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唐诗语不信地反问了一句,道:“那我怎么听你妈说你提前回杭州是要回来跟小乔约会?而且前些天小乔还打电话给我问你搬哪儿了?”又道:“你也是,搬家这么大的事也不给人家知会一声,还让人问到我这儿来了!”
“我不也没知会过你吗?”方慕南懒懒回了一句,这才道:“我跟我妈说回来跟小乔约会只是因为我妈不肯放我走,所以找的借口罢了;至于她前些天找我,也只是为了带着姗姗托我来给姗姗画幅画而已。”他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两句,心里也不禁有些暗怪母亲,想不到她连这种事也跟唐诗语去说,还真拿她当不成儿媳就当女儿看了。
“哦,这样呀!”唐诗语点了点头,转又好奇问道:“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急着提前回杭州?”
“没什么,就是不想在上海多呆罢了!”方慕南自然不会对她实言相告,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等他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姗姗那辆靓丽的粉红色跑车已停在自家楼下。但车里并不见人,看来已是上去了。见得这款颜色靓丽惹眼的跑车,唐诗语的目光也不禁被吸引,下了车后忍不住凑上前去仔细打量。
方慕南锁好了车门,道:“这就是那个姗姗的车,她已经到了。”话刚一说完,忽然又是手机铃声响起,掏出一看又是姗姗打的,一接听,姗姗便没好气地叫道:“喂,方慕南,你怎么又不给我开门?”
方慕南将手机拿地离耳远些,直到她说完了话这才重新对回耳边道:“我不在家,刚回来,正在楼下,马上就上去了。”
“哦,那你快点儿!”既然已经到了,姗姗倒也没再发脾气,说罢便挂了电话。没等多久,就听见下面登楼梯的脚步声响。转身注视着楼梯口,稍过一会儿,便看到方慕南与唐诗语并肩上来。
唐诗语她虽从没正式见过,但却也认识。与她一样,唐诗语也算是杭州的知名人物。作为商业女强人的典范,一向都是媒体采访的重点对象,各家报纸地头版头条、杂志的封面人物,电视也是隔三岔五地上。姗姗第一眼还没认出来。但多看了几眼后便立时认出,何况她也从乔依那里得知过方慕南与唐诗语地关系非同一般,眼下瞧见两人在一起倒也没过大惊奇。
方慕南也看得出姗姗瞧着唐诗语地眼神显然是认识,正好也懒地他多做介绍,上得楼来走到了自家门前。向两人互相指了指,道:“你们俩都是名人。看样子也都认识,那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说罢,径自掏了钥匙去开门。身后两个女人相互笑了下,各自打了声招呼,握了握手,正式认识。
方慕南开门后没做停留便直接去卧室给姗姗拿画,为免唐诗语进来看见其它三幅画后又再多问什么,好省得麻烦他再开口解释,他抢前一步进来将小青、苏小小、欧阳玉冰的那三幅画都收到了福寿玉佩里。然后将姗姗的画从画架上卸下,拿到了外面客厅去。
为了早日应付交差。好打发掉姗姗不再来烦他。他这几日来都是优先画姗姗的画。此时确实已是画地差不多了,既然姗姗急着想要,他又非是情愿所画,自然懒的认真对待,多加润色,差不多应付交差也就够了。他扫了客厅一眼,将画放到靠墙地一排矮柜上倚墙靠住。向姗姗道:“看看吧。没问题就拿走。以后有问题也别来烦我,出门以后。概不负责。”
“原来是古装的呀!”唐诗语看见方慕南拿出来的竟然是姗姗的一幅古装画,不由惊讶,向着方慕南道:“你什么时候会画古装画的,早知道的话也给我画一幅了!”
“画画吗,古装、时装没什么区别的,照着样子画就是了,又不是油画、国画那样体系、画法差别那么大,不用专门去学的,只是我以前没画过罢了!”方慕南说着话,又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去,绝不肯多站片刻。
“哦!”唐诗语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过头去仔细打量、欣赏姗姗的那幅古装画。
因着穿了次白衣被人当成女鬼,姗姗后来选择的古装便再没有一件白色地,连跟白色相近地也都没有。这幅画上的古装是件粉色的,正是姗姗那天选定的那张照片。背景是一处古代园林景致,有亭台楼阁、廊轩水榭,也是她那天选的那张背景。画上的人栩栩如生,明眸娇笑,尤其突出了姗姗活泼可爱、美丽娇俏的神韵,让整幅画看去犹如活地人儿也似。虽然有些地方润色不够,但姗姗这外行自然看不出来这其中地微小暇渍,反极是满意喜爱。细细看了一番后,转身向着方慕南道:“没问题。谢谢你把我画的这么漂亮!”
方慕南却不耐烦挥了挥手道:“不客气,快走吧!”
