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捕快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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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捕快不太冷-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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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不信任我了?”江永打断未的话,微微偏首,挑眉问道。

    未触到江永凉薄的目光,似是触电一般,忙垂下眸子,拱手道:“属下不敢!”

    “哼,不敢最好!”

    江永冷哼一声,道:“你且记住,我带了你前来,是因为你处事虽然轻浮,不若冥的老练,但胜在机敏有佳,对付东平侯这种沉稳的军旅之人,也许反其道而行,反倒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不过……”

    江永的话语一顿,面色猛地一沉,沉声道:“我却不是让你来对我品头论足,指手画脚的!再有下次,你便自行打道回府吧!我不需要一个会质疑我命令的累赘在身旁!”

    江永这样的一番话语,可以说是没有留下丝毫的情面,说的未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却只得垂下头去,恭敬认错。

    “是属下逾越了,请大人息怒。”

    江永见他神色间除了愧色之外并无怨怼,这才缓了缓脸色,道:“好了,你且按照我方才的命令去做就是了。你要记得,如今我们的处境,已然是孤立无援,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若是你我都不能够齐心,又要如何应付追上来的那条毒蛇和东平侯?”

    “是,属下明白!请大人放心,属下绝对不会成为您的拖累!”

    江永挥了挥袖,道:“你且去吧。”

    未不再耽搁,孤身单骑便往神机营中而去。

    从江永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被守卫的士兵拦下盘问,又有其中的一部分转身进入营帐之内,看着像是要去禀报的模样。

    不多时,前往禀报的士兵便回转了回来,对未说了些什么,便见未下意识地回首往他这方望了一眼,这才驱马回返。

    隐约瞥见未的反应,江永轻笑一声,心中已然对此行的结果有了几分底。

    果然,不多时,未便原路返回而来,唤了一声“大人”,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面上的神色更是十分怪异。

    “怎么,难不成那东平侯当真将我们拒之于门外不成?”江永明知故问道。

    未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心知江永这是在消遣自己,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如实以告。

    “没有,东平侯非但没有将我们拒之于门外,反倒是派人传了消息,说是军中这几日正好得了些军需储备,请大人午时入营,要好酒好菜地款待咱们!”

    江永挑眉,道:“哦?还有这等好事?”

    他虽然料到东平侯会答应下来,但仍然是没有想到,他还会请他们喝酒吃肉。

    这,又是演得哪一出?

    未忍不住心思,问道:“大人,难道,您早就知道了东平侯会邀我们入营不成?”

    “是也不是。”江永含笑,望着下方的营帐,缓缓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东平侯已然暗中接见过齐王手下的人。厚此薄彼,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第204章 齐王进宫

    未神色一僵,近乎不可置信地再问道:“就仅仅是因为这个?”

    江永嘴角含笑,却不再作答。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而是和他在那拜帖中所写的内容有关。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们能够进得营帐的大门,怎么进去的,并不紧要,不是吗?

    江永翻身上马,勒紧马缰,道:“走吧,现在到午时,还有些时辰,我们还要去准备一份大礼,才能够去赴宴不是?”

    说着,江永也不等未动作,兀自调转马头,便往远处疾驰而去。

    未见此,也只得随后跟上。

    也罢,他的任务本来就只是保护好江永的安危,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那么这番举动的用意,不知道也罢……

    宫中,齐王胸中的这一口气还未曾舒缓下来,便又传来了一个让他变色的消息。

    “什么!太子入宫了?!”

    齐王低呼一声,报信的公公当即躬身应道:“可不是嘛!齐公公特地派了奴才抄了小路过来,便是要将这个消息告知于您。如今公公正拦着太子殿下呢,不过能不能拦得住,这……奴才们也说不准啊!”

    这话虽是有推脱之嫌,但齐王又怎么会不明白,堂堂太子殿下哪里是这些内侍说挡着就能挡着的?

    若不是自己早就在除掉了阴公公之后,命崔贵妃派了手下得力的齐公公前往接掌了整个龙涎宫,只怕此时就连他赶过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思及此,齐王也不敢多做耽搁,只快步往殿外而去,口中呵斥道:“愣着作甚,前头带路!”

    齐王一行一路疾驰,不多时就已然是到了龙涎宫之外。

    远远地,齐王便听到宫中传出的喧闹之声。

    待到细细分辨出太子的怒斥声之后,齐王这才安心了几分,缓了缓步子,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妥帖,方才入得龙涎宫内,含笑道:“皇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就算你贵为太子,在父皇的龙涎宫外这般大吵大闹,只怕,甚是不妥吧?”

    听得齐王的声音,死命拦住太子殿下的齐公公顿时长长的松下一口气,忙道:“哎呦,齐王殿下,您倒是快来帮老奴劝劝太子殿下啊!陛下的龙体抱恙,御医可是交代了,受不得这般吵闹的!”

