝无仅有的资质,连为师也感到了胆寒,无愧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语,这第二局,我输了。”收回剑气,白笑生满脸欣慰的说了一句,随后又大笑了起来。
两人看似在喝酒作诗,而实则是在以独特的方式比剑。共比了二局,一人赢了一局,一人输了一局。
朱暇昝然而笑,“我一直都不孤独,所以也不会念天地之悠悠,更不会独怆然而涕下,这一路,也一直有你和他们的陪伴。”
白笑生当然知道朱暇口中的“他们”是指的谁,顿了顿,起身说道:“如此,你就要去找回因你自己而失去的东西。”
“嗯,一定。这次过后,我就会去找她,解释那天的一切,填补心里的空洞。”
此时此刻,两人坛中的酒已殆尽。
“这酒,拆开了封泥就要喝完,不然必是侮辱了酒这个字。”仰头一口将坛中美酒喝完,朱暇手臂一震,顷刻之间便将酒坛震散成了粉末,飘向万丈虚空之下。
“来吧,最后一剑!”白笑生也一口喝完坛中美酒,进而手腕一翻,一丝灵气凭空凝聚成了一把杀生剑。
朱暇脸色平静,背后双翅向后一展,眨眼睛便飞退到了千米之外,而同时,他手中也多了一把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剑。
倏然间!两人所在的整个云层便狂风呼啸,凌厉磅礴的剑气铺天盖地的肆意乱搅。
“杀生一剑万灵伏!”
“一剑,万灵伏!”
万丈虚空之上,无数道半透明的剑影分成了两边,继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后便同时相对射了出去。而那一刻,朱暇和白笑生两人的身形也消失不见。
何谓剑客?真正的剑客,只出一剑,决胜只在一瞬间。
“咔砰!”两道显得有些铿锵的声音在万丈虚空之上响起,随后只见那些还未撞击到一起的剑影忽然消失不见,而朱暇两人的身形则是相击在了一点。
虚空中,残乱的白云间,朱暇手中的剑已经在相击的那一刻断裂成了数块,而白笑生则是一剑直穿他手掌,透进了胸膛。
“咳!”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朱暇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刺进他胸膛的剑,“呵呵师父,看来我还是不及你啊,你这个剑神之称,无愧于天下。”
心念一动,进而刺进朱暇胸膛的剑化为一团灵气消失不见,白笑生也似乎丝毫不在意朱暇受的伤,轻笑道:“不然,我还配做你师父么?”说了一句,白笑声一挥袍袖,转身叹道:“唉——!要不了多久,为师相信,你会超越为师的。”
见白笑生叹气,朱暇挑眉问道:“师父为何叹气?是喜或是忧?”
白笑生轻轻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只是在感慨,你身为我弟子,我却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给你。”
“呵呵。”朱暇展颜一笑,“这份恩情,便是你对我最大的教导。”
转身,面向朱暇,白笑生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朱暇小子,为师既然重生了,那么我就要去做很多事,今日一别,或许下一次见面时你在剑的造谣上已经超过了为师。”
朱暇似乎早就知道白笑生会走,白笑生话道完后,他脸上也没露出什么表情,颔首道:“保重。”
“嗯。”拍了拍朱暇肩膀,白笑生浑身剑气一荡,顿时化为一道白线消失不见。
男人与男人之间,鼓励是不需要过多言语来表明的,拍拍肩膀便是最大的表明,比语言更加来的直接。
在白笑生飞出的那一刹那间,那股神罗级的能量波动就那么的透露了出来,骤然间!一望无际的万里白云便他飞出消失不见的身形带出一道宽达千丈的沟壑……
目送白笑生离开后,朱暇摸了摸胸膛上的血洞,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师父,谢谢你。”口中呢喃着,旋即朱暇拿出了一颗帝灵珠吃下,顷刻间身上的血洞便在一阵白光的流转下恢复如初。
白笑生先前那刺进朱暇胸膛的一剑,已经将他体悟的剑意传送给了朱暇。一个神罗级当面亲手传送的剑意,也令朱暇的心境在那一瞬间突飞猛进了不少。
……
待落到地面后,朱暇蓦然间也觉得少了些什么,一时间,强烈的孤独感蔓延至心头。
以前白笑生还是灵魂体的时候,自己从来就没有觉得过孤独,然而如今白笑生已离去,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想想…还是有点不适应。虽然前世他早已习惯了孤独,然而到了这个世界,他却是和孤独变得陌生了。
这个世界,就算是想孤独…那也孤独不起来啊。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朱暇不禁想起了小基巴和铁桶这两个憨厚正直的蛟兽。这段时间,不知他们都在干嘛,有没有找自己?心中虽是这样想,但朱暇并没有要立刻去找他们的念想,如今自己被阴毒缠上,加上又穿上了这套杀气凛凛的修罗铠甲,一旦离近他们,不论是修罗铠甲的气息和阴毒都会伤害到他们。
这种孤独感并没有在朱暇心中弥漫多久,对于他来说,适应孤独也很简单。待心中恢复平静后,他又不禁拿出了龙皇送给他的空间奥义体悟记载。
海洋以前给他说过,修炼三重罗生门,必要条件便是体悟到空间的奥义,但要体悟这空间奥义谈何容易?只要一体悟到了空间的奥义,摸到了了门槛,便可修炼三重罗生门,以前朱暇没时间,不过现在他的时间却是很充足。
当下,朱暇翻开了龙皇送给他的古籍,灵识侵入扫视了一圈后便闭眼冥思起来。
世间天下,甚至是宇宙,都是存在于空间当中的,而空间,也可谓是无上的法则。但要逆天而行的去掌控甚至创造空间,首先就得懂得空间为何而存在,然后用心诠释出为世间一切为何都是存在于空间当中的……
如此,才算是摸到了空间奥义的门槛。
朱暇的心境本就以平静为主,冥思后,体味并细细咀嚼着龙皇在古籍上的记载,然后用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沙石、泥土、树木、花草……
“由点组成线,便是一维空间。由线组成面,便是二维空间。由面组成体,便是三维空间。”咀着这句话,朱暇突然心念一动,身体瞬间消失不见,进入到了丹田黑洞中的龙棺中。
这个龙棺中,便是一个庞大一维空间,也谓空间的雏形。既然找到了雏形,朱暇自然有了体悟的线索,一进入后,他便盘膝而坐,闭眼冥思了起来。