方慕南这话确实很不客气,直接就是下逐客令了。但姗姗心情正好,却也不跟他计较,而且见他没把自己画丑,反而画地这么漂亮,心中对他看法也大有改观。闻言只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抱了自己画道:“那我走了,再见!”接着又向唐诗语道了别,便向门口走去。
唐诗语见她抱着画不方便,连忙走过去替她开门,顺便代方慕南这主人将她送出门去,并叮嘱她下楼小心一些。
姗姗一走,方慕南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道终于打发走了一个麻烦。
“这女孩子挺可爱的吗,你干吗老对人家一副很不客气的样子?”唐诗语目送着姗姗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这才回转来关上房门。想到方慕南刚才对姗姗的态度,不禁有些好奇问道。
方慕南叹道:“那是你没见过她有多烦人!”她怎么烦你了?”唐诗语更加好奇地问道。
“烦都烦了,没什么好说的,看电影吧!”方慕南说着从茶几底下拿出笔记本电脑来,放在茶几上打开按了开机键,道:“我电脑里有下载了好几部最新电影,正愁没人跟我一起欣赏呢!”
唐诗语道:“我说的是去电影院看。”
方慕南道:“在家看也一样吗!电影院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人,又乌漆抹黑的,哪有在家里舒服?”
“电影院比较有情调吗!”
“搞什么情调,我们又不是谈恋爱?”
“就当陪我了,就一场?”
“在家看吧?”
“你去不去?”
“不去。”
唐诗语最终没能将方慕南拉去电影院,陪着他在沙发上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看了一下午的电影。晚上方慕南要约请沈醉吃饭,唐诗语没有陪着跟去。方慕南先开车送了她回家,然后才转去约请沈醉吃饭的餐厅。
见了沈醉后没聊几句,他就直接向沈醉问出了苏逸雪要他帮忙问沈醉的那个问题。当然,说成是他自己要问的。“我挺好奇,你两年前为什么突然辞职离开雅致。我听诗语说你当时什么原因也没说,不知你肯否把这原因告诉我?”
沈醉端着杯酒,微微一笑,深深望进他眼,反问道:“这话是你自己想要问的吗?”
方慕南闻言不由一愕,有些怀疑中午苏逸雪请他吃饭、拜托他帮忙时是否正巧被沈醉强大的神念不小心给“瞧”到了。心中想法一掠而过后,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当然!”
沈醉举杯凑唇饮了杯中酒,笑道:“是逸雪叫你来问我的吧?”
话到了这地步,方慕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心中则怀疑根本就是沈醉神念“瞧”见了中午的那场午饭。
沈醉放下酒杯,缓缓斟了一杯酒,道:“达到我这种级数的高手,对于有些事,冥冥中自有感应。尤其是涉及关于到自身的事,这种感应更加强烈。你问出这问题的时候,我就能察觉到这问题不是你心中本意想要问的。”他端起酒杯,瞧着杯中的酒水略微苦笑了下,叹道:“何况即便没有这感应,我凭猜也能猜到这话是逸雪要你来问的!”
方慕南远没有达到他的修为级数,没法体会到他所说的冥冥中的感应是怎么回事。只沉默了下,又接着问道:“那你肯不肯把这问题的答案告诉我?”
沈醉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仰头喝了,道:“我只能告诉你,两年前我是因为一场大变才突然辞职离开的。至于是什么大变,我却不方便告诉你了。这,是我的秘密。”
方慕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谁都有秘密,有些东西确实不方便告诉别人,甚至连最亲密的人也不方便告诉。他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只是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是不是关于修行方面的?”
沈醉点头苦笑,道:“是!”又倒了杯酒,他转头望着窗外的星空,感慨良多地幽幽叹道:“正是因为这场大变,才造就了今日的我!”
第四卷清平乐第十六章奇祸
与预料的一样,温柔的苏逸雪并没有怨怪他半个字。非但如此,反好言安慰了两句,又担心有没有因此影响到他与沈醉的友谊,最后再次道过谢后结束了通话,也并没有再要求他帮忙继续打听。
收了手机,方慕南双手握着方向盘轻叹了口气。老实说,他觉着沈醉与苏逸雪真的是蛮般配的,也乐见其成,二人共结连理。只是沈醉似乎好像有些什么心伤,不愿再涉及感情,总在回避着苏逸雪。沈醉不肯说,他也不知问题症结之所在,想帮忙也有心无力。而且感情这种事,外人也实在不好插手,帮不上什么忙的。再且感情这种事实在最是麻烦不过,他心虽是有的,但却又实在懒得理会这种麻烦。
想了想后,他便略摇头甩开了这麻烦事,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调了个音乐频道,听着轻缓的歌曲悠闲开车。回到家后,他神念搜索了一圈,发现猫咪花花又没回家。换了鞋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他又从福寿玉佩中取出《封印神录》察看小青的状态。
“唉,还是没动静!”书页上小青仍是闭眼盘着身子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方慕南不免再次满怀失望地叹了一声,合上《封印神录》收回了福寿玉佩。
方慕南从《动物世界》之类的节目里看到过专门介绍蛇的,知道蛇类消化食物很慢,每吃饱一次通常需要五、六天才能消化完毕。现在距离小青吞吃了那只狐狸虽已有将近半个月了,但这食物却并非一般的食物。而是成了精地妖怪,消化慢按理也在情理之中。但又按理来说的话,小青却也并不是一般的蛇,也是成了精的妖怪。而且是比狐狸精修炼更久更加强大地妖怪,按理应该消化更快才是的。可涉及到修行这种事,却也并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他不知小青是什么状况,也不敢擅自乱动她,更不敢随便将她放出来。他又不懂妖怪的修炼。更没有什么好法子来帮助她。目前除了一个“等”字外也再无它法,他也只有寄希望于小青赶快消化完毕。早早出来团聚。
不过修行无岁月,妖怪的修炼更是年深日久。修行之士,闭关修炼个十天半月那是常有之事,动辄三、五个月或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新鲜事,便是一闭就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地那也是常事,甚至闭个上百年、几百年的虽不多见,却也不乏少见。这些方慕南都懂,因此对于小青不醒他也并不太过着急,只希望小青不要这一闭就来个几十年、上百年地,一年半载的他倒还能接受。想了想后。他定了个期限。就以半年为限。若半年后小青还没动静,他就拿去请教请教沈醉,看他有没什么法子。
至于现在,还是再等一等吧!他总认为小青不会待太长的,毕竟她被人压在西湖水底八百多年了,才刚刚脱困重获了自由,正该好好活动活动。看一看这后世八百余年的变化。哪能就一闭上百年去,三、五年可能都嫌长呢!
