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天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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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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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总督,把倭寇和水师情报给我才是。”
  “这是应有之题。”总督也笑了笑,举起茶杯,裴子云就起身告辞,总督送到了厅口,裴子云回躬,踅过几道回廊,在水谢上停了脚步,清风掠过,荷叶青卷,才重重吐了一口气。
  “要论权力,总督未必在太子之下,只是不得名分。”想到这里,裴子云哑然失笑:“要是有了一省之地的名分,那不就是吴、越等国了?”
  “当然完整的太子,权力应该在总督之上,但上次我见的太子,由于无子,实际权柄和影响,怕只抵有数郡罢了,现在才在徐徐恢复。”裴子云摇头出门:“罢了,多想干什么,这事有点眉目了,回去把道典看下——这些日子忙碌,却来不及看。”
  傅府·静室
  此时是一根香点燃,几根蜡烛把房间照的明亮,墙上挂着一些青竹,兰花,梅花的画作。
  裴子云的身后是一幅高山流水图,一座高山,瀑布从悬崖而落,看着上去似乎能听着悬崖的水声。
  此时,裴子云是低着头,翻阅着一本道典。
  一页接着一页翻了下去,一时间思考着,一些理论似乎有些不通,暂时跳了过去,继续读着下面,随着进度,时不时捻起书页,再翻回去,对着读着,把这书读完、读通、读透,记在心里。
  几根蜡烛点完了,裴子云在柜子中,重新取出了几根点上,继续翻看,许久,才是伸手,把道典合上。
  道典的封面是深红色,在封面上右侧飞龙走凤写了几个大字:“松云秘典”
  裴子云把这道典放到面前蜡烛上点燃,扔进火盆里,似乎浇了油,迅燃烧了起来,纸灰随着气流向屋顶飞去。
  道典道法是山门带着下来的副本,里面记载了所有松云门道术,此时烧了,防止泄密。
  看着道典烧着把静室照的更明亮,裴子云才静思记载和猜测,思考着道法的根源所在。
  “这个世界要修行,就需要有灵慧,灵慧越多,修行越迅,这似乎是一种天赋了。”
  “有点是灵魂质量的意思。”
  “称之灵根也可以。”
  “在这基础上,不断在身体内提炼出内息,丝丝转化成法力,则可以当最基本的道法来驱使。”
  “开天门其实是塑造阴神,这时其实就是反养着灵慧,因此理论上阴神修成,一世世转世,的确可以积累越来越深厚的根基。”
  “但有着隔世之迷。”
  “别说想不起,就算想起了,想起的也是记忆——人真正的性格已经转变。”
  “张云也是长老转世,可他哪怕取回了记忆,他还是按照张云的思考方式来思考,而不是长老。”
  “这算不算是死了呢?”
  “所以哪怕可以转世,肯转世的不过三成,余下宁可魂魄和阴神活着。”
  “但是人体转化的灵慧微乎其微,别说成仙,成就阴神都堪堪不足,这世界又没有可随意呼吸的灵气。”
  “所以散修哪怕修成阴神,没有福地,一辈子能凝形、通神,就了不起了,至于夜游,阴神出窍,神游冥土,那真的是大造化才行。”
  “散修能抵达七八重,冥土除籍,不在鬼籍,几乎闻所未闻,至于导致**蜕化,获得大圆满,号称地仙,更几乎是不可能。”
  “只有以福地获取灵气滋养,不但可形成固定法术,不需要咒语,口诀,手势,一念就可触神通——随着法术的方向不同,神通自然也是不同。”
  “更重要的是,满足晋升的海量灵力,才有希望进晋地仙。”
  “当然肉身地仙和仙灵地仙完全是二回事,事实上仙灵地仙更和神灵本质是一样了。”
  “而福地其实是龙脉的变种——只是这一条,人人修仙就不可能。”
  “天下龙脉有数,所谓龙脉其实是山川河流的灵气,要是尽抽了,就变成死亡和沙漠的世界,连草都长不出。”
  这一想,沉思片刻,回想通过寄托获得的别的道人这方面的记忆,沉声说着:“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空白上有点模糊,数秒变成了清晰。
  “道法原理:掌握”
  入门、掌握、精通、宗师,道法原理却是掌握了,这也正常,这种大体宏观认识就是这级别,要深入就得精通。
  “悬浮球!”
