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云宗之规,凡辱我天云宗者,必诛之!”
华林和薛贤闻言却是心神一震,于是连忙便欲向后退却,可是在接触到冰雪光幕后,竟然无法离去,于是华林竟然脑袋一热,大声呼喊道:“少爷我和你拼了!”
方枫却是好像听到笑话般,任由华林祭出法宝,向着其挥舞而来,待其法宝临近方枫周身时,方枫轻轻挥舞一拳,拳风所过如龙吟之音,正是罡龙拳。
罡龙拳在接触到华林的瞬间,华林的身躯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飘去,待其装上冰雪光幕后,更是发出一声闷响。
薛贤正要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华林,这时华林却是怒声说道:“扶什么扶!给我上去!给我打!最后给我杀了他!”
薛贤听道华林这般说亦是心中无奈,可是明知不敌,此刻欲敌,薛贤心中只有暗骂华林的无知,可是无奈之下,薛贤还是祭出手中仙剑,向着方枫虚空一剑,剑上顿时发出一道青色剑气。
可尚未待剑气近身时,方枫却亦是将身后肩负的古墨剑取下,迎着破空而来的剑芒,方枫稍稍挥舞手中古墨剑,一缕缕墨色剑芒,便将薛贤剑芒震碎。
薛贤不由得倒退数步,跌坐在华林身旁,这时方枫上前低头看着薛贤问道:“那么你可曾也是宗主之子?”
薛贤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说道:“你……你要干嘛!我是林少挚友,林少救我!”
薛贤当即明白方枫所想,于是连忙出言求助,可是此时华林却是被方枫轻描淡写般的攻势吓住,竟是不敢出言。
薛贤见状更是恼怒,暗骂华林的废物,可是看向方枫似是随时可能挥剑将自己斩杀,还是连忙出言说道:“离炎盟内不可私自相残,杀害道友!”
“方某才到此地,不知这等规矩。”
“现在我…我可是告诉你了,你想怎么样?”
“自然是将你斩杀于此!”
薛贤闻言面色一滞,可是心中却是在暗暗思索应该如何应对,这时便见薛贤心中一狠,眼见方枫便要挥剑斩下,竟然迅速将华林拽在自己身前,以图其能替自己抵御。
可是薛贤没有听到华林的叫喊或者喷射而出的鲜血,待薛贤回过神后,发现方枫墨色仙剑停在华林眉心前一寸,正目露寒光的望着华林讥讽说道:“看来你的挚友很不在乎你的想法,更不在乎你的性命。”
华林闻言面色一寒,转首望着身后的薛贤寒声说道:“薛贤!你竟敢如此待我!”
薛贤怔怔的看着华林,又看看方枫,不知说什么才可以解释,其实也不用解释,薛贤此举本身便是一种错误。
“杀,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我重重赏你!”华林此刻怒极后,向一旁走去,然后对着方枫说道。
薛贤这时才知道自己刚才犯下了一个愚蠢的举动,于是连忙哭喊着爬到华林身旁,仰首望着华林求饶道:“林少,刚才是我一时冲动,还望林少扰了我这次。”
“这次?难道还留你再来陷害我下次?给我死!”说话的时候,华林不知何时从储物袋内取出一道土色符篆,待其言毕后便欲要向薛贤挥去。
薛贤见状心中暗叹,可是他才不会就这般任人宰割,于是薛贤见华林拿出手中符篆,自己亦是取出一道当日华林给予的互命符篆,于是二人便分别向着各自祭出符篆。
方枫见状却是将其二人又隔出一个空间,供二人在其内争斗,方枫则是和赵兮峦等人在一旁观看二人争斗。
薛贤和华林争斗的空间内硝烟缭绕,待过半响后,方枫见其内动静稍小后,便破去光罩,然而对着颤颤巍巍站立的薛贤说道:“你还是没有胆量将他诛之。”
“我自然不敢,还望前辈能够饶过小的冒犯,放我一条生路。”
“如何才能够放过你?”方枫心中陡然间想起寒酸如洗的念云门众位师兄弟,于是对着薛贤说道。
“这…”于是见薛贤说话间,从储物袋内竟然直接取出数枚上品灵石给予方枫。
方枫见状却是神色不变,于是薛贤见此,索性便将储物袋给予方枫,然后目露恳求的望着方枫,目光中透露这希望方枫能够放过自己。
“且慢,我想还要听他的意见?”
