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捕快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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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捕快不太冷-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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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平侯见此,当即大笑几声,道:“江大人,这也未免太过小气了吧。本将军虽然常年居于军旅,生活艰苦了些,但好歹也算是幼承庭训,这点子东西还是见识过的。此物不过是一角残料,岂能称得上是什么大礼?难不成,江大人是在戏耍于本将军不成!”

    言至末尾,东平侯面色一沉,沙场历练而成的杀气汹涌而出,甚是迫人。

    可江永早就见惯了袁紫嫣身上的煞气,又岂会畏惧于这点区区气势?

    江永面不改色,道:“将军何必急着动怒?不妨,先细细地看看这角料为何,再动怒不迟!”

    见江永到此刻仍旧是这般气定神闲的模样,东平侯倒是当真多了几分疑惑,冷哼一声,道:“好,那便将此物呈上,本将军倒要好好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名堂!”

    江永闻言,轻笑一声,对未使了个眼色。

    未得江永暗示,当即捧了手中的角料呈上前去,便躬身退下。

    东平侯垂眸,正待细细打量这桌上的一角角料,却陡然变色,猛地攥住那角料,霍然起身,急声问道:“这……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相对于东平侯的急迫,江永却是垂眸浅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将军笑纳。”

    “本将军问你,这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东平侯的声音中已然现出了丝丝狰狞的意味。

    江永既然将这东西送到了他的面前,并称之为“大礼”,他就不相信,他当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却不料,面对他这般气势凛然的质问,江永仍旧面不改色,甚至端起酒杯,轻饮一口,方才悠然道:“将军这话,倒真是问倒江某了。”

    东平侯强自压住胸腔中的急怒,冷笑道:“哼,这东西是你亲手奉上的,你以为,本将军会相信你当真毫不知情?”

    “将军当真是高看江某了。”江永啧啧叹息着摇了摇头,语带深意地道,“将军,江某到底所为何来,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将军当真以为,这礼物是江某给您的?”

    “这……”

    东平侯皱紧了眉头,暗自打量着江永和未的神色,却未曾从二人的面上看透丝毫的破绽。

    反倒是江永,一派落落大方的架势,摇了摇头,道:“将军就不曾想过,此物怎么会落到江某的手中?将军您遍寻不到的东西,江某又如何有这般通天之能?”

    江永这几番疑问落下,伴随着东平侯渐渐冷静下来的心绪,再观这主随二人落落大方的态度,心中对江永的话也更加多了几分相信。

    别的暂且不论,只说这最后一句,说得却是不错。

    他十数年来遍寻不到之物,江永又何德何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弄到手中?

    这么说来,这东西既然不是江永所持有的,那么,便只能是他背后的主人所赠与了!

    思及此,东平侯的神色缓缓平静了下来,攥紧了手中的角料,重新落座。

    “江大人的厚礼,本将军铭记于心!”

    见东平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已然恢复了冷静,江永的神色一顿,心中更是多了几分警惕,面上却只含笑颔首应道:“将军喜欢就好。”

    东平侯摆了摆手,免了这般虚礼,道:“江大人,本将军观你也是痛快之人。咱们这酒也饮了,礼也赏了,现在,江大人也该与本将军说说,你今日的来意了吧。”

    听得东平侯将这话语引入到正题之上,江永的神色一顿,眉目微沉,正色道:“既然将军快言快语,江永也不多绕弯子。如今京中的局势,想必将军也是洞若观火,无需江某赘述。”

    江永的话语一顿,起身抱拳,躬身便是一礼,正色道:“家国危难,还请将军仗义援手,助太子平定内乱!”

    纵然江永的态度诚恳,东平侯却仍然是眉眼不动,只摩挲着手中的杯盏。

    “仗义?呵!江大人,本将军营帐之中这些日子以来的热闹,想必大人多少也是清楚的。这多方势力相争,本将军又怎么知道,太子这方就是正义所在,天道所向?恕本将军直言,单单凭着今日这一份‘大礼’,就着实不像是什么君子做派!”

    以人之短,加以辖制,他可从未曾听说过,哪里的正义之师是这番行事的!

    东平侯话语中的讥讽之意毫不掩饰,江永也听得一清二楚,忙道:“将军切莫误会。这份礼物并非是要挟,只不过是太子殿下的诚意而已。”

    “哦?诚意?”东平侯暗中握紧了袖中的残料,挑眉道,“若是我最终的决定不如人意,难道太子殿下还愿意将这东西的来处告知不成?”

    “这是自然。”江永答得毫不犹豫,“无论最终将军如何抉择,这东西本就是东平侯府之物,合该交于将军之手!”

    江永话语微顿,叹息一声,道:“太子殿下曾交代过,这么些年守着这东西的下落,不曾透露丝毫,只不过是顺应老侯爷的遗愿而已。只是,如今太子殿下也蒙受丧父之痛,对将军的感觉,可谓是感同身受,难免心生恻隐。将军这些年来为家国尽忠,不知立下战功凡几,理当将过往一切一笔勾销才是。这一角残料,便是太子殿下和好的诚意!”

