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最终分成了三路,游坦之独自走了,不知流浪到何处,萧峰取道回了契丹。
洪金和阿紫两个人,则是一路向着中原而去,想要上少林寺而去。
一路上,洪金可是见识到了阿紫的威力,绝对是相当地难缠,令得他每天都很头疼。
这一日两人正在赶路,突然听到了一阵马匹急奔的声音,阿紫当先就冲了过去。
洪金唯恐阿紫有什么闪失,连忙紧跟着追了过去,却见有数十名大宋兵士,被人一路追赶而来。
“出了什么事,你们干嘛跑这么快,难道遇到强盗了?”阿紫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宋军领头的是一个将领,五十多岁年纪,满头白发,一脸的慈和,眉宇中有着未曾逊去的英气。
“姑娘,别多问了,快跟着跑吧,被西夏兵追上,性命就没了。”领兵老者连声地催促道。
“将军不要惊慌,不知有多少兵马追来?”洪金一把摁住了领兵老者的马头,那匹马立刻动弹不得。
“胡闹。”领兵老者十分焦急地嚷道:“大约有四百人,不过射杀我们,绝对是绰绰有余。”
洪金不由地放下心来,如果真有万余大军,他说不定还会忌惮,只有四百余人,还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
眼看领兵老者的马匹不能动,他身旁的那些人都没有顾自逃走,仅从这一点来看,就令洪金非常地满意。
很显然,领兵老者极为得部下的爱戴,这起码不是一个作威作福的官。
得得得得……
就在这时,数百名骑兵快速地赶了过来,他们用手中的长箭,对准了领兵老者,还有他手下的兵士,自然,洪金和阿紫,都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
“哈哈,果然是范老头,你无数次使我西夏兵士受挫,没想到却落到我没藏山的手里,这不是上天厚待我,要让我立此奇功吗?”西夏国领兵的将军,哈哈狂笑着说道。
没藏山手下的兵士,纷纷地跟着狂笑起来,一个个不忘恭喜没藏山,立此盖世奇功。
范姓老者的脸上,依然是十分地从容,他道:“大宋朝廷,多有良兵良将,纵然是少了我一个,西夏依旧难以逞凶。”
“来人,给我统统地拿下,谁敢反抗,格杀勿论。”没藏山将手一挥,气势十足。
“谁敢乱动?”宋兵中一个少年将领,陡然间晃动了手中长枪,大声喝道。
没藏山脸色一寒,陡然间喝道:“你是种世衡?”
“正是。”种世衡挡在了范姓老者的面前,一脸的威武。
没藏山道:“兄弟们留心了,千万不能伤了范老头,同样,这个女人的性命,一定要给我留下了。”
这是一个好色之徒,见到了阿紫的身体,早已经酥了半边,留着口水下了这条命令。
争执了一阵,没藏山和种世衡两个人拍马战到了一起,两个人都是相当地勇猛。
没藏山用的是一根长茅,种世衡用的是一根长枪,两个人猛挥猛砸,叮叮铛铛地打个不停。
两个人打了一阵,种世衡渐渐地占了上风,枪法不停地盘旋,打得没藏山只有招架之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范老头抓起来!”没藏山没好气地嚷道。
手下的那群将领,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地向着范姓老者攻了过去。
洪金正准备动手,阿紫娇声道:“让我来。”
阿紫身法灵动,在不停地穿梭中间,攻在最前面的两个,都被她打翻在地上。
这些西夏兵士们,都是凶恶之徒,那里肯让阿紫撒野,纷纷地挥舞刀枪,向着她的身上砍杀了过去。
