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天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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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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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明白了过来,陛下对璐王出京其实不情愿,只是无可奈何。
  想当年陛下威镇海内,何时有过不平,当年不平都杀了,此时有种暮暮垂矣的悲凉之感。
  皇帝此时反应过来,装着不耐,就对着折子批着:“此獠这样丧心病狂,无需再审,立刻正法,游击将军高顺义殉死,追赠正四品昭义将军。”
  似乎是训斥折子,批完,又转脸对着太监:“你去将着折子立刻往内阁,把追赠的旨意拟起!”
  “是,陛下!”太监上前接过了折子,退了出去。
  “你们也退下!”见着众人退去,皇帝满脸疲惫,靠在椅上,将笔随手扔在了地上,突两行泪流了下来。
  京城附近,阴得很重,浓云压在天空,官道上车架已经摆开,牛车车厢严严实实用油布包裹,步行的黑衣卫佩刀甲衣碰得叮当响,道侧的行人远远看见,都避了开去,胆大的伸脖瞧着。
  璐王坐在车内,廖公公将着一些人参肉片粥喂着,璐王还有些消瘦,吃不得油腻大肉。
  “殿下,真苦了你。”廖公公样喂着说。
  璐王还有着一些难言的心情,吃了一口,摆手示意不要了,望着窗,说:“这点罪,算的什么呢?”
  牛车不断的向前,离着京城越来越远,渐渐见不到了,璐王突觉得身上一空,丢掉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又有着摆脱了什么压力一样,一种心慌感觉,在心升起,璐王抬起,已变了脸色:“驿站方面,准备好了没有?”
  坐在一侧的谢成东沉声说着:“都准备完了,只等着王爷大驾一到,就可实行——王爷,您身体还亏着,加上长途跋涉,您不能太劳心劳形,睡一会吧?”
  璐王听了,背靠在车厢上,闭目休息了起来,谢成东和廖公公对望一眼,轻手轻脚的下了车,换到了后面一座。
  廖公公凑过来说话,这时一个黑衣卫匆匆策马上前,廖公公伸手接过纸条,才展开一看,心中一惊。
  “安吉府知府岳白被参议举报暗杀游击将军?证据确着,皇上心情不好看了奏折立命斩了?”廖公公低声念了出来,带着诧异。
  “这裴子云反击真又快又狠,这手段和对付璐王的手段相似,极是厉害,一击必中。”谢成东冷冷说着:“一个知府,没几个回合就栽了,看来太子的谋主是他没有错了。”
  “现在怎么办?”廖公公问。
  谢成东冷哼了一声:“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璐王就藩,只是王爷现在是郡王,只拨了一府五千兵,还远远不够。”
  “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亲王,掌三府,这样我们就再难撼动!”谢成东说:“这个岳白,皇上既已批示,那就谁也救不了。”
  “就算不批,我们这时也不能节外生枝。”
  “至于裴子云,我们也不能和他起冲突,密切监督其行踪就是了!”
  “好,有谢先生的话,咱家就放心了,具体事宜等殿下醒了,我们再讨论。”廖公说着,回看了一璐王所在的马车,起身又出去:“我也去睡一会,这些天熬的太苦了。”
  “公公只管去。”见着廖公公去了,四下无人,谢成东才露出一丝疲惫,这安吉府知府岳白其实就是过河卒,虽找麻烦的事没有办成,可目的达到了——证实了裴子云的确是太子的谋主,不由心里产生隐忧。
  “裴子云,你不但文字上,道法上有本事,连这谋略之道,也素稔于胸?”