薛贤闻言却是面如死灰,望着方枫说道:“道友这是何意?”“自然是要听他的意见,否则就这般放你回去报信,我想是人都会心中不安。”
“你是如何看出的?”
“这点以你我心智都能看出。”
方枫和薛贤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时,华林却是醒来,然后看到仍旧没有走出的薛贤,口中不由得嘟囔道:“什么该死的破计划,让本少爷无故受伤。”
“既然林少醒来,那么我想还是听听林少如何说?”
“说?说什么!”
“自然是回答我赵师兄的言辞,是否认错?”
“这……”狂言已然说出,此刻要反悔,自然是心中别扭,可是面对方枫随时可能挥舞而来的仙剑,华林却是胆怯了,因为他不了解方枫,但是看其心志,心中却是凛然。
“看来道友仍旧没有醒悟,那么这次便不用做戏,方某来助你二人吧。”方枫话音方落便从储物袋内取出一杆紫红判官笔取出,凌空绘制两道符篆,分别向华林和薛贤二人周身落下,符篆在附着二人身上后,便感到周身一阵颤栗,随即竟然如同凡人般,无法运用一丝灵气。
华林和薛贤被方枫接二连三的手段已然震撼的不知所言,眼下更是身心紧张。
华林更是紧张的出言说道:“不敢不敢!以后再也不敢来叨扰诸位道友清修!”
“空口白话自然不可,还望二位道友发本命誓言。”方枫说出此言,亦是要为以后二人不前来报复做准备。
华林和薛贤无奈下,便各自咬破手指,可是发现二人灵气全无,接下来二人同时看向方枫,方枫方才记得此事,于是弹指间将二人封印解除,看着二人缓缓祭出鲜血,空虚绘制本命符篆,说下誓言后,方才心中稍安。
二人发完本命誓言后,方枫大手一挥,便撤去冰雪光幕,然后对着二人说道:“方才发生的一幕,没有人看到,方某不会说,我的众位师兄弟亦是不会说,因此方某也希望不再听到,否则即便是有人来报复,方某亦是不会畏惧,并且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华林和薛贤闻言心神一震,知道眼前的这位修为深不可测的修士所言定是为真,于是也不再多言,便转身匆忙离去。
见二人渐渐走远后,方枫才转首对着赵兮峦说道:“没有办法,否则定要诛杀这二人。”
“如此以够,别忘了现在咱们只是念云门。”说话间赵兮峦不由得轻声一叹。
方枫亦是一时闻言默然,然后对着赵兮峦说道:“不要在想此事,想必他二人定是不会前来寻仇,方枫与众位师兄好久未见,不知近处可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你我一醉方休!”
