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天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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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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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里面是个大石门,一推却不开,璇机洞是道人冲击天门之地,是重中之重的禁地,这是有着法禁。
  周安取出一个银色令牌,按在了大门一处凹印,这大门一亮,法阵缓缓展开,大门受到启动,徐徐展开。
  虽有法禁,可周安是掌门弟子受着偏爱,又有钱,自有办法弄到。
  入了大门就是二排石室,左右不过六间,其中一个有人,周安心中一喜,他可以听到里面急促的呼吸声。
  “药开始发了。”
  “里面的房间我就没有钥匙了。”
  “不过无所谓,我自有办法,只要说出这消息,她再警惕也会开门。”当下周安奔到了齐爱果的密室,惊慌失措大喊:“齐师妹,不好了,曾长老被杀了。”
  齐爱果刚才已经觉得不对,她感觉身体有点发热,心里有些怀疑,见着外面有人进来就警惕着不开门。
  可这句话一出,她一惊,一种强烈的不详浮现,和父母去世前不安一样,当下就一晕眩,上前开了禁法,见面就急问:“我师父怎么了?”
  “齐师妹,他死了!”周安一笑,猛扑了进来,齐爱果脸色一冷,虽没有带武器,但捏了剑决:“周师兄,你想干什么?”
  她却是不惧,自己被师傅称天才,只是几年,就已修到了奠基十重大圆满,为了报仇,武技特别是剑法她也精益求精。
  眼前周安虽是师兄,但她可以一个打三个,这也是她为什么开门的原因。
  “干什么?”周安观察着她的神色,突拍手:“倒也,倒也!”
  齐爱果一怔,突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是软了。
  “我的药如何?”周安见了大笑,向齐爱果扑了上去。
  齐爱果勉强一躲,脸色大变,喊:“你,你想要做什么?你无故闯入璇机洞,犯了大禁,就算是掌门也保不住你。”
  “哈哈,曾师叔已死了,没有人救你了,谁为了你出头?”
  “你天赋之强,元阴之盛,门里没有人比得上,而且你还这样漂亮,你是最珍贵鼎炉啊!”
  “曾师叔年轻时也是花丛中人,不想年老了真把你当女儿看,不肯享用,真是暴殄天物。”
  “现在你是我的,只要夺了你的真阴,开了天门,就算受刑法我也认了,何况成王败寇,我只要得到了你,开了天门,就算是师傅也不会重惩我!”周安眼睛发红说着,一把抓住了齐爱果。
  齐爱果伸手推着,脸因用力变得通红,只是身上中了毒,却是欲拒还迎一样,看着这神态,周安瞬间心中一阵舒爽。
  “师父,救我!”齐爱果挣扎,眼泪流了下来,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接着就是师傅了,现在连自己都不能幸免。
  “他们都是因为自己而死,我才是罪魁祸首。”
  周安揪住她的衣领一带,“嗤”一声裂帛撕破了,露出里面的红色胸围子,高耸半露想入非非,手指捏住了胸围子吊带,要拉断吊带。
  “啊!”齐爱果绝望了,眼神带着一些癫狂,突一声尖叫,随着这尖叫,“轰”一声,石室内一阵风,灵气汇聚而至,她身上法力不断涌动。
  周安一惊,仔细一看,突变了色:“不好,齐爱果在这时要破开天门了!”
  “不能退。”
  “一旦她破开天门成了阴神,就可继承曾师叔的位置,成为本门嫡传甚至长老,那我日子就难过了。”
  周安转了几下,眼见着波动越来越大,突心一横,脑一热,拔出了剑:“师妹,算你运气不好。”
  说着,对着她就是一刺。
  “噗”剑刺了上去,不过手有些颤抖,刺入了,却有些偏了。
  周安拔剑,鲜血就溅了出来,溅到了脸上,他怒吼一声,给自己鼓气,再向着齐爱果胸口刺去。


第314章 决裂
  “原来是真的,真的。”受了一剑齐爱果,眼流下了血泪,只是一指:“束缚!”
