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凭空出现在自己三人身边,见此一幕,不由得被震惊住!
刀疤男一刀落空,心下一紧,狂咽口水,急忙转身见柳怀松站立不动,此刻竟有些莫名的慌张,如此身法比往日跟钟天意较量时,还要快上许多,增进速度简直是一日千里!
“愣着干嘛,抓住他!”柳怀松对着三人在次吩咐道!
三人浑身一抖,回过神来,拔出刀剑,怒视着刀疤男,一人喝道:“好小子,老爷与夫人平日里对咱们管吃管住,你他娘的居然做内奸,弟兄们,活刮了这孙子!”
当啷!
刀剑碰撞声不断响起,四人已然打成一团,柳怀松则是大退三步静候着!
小院内,正中央,刀光剑影,尘土飞扬,三人围攻一人,竟然久久不分上下!
柳怀松透过剑气卷起的灰尘,只能隐约看见一些,但不得不刮目相看,能肯定钟天意安排的内奸绝非是平庸之辈,即使是炼魄阶段,可能已经达到四五阶段了!
柳怀松挑了挑眉毛,想到如此拖延下去,绝非益事,指不定会让他借机逃跑,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一来,柳怀松将折扇插在腰间,右臂向着斜下方伸直,顿时黑气由手上细微的毛孔中钻出,渐渐地,一柄黑透的长剑幻化而成!
看准时机后,柳怀松微微眯起的眼睛,已经锁定住灰尘中三面受敌的刀疤男!
柳怀松双眸寒光一闪,突然间,消失在原地,只见一道白影时有时无,忽左忽右的接近刀疤男!
啊!
惨叫声徘徊在小院中,刀疤男左小腿已被柳怀松横扫一剑,直接斩断!
紧接着,柳怀松展开身法,急速向后抽身,回到原地后,右手一甩,长剑化成黑气后消失了!
柳怀松为了不显露秘密,自然不会恋战!
小院中,三人瞧出了机会,均是向后退开一步,略微调整招数后,顷刻间又重组攻势,三人各自一方同时出击!
刀疤男被柳怀松斩断小腿,本就一脚独立,此刻又是三面受到围攻,在难以支撑下去,措手不及间前胸与后背,竟被连斩数剑后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涌出,渐渐渗入在土壤中,刀疤男粗犷的面貌痛苦的扭曲着,哀声不断!
“住手!”柳怀松大步走来,阻止住三人准备刺下去的一剑!
三人闻声而止,纷纷抬头看着柳怀松,无一不是敬佩之色,他们猜到刚才是柳怀松出手斩断了刀疤男的小腿,才给自己等人创造良机,但这四人交手时全都没有运起感知力,所以根本没有察觉柳怀松是如何下的手!
这样的身法速度,在他们理解实属罕见,甚至生平未见,过后回想起来,这三人心有余悸,庆幸的抹了把冷汗,起码自己与老爷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若不然,真不敢想,与这种妖孽似的人为敌,那后果就在眼下,瞥眼便知!
“呸,老爷,这孙子留着何用,打杀了就是!”一高大壮汉,对着刀疤男狠狠地呸了一声,愤怒的说道!
“我自有安排!”柳怀松看着眼下刀疤男,冷笑一声!
“柳怀松,你要是杀了我,这辈子别想知道你夫人的下落!”刀疤男极度扭曲的嘴脸上汗水与鲜血已然混合一起,瞪着大眼珠盯着柳怀松!
“什么?”三人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玉箫嫣真的失踪,并且与此人有种莫大的关系!
明白过来后,三人心中怒火直冲脑门,二话不说,对着刀疤男就是一顿拳脚伺候,边打边骂:“他娘的,你这孙子,死不足惜,夫人平时可没亏待咱们,你他娘的吃里爬外!”
一阵噼里啪啦,哼哼唧唧!
柳怀松没有即刻阻止,等上一会儿,才出言阻止三人,并且示意他们先退下,三人正当起劲,无奈被柳怀松阻止,意犹未尽的离去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吗?”
“我告诉你,我不说你永远不知道,奉劝你最好把我放了!”
“你以为,府上就我一人吗?哈哈,你别太天真了!”