    “将军,逝者已矣,只望生者能够承其遗志才好啊!”

    江永的一番话,让东平侯颇为意外的同时,也陷入了沉寂之中,久久不再言语。

    半晌直到江永都将心缓缓地提了起来的时候,东平侯的神色一沉,突然挥袖道:“江大人,你的来意,本将军已经清楚了,请回吧!”

    “将军……”

    江永张口欲言,可惜东平侯却不准备再给他这个机会,一挥衣袖,道:“来人,送客!”

    守在外间的士兵们听得自家将军的命令,当即打帘入内,冷声道:“请!”

    江永见这般架势,心知自己今日是没有机会了,只得轻叹一声,拱手一礼,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将军好生思量,江某就不多做叨扰了。告辞!”

    说着,江永也不多做停留,与未出了营帐。

    等到二人一路随在士兵身后,出了神机营的军营,未方才低声问道:“大人,东平侯这是什么意思?他可会答应咱们的要求?”

    江永摇了摇头,并未做回答。

    说实话,东平侯心中的想法,连他也拿不准。

    这人本就是天纵英才,又身世坎坷,饱经磨难,历经沙场,心性之坚韧,早已经非常人可以想象,实在是难以拿捏。

    不过……

    江永转念一想,却又轻笑一声。

    他虽然拿捏不住东平侯的心思,可有些人,他却是心中有数的!

    思及此,江永轻笑一声,打马前行,朗声道:“等着吧。既然东平侯如今做不了决定,自然会有人帮着咱们,让他做决定的!”

    对于江永这番突然的好心情,未是一头雾水,只得驱马跟上,随着江永一同往临近的城池而去。

    就在两人走后没有多久,军营主帐之中,便又传来了通报之声。

    “报!将军,外间有人求见!”

    东平侯闻言,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手道:“本将军不是说了,让他们走吗?怎么还来通报?”

    “将军,不是他们……”

    那通报的士兵话语还未说完,便听到外间传来一阵猖狂大笑声,帘帐突然从外间掀开,一道艳丽的人影不顾士兵的阻拦,直接硬闯入帐内,媚笑道:“将军,您这是在和谁发脾气呢?”

    东平侯一见这番架势,纵使方才那通报之人的话语没有说完,东平侯也已然猜到了他话中的意味。

    来人并不是江永一行!

    东平侯看着这诡异的女人,皱眉道:“你是何人?”

    来人听得此言,当即媚笑几声,挑眉道:“冤家,当真不记得奴家了吗?”

    方才一路冲杀进来,这人的身上还残存着几分冰冷的神色,如今这一番媚态,眉眼间浑然天成的妩媚,似是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让东平侯眉色一沉,咬牙道:“本将军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妖女!”

    “呵呵呵!”来人,也就是慕容绿萼掩唇,一阵娇笑,道,“不愧奴家日夜惦念着将军,将军果然也是想着奴家的呢。”

    见这擅闯营帐的女人和自家将军这番调情,营帐中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他们将军向来不近女色,难道是因为……

    东平侯这时候方才察觉到身旁人愈加诡异的目光,面色几变,挥袖道:“都退下!”

第208章 陈年旧事

    将军有令,纵使众人心中像是猫抓一般难耐,还是躬身退了下去。

    待到屋中只余下慕容绿萼和东平侯,东平侯望向慕容绿萼,眉目间厌恶之色丝毫不掩饰,才冷哼一声,道:“妖女,你来这里作甚!”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妖女?

    当年之事,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他又怎么会铸成如此大错?不仅让父王郁郁而终,更是让他多年来连父王魂归何处都不知道!

    每逢清明节,就连个祭祀的对象都寻觅不得……

    这种痛苦,已然折磨了他太久太久!

    如今好不容易从太子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她却又在这个时候出现,难不成,还要从中作梗不成?

    面对东平侯毫不掩饰的厌恶,慕容绿萼虽然面若毫不在意,但心中如何的惊涛骇浪,只有她自己知晓。

    直到到了神机营的地盘,打开主人交于的锦囊,她才知道,这位东平侯爷,竟是她的旧人!

    只不过,当年她只是奉了主人的命令行事,并不知对象的身份,亦不知任务的目的为何。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些都太过奢侈,她只需要奉命行事就是了!

    如今想来,当年的种种,皇后母家一门的灭门之案,也许正是主人,或者说是崔家在背后一手推动的!

    慕容绿萼心中已然有了这般猜想,面上却并未表露丝毫。

    看样子,这人如今还不知她的身份,只以为她当年不告而别,有负于他而已。

    如此一来,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依着东平侯的精明,主人的心思,根本就瞒不过他,更不必说,是让他为主人效力了!