第258章 监刑
  总督府
  女墙上的长青藤已长出了叶子,墙内树木葱郁,隐隐红色霭雾绵延,不时成群的鸟觅食。
  门前到处是车子,迎来送往官员尽都揖让出入,进了府,只见甲兵防卫,佩刀站立目不斜视,到了里面更是一片繁忙,丫鬟都在忙碌收拾行礼。
  管家则安排着下人,赶着时间把一车车装满。
  书房内坐着一个中年人正在和总督喝茶,茶香肆意,两人平席而坐,觉得舒爽极了。
  这是新任总督的龚昀,交接两人都很客气,原因总督办了诸多功绩,开海禁,海关税收大增,灭倭寇,更别谈今日又挖出了杀游击将军的知府,升职甚至加爵都在望。
  龚昀虽奉旨担任应州总督,但自不会催促更不会无礼。
  “龚兄,既你来接替我,我就得命下人迅清理着东西,可不能再占着总督府了。”总督意气风,脸上带一些笑意,啜了一口茶,只觉得浑身飘飘欲仙,似乎都飞起来了。
  龚昀也啜一口:“李兄,你可就不地道了,分明想着升迁了,所以不肯在总督府留下片刻,还跟说我说给我让府邸。”
  “知我者龚兄是也。”总督也不否认,脸上笑着,才问:“最近京城可有着什么传闻,说说。”
  龚昀就是小声:“今年长公主的小郡主献上一曲琴艺,颇得陛下赏识,多召着小郡主抚琴。”
  “为何?”功业圆满,总督心情很好,也不由八卦了起来。
  “一方面是小郡主的琴艺确突飞猛进,我侥幸听过,真不愧天璜贵胄,远在艺师工匠之上。”
  “其次是璐王出京痛哭,惹了陛下他老人家忧思,哎。”龚昀叹了一声说着。
  总督听了,敏感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这样说,太子的地位是稳了。”
  “说的是,璐王已经就藩,这君臣名分是彻底定了,虽说还有一个儿子,可一向并不出色,太子的地位是稳了。”
  两人都是深沉人,说了这句,就不再多说这事。
  一个管家就入内,这人四十多岁,白净面皮,看上去精精干干,这时只是小声:“大人,东西都是收拾了,只剩书房,您看?”
  “你们,你们啊,时时盼着回京,才跟着我出来几年,就这样想回家。”总督带着笑意指着说:“好了,龚兄,我们出去走走,不要耽误给你腾着府邸。”
  龚昀起身笑着:“刚才听得李兄训斥家人,我还笑着,没想到你比下人还要想着家中嘛,走走,我们看看风景。”
  两人出去,沿着走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聊着近况,这时又一人匆匆上前:“大人,有圣旨来了。”
  “有圣旨?”总督一怔,反应过来吩咐:“所有动作全部停下,不得喧哗,准备香案迎接圣旨。”
  “是!”这些都是常置整齐,片刻就有人清扫摆上,总督和新任总督都穿戴整齐,疾趋而出,跪在地上迎接圣旨。
  太监微微点了点,捧着敕书,到香案上南面而立,见总督说着:“臣李敏(龚昀)恭请圣安!”
  “圣躬安!”太监朗声答着,说罢展读圣旨:“制曰:安吉府知府岳白丧心病狂,无需再审,剥夺官职,立刻正法,让文武百官观刑,钦此!”
  “领旨!”宣旨完,总督上前接旨,公公笑着:“下官带了二道旨意,这道是给您,还有一道,是给已故的游击将军高顺义追赠,下官就不久留了。”
  “公公只管去。”
  见太监去了,李敏叹着:“瞬间之间,知府变成了死囚,可叹。”
  说着将圣旨递给了龚昀,龚昀是书生出身,从来没有监过刑,实有点怕见,见着圣旨递上来,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说:“交接还没有完成,李兄,还是您来主持监斩。”
  听这话,李敏笑了起来,知道龚昀是书生出身,怕见这种杀头,只是说着:“有始有终不错,可龚兄,你可知晓地方官员和京官差别?”