  眉心上顿时出现一个悬浮球,这悬浮球的膜看上去是淡金色,里面流动的是白色的气,一丝一缕的弥漫在内。
  说是眉心,其实还是梅花的体现。
  “可以用了。”裴子云凝神看着道法原理,果一下触,这些一丝一缕白气涌了出来,进了眉心,大脑就一丝清明,顿时想明白了一些。
  “道法原理:掌握(o。o1%)”
  虽进步细微不可见,且悬浮球里也随之少了些,裴子云还是一笑:“以前是直接吸取寄托,所以有着很大后遗症,但是现在,寄托里的灵慧,已经变成了存有的经验。”
  “自己思考,就可消耗它来获得进步,当然前提是同一类型甚至同一种道法才可以。”
  “以前省着用,现在却可以用在刀口上了。”
  凝神一想,无数的道术知识涌入,最让人惊喜的是,它并不是教科书的灌输,而是和现有认识融合,一瞬间,不少知识点就贯通了。
  “继续消耗!”裴子云毫不迟疑花费悬浮球里的经验,原本形成了一个概念,一个主旨,这时随着悬浮球中经验不断融合,浮现,脑海里的灵光越来越闪着,连成一片。
  “轰!”眼见着o。o1%、o。1%、1o%、3o%、5o%、7o%、9o%,甚至99%,在抵达1oo%的瞬间,一道灵光贯穿了脑海,整个知识连成一片,似乎万事万物都掌握在手中,全数通晓。
  “这当然是幻觉。”
  “不过我还是全部加上去。”
  眼见着悬浮球积累的灵慧尽数用完,才停了下来,裴子云看了上去,顿时觉了变化。
  “道法原理:精通(33。5%)”
  “嘶,直接提高到了精通,还差不多进行了三分之一。”
  “咦,道术也有变化。”
  “道术:三十三种,精通(17。9%)”
  “斗转星移:第三层(5。1%)”
  “云体风身:第一层(29。%)”
  裴子云暗想,果自己没有错,懂得原理,就可促进道法和神通进步,这比直接加在道法上更经济合算。
  “本门神通云体风身,实是一种很变态的神通,它能使人的反应和度更快更敏捷,我还没有修炼,现在就一下晋入第一层了。”
  “不过本门神通上限只有六层。”
  “连斗转星移都进步了些,这可是突破了极限——原本试过,抵达第三层后,连声望也不能加点了。”
  “看来法力和神通还是两个车轮,缺一不可。”
  “可惜上次夺取寄托里的灵慧都全部用完了,以后必须寻着新寄托才行,这真是作弊,只是权限还没有彻底得到,要是全部得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样强大。”
  “所谓的神通,其实也是一种道术晋升到了宗师,就产生了本质变化。”
  “历史上,散修参天地玄妙,领悟道术,道术精益求精,最后就形成了神通,这就是道门来由。”
  总督府
  水师将军陈平颇为魁梧,长长络腮,很是凶悍,此时小心端坐议事厅一侧,似乎一只被驯服的猫,没了虎威。
  茶桌上摆着一杯热茶,茶杯青瓷绘花,颇是精致,一些热气在茶杯上冒出来,陈平此时有心事,这茶自丫鬟递着上来,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紧张的看着上座的总督。
  总督似乎忘记下面还坐着一个水师将军,只自顾翻着书喝着茶,晾在一侧。
  场内只有总督翻书声,越是安静,陈平越是不安,带着一些惶恐,心里暗想:“莫非总督对自己剿灭倭寇不力,要敲打自己?”
