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了。
胡三走后,蓝采和仍然半跪在监狱里哭。在他的心里,他要为爹爹和娘和小妹,他们一家三口人,他要为他们哭上三天,可是,他还不知道,就今天晚上,胡三就要来对他下手了,胡三又能让他哭上三天吗?
蓝采和一直在监狱里哭,要对他下手的胡三,从晚上饭后,就来看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见蓝采和一直在哭,就心里感到真想不通,就心道:“明明蓝采和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干嘛还要这样哭呢?还要这样与自己过不去呢?就是我今天晚上不来要他的命,还不是县太爷早晚都要把他杀了要他的命吗?却明明都是这样了,干嘛还想不通不歇歇还哭呢?真没见过有这种人,真犟又真傻,真是让人想不通不理解不可思议,唉,这世上,还真有样傻的人。”
心里想着,胡三看看因为挨了板子,还在那里疼疼难忍趴着不愿意动的张五,就又忍不住感到开心好笑,就拿张五开心开刷找乐道:“怎么,挨了那么几下,还会疼成这样?疼的不得了吗?疼不死人吧?”
张五道:“不疼你挨挨试试,你不要没挨板子,在那里说风凉话幸灾乐祸。”
胡三道:“怎么会呢?这下你这个精人精的没有精到地方上去了吧?”
张五道:“气人,这样糊涂的太爷气人,做个梦喊一声,怎么就会成两个小鬼喊死人呢?那蓝晓武不是在你喊之前就死了吗?他却偏要这样认为,没有这个道理吗。”
胡三道:“有没有道理全都是太爷自己说了算,你又说不算,你就别艹这个心了,这就叫作官大就是理,有没有理都是理,大官放个屁都得说是香的,其实那里香,香个屁,臭的都要人命,可还得说香,还得照着做,不做你就会难看了。”
张五道:“唉,这一点你还说的象句人话,我们都是有同感的,你看看,自从太爷来了,我张五按着太爷的吩咐,让多少死囚不明不白的死了,到了这天他一不高兴,就一点情面也不讲,打的我都要站不住了,站不住还要站,不站还不行,你说我心里不委屈吗?不委屈那是假的。”
胡三道:“委屈就委屈吧,谁叫他是县太爷我们是狱卒呢?委屈也没有用,再委屈下去,让太爷知道了,那可就要成大委屈了,你说太爷糊涂吗?其实一点也不糊涂,他糊涂的时候,那都是装出来的,他的心里,比我们两个不糊涂的人还不糊涂呢。”
张五道:“怎么说?我看昨天晚上的事,和今天早上打我四十大板的事就是糊涂。要是不糊涂怎么会这样呢?分明是先死了人,咱两个才去喊的吗,可他怎么能为我不跟着喊,说我跟着喊就会死两个人呢?你说,这可能吗?这不是糊涂又是什么?不糊涂又怎么会这样认为呢?而且还为这个打我。”
胡三道:“看在我们是同狱多年的份上,今天白天你又挨了板子,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两个菜,和一罐子酒,想给你消消疼,解解闷怎么样?我这个人够意思吧?”
张五一听到酒,就立刻高兴有了兴致道:“老弟,你有酒干嘛不早说呢?快拿出来吧,咱们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胡三道:“我现在说还晚了吗?”
张五道:“不晚不晚,我这个人一听到酒就发急,老弟,你别见怪,你的一片心,我领了,谢谢老弟了,啊?这说明老弟的心里还有我,好,你快拿出来吧,咱们一块喝。”
胡三道:“废话,我拿来酒还能不一块喝嘛?你等着,我去拿。”
张五道:“好,你快点。”
说着,胡三起来身,就去拿酒和菜去了,张五忍不住高兴道:“这个胡三今天还真够意思,还知道拿酒来给我压疼,今天这可是头一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正说着,胡三就胳膊上挂着酒罐子,一只手端着一个菜来了。张五见了酒,就立刻呲牙咧嘴忍着疼爬起来,高兴道:“老弟,你整的不错啊,还净是这么好的菜,后面还有菜吗?”