  “哦?还请李兄指点!”龚昀一怔,带请教的语气拱手说着。
  李敏散步,龚昀跟随,两人到栏杆处,李敏看着池塘的春色,叹着:“地方当官,第一是权,第二是威。”
  “权掌升迁,威就是杀人,我监刑杀了知府,只留个美名罢了,龚兄你杀了知府,就有威严,别人就不敢轻易冒犯了。”
  “我李敏离前,能帮着一把是一把。”总督笑着。
  “多谢李兄,得李兄为好友,真平生一大幸事。”龚昀一怔,顿时醍醐灌顶,回过神来一揖,说:“真正受教了,不想我龚昀来应州,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皇上既省城百官看看,我们就定个章程,外郡县就不喊了,本城内九品以上全部到场,你看怎么样?”
  见龚昀做事进退有矩,知晓礼数,李敏就笑了起来:“善!”
  龚昀这时也不推辞,立刻传令,下面的人应声而出,传了出去。
  次日·法场
  春天极少杀人,杀的又是知府,立时轰动了应州城,龚昀第一次办这事,办得十分认真,亲自安排衙役维持法场,又因没有祸及家属,因此允许家属收尸,而且九品以上的官也有几十个,芦席搭了棚子入坐安排了座位。
  龚昀办完抵达监斩台,有着两把椅子一左一右,李敏扫了一圈,见几十个官已经到了,连裴子云都到场了,就指着:“就是这个人,将着岳白置于死地,很是厉害。”
  龚昀也听闻些,不由看上去,见裴子云坐在正七品的芦席内喝着茶,年不到二十,戴竹冠,身穿大袖袍,看上去翩翩君子,不想和太子有密切关系,且一个知府转眼说杀就杀,这些道人,还真是有些门道。
  龚昀高看了几分,心里留意了几分。
  “犯官押到!”一声呐喊,气氛立时紧张起来,几个鞭子一抽,人群立时停止了骚动。
  其时岳白在囚车上拉下来,身上白色囚服变了颜色,灰黑密布其上,拉上来时已经完全没有官样,神色狼狈不堪。
  郐子手上前,绑着红头巾,长相魁梧,端了一碗酒上来,正要喂酒,岳白不肯喝,咬着头将碗给打碎了,这样的情况,郐子手见得多了,也不去倒酒,只冷冷一笑,举着大刀站在一侧,只要一声令下,就可将岳白斩在刀下。
  “岳白虽犯下滔天大罪,害了自己,可平日也算是勤政爱民,特别是开垦荒地,还是有功,当得起一杯酒。”李敏叹了一声起身而去,上得行刑台,接过了壶倒着一晚酒,看着岳白叹了一声:“岳白,我来为你送行,这是旨意,谁都没有办法。”
  “喝了吧,喝了会好受些——你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呐。”
  听着总督的话,岳白抬起了头,眼睛通红,咕隆喝了,大声:“我好恨啊!”
  李敏回到位置上,龚昀手中惊堂木“啪”敲一声,展旨高声朗诵:“制曰:安吉府知府岳白丧心病狂,无需再审,剥夺官职,立刻正法,让文武百官观刑,钦此!”
  读完,将行刑令牌一扔,红红令牌在天空中翻滚一圈落在地上,落地一瞬间,郐子手挥刀砍下。
  “噗!”围观的官员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血喷出三尺,一颗人头飞出又掉在地上,滚了滚几圈,眼睛睁得大大,似乎还想说话。
  新总督端坐面无表情,只眼神微侧不看,向裴子云看去,见裴子云神色平淡,不由暗想:“果是狠角色。”
  杀完了人,李敏也不忌讳,就启程出。
  码头
  一艘大船等待,上面有着甲士,官员都送至城门,李敏就不肯让送,登船前回望州府,见州府隐隐城墙城楼,感慨万分。
  裴子云牛车下来相送。
  李敏摸着胡子笑着:“你总算是来了,我可是等了许久了,可还有着离别诗篇送我呢?”
  “大人,你可忘记了什么?”裴子云也笑着。
  “什么?”李敏怔了一下,就笑了起来:“自是准备了,来人,给我取珍藏的御赐佳酿。”
  稍晚下人将一壶酒送上来,李敏连斟七杯,叹:“识君曾是七杯饮,离别又是七杯送。”
  裴子云也不矫情,连饮七杯,起身念着:
  “杨柳渡头行客稀,罟师荡桨向临圻。
  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
  “真是好诗!”
