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女道:“今有法师相助,乃我们全庄百姓之幸也。”
红真道人道:“道路艰险,不知何处是个尽头,还请姑娘当谨慎迎敌。贫道闻那官军元帅柳升也非等闲之辈,况且他手下又战将如云,能人极多,更不可不多防备于他。”
红秀女道:“愿闻其详,愿听大师指教。”
红真道人道:“临战之法,还请姑娘自己应变。用兵之法,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我们此来,就是要让柳升妖法不能发挥作用,乃至上阵迎敌,与姑娘同战官军,阻止他们屠村。”
红秀女感动道:“临战之法,确实是不能固定板上不变的,并无固定之法。秀女此问,确实有些难为大师了。到时候请与大师临机再商议应变之法,还请大师临战多加指教。”
红真道人道:“姑娘太谦虚了,姑娘之智慧实在让本道佩服。”
红秀女便与三个道人将庄中形势计议了一夜,又引着三个道人围着庄看了一下庄上的防守情况。到了第二日,明军果然便浩浩荡荡杀奔过来。
常言道,兵要上千,接二连三,兵马上万,扯旗连天,何况这又是两万人马。
当下,柳升便自引着两万人马,来到洪家庄庄前,首先将洪家庄围了起来,并下令不要走了一个贼兵,男女老少要皆杀净,给李金龙宋金彪刘利达沈士杰和牙将贺金虎吴玉达刘一贵李成飞报仇。
柳升率军来到庄前,排开阵势,立刻下令攻庄。
于是,官兵瞬间就象潮水一般涌向洪家庄,抬着云梯扑向庄子的城墙。
庄子城墙上,忽然间一声鼓鸣,霎时万箭齐发,箭如雨点一样的射向扑过来扑到城墙下的官兵。
霎时官兵人仰马翻,死伤无数,伤亡惨重。柳升不由大怒,发怒道:“真是反贼无疑,唐赛儿女贼肯用箭,此处之贼也肯用箭。都是一样的特征,与唐赛儿女贼如出一辙,其必就是唐赛儿女贼。凭其有这么多箭,就必非平常之贼。若是平民百姓平常之贼,何来这么多箭?又如何要修了庄子城墙?看来必乃就是唐赛儿反贼无疑。”
叫着,又见庄**出来的箭都象官兵的箭,就忙命人寻来一看,原来就是官兵的箭,且都是些新箭。于是不由勃然大怒,就対站在一边观战的沈士总道:“何来这么多箭?原来都是你丢给他们的箭?真是可恼可恨。”
沈士总被吓的不敢吱声,柳升再看看官兵一个个中箭倒地,更气恨交加,再道:“沈士总,你这无用之辈,你如何都将箭丢给了反贼?这么一个小小的村庄,里面能有多少人?你竟然一万官兵折了三千多而归,还折了四个牙将?”
沈士总早吓的脸白无血色道:“元帅,你别小看了这个庄子,可厉害着呢,里面的贼将,个个勇猛无比。要不我兄弟士杰和三位牙将怎么会只一个回合就战死呢?李金龙上将军又怎么会全军覆没呢?这必不是一般的反贼,好象比唐赛儿在青州时还厉害着呢。”说着,为了引开柳升的注意力,就用手一指庄子城下,大叫道:“元帅,你快看,攻城的云梯被箭射的靠不得围墙了,如何是好?”