    思及此,慕容绿萼收敛了几分神色,笑意中含上几分苦涩。

    “冤家,看你这模样,我既然找上你,还能是做什么呢?总归,不过是想你罢了……”

    说着,慕容绿萼缓缓靠上前去,身子便要依偎进东平侯的怀中……

    刷!

    一阵银光闪过,慕容绿萼下意识地腾身而起,飞退几步,却仍旧是被斩落一缕青丝,耳根之处,一道细细的红痕蜿蜒而下,印刻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格外鲜明。

    慕容绿萼神色一僵,转眸望向持剑而立的东平侯,果然见他神色间多有几分讥讽之色。

    “想不到,你竟还身怀如此武功!还有什么,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嗯?你当真还以为,本将军会像当年一般,乖乖地中了你的美人计吗?”

    慕容绿萼一顿,暗恼自己方才的失手,如今非但没有迷惑了这东平侯,反倒是让他对自己更加多了几分疑心,真是弄巧成拙!

    不过,慕容绿萼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够稳坐百禽院的第一把交椅这么些日子?

    慕容绿萼垂下眼帘,眉目中划过一丝狠意,凄然笑了几声。

    “你不信我……你果真不肯再信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呵呵呵!呵呵呵!”

    慕容绿萼猛地攥紧拳头,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迅速地惨白了下来。

    “你……”

    见慕容绿萼这般模样,同为练武之人,东平侯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自封经脉,轻则废去半身武功,重则瘫痪不治!

    东平侯皱紧了眉,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就当真如此狠毒!”

    “狠毒?哈哈哈哈!”慕容绿萼低笑几声,突然一顿,道,“是!我是狠毒,我若是不如此狠毒,你又怎么肯相信我?”

    “就为了让我相信你?”东平侯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个女人的脑子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单单是为了一个“相信”,就可以对自己做到这般地步,是谁教的她这样决绝的!

    慕容绿萼将东平侯的震惊看在眼中,微微垂下眸子,遮掩住眸中的神色,恍若这般伤痛不是伤在她的身上一般,轻声道:“你且不用管我如何,我只想知道,此刻,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东平侯抿了抿唇,迟疑半晌,方才轻声道:“这重要吗?信,如何?不信,你又待如何?”

    “你若是信,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若是不信……”

    慕容绿萼坚定的声音一顿,突然抬眸直直望向东平侯,在他怔愣的一瞬间,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握紧直指于她的剑尖。

    指尖划下的血渍,慕容绿萼只恍若未见一般,再度将长剑靠近了自己几分,几乎抵在了心口的位子。只要东平侯一个用力,当即便可穿心而过。

    “你……你这是做什么!”

    东平侯将她这般举动看在眼中,虽然手中的长剑竭力保持着平稳,但声音之中已然失了往日的平静,反而染上丝丝焦灼的意味。

    慕容绿萼妖媚一笑,再度将长剑逼近自己的胸口几分,道:“你若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肯信我,不如索性一箭穿心,了结了我,也省得我日日饱受这般痛苦!”

    东平侯听得此言,眸中划过一丝怒意,道:“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吗?”

    当年,她不就是这般决绝的姿态,换得年轻气盛的自己对这朵妖艳的带刺玫瑰迷了心,摄了魂,明知她浑身是刺,也心甘情愿地靠近。而最终,也果真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难道还指望着他会重蹈覆辙不成?

    面对东平侯这般近乎是疾言厉色的模样,慕容绿萼勾起嘴角,眼角眉梢皆染上了魅色。

    “如今奴家周身的大穴已然封住,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又怎敢强迫于您?如今是生是死,还不是全在将军您的一念之间嘛……”

    说着这话的时候,慕容绿萼面上的魅惑之色没有丝毫的消减,反倒是愈发的浓烈,就如同一株盛放的罂粟一般。

    带着危险的美丽,总是最难以抗拒!

    东平侯几乎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手中下意识地攥紧了长剑,手腕翻转之间,长剑便随心而动,向着慕容绿萼逼近了过去……

    寒光闪过,慕容绿萼只觉得脸颊上一痛,一滴血珠飞溅而出,伴随着几缕青丝,飘落一旁。

    刷!

    一声长剑入鞘的声音过后,便见东平侯重新做回主座之上,一双鹰眸紧紧地凝视着慕容绿萼,冷笑道:“好!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费了这个大的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来人!”

    东平侯高声一唤,屋外守着的士兵顿时打帘而入,静候命令。

    东平侯望了眼慕容绿萼,方才开口,下令道:“带她下去,请军医为她疗伤。”

    “这……”

    听得东平侯这般指令,那士兵却并未当即领命离去,反倒是有些迟疑地看了慕容绿萼一眼,神色间满是迟疑。

    东平侯见此,当即剑眉一挑,道:“怎么?本将军的命令还不够明白吗?”

    “将军,属下确有一事不明!”那士兵瞥了眼慕容绿萼,迟疑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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