刀疤男强忍着痛楚,死咬着牙连说几句,他甚至认为只要自己不说,那柳怀松就不敢真把自己杀了,纯粹侥幸心理,居然还想着来威胁柳怀松!
“就算我想知道,也不需要你来说!”
嗖地几声,柳怀松指尖射出五道尖细的黑气,直接穿透了刀疤男的脑袋!
同时,柳怀松施展透明术,防止鲜血溅射在身上,随后砰地一声,刀疤男被爆成了碎渣!
小院中,下起了血雨,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闪烁红光的朝露,不可谓不美,地面上瞬间鲜红一片!
第七十二章 二皇子
看着鲜血洒落在地,柳怀松并未解除透明术,只是单纯的讽刺一笑,如此肮脏的人,鲜血竟能如此美丽,当真是滑稽不堪,有辱视觉!
直到最后几滴鲜血,无声无息的落在鲜红的地面上,柳怀松这才现身走进自己房间!
施展轮回转生术将刀疤男召唤出来后,让柳怀松大跌眼球,被斩断的小腿分明还在小院中,而刀疤男却是完整无缺,按照先前夺取之人来看,即使他们死前遭受过不同程度的刀剑伤痕,但夺取后召唤出来,基本上伤口都会无端愈合!
而被斩断整条小腿,居然仍旧能复原,让柳怀松突然回想起风伤情之前说过,人分**与虚灵体,然而,往日所夺取的动物大概也一样,换言之,世间上,任何生灵都是**与虚灵体的结合!
**一旦被摧毁,那虚灵体即会消散,柳怀松能断定,只要虚灵体没有被破坏掉,意味着所召唤出的活死人全是完好无伤,只不过,他们只剩下**,而没有虚灵体,因此在受到自身所能承受的最大伤害后,就会化为黑气,从此在这世间永久消失!
根据记忆,柳怀松才知道,刀疤男已经是炼魄六阶段,并且还是钟天意的师兄,大概是贪图荣华富贵才甘愿下贱为鹰犬,而且两人的师父如今就在皇城中居住,修为最少是相尊!
其次,抓走玉箫嫣的理由以及当日巷子内所发生的事,尽都浮现在脑海中,如此一来,柳怀松也能安心落意,既然是送给联盟盟主做小妾,那钟天意最多是将玉箫嫣关在一边!
柳怀松能肯定,钟天意抓走玉箫嫣准备送给联盟盟主,无疑是想与联盟扯上关系,借用外力来对抗其余两方!
同时,让柳怀松意想不到,此事主使者竟然会是钟启山,但并不恼怒,能想到钟启山应该不知道钟天意所抓的女子与自己有关,所以归根究底,这一切,只是钟天意用来对付自己而选择的手段!
柳怀松往日略带少许柔情的眼神,骤然间,充斥着暴戾,低声自语:“仇恨积累的越深,那代价必定越大,倒要看看,你钟天意的所作所为有几条命来偿还!”
沉疑良久,柳怀松才开始继续搜索记忆,绝对要找出刀疤男死前所指之人!
此刻,已经出现一人,居然是玉箫嫣平时随身的女婢,并且与刀疤男时常幽会偷欢!
突然间,柳怀松不禁心中一凛,若在晚一步,必定酿成大祸,女婢不仅得知玉箫嫣炼丹的秘密,并且昨晚上潜入玉箫嫣的房间,将炼制而成的天灵丹偷了出来!
而且就在钟天意来时,刀疤男与女婢在炼丹的石室相会,准备将整瓶天灵丹先藏在哪儿,晚上在由刀疤男前往皇城,将丹药与秘密一并告知自己师父!
柳怀松意念间唤回刀疤男,同时夺门而出,心中怒意无以复加,在有梦海银庄无时不在收集情报的当世,若被他们得知世间存有炼丹之人,一旦将玉箫嫣挂上悬赏令,或者他们亲自派人将玉箫嫣抓走,那所要对抗的不只是梦海银庄,还有虎视端端的天下人!
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柳怀松走出小院,吩咐下人清扫院中血迹后直奔炼丹的石室!
石室处于地下,本就空荡无物,将丹药藏在此处无疑是欲盖弥彰,柳怀松来到石室借助微弱的火光,在角落处一眼就看见一个白玉瓷瓶!