柳升转头一看,见果然云梯被箭射的不能靠近庄子围墙。见官兵死伤一片,就怒道:“这些反贼,我必要将他们全要杀绝。”
说着,便下令停止攻庄,让官兵都撤回来后道:“看来,今日对付这些反贼,不我亲自用法术是不行了。在青州时我没用,让唐赛儿反贼跑了。通过青州较量,我量唐赛儿反贼是没有办法破我法术的,她没有那么高明,我今天不妨在此一用,如此也好早破唐赛儿女贼。”
说着,就让人抬出一个红色的大木箱子来,那木箱子就和人成衣服的箱那么大,有官兵抬过来放到地上后,柳升就猛对着箱子闭目口里念念有词。只见他口里念了一会,又猛然把手向外一挥,手在那里狠命的舞了一会,身子又左右晃动了一会,再对着箱子一挥手,就听箱子里面嗷嗷有声,好似箱子里面传出虎狼的叫声。于是柳升把手再向箱子一指,口里又念念有词,就又再收手食指放在自己那似秤砣一样的鼻子尖前,嘴里忽然喷出一口气来,用手再忽然一指箱子,大叫道:“开。”
就见箱子盖忽然大开,霎时一些小虎豹就从箱子里跳出来。但见那些小虎豹,个个都呲牙裂嘴,一出来箱子就在地上打滚,各打了一个滚,由原来十几公分的大小,而一下子变成了一两米长,看上去一个个都是凶猛无比的猛兽。柳升再收手指于鼻尖,又口里念念有词,忽然再喷出一口气,再猛用手指一指洪家庄的方向,大叫道:“杀——。”
于是,就见他声毕,那些猛兽忽然在地上猛起一阵大风的伴随中,伴随着天空忽然的电闪雷鸣,和空中一阵子的飞沙走石,在狂风大作的席卷下,那些虎豹随风就如插翅一般,猛向洪家庄的方向扑去,就如插翅一样飞奔而去。
就见,瞬间那些猛兽伴随着狂风,随着那些狂风席卷起来的飞沙,都一齐扑到洪家庄的城墙下,都猛又一下子飞跃上了城墙。
城上守城的庄兵,一阵子被狂风飞沙刮得都睁不开眼。
却见那些猛兽随风一飞上城墙,就向那些守在城墙上的庄兵猛扑过去。城墙上的庄兵在这种情况下,眼都睁不开,还那里再能抵挡得住这些飞上来的猛兽。洪家庄城墙上的情况,霎时变得岌岌可危。
十七回:大破妖法恶魔怒
柳升听到那些猛兽在洪家庄城墙上,发出惊人的啸声,不由大笑道:“看来擒唐赛儿女贼就在今日了,唐赛儿女贼不会破我之法。今日再休让唐赛儿逃脱了,今日可是白天,可不是晚上看不见了。若此处果真就是唐赛儿贼巢,今日唐赛儿必擒无疑,今日我看唐赛儿再如何声东击西突围而走。”
那些官兵闻元帅如此说,无不欢欣鼓舞。眼看着元帅使用法术就要胜了,都跟着拍手手舞足蹈的狂笑着称快,都齐兴奋的狂欢道:“元帅真好法术,似此唐赛儿女贼再那有不败之理?再向那里走?”
柳升更是高兴,仰天狂笑,其笑声就如虎啸。
却这时,忽然风不知为什么,停了,天空也突然奇怪的再不电闪雷鸣了。柳升定神一看感到有些不对劲,就低下头来平着眼,用那感到异常奇怪的眼再缓缓看看洪家庄的城墙。却见洪家庄的城墙上,怎么再听不到猛兽的啸叫声了。柳升就越发感到不对劲道:“不对,难道这些猛兽会被他们猛然都驯服了吗?这怎么可能呢?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是根本不可能的啊,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这时,又猛然见半空中已经再没有飞沙走石了。于是,柳升还没奇怪完,那狂笑声虽然戛然而止,却那笑脸仍然带着吃惊的就象卡在脸上,再带着这种疑惑的表情,再慢慢的向洪家庄围墙上仔细看看,见洪家庄城墙上忽然喷起一些红血。一霎时就见那些红血,好象把天空都染得红光一片。再看围墙上,忽然冲起一些庄兵,将一些沾了血的纸猛兽都一下子扔到围墙下,拽下一些火把,一下子把那些变回原样的纸猛兽烧了,庄兵并一齐大叫:“雕虫小技,何来献丑?不需别的,只要一点黑狗血而已,就可以让这些纸猛兽变回原来的模样用火焚之罢了。”