胡三道:“你还要吃啥菜?两个菜,一罐酒,还不够你吃喝的吗?这可是吃喝我的血啊。”
张五连忙道:“好,好,吃你的血,够了够了,谁说不够呢?我是随便问问还有没有了,好帮你去拿。”
胡三道:“你算了吧,你被打成这样,还能帮我去拿?你去拿,到时候你再多要上两个菜怎么办?谁来付钱?你掏钱?”
张五道:“我掏钱能算你的吗?”
胡三道:“那你就什么也别说,别嫌菜少。”
张五道:“我那里是嫌菜少,我这不是想着帮着你吗?”
胡三道:“好,那就啥也别说了,来,今天晚上,咱们来他个一醉方休。”
张五道:“好,不醉不痛快。”
于是,二个人就你一碗我一碗的椡上酒喝起来。胡三有意要把张五灌醉,好刚挨了板子气不过的张五不出声音便于自己下手,所以后来就不怎么喝了,就以张五挨板子疼疼为由,让张五多喝压疼。张五本来就是个见了酒不喝不痛快的人,所以,就更是借着自己挨了板子,捞着这不是自己花钱的酒,喝的更是来劲了。这样三喝两喝,还不到半夜,就把张五给喝趴下了,趴下只一会功夫,就呼呼大睡过去了。
这时,胡三一看张五趴着打起酣睡来了,就站起来,连着喊了三声张五,却张五醉的睡的,还再那里能听到他喊叫,早睡的不省人事回声没有了。
于是,胡三脸上便立刻闪出一丝狞笑,道:“蓝采和,你的死期到了,你死的时辰来临了,看我现在这就去打发你上路。你还在哭吗?要是再哭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到阎王殿去对着阎王哭吧,去见了阎王你们全家人一块哭吧。”
说着,就借着酒劲,向牢房走来。一到牢房门外,见蓝采和半跪在那里,看上去象是很劳累的半跪在那里小声哭,就脸上再一次狞笑,立刻拿出了一副要杀人含婪的贼脸,用钥匙开了监狱门,就直接向蓝采和走来。
三百〇一回:救人三仙奔县城
四个江湖杀手寒风刀吼破天一根气飞天小圣,猛然齐刷刷落到浑天山上,来到庙前,见着道人也不说话,上去就杀,三下五除二不怎么样就杀了守庙门的道人,就冲进庙去,见人再杀。
庙里的道人一看忽然进来四个见人就杀模样奇特的人,又见这四个人杀人的手法分外奇特,一个掌一挥,那掌就发出一股寒风,人就会在寒风中口鼻流血死的面目全非。一个嘴里向外喷气,气一喷出来,喷到谁,谁就立刻脸色铁青,倒地口流血而死。一个就对着人大声吼叫,这吼叫声,好象有一股风,他对着谁吼,谁就口鼻出血倒地而死。一个手里挥着双鞭,那鞭一打一片,鞭下来人再那里还有生存之理。庙里的道人见了这四个人杀人分外迅速奇特,又分外凶狠,就连忙去飞报浑天门掌门蓝飞天。
蓝飞天闻报有四个杀人异常奇特的人冲进庙来见人就杀,听到用风用气用吼叫声杀人,用双鞭杀人,又猛然听到吼破天的吼叫声,便不由大惊道:“看来我这浑天门灾难大劫来临了,这分明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四大猛兽四大杀手四大杀人的怪物杀进庙来了。”
报信的道人着急道:“掌门,那怎么办呢?”
蓝飞天道:“天亡我浑天门也,如之奈何?我何时得罪过这四个猛兽了?云山飞云掌门排人来让我到云山去参加天下武林盟会,共同对付魔道,我都怕会给浑天门引来杀身灭门之祸,我都没去,都没有答应他们,没想到今曰却要遭到这四个江湖猛兽的毒手,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早到云山去撒谎,说江湖四大猛兽已经和背离山上的黑衣魔女勾结起来了,让云山的飞云掌门,还有鸣峄山上的琨仪德功掌门,和法华山上的琨仪德广这个怯掌门来共同的先对四大猛兽下手,让四大猛兽没有时间来对我们下手,都怪我没有提前想到,造成今曰之祸,造成今曰之失误,让我悔之晚矣。”
报信的道人道:“掌门,那再怎么办呢?眼前已经事很急了呀,总得有个应对的办法吧?眼看着四个猛兽杀进了前门,杀尽了前院练功的人,很快就会杀过来的。”
蓝飞天道:“如今是,在这四个猛兽面前,看来走是走不成了,如今我只有用智取去取这四个猛兽了。”
报信的道人道:“掌门,你有什么办法?如何智取?”