柳怀松大步走来,拾起瓷瓶,掂量之下,发现只比瓷瓶本身重量多一点,拔出塞住瓶口的一团红丝帕,柳怀松将天灵丹倒在手心,凑在石壁火烛下数上一数,只是少量的十五粒!
但柳怀松明白,物以稀为贵,就算是一粒丹药传入世人耳中,换来的即将是血流成河的灾难!
大厅中,分散而立着三个女婢与六个守卫,无一不是规规矩矩的低下头,他们很想抬头去看厅堂上一张圈椅中坐着的柳怀松,以及眼前一名瑟瑟发抖的女婢,尽管他们很想知道发生过何事,但柳怀松今日的脸色与往常相比判若两人,导致他们望而生畏!
“想你也是无话可?”柳怀松微微扬起下巴,点了点手边桌案上的白玉瓷瓶,冷冷说着!
女婢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她刚才就听说刀疤男已经死去,抬头看了眼桌案,顿时浑身猛地一颤,她看见瓷瓶边上一柄白色长剑,而柳怀松的手就按在剑柄上!
“老…爷。我知道错了,请您给次机会,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女婢逃避的神情不敢直视柳怀松狠辣的眼神,语不成音,颤抖不已,但又见柳怀松不以为意,心下惶恐不安,深藏在内心地那种强烈的存活欲望,令她想不惜一切的得到赦免,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褪去了全身衣衫,顿时赤身**的靠近柳怀松,如疯似狂的接连道:“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
这一幕,令厅堂内所有下人瞠目而视,心中猜想无数!
桌案上,柳怀松按在剑柄上的手突然用力一抓,唰地一声,剑光一闪,划过了女婢的脖子!
啊!
厅堂内三个女婢齐声惊叫,一时间,花容失色,竟连六个守卫险些受其感染跟着叫出一声,但他们暗自都是一惊!
“将这里洗刷干净!”留下此话,柳怀松一把拿起瓷瓶,往后堂而去!
厅堂内,死一般的寂静,十八只眼睛看着柳怀松走去的白影,不敢应声!
良久后,他们才缓过神来,六名守卫走来女婢尸体前,将地上的衣衫盖在女婢身上,合力将之抬了出去!
三名女婢,根本不敢在看那女婢的尸体,她们不曾见过杀人,更没有见过柳怀松动手杀人,原本在她们印象中,柳怀松只是温文儒雅,弱不禁风的俊美书生,甚至私下里议论柳怀松男生女相,没什么男子气概,活像个惹女子爱戴的小白脸!
但此刻,她们才彻底明白,一个人,并非只有一面,如果只看外表,就自认为很了解,要么是夜郎自大,要么是愚昧不堪!
柳怀松来到自居小院内,将丹药放回玉箫嫣的房间中,竟然内奸已除,那就不用在担心什么!
至于玉箫嫣藏在皇城的地方,柳怀松从刀疤男的记忆中已经得知,事态严重,不宜推迟,所以柳怀松决定今晚前去,心知刀疤男一事,一旦被钟天意察觉,那他势必会拿玉箫嫣来要挟自己,那时缚手缚脚,绝非上策,倒不如反守为攻,先发制人!
小院中,柳怀松幻化出骷髅头,仗剑而立,对面是运起感知气流的刀疤男,气流如清澈至透明的流水一般,翻腾滚滚的包围着全身!
柳怀松看的出来,修为越高,感知气流越浓,并且这股气流是集进攻与防御为一体的存在,尤其是对修为较低之人能起到奇效!
所以,柳怀松就想试试,本身幻化的骷髅头与这种阶段的人比较,哪一个防御更佳!
噔!
两人纵身前跃,刀剑碰撞在一起,瞬间摩擦出些许火花,但柳怀松招架不住,被逼迫的接连后退,速度上占据不少优势,而力道上明显落下一大截!
嘣!
一声闷响,柳怀松直接被感知气流弹出一丈余远,但幻化出的骷髅头并未被击散,所以本身没有受到伤害!
同样,柳怀松也不可能伤害到刀疤男一角衣衫,防御上,旗鼓相当,差的只是力道与攻击速度!
接下来,柳怀松单独一人整整试炼一天,直至黄昏时分,已是体不能支,摇摇晃晃的坐在了地上,汗如雨下,更是浸透了衣衫!
