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聂空把话问完,丁丁满脸幸福的接口说道:“我爸是丁天下。”
聂空不知丁天下是哪一位,在空之战场内成长起来的土狼却曾经被这个名字震得耳朵发麻,百年前的空之战场,丁天下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火尊丁天下,空之战场史上唯一一个能够一定程度无视这里规则的男人。
一句话的介绍,足矣。无需说他多强,无需说他做过什么,空之战场乃是数位大能联手建造的空间世界,在这里准大能要尊从号令,大能者也要衡量几位的存在而遵守这里的规则,唯有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可以自由来往于空之战场和大千世界。其个人实力与所属实力曾与管理空间世界的两位大能势力正面硬撼,独斗两位大能差点让整个空之战场崩溃,约斗天外天虽落下风却不曾败。其下武者用鲜血捍卫了火尊之名,在空之战场内,在另外大能下属加入的劣势下,生生抗住了进攻,一个个生命的陨落换来了所有人对火尊的尊重。
心脏被击碎依旧能够悍然轰杀两位同等级对手……
头断靠着直觉自爆与三名同等级对手同归于尽……
被高等级武者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却不曾后退一步……
被十数人围攻悍然不倒直至所有人不敢再踏前一步才悲壮站立而死……
关于火尊的传说直到百年前才渐渐被人为的抹掉,可对于每一个在空之战场厮混过来的老人来说,火尊和那些勇猛的战士绝对是战神的代名词,尽管事过百年却依旧心带三分的敬意。
“怪不得,怪不得……”土狼呆楞的叨念着关于火尊的一切传说,他的女儿,别说是一堆法器,就算是一堆神器也丝毫不足为奇。下一个闪念,土狼望向了聂空,迎接他的却是一双冰冷近乎于极点的眼眸,他不了解聂空的过去,产生要借助火尊势力的念头不算错,丁丁挡在了聂空的身前,土狼垂下了头,他接收打了来自丁丁的信息,尽管他仍然不解为何聂空会对此有这么大的反应,聂空并不是一个孤傲刚愎自负的人他很清楚,那是什么原因?
“那坛粉末就在湖对岸的偏院内。”丁丁一边指引着聂空去寻那最为神秘连她父亲都不知究竟是何用处的粉末,一边暗中束音到土狼耳中关于聂空的成长经历。
土狼从那悲催少年奋斗史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过去一直觉得上苍对自己不公,现在看来自己委屈的那点东西除了仇恨其它根本不值一提,再望向聂空的背影,他突然心生一种永远跟在这不甚宽肩膀男人身后的念头。
聂空一边走一边喃语:“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最值钱的两样东西,都无需历尽千辛万苦去找,去夺。”
丁丁不断的按照父亲教给她的方法迅速破掉前往湖对面偏院的唯一一条安全之路上的禁制阵法,在这过程中不难看到尽管只是一条湖上回廊,却有着不下数千种的禁制和阵法,那些被破坏的禁制留下乌黑的颜色,被人完整用正确方法解开或是走过的则看不出来,短短十几丈到达湖中亭的回廊路,丁丁解开和破开的禁制阵法足有七十二种,额头隐隐见汗,这深蓝洞府秘境伫立近千年不曾被完全探开不是来的武者废物,而是这里的禁制太强,单就是丁天下知道的这条路,路上就倒下了十名跟随多年的老兄弟,每一个在千劫武圣巅峰的武者都会进入这里探路,以求得到深蓝留下的至宝。他们汇总出来的经验,对准备在深蓝洞府秘境内有着大追求的武者来说价值千金,不过随着经验越来越完整越来越准确,洞府内的宝物也越来越少,一个个禁制阵法被破开,一些曾经被深蓝随意散落在洞府内的宝物被拿走。
可以说,到了今日深蓝洞府,来的人要么是抱着历练之余的猎奇,得不到东西也能在这深蓝洞府内历练;要么就是奔着那些被人发现却还没有取走的宝物而来,难度很大危险很大收获也很大。