    “阉奴休得胡言!”太子眉目一厉,厉声呵斥一声,道,“父皇的龙体如何,待到本宫见到之后自然会有所定论,轮不到你在这里品头论足!更何况,就算是父皇身子欠安,本宫身为人子侍奉病榻之前,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得太子这般话语,齐王忙上前几步,阻拦道:“皇兄!皇兄你这话说的,小弟可是不敢苟同。”

    太子挑眉,一反往日里温润的形象,厉声质问道:“怎么,你也要拦我?”

    “不敢不敢,臣弟怎么敢呢?皇兄可万万不要误会臣弟!”齐王连连摆手,道,“只不过,皇兄乃是一国储君,如今父皇的龙体抱恙,一应国事都压到了皇兄的肩膀之上。皇兄日理万机,这等侍疾之事,自然是交给我这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就好,不敢劳烦皇兄。”

    齐王这一番话,说的圆滑讨巧,既抓不到错处,更说的大义凛然,却不动声色之间将太子的发难都给驳斥了回去。他若是再纠缠下去,那就是他不识大体了!

    太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得深吸一口气,缓缓平静下来。

    面上冷静了几分之后,太子稳了稳面色,语含警告地道:“既然齐王有这个心思,本宫自然不好多加阻挠,只是,还望你能够谨记自己的身份,切莫僭越!”

    齐王自然听的出太子话中的警告之意,只是面色不动,颔首道:“臣弟多谢皇兄提醒,定然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的逾越。”

    “如此最好!”太子冷哼一声,冷冷地扫了一眼拦在宫门之前的齐公公,冷声道,“齐公公果真是个‘忠仆’!日后父皇的身边有齐公公守着,本宫也算是可以安心。且小心伺候着!若是父皇出了什么岔子……”

    说到此处,太子的话语一顿,虽然口中的话是对齐公公为首的内侍说的,目光却是落在了一旁的齐王身上。

    太子眸色一沉,冷声道:“本宫决不轻饶!”

    齐公公被太子这一番厉声呵斥,心中原本的得意之中顿时多了几分沉重,下意识地瞥向齐王的方向,却见齐王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心头一顿,不敢再露出丝毫异样,躬身应下太子的话语,恭恭敬敬地将拂袖而走的太子送出了龙涎宫。

    “臣弟恭送皇兄。”

    齐王跟了出去,将这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演到了极致。

    待到太子的轿辇远远地驶了开去,齐王才缓缓收了面上的恭谨之色,回首对正偷偷擦着额上虚汗的齐公公道:“跟本王进来!”

    齐公公见齐王的面色不善,哪里敢耽搁?忙挥退了下人,快步跟上齐王的步伐,反身往殿内而去。

    待到两人回到龙涎宫中,齐王一步站定,沉声问道:“殿内的情况,如何了?”

    齐公公能够在这个时候被派到龙涎宫主事,也算是齐王一党的心腹,当日慕容绿萼将明德皇带回宫中的时候,便是他带人前往接应,不动声色地将人接到了这龙涎宫中安置,齐王此刻这问话虽然来得突然,但齐公公还是能够明了其中的意思。

    齐公公面色一正,暗中瞥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这才靠上前去,在齐王耳边轻声道:“王爷,宫中那位已然是风烛之时,虽然有宫中的秘药吊着一口气,但也只怕……时日无多!”

    齐王听得此言,心头猛地一跳,目光缓缓转向近在咫尺的宫门,一时间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一门之隔,是他的生身父亲,却更是一步步将他逼到今日这般境地的仇人!

    若不是他从来不肯正眼看自己一眼,若不是他从来眼中都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若不是……

    他又怎么会一步步走到今日,这般无法再回头的地步!

    齐王心下波涛涌动,只阖了阖眼眸,有些艰涩地道:“他……还有多少时间?”

    “这……”

    齐公公有些犯难,无论如何,那人到底是一国之主,他不过是一个阉人,方才那一句“时日无多”,已然是大不敬的罪过,如今又怎敢妄议那人的生死呢?

    齐王只需瞥一眼,便知道这人是在打着什么小心思,当即冷哼一声,道:“都到了这般地步了,公公还要对本王有所隐瞒?你该清楚,如今能够在这一场变动中保下性命的唯一法子,就是老老实实地效忠于本王!”

    方才那一场戏码,他已然是将太子得罪了个彻底,狠狠地落了太子的面子,难不成以为他还会宽恕与他不成?

    齐公公听得此言,咬了咬牙,贴近齐王轻声道:“不敢隐瞒王爷,那位……只怕只有一日的功夫了!”

    “这么快!”

    齐王皱紧了眉头,面对这个说不出是好是坏的消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抉择才是。

    他虽然需要明德皇为他腾出位子来,但是,他更需要时间,为之做出充足的准备。

    否则,这个位子,就算是明德皇愿意给,只怕他自己也坐不稳!

    他可从来没有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太子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呢!

