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然左边坐着风姿绰约的翡翠,右边则是我见犹怜的胭脂。胭脂似乎真的身体不是,樱唇泛着淡淡的苍白,是不是轻咳一声。
一直都是翡翠在为皇甫羽然斟酒,皇甫羽然倒也豪爽,每每都是仰头饮尽杯中酒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胭脂。
终于,胭脂抵受不住皇甫羽然的眼神,娇嗔着说道:“公子何故如此盯着胭脂呢?”
皇甫羽然哈哈一笑,这青楼的女子竟然还有这般羞态,真是惊煞人矣。喝了一口酒说道:“如此佳人,怎么能不多看几眼,就算是神仙恐怕也要为胭脂姑娘所倾倒吧!”
“公子说笑了!”胭脂低头看着酒杯,俏脸上的红晕更增几分。
皇甫羽然见调笑也差不多了,摸摸下巴对着林扬和辰羽说道:“如此情景,有酒有美人在侧,若是再有一首曲子岂不是更好!”
林扬和辰羽马上随声附和:“说得没错,是该有点曲子来增添一下气氛。”
胭脂以为皇甫羽然是想让自己抚琴助兴,站起来将背后的琴拿过来说道:“既然如此,胭脂愿为公子抚琴一曲,以助酒兴。”
皇甫羽然半眯着眼睛看着胭脂,淡淡的说道:“不知胭脂姑娘的琴可否借在下一试?素问胭脂姑娘舞姿也是天人之姿,不知吾等可有这等福气得以一观?”
胭脂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公子也会抚琴……”说完才想到皇甫羽然是那么的精通音律,又如何不会抚琴。于是双手将琴递给皇甫羽然,自己则向后站开点说道:“既然公子有此雅兴,胭脂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胭脂资质有限,公子见笑了。”
皇甫羽然微微一笑接过胭脂递过来的琴,双手放在琴弦上感受一番,确定这不是修真者使用的能够融合真元的灵器。睁开眼睛道:“好琴!”
手指轻轻拨动,琴音渐渐弥漫在房间之内,胭脂也随着琴曲慢慢舞动了起来。那身上薄薄的轻纱在转动的身体带动下飘舞着,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
房间内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欣赏着这完美的配合。有人在聆听琴曲的雅然,有人在欣赏舞姿的轻盈。
可是抚琴中的皇甫羽然感觉就大不相同了,方才还没有感觉怎么样,如今曲子一旦奏响就有一股沧桑的凄凉从手底下的琴中弥漫到了自己身体内脑海中。
受那苍凉气息的影响,皇甫羽然弹奏出的琴曲也变得幽怨了起来,似乎还有悲怆的意味在琴曲之中。跟随着琴曲的改变,胭脂的舞姿也变了,不再像方才的随心而舞,更多的像是被什么牵着的木偶傀儡。
皇甫羽然眉头轻轻皱起,这琴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琴,单凭这份气息就不是一般的琴所能散发出来的。暗暗将真元注入手指融入琴弦之内,在琴曲之中融入真元不是修真者的话马上就会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
皇甫羽然的曲子依旧,胭脂的舞动也并未停止,这就证明了皇甫羽然的心中所想,这胭脂绝非普通女子,也不可能是这青楼中人。但是还不能证明胭脂是天魔门的人,仅仅是知道她是修真者罢了。
不知不觉间皇甫羽然的手指拨动琴弦乱了一下,节奏有点紊乱的感觉,定了定心神将琴曲转为急促的曲调,融入的真元又加了几分。
本想要适可而止的皇甫羽然,却在这一刻看到了自己最不想也是最想看到的一幕。舞动中的胭脂或许是无意识的,身体外竟然弥漫了一层淡粉色的雾气。
在那雾气环绕下,胭脂的身影变得似真似幻,几许朦胧几许迷茫。在隐隐约约之间,胭脂素手轻抬,身上的薄纱轻衫已经不翼而飞,只着衬裤肚兜的胭脂更具有吸引力。
裸露的肌肤绽放着诱人的光芒,眼眸中也飘出一个个充满着魅惑的眼神。皇甫羽然心神一震,双手轻抬离开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琴声断了,胭脂的舞动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般,胭脂嘤咛一声马上将身体周围淡粉色的雾气收了起来。
转头看看皇甫羽然正闭着眼睛,才幽幽的说道:“公子,为何不将此曲奏完?”
第四百三十章 王子扫兴
皇甫羽然此时心里在想:“天魔之舞……果然名不虚传,方才在天魔舞的舞姿下,自己都差点迷失!”