眼看敌人太多,阿紫根本招架不过来,洪金长笑一声,将袍袖一拂,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成一片。
这些人正在抢攻当中,陡然间觉得手上一轻,兵刃脱手而飞,不由地都愣住了,一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放箭。”没藏山连声地嚷道。
顿时间箭若飞蝗,都向着洪金的身上飞了过去,带来嗤嗤的风声。
洪金将掌力一洒,那些长箭纷纷地飞了回去,西夏兵士顿时被射死了不少。
宋兵中同样有被射中要害的人,顿时翻身跌下马来,有的没中要害,却痛得闷哼一声。
洪金大怒,飞身窜了过去,只一抓,便将没藏山的长茅抓住。
种世衡紧急当中住了手,脸上不由地有着埋怨,心想如果不是我住手急,这一枪还不刺你个透明窟窿。
洪金手握长茅,劲力稍稍地一震,没藏山立刻跌下马来。
种世衡连忙奔将过去,用手中的长枪,正抵住没藏山的胸口。
“快……让你的人撤退。”种世衡惊喜过望,连忙大声地嚷道。
没藏山情知他的兵马一退,他只剩一条死路,不由地闭口不言。
种世衡将手中的长枪一刺,没藏山的胸口立刻沁出血来,他知道再不听话,只怕当场就得死,只得呼喝了一声。
大部分的西夏兵,见到主将被擒,只得退走,仍有部分恋战的人,仗着人多,还想扭转局势,救回没藏山。
洪金一看形势,不由地奔了出去,他的速度,可比奔马快多了。
只要洪金纵到哪个西夏兵面前,哪个西夏兵指定落马,身子酸软,动弹不得。
啪啪啪!
就好象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的西夏兵,都从马上被掼下来。
瞧到这般的奇景,一众宋兵都惊呆了,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高手,还以为洪金会妖法。
最终,西夏兵们丢下了数十个俘虏,一个个催马落荒而去,竟然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洪金并没有追赶,对付这些普通的西夏兵士,引不起他太多的兴趣。
“老夫范仲淹,谢过侠士相救之恩。”范姓老者在马上抱拳说道。
洪金呆住了,他没有料到,这位老者,居然就是力抗西夏的范仲淹。
为了表示对范仲淹的尊敬,洪金连忙重新见礼,执礼甚恭。
洪金和阿紫,跟着范仲淹回到了军营,这才知道,原来西夏国新皇即位以后,再度挑起了与大宋的战争,如今双方战事正紧。
在军营当中,洪金见到了将领韩琦,见到了勇猛善战的狄青将军。
狄青对洪金的功夫十分钦佩,洪金就留下来,指点了他一点功夫。
阿紫在军营当中,受到了极高的待遇,她拿了范仲淹的令箭,不时地在营中逛来逛去,兴致颇高。
韩琦一直主张对西夏兵全面反击,范仲淹对此却持不同的意见。
尹洙从宋都而来,对范仲淹道:“韩琦将军主战,说是用兵须将胜负置之度外,看来你过于小心了,不如韩公。”
范仲淹长叹了一声道:“大军一发,万命待悬,你们居然说要把将士的生死置之度外,这我真是不能理解。”
洪金在军中呆了几日,对范仲淹越发显得敬佩,知道这位老者,实在不负他“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
这一日,韩琦接到西夏兵犯渭州的战报,就想派大将任福率军出击。
洪金力陈不可,说是任福此一去,必将中西夏兵的圈套。
此刻范仲淹已然对洪金十分地信任,就与韩琦商议,由他亲自带兵出征。
洪金知道,凭他的本领,未必能够改变太多,可是他唯有尽心尽力的去做。
第一百九十九章月夜遇袭
夜色深了!
