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桃拼命的摇头,紧张地说道:“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我回去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他是无辜的!”
吴谦为难起来,这一刻他也拿不出一个注意出来,总不能把水桃就丢在青州让她自生自灭吧,这种事吴谦可做不出来,但自己也总不能再继续照顾她了吧。
“那你有什么办法?”吴谦问道。
此言一出,水桃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擦干了眼泪,然后走到吴谦的面前,水桃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直接伸手拉住了吴谦的手
吴谦心中微微一动,像是微风吹过湖面,吴谦的手本能地缩了缩,没有缩出来,便索性让水桃拉着自己的手。
“我以前的确是为了孩子才做出这样的事,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能感受得到吧?”水桃看着吴谦,温柔地说道。
吴谦不敢看着水桃的眼睛,他生病时水桃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平时对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吴谦还是能感受到的,甚至有些时候,面对水桃的感情,吴谦想去配合一下,只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配合罢了此刻面对水桃的询问,吴谦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吴谦沉默着不说话,水桃似乎有一丝失落
“吴谦,我爱你,与所有事情都无关,我真的爱你!”水桃似乎下定决心,给吴谦下一剂猛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知道吴谦身上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善良,尤其是对女人!
果然,这一句话对吴谦起了一下反应,吴谦身子明显一抖,抬头看了一眼水桃,眼神的迷离犹豫之色更显,然后强行把自己的手往水桃的手中抽出来。
舒坦眉头稍微一舒,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孩子才离开陈君梅的,我给你保证,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生多少,我会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照顾好咱们的孩子和你父母,你看可以吗?”到了最后,水桃几乎是带着乞求的语气说道。
吴谦的防线在逐渐水桃攻破,再一次不敢看着水桃的眼睛,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我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吴谦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几句话说出来。说完这句话,吴谦便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将头埋了下去,如果水桃喝斥一声:跪下去!吴谦也会毫不犹豫跪下去的。
这一刻,水桃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知道,就差一步,吴谦肯定会彻底丢失自己的主见,还需要一剂猛药!
于是水桃捋了捋自己头发,又脸上的鲜血擦了擦,然后再一次走到了吴谦的面前,将手中的匕首交到了吴谦的手中,说道:“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吴谦听到此言,赶紧将手中的匕首丢在地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水桃赶紧从地上捡起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说道:“你今天要是赶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下吴谦心里彻底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自己心里真的有了水桃?吴谦这一刻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你先把匕首放下来,咱们有话好说!”吴谦说道。
“我不!”水桃大声哭喊了一声,喊得歇斯底里
“我不要离开你,你要是抛弃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此刻水桃情绪也开始激动了起来,匕首也晃动了一下,顿时水桃的脖子便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浸了出来水桃知道,她是真的爱吴谦,没了吴谦,她觉得自己真的活不下去。
吴谦这下已经彻底乱了阵脚,挥舞这双手大声说道:“你别激动,我不赶你走,我带你回家。”
“你没有骗我?”水桃泪眼婆娑地问道。
“我不骗你,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吴谦说道。
水桃将匕首一扔,上前一把抱住吴谦,呜呜地哭了起来,吴谦动都不敢动,任由水桃抱着
水桃哭够了,才从吴谦的怀中抽出身来,说道:“咱们走吧,现在就回家,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吴谦虽然答应了,但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是空落落的,好像生活完全迷失了方向,但吴谦不想让水桃看出自己的情绪,吴谦轻装出轻松的心情,指了指地上的田嘉瑞,说道:“他怎么办?”
水桃看了一眼田嘉瑞,此刻田嘉瑞已经惨不忍睹,手指被砍掉六截,双脚也遭受重创,嘴巴也被捅了一个窟窿,最关键的是,命根子还被水桃给废了,用水桃的话来说,田嘉瑞以后是真的没机会犯错了!
“他已经不能再骗人了,下半辈子也够他好受的了,咱们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水桃看都不看田嘉瑞,淡淡地说道。
吴谦点了点头,对着杨怀一招手,然后将水桃扶上马车,朝三合镇方向而去。
也就三日,吴谦便到了三合镇,余伯和余婶见吴谦回来,不知道有多高兴,尤其是小石头,个头蹿高了一大截,吴谦都险些没有认出来,一下子扑进吴谦的怀中,就不想再钻出来。
余伯和余婶知道吴谦还带了一个有身孕的女人回来时,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吴谦强装微笑,一家人便开开心心地住了下来。
就当水桃已经以为吴谦不会再离开他的时候,一个月后的一天,水桃起床,却发现身边有一封信。
是吴谦写给他的,信中吴谦告诉水桃,他要去寻找陈君梅去了,并告诉水桃,她可以安安心心一辈子住在这三合镇。
水桃捧着信,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钮馨儿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她没能把如萱等人赶出蓬莱岛,但她却如愿地获得了宗荆的怜爱。
此刻钮馨儿心满意足地躺在宗荆的怀中,而宗荆则一脸怜爱地抚摸着她脸庞上的伤口。
这一刻,钮馨儿仿佛觉得别说这张脸毁了,就算是命丢了,也值了。
“陈君梅怎么会突然来杀我?”宗荆突然发问道。
“人族杀人从不需要理由!”钮馨儿说道。
宗荆脸上顿时寒意骤显,冷冷地说道:“人族都该死!”