蓝飞天道:“走,带我去见四大猛兽,看我如何智取他们。”
报信的道人道:“掌门,你的办法能行吗?能管用吗?”
蓝飞天道:“休要多问,眼前救人要紧,快点,快带我去,难道你忍心看着四大猛兽把我们浑天门都杀净了吗?”
报信的道人只好道:“好,掌门,那随我来,前面的人恐怕快要被杀净了。”
蓝飞天道:“快,这更要快。”
于是,就连忙来到前院,一看庙中的道人已经死了一片,便不由勃然大怒,却又眼看着那一根气在杀他们浑天门的道人,一根气气一出来,气一喷到谁的身上,谁就立刻脸色铁青,口鼻出血倒地而死,那寒风刀,把掌一挥,那掌就发出一股风,那风扑向谁,谁就口鼻出血倒地身亡,而且他们看上去死的都很惨。再看看那吼破天,对着谁一吼叫,谁就立刻倒地身亡,其场面十分残忍,再看那飞天小圣,双鞭在手,那鞭一打一片。蓝飞天见状不由大叫道:“住手,都别杀了。”
蓝飞天的这一声大喊,还真管用,把四大猛兽都给喊愣了喊住了手,住了口,住了鞭,不由的都瞅向蓝飞天。四个猛兽一个个都不由心道:“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对我们这样大喊大叫,今天这是遇见什么人了?敢在我们面前如此喊叫?”于是,四个猛兽在一番意外之后,都不由瞅了蓝飞天一会,反应过来寒风刀首先道:“你是何人,死到眼前,还敢如此喊叫?”
蓝飞天道:“我乃浑天门掌门蓝飞天,我有一个重要秘密我想你们不会不想着听吧?”
吕洞宾何仙姑韩湘子,三人要救蓝采和,如今蓝采和眼看就危在旦夕,三人到现在又在那里呢?如何到此时还不出现?
吕洞宾何仙姑韩湘子,三人得知了蓝采和的行踪,就不敢停留,怕耽误救蓝采和的时间,就立刻离开了蓝家沟,向县衙奔来。
一路上,何仙姑道:“以前的唐朝,到宋朝,都有八仙,有八仙故事,乃至从元朝流传到大明,到如今民间虽然都流传着八仙故事,可是八仙到底是那八个人,到现在流传的都各不一样,就象我何仙姑吧,到现在都只说何仙姑,却不知道何仙姑的真正名字叫什么,乃至到今天,这些奇奇怪怪的遭遇,和我们都被梦牵在一起,又都称自己为八仙,却出了吕洞宾再都不知道真正的名字。张果老,被人称为张果老,可他的真正名子叫什么?不多的人知道,汉钟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正名字,铁拐李,也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叫什么?韩公子,韩铁笛,也不知道真正名子,难道能叫韩铁笛吗?肯定不是。蓝公子,笑面蓝公子,蓝笑面,蓝笑脸,蓝笑仙,也不知道真名字。曹国舅也不知道真名字,这八仙的真名字,出了吕洞宾,再都不知道真名字,今曰世道让我们再以八仙相称,还这样奇怪的让我们连在一起。如今,吕洞宾大哥找到了我,我又把自己称为何仙姑,粉面小韩韩湘子,也把自己以八仙自居,为了心里的这个信念,舍命来救我,莫非粉面小韩韩湘子就是韩公子韩铁笛再世吗?吕大哥就是吕洞宾再世吗?我何美玉就是何仙姑再世吗?如今我们要去救的蓝采和,就是蓝公子蓝笑仙蓝笑面蓝笑脸再世吗?”