  周安法力一动,想要避开,身子一僵,动弹不得。
  “你们都要死。”齐爱果眼神冰冷,身子上却有着蒸气,丝丝粉红之气渗出,让周安身子一颤,这是法力把药力排了出去的迹象,正惊慌之间,“啪”一记沉重的耳光,顿时头一晕,就击飞了出去。
  “哐”这一记是这样沉重,周安半边牙齿都打飞了出去,手中的剑掉在地上,齐爱果打完,血又流出,当下脸色苍白的伸手抚住伤口。
  手上微光,伤口的血止了不少,但道人治疗只是微愈,又用布包扎起来,接着就把长剑捡起,向着跌倒在地的周安而去。
  周安的脸上满是恐惧,看着满怀杀气的齐爱果就喊:“你不能杀我,我是掌门的弟子。”
  周安说到这里,渐渐镇静下来,声音越说越大:“我是掌门弟子,我爹给圣狱门捐了三千两!”
  “你知道三千两是什么概念?朝廷公主一年才米一千五百石,银二千贯,正在讨伐应州的承顺郡王,岁俸银才五千两!”
  “你这个门中拖油瓶,可有给门中一点贡献?”
  “就算我犯了戒律,也得长老才能临时拿下,必须交掌门来裁决!”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门里就要把你治罪。”
  齐爱果神色越是冰冷,冷冷问:“周师兄,你的话说完了?”
  周安一怔,还没有来得及转念,就见着齐爱果长剑一挺,只听“噗”的一声,剑尖在胸前刺入,从背后透出。
  周安全身一震,一大口血喷出,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一声惨叫,跌了出去,血溅得墙面一片。
  齐爱果一拔,逼了上去,周安一时还没有死,惨叫着挣扎,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叫着:“师妹,我错了,饶了我,救我,快救我,我还有救。”
  说着跪在地上连连磕首。
  齐爱果呆呆看着,剑光一刺,周安惨叫停止,血雾喷出,身上地下满是鲜血一片,睁大了眼,渐渐气绝。
  “呜呜”齐爱果将剑扔在地上,缩卷在角落,泪水流了下来。
  许久,齐爱果才挣扎起来,她虽年纪小,可也知道杀了门中掌门弟子就种下了大祸,更何况没有了靠山。
  想起了师父嘱托,齐爱果擦掉了泪,细细把染了血的衣服脱掉,把伤口包扎了,换上了新衣裙,关闭了静室,沿着石阶而下。
  对齐爱果来说,十数日不见,整个山路已经是葱郁,沿着绿瓦粉墙而去,连个人影也不见,只隐隐听得筝萧笙篁,似乎有人喝酒说笑。
  齐爱果想了想,到了一个侧门,轻轻一推,虚掩着,便进去,才进去就听得有人在喊:“谁?”
  齐爱果一眼就见是个中年人,这也是个道人,一辈子没有开天门,现在就处理着杂事,就说着:“是我!”
  她虽因负伤而脸色苍白,但神色从容,中年道人没有怀疑,立时换了笑脸:“原来是齐师侄,您不在璇机洞,有事?”
  “天热了,我回房拿几件衣物换洗。”齐爱果这一说,端是天衣无缝,各种各样的事,以及食品,都可以由外门弟子来办理,可贴身衣物还是有些尴尬。
  “哎,天热了,是要换些衣服,门里最近发了些布绸下来,我给您裁几件。”中年道人说着。
  齐爱果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知道师傅死亡的消息,只应着,就转身去了里面,循走廊进去,这里是长老居住的区域,小楼掩在竹树之中,到了一处拾级而上,推开了门。
  齐爱果神色恍惚的看着,除积了一点薄尘,见这房间还算干净,一切陈设还在,几本书堆在书案上,床幔照旧挽着,似乎转眼之间,师傅就会进来说话,正捂着脸,让泪水无声流下,突一个玉牌灵光一闪。
  她一怔,扑了上去,摸了摸,闪出了影象,老道人出现,齐爱果看着,惊喜喊着:“师父,你没事?”