那些官兵手舞足蹈还没乐够,见此情景,都惊呆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惊呆在那里,有的还不由的再看看元帅。柳升见此情景,眼看那些纸猛兽霎时都在围墙下化为灰烬,看到自己的心血被毁,法术不灵被破,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象唐赛儿的心血被毁了一样,明白人家知道怎样破他法术了,明白人家知道用他拿着破唐赛儿之法,又来破他的法术用来对付他了。心道:“这显然看上去庄内的反贼有高人了,唐赛儿必不会有此本领,必不会知道如此,看来这个高人必然胜唐赛儿一筹,而必然又不在我之下。且还破我法术时间运用掌握的如此好,如此伶俐,时间掌握的这样正确准时,没有让我有半点的心里准备,和挽回挽救的余地。”
想着,又不由心里大疑,就又大声奇怪道:“唐赛儿女贼必不会有如此高明之法,看来此非唐赛儿也,唐赛儿若会有如此高明厉害之人,怎么会在青州不用呢?青州一战,唐赛儿兵马不少,却能人勇将不多,说不定此庄之中另有高人。若唐赛儿会如此,那会青州一战被我打得大败,十挺人马折了九挺,到了这里败残之际还会有高人。”
说着,就又不服道:“这些反贼刁民,竟拿本帅之法来破本帅,实在可杀。可恶,可恨,毁了我的心血了。我在青州怕被他们破了没用,却在这里被破了毁了。且破的毁的还如此熟练容易,看来此确非唐赛儿,庄内贼首到底乃是何人?”就随疯狂的持枪上马,猛出阵大叫道:“我乃剿贼大元帅柳升,庄内贼首乃是何人?快出来与本帅答话。”
红秀女见官兵被破了妖法后,再没有攻庄,又猛看到一个人疯狂的到阵前狂喊,闻声仔细一看,见这个人金盔金甲,全身披挂,手握一把点钢枪,骑着一匹赤红马,立于阵前叫声如沉雷。就知这必非一般的明将,又听柳升自报姓名,就再仔细观看,见其满脸横肉,五十岁上下,脸上胡须同钢针,蓬直有力,确定这可能就是柳升,便立于门楼上道:“原来你就是柳升大元帅,看你岁数已有五十多岁,难道你不知道交战在于交兵而不杀平民百姓吗?你如今如何要屠村杀平民百姓?如何要官兵所过村庄十室九空血流成河?如何要村庄中男女老幼大小孩丫都要杀空?难道官兵的所作所为你都不知道吗?”
柳升被问的狂叫道:“胶东之民皆反,胶东皆为反贼,还有什么好人可言?如此我不杀更待何时?你是何人?乃唐赛儿女贼何部?敢如此问我?敢对我如此说话?听你口音也是一个女子,你快说,唐赛儿逃到那里去了?是不是此处就是她的贼巢老窝?你们如今已经大势已去,再休要做无谓的顽抗了,赶快出来受缚吧,你们已无路可走了,都必是死路一条了,顽抗已经再是没有用的,枉自费无用之力,这又何必呢?你既然是一个女子,你只要出来受缚,把唐赛儿女贼献于本帅面前,可免你受苦。否则,庄破被擒之时,活罪不饶,死罪难免,让你受尽人间羞辱。”
红秀女道:“不错,我是一个女子,但我们并非唐赛儿余部。我名乃红秀女,我们是本村村民,并非反朝廷之军,胶东之人并非和你所说的那样再无好人。你们过村杀人,尽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百姓,你们可看到?他们致死都反抗过什么?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些平民百姓都死的冤枉吗?都死的悲惨吗?你们不感到你们这样做太残忍了吗?即是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屠村惨杀他们?”
柳升道:“红秀女,你识时务者快放下武器,献了唐赛儿女贼出来受缚。若不然,待我破了庄子,一定把你袅首示众。量你一个小小的庄子,又怎能挡住我十万天兵?”
红秀女道:“你把胶东之百姓村村户户都杀空杀净了,你就是把我的头袅起来又有何用?是给你们自己看吗?看看标榜你们自己屠杀平民百姓功绩吗?”