    除非……

    他能够做到“名正言顺”,将那些迂腐的老臣们都拉到自己的这方。若是如此,到时候太子孤立无援,单单依靠着身边的几个死忠,又怎么是有崔家相助的自己的对手?

    齐王蹙眉沉思片刻,方才挥袖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且退下,带几个嘴紧的,将殿门守好,本王没有出来之前,绝对不准任何人入内!你可听清楚了?”

    “是,老奴明白!”

    齐公公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出了院中,独留齐王一人留在原地。

    看着面前的这扇门扉,齐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思绪,缓缓推开房门。

    抬步入内,屋内的情景便渐渐展现在齐王的面前。

    昏暗的光线映在室内,隐约能够看到床榻之上隆起的身形,空气中陈腐与血腥味隐隐交叉弥漫四溢,令人几欲作呕。

    齐王一怔,心头泛起几丝怒气,忍不住轻声斥道:“这帮狗奴才,竟敢如此怠慢!”

    “是……是谁?是谁来了……”

    齐王的话音方才落下,床榻之间便响起了一阵沙哑的声音。

    纵然那道声音已经不复往日里的铿锵,但齐王仍旧是第一时间听出这声音分明就是明德皇的!

    “父皇……”齐王轻声唤了一句,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艰难地道,“父皇,是儿臣。”

    “是齐王啊……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就退下吧……朕乏了……”

    饱含疲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一阵酸楚不知怎的涌上心头,只是还未等齐王细细思量,便随即听到那话语中的逐客之意,不由地缓缓攥紧了拳头,还未等温暖起来的心便重新落入无边阴冷之中。

第205章 幸不辱命

    到了这个时候了,他都已然是这般模样,对于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来看他一场的儿子,他一句话不说,就要下逐客令……

    方才他问来者何人,是不是,如果来人是他那太子皇兄,境遇就会孑然不同?

    如此一想,齐王心中更是沉沉地落了下去,将所有的柔软都收敛了起来,心中只余下狠毒之意。

    既然他那么看重他的大儿子,那么,不妨就让他看看,他的“好太子”到底是怎么对待他这个父皇的!

    齐王眸中划过一抹厉色,压着步子边缓缓上前,边道:“父皇,儿臣这个时候前来打扰,自然是有要事要告知于您的!”

    “咳咳……你……不必靠上前来了……有什么事儿,说吧……”

    齐王脚步一顿,眸中冰冷之色愈盛。

    呵,连见他一面都厌烦了吗?

    如此,也好。

    叫他死了心,也就不必再动摇了……

    齐王停下脚步,就这么立在殿中,望着层层纱帐之后的身影,沉声道:“父皇,您可知道昨日在避暑山庄之中的那一场暴乱,到底是何人所为?”

    “不知。”

    齐王眸中闪过一丝狠意,话语中却满是叹息,道:“唉,儿臣本也不想让父皇为这些事情心烦,只是那贼首实在是冥顽不化,不肯悔改,甚至当着儿臣的面,扬言要再度加害于父皇!儿臣不得已,只能将这其中的缘由告知,好让父皇小心提防,莫要着了那贼子的奸计!”

    “什么!咳咳咳……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一番断断续续的怒喝过后,那道声音顿了顿,似是缓了缓气,道,“你说,那贼子到底是什么人?”

    齐王眸中一沉,张口吐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太子!”

    “胡说!不……不可能……不可能!”

    齐王轻笑一声,在帐中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之中,缓缓道:“父皇,您也不必动怒。起初儿臣也不肯相信,因而当场找上皇兄对质,谁知道皇兄不仅亲口对儿臣承认了所有的罪状,更言道‘老而不死是为妖’,他只等父皇驾鹤西归,便要接掌这皇位!还怪儿臣多管闲事,若不是儿臣的人拼死相护,他早已经在避暑山庄之中便奸计得逞!”

    齐王的一番话语落下,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只有沉重的喘息声从床榻之上传来。

    齐王也不心急,只候在一旁。

    这么大的“好消息”,自然要给明德皇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的。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半晌,纱帐后的声音才隐约响起,虽然已经微弱的如同呢喃一般,但齐王仍旧是听到了他想要的那两个字。

    “孽障……孽障……”

    齐王嘴角的笑意愈加肆意,上前一步,语带诱惑地道:“父皇,皇兄虽然大逆不道,但怎么说也是父皇亲封的太子殿下。儿臣虽然有心抗衡于他,却奈何手中没有足够的势力。只怕当真到了那一日,也只能任由他奸计得逞了!”

    “他休想……休想!”

    帐中一声呵斥过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久久不歇。

    这般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齐王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声道:“父皇,您的身子,还好吧?”

    这个老不死的,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受刺激过度,还没给他想要的,就已经驾鹤西去了啊!

    “齐王,你……你上前来……”

    殿中的声音传出,齐王心头一震,强自按捺住心中的兴奋,上前几步,躬身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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