洪金盘膝在他的房中运功,一道道气息搬运过十二重楼,他只觉一阵神清气爽。
望见月华满天,洪金睡不着,于是决定到院中走走。
此刻正值盛夏,绿树浓荫,是生命力最为旺盛的季节。
三转两转,居然转到了范仲淹的书房外,洪金不准备打扰他。
范仲淹的书房中,依然在亮着灯火,看来他仍是为了军国大事操劳。
洪金一生最敬佩的就是为国为民的人,他在一棵芭蕉树下,黯然立了良久,这才准备离开。
突然间,洪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是他在修习了九字真印后,各项感知都极为灵敏的结果。
洪金蓦然回头,却见那丝异样的气息,突然间消失了,很显然,对方也是高手,对洪金有所察觉。
纵然不是很确定,洪金还是走到范仲淹的面前,敲了敲他的门。
“是谁?进来吧。”范仲淹丝毫没有怀疑,语气平和地说道。
洪金走了进来,只见简易的书房中,到处都堆满了书,很显然,这是一个勤勉有操守的人。
在桌子上摊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墨痕未干,原来是刚刚写就的一首诗词“渔家傲”。
上面写道:“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洪金曾经见过这首诗词,可是见到原诗词作者,体会到他那种苍凉博大的胸怀,心中自然是不一样的感触。
“范将军,夜已深了,为何还不入睡?”洪金一脸关切地问道。
范仲淹叹了口气:“如今形势严峻,一日不将西夏降服,我心中就是一日不得安稳。”
洪金瞧着范仲淹满头的白发,心中有着极大的感慨,有多少贤臣良将,都在外地拼死拼活地征战,宋廷的那帮人,却只知道争权夺利,贪图享乐。
嗤!
突然间一道极强的风声传来,木门立刻破裂,向着范仲淹迎面砸了过来。
洪金连忙飞起一脚,砰的一声将那门完全地踢碎。
木门碎裂后,有人持着长长地一物,向着范仲淹猛地砸了过来。
如果不是洪金在侧,此人一定得逞,可是洪金怎肯袖手旁观,陡地大吼一声。
那人吓了一跳,手中的兵器差一点失落,整个人都显得吃惊无比。
洪金此刻已然看清,对手原来正是山中老人,没想到这个杀人越货的山贼,居然干起了杀手的勾当。
见到是山中老人,洪金不由地惊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不是恰好他在,只怕范仲淹这次真是危险了。
洪金不敢让山中老人在屋中多呆,唯恐会伤到了范仲淹,连忙一连数记印法,施展外狮子印,越来越是勇猛。
山中老人手持圣火令,都有点抵挡不住,没办法,只能快速地退了出去。
两个人一连过了数招,山中老人一连退了数步,远远地退出了范仲淹的书房。
山中老人施展了浑身的解数,依然免不了连连倒退,他的脸上,实在惊诧到了极点。
自出道以来,山中老人会过不少的高手,有不少所谓的高手,都在他的圣火令下丧生。
就连黄裳这么高的身手,都不能占得他的便宜,没想到如今碰到洪金,居然感觉到了束手束脚。
本来在退出书房的时候,山中老人想要捣鬼,想将书房给弄塌,可是在洪金的步步紧逼下,他居然只能穷于招架,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做别的事情。
范仲淹悄悄地走出书房,看山中老人和洪金的激斗,他真觉开了眼睛。
本来以狄青的勇猛,范仲淹就以为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勇士,如今见到洪金和山中老人的出手,这才觉得以前真是孤陋寡闻。
山中老人在出手前,依然有不少障眼法,这是他的得意绝学,数十年来,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这样的障眼法儿,在洪金这儿,如今完全都行不通了,在掌握了九子真印以后,他能够做到,不动时如山,动时勇猛无比。
山中老人数次算计,想要算计到洪金,可是每次都被洪金识破,至于洪金接下来的反击,更是快速无比,勇猛无比。
“小子,怎么什么事情都牵涉到你?快让开,否则,有你好看。”山中老人硬着头皮喝道。
洪金一边还击,一边道:“这番话我正想拿来问你,你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为何要来当什么杀手?”
山中老人蓦地将身子一转,向着洪金狠狠地捣了一记圣火令,口中喝道:“傻小子,你可知道,范大人一颗头颅,能够换来多少金银吗?”