  却听着投影说着:“爱果,如果你看见这个,我可能再也帮不了你了,有我在,门里会有你一席之地。”
  “没有我,凭良心说,圣狱门对你这样的女子来说,并不是善地。”
  “这是我特别给你留的法宝,内藏有开天门后的秘籍,并且能隐藏一定天机,真有事,去京城,那里是道门不能发展地方,反而安全!”
  话音落下,投影渐渐消去,齐爱果再也忍耐不住,低声哽咽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远一点有了喧哗,她顿时醒惊,拿着玉牌扑了出去,沿着台阶,最后看了一眼山门,眼神惆怅,没入了山路。
  稍后,突有道人叫着:“不好了,周师兄被杀了。”
  “有血迹,快,用灵兽追上。”有人暴怒:“她逃不了多远!”
  远安郡
  空中呼啸巨石,突“轰”一声,一处城墙经不起连绵轰炸,终于破了,朝廷官兵和放闸的洪水一样涌入,瞬间就制造了一片暗红。
  这些天,官兵极尽所能手段百出,伤亡甚大,但终打破了城。
  话说这完全出乎裴子云预料,似乎是告之璐王要呼应,故抵抗超过了想象,但斗志不是一切,城终破了,铁流冲撞在一块,刺斩劈戳交错,刹那间又是上百人跌了下去,鲜血浸入地面。
  “真人有命,不受降,格杀勿论!”有人高喊着,听着这号令,敌兵不得不拼死抵抗,伤痕累累强自支撑,但铁流涌过去,垂死挣扎的人就迅速淹没在更多的刀光之中。
  横错交抵的尸体不断跌下,城内哭喊惨喝,烟火滚腾,裴子云登上了一处已经肃清的城墙,默默看着。
  “真人,贼兵已溃,只要肯受降,战斗就可停止。”
  “这种厮杀,不但多折损士兵,更伤及百姓啊!”县令卫玉连连叩拜。
  裴子云看都不看,笑着:“也许是我仁厚,赦免了许多人,故有更多人心怀侥幸,贼将姑且不说,勉强可称各为其主。”
  “城中官吏、大户,久受皇恩,如果敌兵强盛还罢了,衰退了也不肯冒险内应反戈,这真是奇怪了。”
  “贼将能杀人灭族,难道朝廷不能?”
  “要是依着战时军法,就得洗城三日,让人知道反抗的下场。”裴子云看了一眼县令卫玉,说着:“不过念着终不是当年,就不由兵甲自取——你等县令现在立刻率人,按照名单把城中官吏和大户全部抄家。”
  “凡十岁以上男丁一概斩首。”
  “真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有伤朝廷仁德啊!”县令卫玉听了,立刻激昂的说着。
  “你不奉命?”裴子云牙缝里挤出了声音,让人听的不由一凛,县令卫玉刹那间心中一寒,但话已出口,大声说着:“这事更甚于杀俘,有伤天和,下官难以奉命。”
  “好,你这时倒忠君爱国了,既是忠君爱国,当日为什么从贼?”
  “来人,把这人按照从贼逆官斩了。”裴子云大怒,突咆哮着,亲兵就扑了上去,一把打掉了乌纱帽,拖了下去。
  “你敢,你敢?”县令卫玉长长叫喊着。
  “我有什么不敢,拉下去杀了!”裴子云狞笑,过了片刻,只听一声惨叫,片刻,首级奉了上去,正是县令卫玉的人头。
  周围县令顿时吓的身颤股栗,裴子云阴笑再问:“你们不肯奉命?”
  “下官奉命。”几个县令一起拜了下去,裴子云这才回了些颜色,转首向一个披甲的校尉说着:“你派兵跟随县令抄家,每队跟上文吏,记下抄家的银货,这些不但要发下赏赐抚恤给将士,还要上交朝廷。”
  “你是朝廷派来持天子剑的校尉,这差事由你们参与,再好不过。”
  “是!”这校尉毫不动容,得令出去,片刻只见一队队甲兵列阵而出,快步奔入城中,每队人不多,但对抄家却绰绰有余了。
  张府
  “轰!”一声响,一所宅院大门破开,一队兵涌入,府内又惊又怒,一个中年人带着家丁而出,勉强笑着:“我在朝廷任官,也曾联系朝廷,这是不是有着误会?”