一维空间中,是不能存在物体的,然而朱暇是这个龙棺的主人,所以身在这片一维空间中,他也受不到半点伤害。
这本身,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了,只是自己还未掌控而已,待掌控了这口龙棺时,朱暇相信,自己定会在空间奥义的造谣上定会大进一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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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修罗暇
这在龙棺中一待,朱暇便待了半年之久,其中从未间断过,哪怕是动一下眼皮、身子晃荡一下……都没有。
直到半年后,他体内用来压制阴毒的修罗之力几乎殆尽后他才终止体悟,进而心念一动,出了龙棺,来到了蛇皇涧的水潭边。
修罗铠甲,自己从穿上的那一刻起就不曾脱下来过。望着前方清澈的水潭,朱暇很想上去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但怎奈修罗铠甲一脱修罗之力就会消失,进而阴毒会彻底的爆发。无奈,朱暇只有用灵气给自己洗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澡……
并没有去找小基巴和铁桶,朱暇心中思量一会儿后便直接来到了离无际森林最近的地方,坦神城。而他去坦神城的目的也很简单,杀人,培养出属于自己的修罗杀气。
……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这两个月,整个坦神城都笼罩在了一层恐慌的气氛当中。其原因便是因为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突然降临了一个背后长着一双血翅的恐怖强者到这里。他就如一个没有人性的屠夫,杀起人来连天空也会为之变色。
那个背后长着血色大翅、身穿血红色铠甲的强者很神秘、很强大,哪怕是帝罗中阶的强者面对他也会对他身上的杀气感到心寒,进而心神大乱,毫无战力。
一夜之间,坦神城万家的家族成员便死伤过千,无一不是身体干瘪而死,死相令人发指,甚至连达到帝罗中阶的万家三少爷也死于非命。
虽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却是自称修罗暇,并放出话来,每两个月要来万家杀一次人,无理由的杀。
此番行为,狂妄至极!
自“修罗暇”这三个字传出去后,一时间,大陆上各个势力便将目光聚集到了坦神城,而也有不少强者对这个神秘的修罗暇升起了兴趣,并在暗中调查、虎视眈眈……
然而一想到那个“暇”字,所有人又不由的联想到了前一年多时间那个将涛雪城罗修者工会搅的天翻地覆的煞星,朱暇!那个被大陆罗修者工会通缉追捕的朱暇。
那个朱暇,也不简单啊,不少人都见到他变成了传说中的伊邪人。
所以,刚好两个月后的夜晚,也就是今夜,坦神城也可谓是各路江湖上的强者云集,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这个修罗暇来兑现他两个月前放下的狂言。不仅如此,不少强者也隐藏在城中想探探这个修罗暇到底是不是那个备受关注的朱暇。
万家占地上百亩的大府中,族长万莫狂此时正一脸寒意的在大殿正中来回踱着步,眉头深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两个月前家族遭到修罗暇袭击时,那时他正和大少爷万消外出办事,待接到消息后,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才赶回家族。一赶回家中,他们便了解了一切情况,进而又精心布置了足足一个月加上一半个月,花大代价请了不少实力雄厚的势力首脑前来万家相助,为的,就是等今天朱暇的到来。
大殿中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数十个,有男有女,但这里无一不是帝罗级的强者,平均修为至少也达到了帝罗中阶。
此时,大殿下一身白色武士服的万消见万莫狂蹙着眉头来回踱步,不禁上前一步,淡笑道:“父亲大人,想必那修罗暇也是虚张声势而已,今夜若是他真的敢来,不用父亲大人以及各位前辈出手,消儿亲手解决了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三弟和万家死去的英魂报仇。”
这万消,虽然说话有点狂妄,不过在场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狂言而发笑,相反,他们还隐隐相信万消能做到。
年纪轻轻便达到了帝罗高阶的实力,在家族中除了万莫狂能稳稳胜过他之外,连那些长老也只是和他战的旗鼓相当。这等天赋、这等魄力,让万消的这个不世天才的称呼也传的很响。
谁不知道万家有个修炼天才叫万消?不仅英俊潇洒,才智那也是无双的,不过…就是有点好色,不过这也正常,纵观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
而万消,也深得万莫狂器重。
“哈哈,万大少爷果然不愧为绝世狂修一称啊,此等气魄,连老夫也深感不凡,若是今夜真能擒住那修罗暇,我黑水派黑心虎定要与万大少爷痛饮一番才是。”大殿下,一座位上突然站起来了一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老者,抱拳向万消大笑道。
看样子,他们很熟。
老者虽然年约花甲,但实际年龄早已过百,虽如此,不过从他身上能看到的只有精干、强壮,丝毫不显衰老之意。
万消瞟了一眼黑心虎,黑色的眸子中隐隐闪过一抹不屑。
这种小势力的头脑,他根本就没兴趣深交,并且万消也知道他是在接这个机会来巴结自己万家,所以万消只是向他微微颔了颔首,并未多说什么。
“消儿,今夜之事,不得掉以轻心。”在大殿上来回踱着步的万莫狂突然停了下来,向万消严肃说道。
万莫狂,听名字就知其意,那就是叫他千万莫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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