听到胭脂的声音,皇甫羽然轻轻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胭脂淡淡的说道:“此曲已经偏离了我的初衷,况且故事……总该留点悬念才好。”
胭脂自然明白皇甫羽然所说偏离初衷是什么意思,那哀伤的琴曲比之自己所弹奏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胭脂抿抿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皇甫羽然将琴递还给胭脂,皱着眉头问道:“冒昧的问一句,胭脂姑娘这琴……是从何而来?”因为这琴中的古怪,皇甫羽然迫切想要知道这琴的来历。
胭脂将琴接过来放到一边,轻轻说道:“这琴……是那人所赠……”说着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还有无限的牵思。
皇甫羽然见问到了胭脂心中的伤处,尴尬的笑笑说道:“引起姑娘的回忆了,真是抱歉。这琴中透露这忧伤,实在不宜多用,姑娘自己当心才是。”
胭脂微微欠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皇甫羽然递过去道:“多谢公子了,这琴是他留给胭脂最后的记忆,胭脂……胭脂敬公子一杯。”说着当真仰头将杯中酒喝掉了。
皇甫羽然眉头皱了皱,明明已经知道了这胭脂就是天魔门的人,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安慰她怜惜她。甩甩头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嘴边喝了下去,或许已经食之无味了吧。
胭脂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往事,似乎是在倾诉一般,皇甫羽然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聆听。有些时候,适当的做个听众或许会更好点。
“哐”就在房间内只有胭脂那低迷的声音的时候,房间门被人给一脚踢开了。这么不和谐的声音,让整个房间内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是谁这么不解风情,偏偏这个时候前来打搅。
门口一个一脸怒容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队的士兵,没错,就是一身盔甲的士兵。身后的郑妈妈一脸愁容,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看都没看来人一眼,皇甫羽然轻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行了,郑妈妈,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郑妈妈正在为难的时候,听到皇甫羽然的话马上躬身离开了。虽然冲进房间的青年自己惹不起,但是看这架势就是眼前沉静的皇甫羽然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既然自己已经解决不了这些事情了,倒不如视而不见让他们自己解决。
冲进来的青年见皇甫羽然竟然如此无视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指着皇甫羽然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抢本王子的女人……”
胭脂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淡淡的说道:“铭王子还请注意言辞,胭脂不属于任何人。”
铭王子是苍云帝国的皇亲国戚,仗着老爹是平南王爷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会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不过这黄铭却是很在意胭脂,胭脂说话了黄铭马上就服软了,柔声对胭脂说道:“胭脂,你是何等身份的人 ?'…3uww'怎么能随便见客呢?再说了这种小白脸怎么值得你……嗯?”
感受到皇甫羽然那边散发出来的冷气,要说的话停顿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皇甫羽然。皇甫羽然半眯着眼睛,看都没看黄铭一眼,独自在喝着酒,森森寒气也确实是从皇甫羽然身上冒出来的。
皇甫羽然冷冷的道:“方才……你说什么?”皇甫羽然最恨别人说自己是小白脸,虽然自己长得白了点却也不是那种靠脸吃饭的人。
黄铭哪里能够忍受皇甫羽然这种态度,在皇城之内谁不是巴结着自己,到了皇甫羽然这里反倒是变了。于是眼睛一瞪用手指着皇甫羽然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本王子面前还敢这么嚣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呃……咳咳……你……咳咳……”
不等黄铭把话说完,皇甫羽然手腕轻轻一抖,酒杯中的酒就化为一股利箭冲进了黄铭的咽喉中,顿时呛得黄铭脸红脖子粗的指着皇甫羽然说不出话来。
半天才算缓解过来,右手一挥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子就送你下地狱!”身后的士兵在黄铭声音还没落下之前,就已经抽出兵器围了上去。
皇甫羽然轻蔑的一笑,身体轻微一晃已经消失在座位上,在所有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伸手抓住了黄铭的衣领。一只手将黄铭慢慢举起来,冷冷的说道:“平南王世子是吧?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你开罪不起的!这么作威作福,看来你那平南王老爹也没有教好你,今日我就代你父王教训教训你!”说着随手将黄铭扔了出去,紧跟着人也冲了上去。
被皇甫羽然的动作吓到的黄铭反应过来的时候,皇甫羽然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躲是根本躲不开了,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着一击重击。
良久也没有感觉到有拳打在脸上的感觉,好奇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块金黄色的令牌,那火红色似展翅飞翔的鸟儿一般的令字让黄铭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令牌黄铭见过,尽管没见过几次却也记忆深刻了。这种令牌只有皇宫大内才有的,明显是帝王身边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这样一面金牌。
皇甫羽然将金牌收了回来,慢慢走回座位上坐下,端起酒杯看了黄铭一眼,冷冷的说道:“给你一个逃走的机会,趁我还没有反悔之前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时不高兴杀了你!”
黄铭浑身一震,皇甫羽然绝对有那样的身手,也绝对能够办得出那样的事情,而拥有大内的令牌的皇甫羽然就算杀了自己恐怕也不会接受制裁。
想了想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深深的看了胭脂一眼,摆摆手沉声喝道:“我们走!”说完转身带人离开了。
没有了这不和谐的因素存在,房间内的气氛却变得凝重了起来,良久之后辰羽微微一笑对皇甫羽然说道:“不错,你成长了不少!”