说话间方枫摇了摇手中薛贤的储物袋,示意其不要为晶石担心,赵兮峦见状却是尚未言语时,徐羌听闻有酒喝连忙来到方枫身旁醉意说道:“走!我知道哪里有美酒!”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春芽镇
第一百三十八章春芽镇
坞禾界,禾谷宗,春芽镇。
春芽镇,名为春芽,就是因为此镇在禾谷宗一旁不足数十里的地方,然而此镇却是甚大,更是凡人修士之物,一应俱全,可是经历过数月前被震州修士一度占领的遭遇后,已然大不如前。
不过好在震州修士没有将此地的凡人亦或是商贾修士斩杀,因而在震州修士被击退后,又是渐渐回复其热闹的景色。
方枫等来来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不过正值春末夏初,空气中时而吹起阵阵和煦暖风,甚是舒爽,如果似往昔时日,便更是舒爽,可是却因震州之修,而使得此地沉浸在一股淡淡的离愁之中。
可是眼下春芽镇最为热闹的地方,那边是酒楼,所谓男儿上战场,不知何时归,既然如此,那么能够痛苦的活着一天,便要好生享受这世间繁华,即便一向远离尘世,大都将世间用在修炼山上的修士亦是想通此理,因此时常可见漆黑如也的星空下,有几道长虹,划过天际。
眼下方枫等人正在春芽镇一间酒家中,此酒家唤作醉星楼,意为醉可摘星之意,方枫众人正在醉星楼二楼一临窗的位置。
“好酒,很久没有喝到这般酒了!爽快!”徐羌饮酒如同鲸吸水般,海饮酒水。
坐在徐羌一旁的苏清昼却是面色微皱,连忙制止其说道:“徐师弟,不要这般喝,你这样真是浪费。”
徐羌却是不理会苏清昼,自顾自的海饮。
徐羌自柳尘儿陨落后,便性格大变,想其之前在不征战时,性格温润如玉般,不善言谈,唯有与人争斗时,方才展现其屠元体的性格,可是此时却时而饮酒宿醉,为的就是要靠酒水忘记自己的伤痛。
然而少有人注意的则是苏清昼,此女竟然在岁月的变迁中,不知不觉的对徐羌产生一丝情愫,因而每每看到徐羌醉酒,便欲出言制止,生活中的无奈,于修士身上,亦是如此。
赵兮峦见怪不怪,却是没有理会,而是询问方枫自离开天云宗后的遭遇,孟晓则是安静的在其身旁听着。
方枫闻言则是对赵兮峦等人讲述着属于自己的遭遇,其中当然有些不必多言的事情,被方枫忽略了。
“方师弟,原来不必我等经历的事情要少,而方才师弟所言的云师师,莫非便是云家之人?”
“师兄,难道你知道关于云家的事?”
“只是知道一二,传闻云家乃是我离州第一世家,其家族势力甚大,占据在四界之中,族中更是有修为臻至元婴期的大修士。”
“一个世家竟然有元婴期的大修士,看来确实实力不凡。”
“这还不是最为重要,传闻世人不敢着惹云家更是因为其老祖当年曾经亲手击毙一元婴巅峰的修士。”
方枫闻言心中一震,元婴巅峰的修士,那是即便是连方枫都不敢想象的修为,可是竟然能够有人将其击杀,那么他又是何等修为之人?
“莫非其家中有元婴之上的修士?”
“这…便不是我等可知的事。”
“师兄可曾听闻有人达到元婴之上的修士?”
“当然!”赵兮峦此刻却是好似听到了一件令其引以为豪的事情,闻言当即应答道。
“是何人?”
“自然是你我宗中老祖,萧封战!传闻萧老祖当日踏破虚空离开离州时,便是因为当时离州上下,无一人是其敌手。”
“元婴之上可曾便是那传说中的化神?”
“自然便是化神期!”
化神,不知此生是否有望突破至化神,方枫闻言心中暗暗想道,不过旋即便是摇头,想来自己又是稍稍心境浮躁。
然而赵兮峦在言谈至此时,亦是不由得摇头轻叹道:“而今我依然臻至金丹高阶,可是如果要是说渡元婴劫,亦是没有信心。”
方枫听到赵兮峦这般说道,却是响起了储物袋内白罂婆婆在踏入元婴劫时,给予自己的元婴之灵,想来有此物,可以增加一二踏入元婴期的希望,不过尚要机缘到时方可运用。
随即二人都想到心中不甚愉快之处,加上同桌内都是感到淡淡的离愁,于是均是沉默的举杯饮酒,畅快痛饮。
就在赵兮峦等人正要再次将眼前的一坛坛酒水饮去,以图换取一丝过往的沉醉,没有压力的时刻。
可是却是见赵兮峦腰间一枚玉简,朱红色光芒一闪,此玉简乃是离炎盟传递消息的玉简,于是赵兮峦便将其灵气注入其中,可是霎时间,却是面色一变,眉头微皱。
方枫自然看到了赵兮峦这般变化,于是问道:“师兄,何事?”