钮馨儿听到此言,头往宗荆的怀里钻了钻,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只听窗户外响起了敲窗户的声音。
钮馨儿眉头一皱,不想理会,宗荆却赶忙将钮馨儿扶起来,说道:“小博来找我们,肯定有要事要说。”
钮馨儿这才不情愿地喊了一声:“进来。”
窗户正对着无名山,显然窗外的男子是从无名山上下来的。
窗户被推开,只见一名英俊的狐族男子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什么事?”钮馨儿冷冷地问道。
钮馨儿显然对这名叫小博的男子破坏氛围而暗暗生气。
小博却不理会钮馨儿,直接对宗荆说道:“我有话要单独对钮馨儿说!”
宗荆一愣,短暂的错愕之后,却是顺从地转身离开。
一直到宗荆走远,这小博才开口说道:“老大很不满意!”
钮馨儿一听此言,神情顿时有些紧张:“我没想到如萱为了陈君梅他们,竟然连自己的容貌都不要了!”
小博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也一样么!”
钮馨儿顿时哑口。
“老大很生气,说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了去!”小博继续说道。
“老大有什么计划?”钮馨儿问道。
“就用宗荆的办法对付她!”小博说道。
钮馨儿脸上露出一丝犹疑,随即说道:“这东西对宗雍都没效果,如萱可是天狐,会有效果么?”
“她这天狐修为这么低下,肯定有效果,你只管安排就是,”小博说道。
钮馨儿应了一声是,小博便又从窗户翻出,消失在无名山的小道之中。
文昌阁,陈君梅把自己关了起来,不敢见任何人,尤其不敢看到如萱的脸。
这反倒让柳怀永有些担心起来,走进陈君梅的房间,看到她那单薄的背影看着窗外怔怔出神,柳怀永心中也是莫名的心痛。
在柳怀永心中,陈君梅早就已经是她的女儿。后续请关注
第434章 惊现
柳怀永轻声咳嗽了一声,陈君梅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进屋。
“伯父,我……”陈君梅欲言又止。
“这事已经过去了,咋们谁也不要再提了,”柳怀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天我来是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
陈君梅微微一愣,柳怀永便接着说道:“我看到你的父亲了!”
陈君梅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怎么可能?!”
柳怀永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那人和你父亲长得实在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是不是你看错了?”陈君梅问道。
“绝不可能!”柳怀永脱口而出:“你父亲是我的至交好友,绝无可能认错!”
“那这人在哪里?”陈君梅问道。
柳怀永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当时人太多,这人只漏了一个面,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过了一会儿,柳怀永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却有办法将此人找出来!”
柳怀永说完,便走到书桌旁,提起毛笔,蘸上墨水,便在纸上画了起来,柳怀永本就是风流才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不一会儿,便画出一张头像。
画像中的男子棱角分明、英气逼人!
柳怀永提起画像,展示在了陈君梅面前,然后说道:“这就是你父亲的模样!”
陈君梅看着画像中的男子,泪水立即沁满眼珠,就仿佛他的父亲真的在她面前,用慈祥的眼睛看着她。
柳怀永看着画像,带着感慨的语气说道:“陈大哥生性洒脱,却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尤其是对人妖两道,讳莫如深,他若是知道我和狐妖相恋,估计会和我断绝关系!”
柳怀永自顾自的说,陈君梅却将手放在了画像之上,就像是在磨砂父亲的脸庞一般。
“我把这张画像交给宗长老,他一定能帮我们把此人找出来!”柳怀永说完,便拿着画像走出屋子。
此事涉及到陈君梅的父亲,陈君梅可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也赶紧跟了上去。
二人刚走到大厅,便见有一狐族女子走了进来,对着如萱说道:“启禀族长,纽馨儿长老有事要与令狐蓉交代,特叫我来传话!”
陈君梅一听此言,立即便和刘半仙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均有犹疑之色,二人都是心领神会地不表现出来。
上次的事,如萱对纽馨儿的咄咄逼人有些寒心,现在已经提不起她心中的姐妹之情,只是懒懒散散地说了一句:“她就在房间里,自己去说吧。”
那狐族少女又行了一礼,便往屋后走去。
陈君梅和柳怀永便出了文昌阁,直奔宗雍而去。
宗雍一见到柳怀永,便一脸关切地问道:“族长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不碍事了,”柳怀永说道:“这次来找宗长老,是想请长老帮我们找个人!”