吕洞宾道:“如今既然如此奇怪,这就说明我们八个人都是在人间存在的,如今眼看要找到蓝采和蓝公子蓝笑仙了,莫非蓝采和就是八仙中蓝笑仙再世吗?韩湘子莫非就是八仙中的韩公子韩铁笛再世吗?只是我吕洞宾的名字吕忠明不一样了,可是,我现在也以吕洞宾而称世了,这就更巧了。”
韩湘子道:“没想到事情还又是这样的奇怪,一种力量让我去救何仙姑,却又没有救出来,让吕大哥来救了,可我们三人又都又以八仙自居相会,却又要来救蓝采和,以后,说不定曹国舅,铁拐李,汉钟离,张果老,都会有,都会让我们找到。如今,只不知道这蓝采和怎么样了,看看我们能不能救下这蓝采和了,若能救下,这说明这蓝采和就是八仙中的蓝公子蓝笑仙了,就是也与我们有缘了。”
何仙姑道:“既是蓝采和托梦给我们,我们一定会把他救下来,这就说明他就是我们八个人当中的那个蓝笑仙。现在我们行了这么长的时曰了,已经知道了蓝采和的下落了,我们必然会把他救下来的,我们赶快行,到天黑前咱们就赶快赶到县城,我在这些地方卖过艺,我熟悉县城里的一些情况,但是对县衙和牢狱我却不太熟悉,也不知道我们怎样才能去把蓝采和去救出来。”
吕洞宾道:“救人好办,我们赶到县城正好是夜晚,我们就不如今天晚上趁着深更半夜把人救出来,现在又是战乱年代,世道混乱,我想我们夜晚救人也不会有太多困难的。”
韩湘子道:“我赞称你们的想法,救人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免得夜长梦多误了大事。”
何仙姑道:“被你们一说,我感到心里有些不好受,是不是蓝采和今夜果真有难,我们当赶快去救人方是,我的心里就感到越快越好。”
吕洞宾道:“好,那咱们就赶快再加快速度,争取天黑前早到县城,也好提前了解一些情况,也好提前想周全了怎么去救蓝采和。”
何仙姑韩湘子齐道:“好,那我们赶快加快速度,争取天不黑赶到县城,在白天人多也便于打听情况。”
于是,这三人就加快速度,向县城奔来。
三百〇二回:酒店探情遇胡三
三人一路上,不住的奔跑跳跃,很快天黑前赶到了县城,他们来到县衙周围想打听情况,见县衙边上有一家酒店,吕洞宾道:“走,咱们到酒店去,现在正是要吃晚饭的时候,里面一定人很多,人多知道的情况也多,这样就能多打听一些情况,还便于知道怎么下手救人,这样,我们还可以一边打听一边叫一些饭来吃,吃了饭也好有足够的力量救人。”
何仙姑道:“咹,我看也是这样,吕大哥,这方面你还挺在行呀。”
吕洞宾道:“行走江湖,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这又算什么?”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酒店。立刻在店小二上来招呼下,来到一张桌子前都坐下了,便叫上饭菜来吃,一边吃,一边悄悄商议晚上救人的事,商议怎样打听县衙里蓝采和的情况。
酒店里吃饭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吃饭,很少有人说话,就是有说话的,谈论县衙话题的人也没有一个,你向前问县衙的情况,你越问,越没有人说,问急了再都回声没有。无奈,吕洞宾为了晚上好顺利的把人救出来,趁着再向店小二添饭菜之际,就多给了店小二一些银子,向店小二打听最近县衙里的情况。
店小二得了银子,知道人家花钱问县衙的情况,肯定有事,就仔细认真的瞅了瞅三人,就一下子如开了话匣子,向三人小声道:“我看你们三人也不是恶人,你们打听这个,肯定有事,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你们打听我,也真算打听对人了,这个酒店是我姑姑的,我在这里帮忙,所以我很有时间告诉你们,县衙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听说县太爷先要娶一个最丑的傻女为太爷夫人,后来太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