柳升道:“如此刁民,何言平民百姓,平民百姓能杀我四员战将吗?能打败我的勇将上将李金龙和一万人马吗?分明是一群反贼。若你识时务,我可保你不死,让你给我儿子去做媳妇。凭着我在朝中的功劳,圣上定会宽恕免你无罪。到那时,我柳门又可以出一个女将穆桂英。”
红秀女道:“你让我做你的儿媳妇可以,但是你得下令停止杀戮,把兵撤回济州以西。到那时,我自可去找你们。”
柳升道:“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能用你之身免了那些反民之死吗?你既不答应我,待我破了庄子,还不照样擒住你?到了那时,休说给我儿子做媳妇,就是我要纳你做我的小夫人小老婆,你也没办法,也无可奈何。”
红秀女道:“朝廷怎么排来了你这么一个蛮横糊涂不讲理的将军为元帅?看来朝廷永乐也不怎么样。”
柳升道:“你敢辱骂朝廷?难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吗?休要饶舌发狂,看我如何今日破你村子。”
于是,一怒之下,柳升又下令攻庄。此时就见墙内一下子抛出一些冒着血,身首异处的官兵尸体,上写屠村者的下场。这些就是开始时跟随沈士总来到洪家庄,抢先进村的那些被活拿了的官兵,到得此时,他们真的再是有去无回了,而现在已经又有回了的那些在屠村中首当其冲的刽子手。攻庄的官兵见状一个个都吓得向后倒退。柳升发疯愤怒的大叫道:“给我上,再退者斩。”
于是,有数十个后退的官兵,被自己的人上来杀死。那些后退的官兵在一番惊恐之后,再不得不共同疯狂的用血的野性声嘶力竭的发声喊,冒着箭雨又往上涌。并扑到在围墙下架云梯再攻庄子。
十八回:恶魔亲自杀出阵
红秀女见官兵攻庄猛烈,便对三个道人道:“大师,现在官兵攻庄猛烈,一会儿我率军出庄冲杀,请大师在此注视着柳升和明军的变化,有些变化应对之法,还要烦劳大师应对。”
红义道人道:“请姑娘放心,我们也愿意一起同姑娘出去拼杀,也好做见面之礼。”
红秀女道:“大师初来,且莫心急,眼下只作歇息,以便熟知情况,以后再战不迟。”
红真道人道:“姑娘既然如此说,那就谨遵姑娘吩咐。当务之急,我等且莫再分姑娘的心,当一齐同心协力破敌才是。”
红秀女道:“多谢大师,还请大师多加费心注视柳升,防他再用妖术。”
红真道人道:“这个请姑娘放心,本道自会应对。”
这时,红秀女见官兵将云梯已经架上来不少,便一挥手,庄内一声鼓鸣,庄围墙上霎时就泼下一些油来。油泼到云梯上,和官兵身上,再用带火的箭一射,云梯便着了火,有些官兵的身上也着上了火,被烧的乱跑乱窜乱叫。有的还把火引进了官兵群中。官兵群中有些将军怕火被引的漫燃开,忙挥刀上来把带火的士兵砍倒。如此惊的那些身上还没着火的官兵向两边乱挤,生怕自己也被燃上火被砍倒。这时冷不防,庄内一声炮响,庄门大开,红秀女当先率人杀出庄来。
但见红秀女挺枪耀马,左有洪四八,右有洪云秀,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攻洪家庄的官兵扑来。吓的那些官兵魂飞魄散,拔腿向后就逃,互相践踏又被赶杀的死伤惨重。
柳升见状,来不及阻止,忙挺枪赶上来来战红秀女。红秀女洪四八洪云秀三人一齐来战柳升,三人围着柳升厮杀,红秀女想一枪结果了柳升。
官兵两员偏将见元帅自己勇战三人,忙奔上来来战住洪四八洪云秀,六个人捉对儿厮杀走在一起。那柳升也有一股横力,且枪法使得精准,又临阵遇危不惊,红秀女渐渐有些不支。
这时洪云秀心急间一刀给那员偏将砍掉了头盔,那员偏将多亏头低得快,若低的不急就被削下一半头来了。吓得那员战将魂魄刹时都象要飞出鞘去了,忙拍马就跑。却又惊的心里和脑子就如一下子木了如木头一样,又随着马跑错了方向,冲到了洪四八面前,又发呆忘了再战。
洪四八见眼前送来个发呆的,白给那能不要?就一锤抵住与自己战的那员偏将,一锤一下子把跑过来吓呆了的那员偏将砸下马来。当即,那员战将头破脑浆迸裂,一声未叫就死死下马去。
战洪四八的那员偏将一看他的哥哥被一锤锤死了,一下子也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