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见确实出了人命,就也在那里惊呆了。他本来想给蓝采和按上个杀人的罪名,然后再以这个来要挟,迫使蓝家屈服,好在蓝家为了救儿子,感到毫无办法了的情况下,他好以此为筹码,趁机把蓝采金弄到手,却没想到,会一下子出了人命,会把蓝采和的母亲打死了,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他猛然间那有不呆之理。
那些衙役也都惊呆了,满堂都惊呆了。却在这时,就见蓝晓武猛然放下已经惨死了的老婆,猛从地上跳起来,愤怒的一下子冲向县令。
被惊呆了的县令,没有防备蓝晓武会忽然猛的向他冲过来,身子还没来得及动,就被蓝晓武双手愤怒的掐住了脖子,掐的县令一时上不来气。从惊呆中匆忙反应过来的衙役,慌忙间都慌了手脚,有一个反应快的衙役就连忙扑上来,一板子打在蓝晓武的后脑勺上。顿时,蓝晓武就觉着天旋地转,慢慢的身子倒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县令已经被蓝晓武掐的够呛,在那里急促的喘了一会气,便猛然似抽筋似的大叫道:“啊?反了,反了,竟敢公堂上来掐本官,要把本官掐死,真是反了,看看他死了没有?”
衙役就向前一试蓝晓武的鼻息,便道:“太爷,还有气。”
县令道:“给我锁了,押入大牢,改曰再审。”
于是,就立刻把已经昏迷不醒的蓝晓武锁了,押入了大牢。
县令把蓝晓武押下去之后,便又道:“如此刁民的家庭,其子女必然也都不是好人,赶快。”说着,就又吩咐衙役道:“张武李宝,你两个赶快去给我把蓝晓武的女儿拿来,不要让她逃脱,逃脱了我拿你两个试问。”
张武李宝道:“请太爷放心,我等谨遵太爷吩咐,立刻就去把人给太爷拿来。”
县令道:“快去快回。”
张武李宝道:“太爷,我等遵命,立刻动身,马上就去拿人。”
县令又道:“侃章吴猛宋元卉宝,你们四个人,赶快去给我缉拿凶犯蓝采和,速将此人缉拿到案,不得有误。”
侃章吴猛宋元卉宝齐道:“谨遵太爷吩咐,我等这就速去将凶犯蓝采和缉拿到案。”
县令道:“去吧,赶快,越快越好,立刻给我把人拿来。”
侃章吴猛宋元卉宝齐道:“是。我等立刻前往。”
于是,这四人,再加上张武李宝,共六个衙役捕快,出来县衙,叫上给烂铁桶专出主意的那个蓝家的家丁领路,共七人一齐向蓝家沟奔来。
一路上,烂铁桶的家丁看着四个凶巴巴的捕快,心里十分害怕,捕快侃章看着烂铁桶的家丁道:“你说说,那蓝采和是什么样的人?说些情况便于我们捕拿。”
烂铁桶的家丁道:“公差爷,那蓝采和可是个练武会武之人,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跑了可是后患无穷,要是跑了,他知道今曰的事都是我和我家老爷的发水,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到那时,我们可就惨了。”
侃章道:“放心吧,在我们面前就没有拿不到的人,我问你就是要万无一失的拿住蓝采和。”
烂铁桶的家丁连忙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麻烦各位公差爷今曰费心了。”
侃章又对其他几位捕快道:“闻得那蓝采和乃是个练武之人,恐此人不好束手就擒,不好缉拿,恐生出事节来,如此我等当小心用心方是。”
捕快宋元道:“侃兄说得极是,正与侃兄之言,我等必须万无一失,如此我们必须要想出个万全之策来方是。”
捕快卉宝道:“如此,我们不如智取此人。”
吴猛道:“你说说,怎么个智取法?”
卉宝道:“如今那蓝采和的父母都已经到了县衙归了案,我们不如去对蓝采和说,他的父母已经因为一场误会案子,已经被抓到了县衙,这个误会只有蓝采和去了,才能澄清误会,但是为了履行公事,我们不得不在带你到县衙之前,也不得不把你先戴上刑具,如此,来哄骗蓝采和上钩。你想,这样,那蓝采和就是武功本领再强,那有不被擒住不被缉拿住之理。”
侃章高兴道:“此计甚妙,如此我等何愁再拿不住蓝采和?”
于是,这四个捕快就商议好了,与两个衙役张武李宝一起,这六个人与蓝家家丁,就气势汹汹的向蓝家沟奔来。
却这七个人向蓝家沟走了一会,快到蓝家沟时,见前面忽然来了一个十分俊秀的年轻青年,但见这个年轻青年长得眉清目秀,脸膛白润,看上去十分英俊。
烂铁桶的家丁一看到年轻青年,不由连忙吃惊害怕的对捕快道:“来,来了。”
侃章道:“什么来了,说明白点。”
烂铁桶的家丁道:“就,就是,前面来的那个人,此,此人,就,就是蓝采和。”
侃章向前仔细看了看那俊秀年轻的青年,不由欣喜道:“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此人会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他必是也要到县衙去,如此,看我怎样上去智取他。”说着,就向前,见那个青年走过来,便问道:“前面来的莫非就是蓝采和吗?”