“再等等吧!”方慕南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整个十月份,小青都是毫无半点动静。方慕南开始还坚持着每天一看,到后来就变成了三、五天才看上一回,有时甚至都懒得去查看了,反正看了也是那样,总无变化。
整个十月份,方慕南都过的很是悠闲,姗姗那丫头拿了画后倒也没再来烦扰他,只是为表感谢请他吃过次饭,之后便再少有联系。一个月的时间,他将小青、苏小小、欧阳玉冰的三幅画也都全部完成。月中旬请完沈醉的一个月饭后,更是悠闲自在。他期待着十月份的结束与过去,十月底的丝绸博览会后叶风华一走,他目前来说便是再没什么担忧与烦扰了。
眼看着十月份结束,十一月份到来,今年这一届在杭州和平国际会展中心举办地丝绸博览会也结束散场,叶风华也终于要离开杭州回国外去了。方慕南却万万没想到,这叶风华临走临走之际了,却还要来算计他一把。这一场算计,带给了他一场奇祸,也带给了他一场麻烦,但却也带给了他一场……
十一月三日晚,乔依结束了一天地工作,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家中。
十月三十一日到十一月三日这四天,是丝绸博览会举办的活动时间。而她从十月二十八日会场正式布展开始,就到现场跟进做采访报导,回来又得写稿子、看采访对象的资料、构思采访问题、采访步骤等等,直到今天活动结束,她这几天来一直都是加班加点处于紧张繁忙的工作状态中。
今天活动结束,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休息休息了,台里也给了她假,明天可以不用上班。她进门换了鞋,饭也不吃就直接进卧室去睡觉,打算睡醒了再做再吃。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忽然隐约听见门铃声响。她还以为是做梦,但声音越来越响,她终于被吵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瞧,房中还是漆黑一片,也不知几点了。正寻摸着找手机,忽然又是门铃声响,这次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确实是有人在叫门。
“这么晚了,谁呀?”她咕哝自语着寻摸着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顺便看了下床头柜上地闹钟,指针已快指到八点正。门铃仍在响着,她连忙穿了鞋出去开门。到了门前,她没忘谨慎地先从猫眼里往外瞄了眼门外地人。
外面的屋檐下装有一盏声控灯,正亮着,借着灯光她看清了来人地相貌,却竟是她曾采访过的那个国际名模叶芳华。她掩不住的吃惊,但更多的是疑惑,不明白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她用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然后带着疑惑以及各种叶芳华来找自己原因的猜想为叶芳华开了门。她面带着得体的微笑,向叶芳华问道:“叶小姐,你好!这么晚了,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叶风华还以微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但却没有接着说要她帮什么忙。而是转而问道:“可以进去再说吗?”
“当然,请进!”乔依微笑着连忙侧身将她让进。
叶风华跨步进来,乔依在后关了门。
约有半个多小时后,房门开启,乔依拎着个精致的小皮包走了出来。她换了一条长裙,黑亮的长发披洒在肩上,而且明显经过精心的打扮。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戴了平常很少戴的饰品,显得更加美丽夺目。
她转过身,拿钥匙锁了房门。而先前进去的叶风华却没有出来,还在里面。她脸上带着笑容,锁好门将钥匙装进皮包里,并顺便拿出了手机,然后翻查着电话簿找到了方慕南的名字。她看了看,却并没有拨出去,只是嘴里轻念了声方慕南的名字,然后笑了笑,又重新将手机装回包里,拉上拉链下楼去了。
第四卷清平乐第十七章表白
方慕南按着遥控器转换着电视频道,打算搜完一圈后没什么感兴趣的话,就干脆关了电视上床睡觉。漫无目的地一下下按着,未到搜完一圈,忽然手机铃声响起。他右手拿着遥控器,左手拿过手机,看了下来电,却是乔依打来的。
自从上次在乔依家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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