  “杨柳渡头行客稀,罟师荡……有此诗送行,我真是圆满了!”李敏诵着诗篇,哈哈一笑,转身登舟而去,看着总督离去,裴子云也有些惆怅,转脸对着戴着面纱的女郎:“有此番威风,想必哪怕新任总督来,你我二门也安枕无忧,我也去了,有叶儿的消息,可直接传给我!”
  “对了,这是酒不空新著雪冤记,里面讲是报应,主角就是游击将军、知府、河神,我们道门直接插手终是犯忌讳的事,河神想得名,也是双赢,就把名声给它就是了!”
  女郎接了,点:“我这就印刷出版!”
  裴子云一笑,也登舟而上,吩咐:“过一刻时间,我们就出!”


第259章 不新鲜
  船在河水上航行。
  船不断向前而趁风破浪,两岸春色甚浓,放眼一望,周围田野隐现,面对这江水,裴子云心事涤尽,吁了一口气,取出了一个酒壶,迎着乌云饮了一口。
  接着,手指在虚空一点,没有了动作。
  “系统!”
  眼前出现一个梅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
  “阴神:第四重(67。2%)”
  “剑法:宗师(完成度25。1%)”
  “道法原理:精通(39。6%)”
  “道术:四十三种,精通(33。1%)”
  “斗转星移:第三层(15。7%)”
  “云体风身:第一层(31。8%)”
  “风水堪舆:宗师(o。9%)”
  别的都变动不大,只是才没有过多少时间,声望又抵达了67%,心里就是暗想:“最近一本书还没有出版,这事只有官场知道,一下就涨了3o%以上,除了以前的继续积累,难道声望也分人?贵人知道了作用更大?”
  这样想,脸带笑意,声望真是再大也不嫌多,这时船长就大声喊着:“公子,临山县码头到了。”
  裴子云心中一喜下船,临山县是小县,靠近着山脉了,下岸寻了一家,觉已经客满了,这时天穹灰暗,下起了雨。
  雨时密时疏,裴子云似有所觉,对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就屋檐下行了几步,看着“百年客栈张家”不由一笑,对着门槛看去,见门槛磨损,就知道就算不是老店,也开了不少时间了,才进去,伙计就迎了上去:“这位相公,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又吃饭,要上房,单院最好。”
  “相公,单院真没有,清静点的单房还有,请!”伙计把裴子云让入上房,这时差不多黄昏了,开门点灯,裴子云一闻,见着没有霉味,笑着:“不错,能算得上干净。”
  伙计顿时来了精神,打水洗脸烫脚,忙个不停,口中不闲:“这当然,整个县城里我这店是老牌,从不对客人含糊。”
  “别说上房了,就是一般房间,被子都是三天一洗,五天一晒,断不可能霉了脏了!”
  说着一把热毛巾递上,又送一杯茶,天已经黑了,裴子云见他去布菜,就叫住了:“别忙着去,我的饭菜你弄好点,不需要多,三只就行,再上壶酒,但是得干净新鲜!”
  说着丢过去二两银子,伙计顿时大喜,接着:“相公放心,饭菜立刻就上,保证不会有任何含糊。”
  吃过晚饭,天色已黑定,裴子云趿了鞋踱出来看了看,见都是雨,回房看了会书,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夜色渐渐深沉。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到处是县城,这时早已静街,街道口也没有人盘查,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更夫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一路而过。
  房间桌上油灯随着油越来越少,突油灯爆了一个火花熄灭,就在这时,突隐隐有着奏乐,似有似无,裴子云正在安眠,阴神一动,睁开了眼站了起来。
  一阵阴风吹过,裴子云叹着:“果是阴神不足,我在房内,还觉得有点难以忍受了。”
  沉吟着,突听奏乐越来越近,并且还带着嘶蹄之声,当下看去。
  只见伴随着规律的脚步,一辆牛车就出现在裴子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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