“找人?!”宗雍有些意外。
柳怀永点了点头,便将画像拿了出来,说道:“那日狐族聚集文昌阁,我曾见过此人,还想请宗长老帮我们把此人找出来。”
宗雍拿着画像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此人?”
“因为他长得和君梅的父亲陈博远实在太像了,我们心中实在好奇,所以想见一见此人!”柳怀永说道。
宗雍点了点头,将画像收了起来,然后说道:“知道了,我若是找到此人,就来通知你们!”
柳怀永道了一声谢,二人便离去,只是刚一出门,迎面便见宗荆走了进来,正好和陈君梅四目相对!
宗荆咬了咬牙,猩红的双眼更加冷酷,寒意也骤然增加了几分,如没有看见陈君梅一般,直接从她身旁走过。
陈君梅也是没有说话,抬脚便随着柳怀永离开房间。
回到文昌阁,陈君梅看了一眼刘半仙,二人便心领神会,一前一后离开了文昌阁。
到一僻静之处,二人会面,陈君梅便问道:“令狐蓉去了么?”
刘半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走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而且我觉得你的事,可能也与令狐蓉有关!”过了片刻,刘半仙说道。
陈君梅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的这件事却是有些难以理解,但我也不确定是否与她有关!”
“那天纽馨儿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我们都赶出蓬莱岛,”刘半仙说道:“但她没有成功,肯定会卷土重来,这次叫令狐蓉过去,肯定对她有安排,只是这次不知道目标是谁!”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君梅问道。
“我们不能再静观其变了!”刘半仙说道:“必须要主动出击!”
“直接把令狐蓉控制起来逼她说出实话?”陈君梅问道。
刘半仙咬了咬牙,然后将头重重地点下去。
缚心阁,令狐蓉战战兢兢地站在纽馨儿的面前,心中极度不安,她知道纽馨儿肯定又要让她做一些伤害柳怀永等人的事,只是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事,伤害的程度会有多深。
纽馨儿看了一眼令狐蓉,笑了笑,说道:“上次的事情你办得很好,没有成功也不能怪你!”
令狐蓉咬了咬牙,大起胆子问道:“赶走陈君梅我能理解,为什么你想尽千方百计,把如萱也要赶走,难道你还想染指族长的位置?”
纽馨儿哼了一声,说道:“如萱不配领导狐族!”
令狐蓉想反驳,却又无从辨起,吐了一口气之后,问道:“这次你又要让我做什么事?”
纽馨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令狐蓉,然后说道:“找机会抹在如萱的眼睛上!做完这件事,你就解脱了,我不会再让你做任何事了!”
令狐蓉却没有立即伸手接过玉瓶,而是说道:“你先告诉我,抹上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纽馨儿面色顿起寒霜,厉声说道:“如果不想让你女儿不明不白地死去,你最好什么都别问,按我说的做!”
令狐蓉面色几度变幻,却还是没有伸手结果玉瓶,纽馨儿随即语气一缓,说道:“你放心吧,我只是要赶走如萱,并不想伤他性命!”
令狐蓉听到此言,咬了咬牙,从纽馨儿手中接过玉瓶,转身离去。
令狐蓉心事重重地往文昌阁走,刚一进屋,却见所有人都坐在屋子之内,令狐蓉本就有些做贼心虚,顿时有些慌乱,连眼睛都不敢抬,只说了一句:“都在啊!”便要往屋内走去。
刘半仙直接起身,伸手拦住令狐蓉,然后说道:“说吧,纽馨儿叫你去干什么了!”
令狐蓉一慌,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纽长老关心族长的伤势,不敢过来问,于是便叫我过去。”
这是令狐蓉在路上已经想好的托词。
“我要搜身!”刘半仙也不含糊,直接说道。
此言一出,柳怀永等人顿时感觉不对,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刘半仙,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曾承雨更是激动,一下子跳到了令狐蓉的前面,一脸怒容,对着刘半仙大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刘半仙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的了,直接说道:“我怀疑你母亲已经被纽馨儿控制了,会对我们不利!”
柳怀永和如萱听到此言,顿时有些不敢相信,曾承雨却是情绪彻底爆发出来,指着刘半仙说道:“你无凭无据,信口开河,如此污蔑我母亲,我跟你没玩!”曾承雨说完,刷的一声,便拔出佩剑。
柳怀永感觉上前,将二人分开,对着曾承雨说道:“别冲动!”然后又对着刘半仙说道:“刘老先生,你这话可能随便乱说!”
刘半仙寸步不让,说道:“我说得对不对,一搜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