  话还没说完,一个队正狞笑:“真人有令,到这地步,还不肯内应反戈者,都是从贼之人,格杀勿论!”
  说着,不论分说,长刀一刺,只听“噗”一声,这中年人惨叫一声,摔了出去,跌到地上已是气绝,只是双眼圆睁瞪着,满脸不可相信!
  “啊!”家丁奴仆大叫!
  “杀,杀,杀!”士兵涌入,长刀所向,十几个人立刻砍倒在地,除了女人孩子,几乎见人就杀。
  一个低级校尉冷冷看着,吆喝:“不许**,不许私藏金银,真人说了,等会全部会赏下来给兄弟们。”
  “谁要敢在这时伸手,同样格杀勿论,听明白了?”
  “是!”话未完毕,远处杀声却渐渐停息,跟随的县令一叹,他知道,贼军的抵抗已经基本结束了,而下面却是对全城官吏大户的杀戮。
  “从贼,朝廷宽恕是恩典,不宽恕是理所当然,谁也说不出错来。”话是这样说,但看着这样对待大户官吏,他油然产生着兔死狐悲之感。


第315章 狐狸
  一个闪电落下,天地之间煞白一片,齐爱果高一脚低一脚在山林中穿行,她不敢朝人多的山道去,而是向山林深处行。
  她越过一山岗,绕过一个长满芦苇的池塘,甘露术修复伤口,随着动作又撕裂了,血水渗了出去。
  “我还没有报父母之仇,我还没有报师父被杀之仇。”
  “我不能死!”齐爱果喃喃自语,她就这样一直走,踉踉跄跄,转到了一处时,突脚下一拌,跌了下去,瞬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雨噼啪而下,山林中突传来了响动,一只狐狸跃出,眼眸打量着周围,很是聪慧的样子,一双耳朵微微动着,听着动静。
  “叽叽”狐狸这样的叫着,到了水侧,在岸上静静等着,突伸出了爪子一闪,就是将水里的鱼给抓了上来。
  狐狸一口将着鱼咬死吃了起来,吃的干净,对水里梳理了起来,显得很秀气,突然之间,它停止了动作,两只耳朵动了起来。
  山里茅草灌木丛生,狐狸警惕看着一个方向,奔了起来,突身子绊了一下,在地上翻滚。
  “叽叽”狐狸愤怒叫着,低首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人,却是齐爱果,身上血迹斑斑,脸色惨白,在草丛中躺着。
  狐狸很是奇怪,自己这样敏锐,竟然没有发觉有人类,当下斜着脑袋看着,想了良久,狐狸咬着她的衣服,拖向了一个山洞,这山洞口草丛掩盖,看起来很是隐蔽。
  “叽叽!”狐狸想了想,伸抓把染着血的泥块一个个收集,丢到别路上,直到延伸到悬崖。
  狐狸累的吐舌,回到山洞,看了一眼齐爱果,趴在她身侧。
  山侧
  一队道人出现,天上霰雾洒着、淅淅沥沥零落,浅浅积水上起着泡,为首的一个道人穿着蓑衣,有些英俊,脚下穿着木履,十几个弟子紧紧跟从,踅过一处山口,稍停了停脚。
  虽有蓑衣,但是这种其实防不了多少雨,再加跋涉,都浑身是泥水,一人脸色又青又黄,说着:“可恶,她身上有法宝,能隐蔽,法术都查不到,这雨天,这样大的山,怎么找?”
  “法术是寻不到,但有血,让灵兽跟上去。”为首道人也由于长久寻不到,眉都是皱了起来,沉吟了下就说着:“回去赏这些灵兽一些肉骨头就可。”
  所谓的灵兽其实就是犬,不知道为什么套上了灵兽,一人就说着:“也就是这样了。”
  说着驱使着犬去闻闻,当下一路前行,最后沿着一条路到了悬崖,向下看去,是一条大河。
  河水汹涌,水流急湍,在雨中,河水溅出一层层浪花,高三十余米,没有道人敢跳下去。
  为首道人看着,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女人倒刚烈,选择了自杀。”
  “师兄,我们要不要去下游再去搜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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