踩踏上湖中亭后,周围景致一转,不大的湖中亭一下成为了周遭的主体,阵法一旦与空间相结合,创造出来的强大让人不得不折服,整个湖中亭足有几十丈见方,空空如也的环境也不再,分立四方的阵营都将目光投向聂空等人。
“熟人还真多。”聂空眯着眼睛透出一抹寒光,来自沉香峰的费沃、解答、海富等人;盗天和夺地;夹杂着数名来自亚空亚一大陆武者的群体;轮回齐转轮。
一本散发着炫眼光芒的秘籍伫立在亭角的空中。
“聂兄,问经藏过去了,有没有兴趣跟上去看看。”齐转轮嘴角的狗尾巴草向上翘了翘,从牙缝间吐出几个让那一群武者变色的话语。
“相对而言,我对曾经伤害我女人的敌人,更感兴趣。”自从晋级千劫武圣之后,聂空还从未真正动过手,一路的巩固境界,对所谓的至宝他一直都秉承着一个原则,得到越多责任越大付出越多,心态很好没那么渴望,见到出卖澹台浮雨行踪的人他到是更感兴趣,在几方势力相互牵制都没敢动手之际,言落身动。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为我之敌,皆杀
聂空动了,同一时间,团团和土狼也动了,丁丁身体周围漂浮着十几件法器,冷冷的望着所有人。
初入空之战场,亚空内武者实力差距很小,最起码在气功等级境界上相差不大,时至今日完全大不同,千劫武圣的聂空足以让所有人仰视,冲冠一怒为红颜与百强门派沉香峰正面相抗的传闻更是让他们一见到聂空就先弱了几分,这时他们才发现找到的靠山似乎并没有那么可靠。
“阁下……”问叶谷的人还没开口按照以往的惯例抬出门派来让对手胆寒,聂空、土狼和团团三人已经完成了击杀,同样都是没有用武器,造成的杀伤效果却完全不同。
团团一拳轰在了对手的胸口,势大力沉的拳头将对方整个胸腔全部轰碎,坚硬的胸部彻底变成一堆软肉,死的一点都不痛苦,一个闪念生命迹象已然没有。
土狼的对手则比较痛苦,在迅捷的攻势下,一颗心被土狼从胸口被抓了出来,在咽气之前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离开身体,一阵阵刺骨的疼痛过后,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死的最痛苦是聂空的对手,被一拳打在腹部,紧接着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再之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动了动身体内一阵滚动的晃动,体内的五脏六腑被一拳全部震碎,疼痛起伏之后,夹杂着粘稠胃液的鲜血才从口中一点点涌出,沾在嘴角的稠状血液滴落在衣服的前襟上,咽气之前脑中闪过的念头是,回家了,终于要回家了。
“阁下未免太不把问叶谷放在眼里了。”唰,剩下问叶谷的武者结阵将聂空三人围起来,一旁的齐转轮笑出声来,缓步走到问叶谷的一名武者身前,轻轻的抬起头,袖口处那道金麦穗格外耀眼,问叶谷的那名武者一点反应没有,看着齐转轮手指在自己喉间划过,喉咙喷涌鲜血倒在地上,直到成为尸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丁丁的十几件法器凌空对准了问叶谷的人,随时准备发起攻击。聂空转而盯着费沃,丝毫未将问叶谷的人放在眼里。
空之战场二十年,教给活下来的武者一个最真的真理——千万不要等待别人施舍的怜悯,也千万不要轻信那些吓你的言词。
问叶谷是有强者,问经藏实力也很强,可这与眼前这些家伙有什么关系,在空之战场内要靠着名号活着,那不如窝在野外营地内寻求庇护来的安全。
“问经藏我自会找他,感谢他在深蓝城的提醒才有我今日,我会当面亲自感谢他的。从此刻开始,为我之敌,皆杀!”聂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此刻锋利无比光芒万丈,右手举着刃,遥指费沃。土狼和团团分别找上解答和海富。