原本挽歌剑法,柳怀松最熟练的只有前两招,此番将总共的十八招试炼了上万次,如此一来,整套挽歌剑法才算真正掌握,而其根本,快,准,狠,也能拿捏无误,无论出剑角度,方位,以及上中下的招数变化也能运用自如!
挽歌剑法的巧妙之处,就是凭借压倒性的身法以死相搏,所以柳怀松认为,对敌之时,气势绝不能输,若不然,整套挽歌剑法就失去其本质,那样挥出的剑只会有气无力!
而气势的来源,唯独一个字,狠!
突然间,柳怀松闭上的双目,猛地睁开,灵敏的感觉到有人走进小院!
“啪,啪…”随着拍手声,传来刘继低沉的称赞声:“好剑法…”
柳怀松从未见过刘继,但能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起身看向刘继的那一刻,柳怀松不禁另眼相看,第一感觉,此人看似瘦小无力,病入膏肓,但黯黄的眼珠时而闪烁精明之色,柳怀松能断定,此人心思慎密,精干而沉稳,文武兼修!
“你是?”柳怀松淡淡问道!
刘继松弛的脸皮下露出淡淡笑意,来到柳怀松跟前,拱手一礼,道:“在下刘继,见过二皇子!”
柳怀松一怔,单单这个称呼不仅知道刘继是钟启山的人,并且如条件反射,立时想起钟天意得知后的怒火,钟启山对自己越好,换在钟天意眼中,便会加剧心里的仇恨!
第七十三章 营救
一时间,柳怀松竟会心猿意马,知道钟启山对自己固然是好,但偏偏与自己殊途同归,都想将天下据为己有,无论如何立场不同,往后一战无处回避,但柳怀松从未想过将钟启山杀掉,倘若不谈表亲名义,以钟启山常年残害无辜的事迹,本就不该心慈手软!
再者,天下间,想钟启山即刻死去之人,触目皆是!
其次,柳怀松深知,钟启山肯定不知道自己与钟天意早就势不两立,如今更是演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根本没有挽留的余地,而钟启山更是在出于好心的情况下,无形中起到添油加醋的作用!
“不知今日为何事而来?”这个问题纯粹多余,但柳怀松还是问了出来!
“依二皇子的才智,我想,不用多言,心中也都知晓!”刘继含笑说道:“原本只是传话,国主将你封为二皇子,视如己出之心众目昭彰,不过,刚才斗胆在院外沉醉于二皇子巧妙的剑法之中,此行目的则转为观摩!”
昔日,刘继在校场中眺望楼上与钟启山谈话时,就知道钟启山对这个外甥的定位,便是钟天意的后备,只要钟启山放弃钟天意,那以后钟家所拥有的一切,将由柳怀松来接手!
刘继清楚,柳怀松隐藏很深,刚才在院外已经看上许久,如此身法与剑法,绝非是炼魄三阶段所能做到的,但他仍旧不会断定柳怀松仅此而已,绝对还有更深层的东西不为人所知!
然而,柳怀松此刻对刘继却是心生好感,甚至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此人不仅善于察言观色,并且看人行事面面俱到,言词简约但能凸显重点,柳怀松能猜到,刘继应该常年伴随钟启山,可谓心腹之人!
柳怀松悠然笑道:“在下剑法难登大雅之堂,观摩一说,实感惭愧,怕是让你失望了,呵呵!”
“刘继无知,一时兴起,随口一说,二皇子不必在意!”刘继口风一转,道:“不知二皇子可愿意移居皇城?”
柳怀松心下敬佩,刘继说话处处留有余地,宁可贬低自己,也要给别人台阶下,不自主的点点头,但很快摇摇头,道:“此地居住早已习惯,皇城就不用去了!”
“明白,我会原话转告给国主!”刘继躬身一礼,道:“刚才来时,我自作主张将国主赏赐的金银与女婢以及侍卫一并带来,请二皇子抽空去查看,刘继不敢多留,这就告辞!”
“慢走!”柳怀松拱手一礼,送别刘继!
看着刘继步调一致的离去,柳怀松才意识到他刚才所言,一边受钟启山委托而相邀移居皇城,一边将钟启山赐予之物带来,这不正是刘继事先就肯定自己不会移居皇城,果然是与外表不相吻合的心智,真正慧眼识真人!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