  这样一想是愈不能安稳,其实在以前,别说是打天下时,就是前几年,陈平都不至于这样惶恐。
  可大徐削平天下,由乱转治,皇帝很明确在削镇,开国前几年还不明显,这几年官场生态生巨大变化,陈平再也硬不起来了,当下一咬牙,站起来行礼:“参见总督大人,不知今日总督大人召唤,可是卑职有错失之处,卑职就是一粗鲁军汉,不懂事,有事情不对,大人只管教训。”


第211章 默默筹谋
  听了这话,总督把书一合,扔在了一侧,面无表情:“自平倭策一出,倭寇日益削弱,应州财力大增,你们水军银子该拨下去的一分也没少,可到了现在,倭寇还没有剿灭,这沿海百姓依受倭寇侵犯,让我揪心,痛心疾啊。天籁小说”
  总督说到这里,摇叹息,陈平听到这话,再也站不住,就跪了下来:“总督大人,不是末将不肯剿灭,实是这些倭寇狡猾,每次我们想调遣水军扫灭,都有人报信一样,立刻逃离,实在可恨,还请大人宽恕时日,末将一定剿灭。”
  总督喝了一口茶,冰冷冷的说着:“你真有这本事,这倭寇之祸哪还能拖延到现在?”
  言语平淡,神色还算平和,但在陈平听来,简直是一道惊雷。
  一时间不敢辩驳,虽陈平是军人,其实也明白些关键,总督权重,任期自古很少有过六年。
  总督到应州担任,修道路、建驿站、立学宫、行救济、劝农桑,这些是政绩而不是功勋。
  现在办了三件大事,一就是削镇,二就是治倭,三是市舶司,都可垂功后世,就可谓功勋了。
  可这三项都有点不圆满,不圆满处就是有一些死硬倭寇,时不时袭扰沿海,总督到应州是第五年了,明年就可能调任,自己剿倭无力,不能使总督功勋无缺,自获罪于总督,一时间,冷汗湿了背衣。
  总督敲着杯子,手保养极好,似在深思,稍过一会,说:“你要是解决不了倭寇,我想只有上奏陛下,重新派人,只是你大将位置就要挪上一挪。”
  听着这话,陈平身是水师大将,官居四品,这时浑身冷汗,额上沁出细密汗珠,再也受不住,连连叩,说:“总督大人,还请给末将一个机会,我可以立军令,一定将这些倭寇全部清剿。”
  总督把玩着茶杯盖,看着看这桀骛不驯的大将服软,心里突得到极大满足,开国之初,武人势大,别说济北侯,就是这人都口服心不服,但是现在到了开国第九年,文治渐盛,武人渐遏,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算这种大将也只得在自己面前屈膝。
  所以文臣几乎不约而同,压制武人,而皇帝乐观其成。
  虽这样想,面无表情,见陈平跪在面前,冷汗额上流下来,滴在了地上,打出了点点汗痕,总督才开口:“好,我给你这次机会,只是我得再委派一人,主事之人,不能是你了。”
  听着总督话,陈平脸色一白,连忙说:“总督大人,总督大人,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末将一定甘脑涂地。”
  “你现在什么样子,有没有大将体统,又不是剥你的职位。”
  “我委派的人没有官职,主将名义上是你,功劳也是你,只是你必须听得调令,你有不甘不从,剿倭不力,就得你一力担责。”
  听着总督的话,陈平缓了一口气,只要不调职不革职,就什么都好,气怯着擦汗,又问:“总督大人,委派谁来,末将必好好招待。”
  “不必了,我委派这人只负责大计,此人算是有才,要不是机缘巧合,我还请不来。”总督说道,摸了摸胡须。
  “大人,是何人?”陈平问。
  “裴子云。”
  陈平顿时有着疑惑,这人是文学之士,哪能领兵,就见总督挥手:“这次回去,将水军校尉的名单都报着上来。”
  “是,总督大人,这事很易,衙门里就有,我立刻就把名单送。”陈平只得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见着总督无话,应命而去。
  见陈平出去,总督转脸对管事:“名单送来后,抄录一份送去傅府,转交给裴子云。”
  “是!”