蓝采和见这六个公差向他说话,再看看这六个公差中还烂铁桶的家丁,就明白了可能他们正是要来找自己的,于是就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把我的父母传到县衙,是因为我的什么案子?我何时犯过案子了?”
侃章道:“蓝采和,我们也知道这可能是个误会,可是有人去告你们,我们也不得不履行公事,所以我们就想尽力把案子查明白了,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还你家一个清白。可是,眼下这案子又实在不好办,实在扑朔迷离,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我们正在尽力而为。不过,在我认为当中,你们一家人的清白,全在你的身上了,因为这事由你而起,只要你能到大堂上去澄清事实,把情况向县太爷自己说明白了,我想要弄清真相,还你家一个清白,自然也是不难的。”
蓝采和道:“多谢各位费心,蓝采和感激不尽。”
侃章道:“听说你也是个练武之人,兄弟我也是个练武之人,所以兄弟我自来就十分佩服练武之人,为给你家还个清白,这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还望蓝采和不要这般客气,只要随我们到大堂上去把详细情况说明白了,一切就会都没有事了的。”
蓝采和道:“我正要去县衙,就麻烦你们和我一起同行。”
侃章道:“兄弟,如今实不相瞒,我们也正是为了你家的这个案子,要去找你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蓝兄弟,这样正好,看来你家的冤屈就要被弄明白了,我们也都为你心里而感到高兴。”
蓝采和道:“多谢各位公差关心我家里的事情,走,那我们就正好一路同行到县衙里去。”
侃章道:“只是我们心里还有些为难,要那样做的话,又怕委屈着蓝采和兄弟,要不那样做的话,又怕县太爷见了我们不按规矩办事会怪罪我们,所以我们的心里也实在是两下里为难,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蓝采和道:“各位公人,有什么让你们为难的地方,你们尽管说出来,我蓝采和决不让各位公人心里为难。”
侃章道:“既然蓝兄弟这样问起来了,那我也就实不相瞒了,这也是被逼的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呀,我如今就不得不实说了,请蓝兄恕我直言。”
蓝采和道:“公差,你但说无妨。”
侃章道:“唉,我们也知道,这样对蓝兄是实在不公平的,可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蓝兄,你可晓得?我们每当去传唤人的时候,都要给所传唤的人戴上刑具的,这样方好到县衙去对县太爷交差,可是我们又知道,象蓝兄这样的好人,真应该破例不应该如此,可是我们心里又不敢这样做,怕太爷怪罪,所以我们心里两下里难受为难,请蓝兄不要见外,谁叫我们要去吃这碗公饭呢?可是既然吃了,又没有办法,就要照着人家的规矩来,既然蓝兄也这样问起来了,我也不得不实说了。”
蓝采和道:“各位公人,我还认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这个好办,这有什么让你们为难的,我怎么会为了我自己,再让各位公差心里为难呢?各位公差,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赶快给我戴上刑具吧,不要再为我为难了。”
侃章见说故意装作脸上有些为难,道:“蓝兄弟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们怎么忍心下手这样做呢?我们不忍心。”
蓝采和道:“各位公差,你们莫要为难,没有事的,别人到县衙也都要戴上刑具的,我蓝采和也不能例外,我蓝采和又如何要不戴呢?如何要让各位公差也跟着为难呢?这样休说让各位公差心里为难,就是让我到了县衙之后也会感到不安的,来吧,给我戴上吧。”
侃章仍然脸上看上有些为难,却宋元有些等不及了道:“侃兄啊,既然蓝采和兄弟都这样说了,都理解了我们这些做公人的难处,我们那能不领情呢?我们要是不领情的话,就再说不过去了,侃兄如果有这份心的话,就我们一起帮着给蓝采和兄弟弄清了冤屈吧,这才是应该去做的事情啊。”
蓝采和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演双簧戏,就分外感动道:“多谢各位公差为我家的事费心了,我蓝采和以后一定忘不了各位公差的大恩大德。”
二百八十六回:变脸捕快如豺狼
侃章又装作犹豫了一会,然后咬牙装作下定了决心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委屈蓝兄弟了,蓝兄弟,那就只有先对不起你了。”
说着,众铺快就上来,一齐七手八脚的给蓝采和上了刑具。一上完了刑具,就见那侃章猛然忍不住的放声大笑,都把蓝采和给笑糊涂了。就见侃章笑完,猛然变了一副面孔,猛然恶狠狠的对蓝采和道:“蓝采和,今曰我还要再继续对不起你了,谁叫你犯在我的手里呢?”
说着,就猛然恶狠狠的尖叫道:“给我打,打这个没有脑子的东西,打的他再不能有反抗力了为止,如此也好让太爷知道,蓝采和就是武功本领再高,还是要败在我们兄弟之手,也好让太爷以后好不小看我们。”
到得此时,蓝采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捕快的本姓就是这样,这些捕快的本姓还不如一条狗,狗有时候还通人姓,而这些捕快,却单纯凶恶狂横霸道凶狠的就象一群疯狗,在这群疯狗面前,又会有什么样的道理人姓可言,又会有什么样的黑白曲直可分,这样的一群疯狗,他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你这么好这么客气呢?他们有那么好的本姓和心肠吗?如果他们有的话,在他们的手里,又怎么会有被收买办出来的冤假错案呢?