洪金不由地暗叹了一声,原来在利益的驱使下,就连山中老人这样的高手,都会被人收买。
“山中老人,识相得,抓紧离开,否则,今天你就别想走了。”洪金低沉地喝叫了一声。
“呸!”
山中老人一口浓痰,突然间向着洪金吐了过去,随即猱身而上,两根圣火令上的招式交错使出,非常地迅猛。
洪金依旧是以外狮子印对付,只见他左一拳,右一拳,每一拳都打出来了极强的气势,一道道劲力,不断地向着山中老人冲去。
山中老人终于惊诧了,他清楚地记得,在天下英雄会时,洪金的实力固然高强,可是还没到这种变化莫测的地步。
难道说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洪金竟然又功力大增,这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洪金越打越觉得畅快,他一拳接一拳地飞了出去,显得勇猛无比,在他的拳风范围内,都成了他的气场。
山中老人不但无法加害洪金,而且唯有连连地后退。
此刻有不少的大宋武士,都已经奔了过来,他们看到突兀地出现一个刺客,不由都吃了一惊。
瞧着众武士还想上来帮忙,洪金连忙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不要动手,以免受到了误伤。
初时那些武士们还有些不服气,可是越是看到后来,心中越感觉到震撼。
只见洪金的身子,不断地追逐着山中老人而去,两个人的劲力一旦撞击到一起,就会发生一场小型的爆炸。
院子中的桌椅和花草,在遇到洪金和山中老人的劲力时,纷纷地炸裂炸碎,那极强的画面,让人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地直冒冷汗。
山中老人一看人越围越多,情知今晚绝对伤不了范仲淹,不由地萌生了退意。
“洪金,你小子能护得了范仲淹一时,却护不得他一世。你该知道,我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除非你们大宋军营,肯替他付一大笔买命的钱。”
山中老人脸上露出了阴鸷的神情,他一边不断地后退,一边还说出强硬的话语。
纵然在万千军中,山中老人依然相信,他有着来去自如的能力,就算是洪金,都挡他不住。
“既然这样,就把你的命留在这里吧!”洪金恨恨地说道。
说话当中,洪金的拳力变得越来越威猛,他竟然使出来了智拳印。
此印一出,纵然是在月夜,可是洪金的拳力施展开来,依旧打出来了一阵光明。
山中老人吓呆了,他知道这是一门极高深的拳术,只是不明白,洪金怎么会?
眼看形势不妙,山中老人道声“失赔”,身子陡然间腾空而起。
山中老人的轻身功夫,不是特别地高明,但却是非常地实用,他选择的时机很好,而且在逃走之前,还先耍弄了一个花样。
谁知洪金对他耍出的花样,根本看都不看,他猛地大吼一声,如同狮子吼叫,将山中老人吓了一跳。
趁着山中老人惊慌的时候,洪金砰地一记智拳印就打了过去。
纵然在百忙当中,山中老人依旧突兀地一个转身,手中的圣火令,狠狠地敲击在洪金的拳劲上。
洪金只觉得拳劲被一下子敲散,心中不由地惊诧,圣火令真是有着极强的威力。
可是洪金早有算计,他的另一拳立刻就打了过去,这是用的大金刚印法,如同一记金刚杵,狠狠地杵在了山中老人的身上。
纵然是以山中老人的功夫,都不由地发出一记凄厉的惨叫,被一下子杵出一丈余远。
山中老人总算知道了洪金的厉害,他吓得不敢在原地停留,借着洪金的这一杵之势,身子飞快地向外飘了出去。
有一个将士自以为功力高强,想要痛打落水狗,将山中老人给拦下来。
呜!
这个将士将手中的长枪,向着山中老人狠狠地砸去,他以为得手,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
山中老人看都不看,将手中的圣火令猛地向上一挥,那杆长枪立刻飞上了长空,将拦路将士的虎口,都给震得鲜血直流。
根本用不着抬头,山中老人身子一转,一脚就踢了出去,将那个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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