皇甫羽然轻轻摇摇头,不想展露修真者的身份,没想到却要借助苍云帝国的令牌行事,这不是皇甫羽然的行事作风。但是在面对一些特殊情况的时候,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办法。
旁边还有天魔门的人,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暴露了,还是谨慎点的好。于是摆摆手说道:“真是扫兴的很,我们也走吧!”说完就对着门外叫郑妈妈进来。
郑妈妈战战兢兢的进来之后,皇甫羽然随手就拿了几张银票递了过去,然后站起来就向外面走去。辰羽和林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时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胭脂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公子可否多留一会儿?胭脂有话要跟公子说……”
皇甫羽然停了下来,郑妈妈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胭脂,一脸的不可思议。胭脂出言挽留客人这还是第一次,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应该都抵受不住胭脂的挽留。
皇甫羽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背对着胭脂意味深长的说道:“不过浮云都是过客,胭脂姑娘的琴声很美,歌声也很美……却生错了地方。姑娘多多保重,在下还会在回来找姑娘的。”说完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兀自走了出去。
或许胭脂会明白皇甫羽然话里的意思,也可能只有皇甫羽然懂自己说的什么。胭脂姿色倾城才艺出众,若不是生在这青楼之中……若不是生在天魔门之内……
胭脂看着皇甫羽然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幽怨之情,这是第一个不受天魔舞影响的男人,尽管自己知道他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存在还是想要接近他。
甩甩头甩开这不现实的想法,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在衣柜把手上轻轻转动一下,在一阵沉闷的响声中衣柜缓缓移动到了一边,露出了里面幽深的隔间。
轻叹一口气,胭脂低头走进了隔间之中,里面马上就有女子的声音传出:“胭脂,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胭脂肩膀颤抖一下,轻声说道:“禀主上,皇甫羽然已经出现在皇城了,今日还到了万花楼,属下也已经见过他了。”
“嗯?你确定是皇甫羽然无疑?那他有没有发觉什么?有没有认出你是天魔门的人 ?'…3uww'”那女子惊疑的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胭脂轻轻摇摇头说道:“皇甫羽然的样貌在修真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认出他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是天魔门的人,按照修真界传言,皇甫羽然若是知道属下是天魔门的人,恐怕已经出手了。”
女子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他似乎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随时来报,去吧!”
“是!”胭脂躬身退出了密室,出口再一次被衣柜遮挡住了。
皇甫羽然三人径直离开了万花楼,走在回驿站的路上,辰羽轻声问道:“可曾探听到了什么?”依照对皇甫羽然的了解,达不到目的皇甫羽然是决然不会离开的。
第四百三十一章 护送亲卫
皇甫羽然嗯了一声点点头,同样轻声说道:“万花楼果然是天魔门的地方,胭脂就是天魔门的人。在我抚琴的时候她对我使用了天魔舞,不过看来是无意的。现在我们还不方便找天魔门的麻烦,当心点便是。”
“嗯,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黄莺的事情,先回去和大家商讨一下对策吧。天魔门的事情不算是小事,总该通知一下大家。”林扬赞成的说道。
回到驿站将天魔门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众人都表示愿意听皇甫羽然的决定,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下护送黄莺道明孝帝国的事情,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两天的时间弹指即过,转眼间已经到了黄莺出嫁的日子,整个皇城处处张灯结彩彰显着喜庆的气息。公主出嫁应该也算是苍云帝国的一大喜事了,向来与民同乐的苍云帝国有这种喜事自然要和万民共享。
皇城偌大的广场上,早就已经人满为患,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今日都一脸喜悦的在广场等待着。明孝帝国的队伍也换上了红袍,就连士兵的盔甲上也系上了红色绸带以表吉庆。
在众人千呼万唤之中,凤冠霞帔的黄莺在丫鬟士兵的簇拥之下坐在华丽的马车上姗姗来迟。看得出黄莺不是太开心,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虑,转着身子在人群中找寻着那属于自己记忆中的人影。
可这一眼看去,看到的只有百姓们脸上的祝福以及明孝帝国士兵严重的坚定,而那日思夜想的人影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进了明孝帝国特意准备的花轿之内,因为路途遥远要人抬轿不太现实,因此这花轿是安装在马车上的。
明孝帝国的官员和前来送黄莺的苍云帝国官员交流几句之后,队伍就开拔了。慢慢离开皇城的时候,百姓们才发现只有一个贴身侍卫跟随黄莺离开了皇城,其他全是明孝帝国的军队。
在皇城高高的城楼之上,站着苍云帝国的国王以及王妃,为了帝国的命运他们牺牲了自己孩子的一声幸福,觉得愧对黄莺所以连最后一面都没有出来一见。
其实这些都不是黄莺真正关心的,从自己的命运和帝国挂钩那一刻起,也就注定自己没的选择了。她现在想要看到的是皇甫羽然,哪怕是在最后时刻过来送送自己心里也会舒坦一些,可是事实却是残酷的,皇甫羽然并没有来。
皇甫羽然并不是不想来送黄莺,只是因为一些琐碎的小事给耽搁了而已。等到事情解决之后,黄莺已经跟随着明孝帝国的队伍出发离开了皇城。
皇甫羽然半眯着眼睛想了想道:“我们要追上去,在她到达明孝帝国之前必须保证她的安全,你们等我一会。”说完身子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
盏茶时间之后,皇甫羽然回来了,甩手扔出一堆盔甲说道:“这是苍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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