  见着管事出去,总督目视窗口不语,默默筹谋,裴子云的文才诗词不用说,几乎冠绝天下,政论上的平倭策是亲身经过,甚至和太子的风声都隐隐听闻,但能不能打仗,说不好。
  不过自己明年调任已成定局,水师能彻底围剿掉倭寇,自是完美无缺,说不定能论功封个伯。
  不能打胜,主将还是陈平,自是他的责任,就可名正言顺把陈平治罪拿下。
  到此,应州兵权,大半瓦解,尽归朝廷了。
  济北侯府·书房
  书房前有着亲兵站着,沈直正在案前整理文书,一盏油灯点着,灯火两根灯芯,明亮的很,沈直一份份看过,把内容简要概括起来,写了小签,又浆糊仔细贴在后面。
  贴完了一个,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醒了醒神,这时门口传来着声音,一个人躬身:“沈先生,有密报。”
  密报基本上没有好事,沈直听着眉一皱,说:“进来!”
  一个黑衣人进入将一封信封递上去,沈直接过了信封,才入手看了封面的暗印,就皱了皱眉。
  信打开,略一读,就一惊,手一拍在桌上,怒骂:“可恶,总督逼人太甚!”
  说完匆匆入内。
  沿途要紧之处,都挺立着甲兵,腰刀持戈,目不斜视,气象森严,及至一处院子,就直接而入,隐闻到了人声,是济北侯正在说话,就在台阶上说着:“侯爷,有要事禀告。”
  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片刻传来声音:“进来。”
  “是!”沈直入得房门,目光一扫,就向济北侯行礼:“侯爷,总督突启用了裴子云,要对付倭人。”
  “具体情况在这里。”
  沈直说完,就把着情报递上去,济北侯伸手接过看了起来,才看了几眼,就勃然大怒:“好个老贼子!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啊!”
  说着,嘴中又一片苦涩,论兵权,论声望,论才干,论绸缪,自己远在总督之上,别的不说,现在这情况,自己安插在总督府里人还能不断把机要情报送上来,就是明证,可就算这样,自己却一步步被削弱。
  就是由于总督有着朝廷当大势,行的是阳谋。
  济北侯仰脸想了良久,说着:“没想到总督,居偏向太子了,要与璐王作对,沈直你有什么想法?”
  沈直听着这话,说着:“侯爷,与其说总督偏向太子,不如说总督偏向朝廷,朝廷大局就是宏文抑武,总督是文臣,更是感同身受,不管投靠谁,都会想着办法削抑大将。”
  “总督未必清楚倭寇和我们的关系,但不妨碍总督削去应州所有内外带着荆棘的兵权。”
  “我们虽化整为零,得了大批财富,可我们直接武力还是受到了削弱,通过控制了部分倭寇,我们的人就在其中才保存了下来——真要尽去,侯爷就斩了一只手了。”
  “最触目惊心的是,要是总督直接启用别将,责任自是总督承担,可名义上主将还是陈平,裴子云只是参赞,那一旦失败,大半责任还是陈平,总督甚至可以因此名正言顺拿下陈平。”
  “陈平虽不至于积极靠拢侯爷,更不是自己人,但他一旦拿下,整个应州兵权,就只属侯爷一块硬骨头了,端是孤立无援。”
  “唇亡齿寒,总督这招,对我们很是狠毒。”沈直是心腹谋主,自不能打花腔,直白的分析着。
  济北侯听完,脸色铁青,沉默了一会:“那我们现在靠拢璐王,却是对了?”
  “是对了,璐王和朝廷不一样,璐王不是太子,他要夺位,最后一着就是兵谏,因此着意拉拢诸镇。”
  济北侯点了点,沉思良久,突一笑:“沈先生,你去见见昂儿,他这些日子一直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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