报仇要趁早,公平的决斗只存在于理想状态中,趁你病要你命。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定要主动出击,先声夺人加上气势压人,未战就赢了三分。聂空也没等到费沃三人回答,已然展开攻势,要的就是速战速决。
盗天和夺地对视一眼,抢夺漂浮在空中的秘籍冲破问叶谷武者形成的防御,向着湖中亭另一侧的回廊纵去,如今聂空等人的实力已经让他二人忌惮,费沃解答海富三人丝毫不会让二人升起联合作战就能取胜的念头,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聂空杀了他们,日后与沉香峰结下血海深仇,让费凌绝去消灭他们。
问叶谷的人犹豫了一下,也追着盗天和夺地而去,那三名好不容易充当跟班被问叶谷接受的亚一三名武者,尸体就倒在那里,无人问津,他们的作用或许连让问叶谷找一个开战借口的资格都没有。
团团对上了解答,实力差了一些,悍勇的战斗方式和自身的特殊体质让他坚持了下来,作为血窟秘境的主体,团团是越战越勇,胖胖的身躯闪转腾挪,胖胖的拳头蕴含着恐怖猛兽般的力量,在战斗中成长的他让本就郁闷的解答从最开始的猛攻转为了防御。
三角眼的海富命运悲催,对上了土狼,实力的绝对差距要不是靠着领域抵挡了片刻,或许交手的刹那即挂掉。
费沃想跑,在看到聂空领域的刹那他就想跑,他的眼界可比曾经聂空的对手强上太多。拥有着空间时间重力能力的领域内流淌着生命的气息,极寒的冰冷更是给这比完美还要完美的领域装裱点缀的更加恐怖,千劫武圣初入对千劫武圣凝实,一小步的差距,质不差只差一点量,领域的绝对质量差异让费沃惊恐的发现,曾经如蝼蚁般在自己面前的人而今能够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刃在空中飞舞,聂空没有一击杀掉费沃,反复将最强状态展现,不断的用刃切割着领域内始终挣扎要跑的他,最初费沃的防御还能抵御刃,随着聂空左拳轰碎了他的防御后,眨眼间,空中只剩下一个头不完整的骷髅架子,五脏六腑混着鲜血噼里啪啦的向着地面掉落,与那些被刃完美切割掉的皮肉一同,成为这湖中亭内让人作呕画面的主体。
“靠,这家伙是变态。”一旁没有离去的齐转轮差点将嘴角叼着的狗尾巴草吐出来,脸色变了变,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笑容略显不自然。
解答傻眼了,不仅对面小胖子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让他有些疲于应对,海富和费沃的陨落让他彻底失去了奋战的战意,只有逃生的念头,如此一来此消彼长,善战的团团立时为齐转轮展现了一把什么叫做吞噬,肥大的身躯猛的涨开,衣服破碎,解答整个人被他包裹起来,紧接着一阵让人产生不好联想的挤压声音传来。
“吱嘎……吱嘎……”
“咔……咔……”
一丝鲜血从团团圆滚滚的身躯内流淌而出,进而他的身体四处溢出鲜血,相对于费沃死了还有一副骨头架子,解答的命运最惨,除了那早就损坏的拂尘和一些衣服碎片,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道身影在聂空与费沃交战的时候走进来,冷眼旁观的看着从小一同长大的伙伴和亲人被杀。
“费前辈不动手吗?”聂空回头,望着来人,一字一句问道。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收宝
费太岁看着弟弟骷髅身子完整头颅的尸体,缓步走过去,啪的一脚将那头颅踩得粉碎,然后转身盯着未曾离开的齐转轮。
“我什么都没看到。”齐转轮摊了摊手,沉香峰的内部乱斗与他何干,他要对付的只有排在轮回前面的那些门派青年才俊,沉香峰?还差了一些资格。
费太岁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径直从聂空几人身旁走过,向着湖中亭另一侧的回廊行去。