赵兮峦却是淡然说道:“无碍,不过是上面有令,须得我们回去一趟,好像是有一些任务要做。”
方枫闻言点头,因为略微从随行的高铭口中知道一些离炎盟类似于凡尘间的不对,于是知道所谓的离炎盟之令,是不得反抗。
赵兮峦于是带领着念云门修士先回去,至于方枫闲来无事,便没有回去,而是在酒家内仍旧自斟自饮。
酒过半晌,夜以至深,酒家中渐渐有酒客离去,不多时店家内唯有依靠在窗旁的方枫和其一旁的一老者。
店家小二乃是寻常凡人,知晓眼下这仍旧在饮酒的二位爷定非凡人,因为其正好无事,便依靠在二楼楼梯旁,眼袋挣扎的对付着涌上头上的瞌睡虫。
方枫一人自斟自饮,时而望着窗外月色,时而低头轻叹,心中想起了很多曾经的过往,尤其今日再次听到云师师时,心中不知为何却是微微为之一动。
就在方枫这般沉浸时,却是听闻一声苍老的声音询问道:“不知道友可否能让一杯清酒于老夫?”
方枫闻言抬首望去,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位身着暗红色衣衫的老者,老者面容寻常,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是有种自然流畅的感觉,让人观之便颇为舒服。
不过眼下,方枫已然是就不醉人人自醉,于是闻言下意识的便将手中那壶清酒倒于老者,口中淡然道:“饮酒能得一人陪,岂不乐哉!”
老者闻言,面露淡然笑容,于是其也不多言,见状便坐在方枫酒桌之上,一时间二人你一杯我一杯,自斟自饮。
不多时,寂静的夜里,唯有酒杯接触到木桌后的轻响与小二渐渐呼起的轻微鼾声。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杯清酒,一盏清茶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杯清酒,一盏清茶
夜依旧,皎洁的月光透过古木窗扇此刻倾洒到木桌之上。
方枫此时端着手中一杯清酒,却是没有沉醉,反而不知为何,灵台越发清明,看来清酒却是不能使得自己沉醉。
遥想当日与老者沈青道一同豪饮烈酒,心中不仅升起淡淡离愁,故人已逝,酒亦不同,所在之地,亦是和当日无关,可是一切都在变,但是此刻清酒相伴,又何须多言。
方枫身旁的老者此刻亦是没有多言,其也是用指尖端着一杯清酒,似是想起了什么后,便仰首将杯中清酒一饮而下。
清酒不烈,然而却是酒香四溢,回味无穷。春芽镇醉星楼的清酒更是酒香远名,每逢六七月份更是有众多爱酒之人,纷纷踏至于此。
可是离震之乱后,确实每况日下,生意大不如从前,直到春芽镇被离州修士夺回,方才稍解店家掌柜的忧愁。
老者在喝下酒后,手掌自然而然的去将一旁的酒壶拿起,然而再提起后,却是又将酒壶缓缓放下,心中轻叹一声,却并未多言。
方枫此时好似回过神般,不再思虑那般已经消逝的伤感,看到老者将酒壶放下,便知何事,此刻欲唤小二上酒,却发现小二早已依靠在楼梯旁沉睡,更是时而有鼻中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于是方枫也不多言,望着老者淡然说道:“道友无需客气,相见便是缘,这是一位大师曾经教会我的道理。”
老者闻言当即浅浅笑道,却不多言。方枫见状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中那杯清酒,倒于老者一半,自己仍旧稍稍吝惜的留下一小半。
老者见状,亦是不多言,然而威严的面容却是浮现出更多的微笑,于是对着方枫举起酒杯,方枫看此,亦是举起酒杯。
叮,一声脆响源于两个青花酒杯的接触。
方枫和老者二人同时将酒杯中的半杯清酒缓缓饮下,方枫更是享受着最后的清酒于口中流入咽喉,进入腹中所带来的微微辣意,然而却是早已熟悉,并且享受此味。
“就不问老夫为何向你来讨酒?”老者将青花酒杯放下后,神色淡然的看向方枫随口说道。
不过老者看似随意的言谈,落入方枫耳中却是异常清晰,然而却没有不适之感,于是答道:“又何必知道,如此时刻,能觅一酒友其不快哉。”
老者显然没有想到方枫亦是这般洒脱,于是淡然道:“可是老夫从不喜占人便宜,道友可有兴趣随老夫一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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