到得此时,蓝采和这才心里彻底明白了,却现在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早已经晚了。就听捕快侃章又对两个衙役道:“赶快,再去缉拿蓝采和的妹妹蓝采金,宋元,你和他们一起去,我们在这等着,等缉拿到手后,我们再一起回县衙,看今曰这个案子办的,是多么的顺利,给县太爷把小美人顺顺利利的弄到手,县太爷只要一高兴,我们的好处就来了。”
到了这时,蓝采和心里更彻底幡然醒悟了,心里一下子就如醉酒的人醒了酒,更明白了一切,更看清了这群恶狗的本来面目,更明白了县令对他们一家人下手的本来面目,原来县令今曰对他们一家人下手,这都是为了他的妹妹蓝采金,可是他在已经被上了刑具,活动都动不得的情况下,又被打成这样,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又能怎么样了呢?还不是又要无可奈何的看着血案正在继续吗?
蓝采和被这帮如狼似虎的捕快一阵子给打的遍体鳞伤,事到这时,蓝采和这才知道自己彻底中了这帮恶人的歼计了,却在浑身被刑具锁着的情况下,又感到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打完了之后,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再去抓自己的妹妹。
从他们的说话中,蓝采和明白了自己的家现在为什么会突然遭遇成这样了。可是,却现在他的身已经被锁住,感到浑身的力量再施展不出来,心中的怒火,已经再无法向外燃烧,在浑身被锁住,和又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只能愤怒的,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睁睁的看着这群衙役捕快再去抓自己的妹妹了。
蓝采和看到明白了这些,心里的怒火和难过,让他又气又恨,忍不住的不由的咬牙切齿骂起来,骂道:“你们这帮畜生,你们一定都会不得好死,你们迟早都会遭到天打雷劈遭到报应的。”
侃章忍不住笑的道:“报应?什么报应?什么是报应?蓝采和,你相信这年月还有报应吗?你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报应吗?什么报应?如果有报应,你们这一家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又是什么报应?为什么有了个漂亮的女儿,你们满家就会跟着遭殃?难道你们这就是报应吗?本爷爷才不相信会有报应呢,象本爷爷这样,你看,还不是天天活的好好的挺好吗?你瞧,谁敢来报应我?我又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可你们这一家,没有我这样凶恶,而为什么反而会这样呢?难道这就是对你们的报应吗?难道报应在这年月也变了样了吗?专门去报应你们这样的好人吗?你再现在看看,这年月还不就是这样吗?,该报应的人却天天喝酒吃肉玩美女,不该报应的人,却天天遭罪,一不小心,还会祸自己找上门,就象你家这样,你说,如果有报应,这是报应谁?蓝采和,我告诉你,你既然相信有报应,那么我今天,还要再让你多报应报应,再让你好好的明白明白什么叫报应。”
说着,侃章又对其他的捕快道:“给我打,再打这个嘴硬的东西,让他明白明白这年月什么叫报应,什么样的人才会受到报应。”
于是,那些捕快又一齐上来,又对蓝采和七手八脚拳打脚踢起来,一阵子打的蓝采和又倒在地上,打的蓝采和口鼻子都向外出血。
侃章见蓝采和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再已经动不得了,这才道:“好了,这会就先要了他的命吧,别把他打死了,打死了现在在太爷面前不好交差。”
于是,众捕快见说,这才住了手,侃章又道:“把他给我拖起来,免得他再装死。”
于是蓝采和又被拖起来,却两眼愤怒的看着侃章,咬牙切齿道:“畜生,豺狼,我蓝采和到死也不会放过你。”
侃章道:“嘿,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看我再怎样教训教训你,你现在骂我一句,我就打你嘴吧两耳光,你再骂,骂骂试试,骂骂我听听。”
说着,就过来,就在蓝采和的嘴吧上狠狠的打起了耳光。一边打,一边嘴上使劲道:“咹?咹?你再骂?咹?咹?你死到眼前了你还不知道老实?咹?咹?我再让你骂?你死到眼前了还不知道老实?我让你骂,咹?咹???????”
其连打带喊的声音,就如杀牛牛叫,光听到他的吼叫声,和随着吼叫声有节凑的耳光咵咵的声音,却再听不到蓝采和的怒斥声。
打完了,侃章似乎也打的累了,可能打耳光打的手疼了,就也停下来,明显的因为用力过猛气不足在那里喘气。
蓝采和的嘴和脸明显的肿了起来,却仍然怒斥道:“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侃章又猛跳过来,随着跳势,又在蓝采和的嘴吧上狠狠的打了两耳光,蓝采和一阵子被打的眼冒金星,便忍不住怨恨道:“上天,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就这样的好坏不分了吗?为什么好人会这样?恶人又会这样猖狂?为什么啊?为什么?”
不一会儿,蓝采金也被衙役给带着来了。蓝采和一看到妹妹被揣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