“聂兄不去凑凑热闹?最神秘的粉末,大家每一次来都要去做一次无用之功。”齐转轮双手枕在脑后,嘴角的狗尾巴草随着齿唇而动,对即将到达的地方有野心有渴望却没有太多的压力,无所谓谁先过去也无所谓谁先尝试,多少年了就摆在那里,谁也拿不走。
看着费沃死无全尸的模样,看着团团恢复正常后的状态,突然间聂空觉得有些烦躁,觉得在这里被一个前人当作玩具玩弄很无聊,就如在空之战场内为何一定要杀戮一定要积攒积分修炼一样的无聊,那独行的粗旷野人为何不战?修炼,绝非一种方式。
找到灵躯后,或许该换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了。
剩下的一段路,禁制依旧多的让人烦躁,也不知当初深蓝洞府的主人究竟是多么的有闲情逸致,不仅禁制叠着禁制,还设置了无数可自动修复的禁制,聂空等人走进湖中亭破了七十二道禁制,零散通过的人算起来,仅仅一个偏院就有着不下数千的禁制阵法。齐转轮也向众人展现了一下他的能力,口中叼着的那根狗尾巴草被轻轻吐出,浮在空中指引着方向,愣是带着众人一处没有强行破坏的走到偏院之前,或许对他来说,后面要是还有人来,多留一点障碍给对方是潜意识里的行事风格。
“本命魂灵器,且已经达到了接近神器的威力。”丁丁的眼界在她刻意想要变得强大的近三年时间内,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迅猛提升,有那样一个老子,眼界想要低都很难。
这是聂空第一次看到有人跟自己一样拥有本命魂灵器,看似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在刚刚漂浮空中之际,透出一股比当下还要纯粹的自然力量,细心观察下发现,齐转轮身体周遭吸收天地之气的速度,远超常人,他往哪里一战,如若不是最原始的视线见到,单凭对气息的感应,你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来到偏院之时,问经藏和问叶谷的人已经没有了踪迹,盗天和夺地也是习惯性的露出一抹沮丧离开,见到费太岁和齐转轮都跟聂空走在一起,盗天的衣袖抖了抖。阴恻恻的束音到二人的耳旁:“没有百分百把握袭杀之前,我宁愿招揽这叫做聂空的小子,死几个小喽啰就一定要与他为敌吗?盗天,你不比夺地一根筋,怎么现在考虑问题越来越片简单了。”
阴柔冷峻的盗天眼神内尽是崇拜和尊敬,低声回应衣袖内那阴恻恻的声音:“知道了,老师。”
“紧跟着那问经藏,小猴崽子鬼得很,问叶谷在这里百年前折损了数名好手,我不信他们一点收获没有,不管是骸骨还是传承或是超品天级灵躯,底一个档次的早就被洗劫一空,在这里有野心的,都是奔着这三样东西来的,问叶谷那些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不会做无用之功的。”阴恻恻的声音很健谈,似乎是憋闷了很长时间,简单的一句话他总要附加一些属于他的感叹词汇。
“老师,幸符地藏,也进来了。”盗天心里更倾向于追踪那幸符地藏。
“你不懂,洪荒九族没有一个简单的,幸符一姓虽说被近乎灭族,可有些传承下来的东西还是不容小觑,你我一直守着,可看到那小丫头是怎么离开的吗?”
“我明白了,老师。”盗天没有如以往一样用挑衅的眼神望向聂空,这让走进偏院的聂空紧皱了一下眉头提高了警惕。
“猎杀者联盟,旨在创立属于他们的秩序,意在这里形成独一无二的门派体系,空之战场只要不被大能者舍弃,这里蕴含的利益远超大千世界,我想,他们是想要拉拢你了。”丁丁分析道,她眼中一个好女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要与男人拥有着同步的思维,并且了解一些男人都未曾了解的信息在关键时刻进行提醒。
“他们更在意的,是你父亲的存在。”聂空很平静,多年来他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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