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
咬着一根草在树枝上观看的江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就悟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死也改不了这样的脾气,她以前就是这样欺负阿布的,后来被江云把她的黑狗打死了,她还叫了一群狗腿子家奴来问罪,之后,被许丽呵斥走了。
如今她的二哥,都被江云在外面做掉了,变为了一个失踪人口,她还是这个德行?
噗——
一只黑狗即将咬可怜的小鸡的时候,不知什么地方,一道强劲准确的指风弹射,直接把黑狗的脑袋给穿透了,留下了一个血洞。
黑狗一声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流出血和脑浆,一边抽搐。
“谁,谁啊,敢弄死本小姐的黑狗!”那女人骑在马上也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怒斥。
嗖——
光影一闪,速度之快如同幻影,原本在树上的江云,仿佛瞬间移动,站立在了那匹高头大马的前面。
见到是江云这个小煞星,这个漂亮的女人倒是十足的吓了一跳。
因为最近以来,关于江云的传说实在很多。远的不说,在江云还是外门弟子的时候就不怕自己了,敢打死自己的黑狗,也实力不凡,何况现在历练归来,晋升了内门弟子呢?
想着,这个外门女了倒也识趣,脸色较为苍白,什么也不说,想立即下马见礼。这是必须的,哪怕她不怕江云,记恨江云,江云现在是内门弟子了,必须见礼,否则就是破坏门规。
却是那匹被她惯坏的马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收敛,继续破坏庄家,见江云挡在前面,已经习惯了耀武扬威的它,再次咆哮着立起了前蹄警告,意思是在不让开就踢死你。
漂亮女人真的吓到了,猛扯马缰惊呼道:“阿达不要,你不能对这个人不敬……”
“不做不死!”
只见江云抬手轻轻一拳,打在马头之上,大马猛烈巨震了一下,就浑身瘫软,倒在了庄家地里七孔流血,死翘翘了。
那个外门女人又急又怒又怕,一个翻身滚下来,铁青着脸,但是礼节不敢费,跪在地上道:“外门弟子陈晓燕,见过内门师兄!”
“我承认杀了马不对,但是天地法则如此,老子就是可以宰了它。至于你,你叫陈晓燕是吗,不知道掉几颗牙齿你是否会学乖?”
江云概念里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说话之际同时出手,一拳印在那张魅惑又漂亮的脸上。
“啊!”
她惨叫着就飞了起来,于空中喷血的同时,三颗牙齿从嘴巴里掉了出来。
这当然是江云手下留情了,否则她会有命在?
然后她从空中掉落下来的时候是屁股落地,噗的一声,声势惊人,也不知道她那个招牌似的又圆又翘的大屁屁摔扁了没?
这个美丽女人倒也实际又市侩,知道现在根本不能反抗江云,虽然已经受伤了,她继续脸色苍白的起身,匍匐在地上,翘着一个老圆的屁屁给江云磕头,还口齿不清的嘀咕着什么,应该是认错之类的话。
主要是她太慌张了,牙齿也掉了,所以说不清楚。
看她那么机智,江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殴打美女了,但念头还有些不通达,所以只有拿仅存的那只黑狗出气了。
见黑狗傻傻的张着大嘴巴在旁边咧着牙齿,似乎还是威慑江云的样子,江云呵斥道:“见本座不跪,就是不敬,不懂规矩的畜生,要之何用。”
一巴掌下去,又把这只黑狗给打得死翘翘了。
面对这一幕,那个外门捂着嘴巴的外门美女,还有那个始终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小家伙真是惊呆了,什么也不敢说。
没出过山门的她们真的被震住了,觉得江云太霸气侧漏了,出手就是三条畜生的命,还把美女的牙齿给打飞了,这也……太干脆了些吧?
江云看着这个跪地的美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到她亲亲的二哥被自己给杀人越货了,江云的念头也才慢慢的通达了下来。
最终,江云一摆手道:“打你没有理由,因为我看你不顺眼。我知道这很不好,但既然是我的权利我就可以用。正如地上的蚂蚁我见到就可以踩死一样。这当然不对,但小爷就是可以踩死。”
“……”那个外门美女似乎这辈子第一次听闻过类似的“理论”,竟然觉得有道理,于是她的脸不怎么铁青了,相反有些好奇,偷偷的抬头,偷看了一眼江云的侧面棱角。
也不知道为毛,陈晓燕的思维不可谓不奇葩,她竟然不生气了,还兴奋的觉得,这种不装…逼又会下狠手殴打美女的男人很有魄力啊。
“观江云师兄的作为和性格,完全能想象得出,你的历练之路是何等风采,那一定很令人神往。”陈晓燕继续口齿不清的说道,她居然还携带着一些笑意。
如此一来,见惯各种场面的江云就有点阵脚不稳了,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了。
“做了这婊…子!”黄衣在识海里怂恿道,“这样,可以把咱们的刀磨的更快,把胆子练的更大。”
我@。
江云很早以前就对黄衣很无语了,现在同样没话可说。总之黄衣她就这德行,总是不遗余力的想把江云教唆成为一个坏蛋。杀匹马那也就算了,可对方是人啊,总不能如同畜生一般的随意就宰了的。
“退下吧,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这依然是我的地方。”江云无话可说的情况下,转个身子摆摆手。
“卑职告退。”也不知道她陈晓燕是真乖还是假乖,起身又偷偷看了一眼江云的背影,低着头快步离开了,没再看一眼她的死马和死狗。
当然了,她掉出来的牙齿是捡回去了,她家大业大,消失了一个二哥,但家里依然还有高手,把牙齿接回去复原,这种小事真不太难。
陈晓燕离开之后,那个孩子似的小外门弟子依旧颤抖着,低着头不敢起身,什么也不敢说,只是低着头颤抖。
他觉得江云实在太霸道了,而他私自占领了江云的地盘,为此很担心,觉得闯祸了。
理论上在蜀山,这种事倒是正常的,成为内门弟子后,一般人就不会回曾经的茅屋了。那么茅屋也就成为了“无主”的地方,看上的话,自己搬过去住也是可以的。
因为茅屋毕竟是茅草搭建的,不结实,需要随时修缮,倘若没人照顾,一年两年下来,各种雨水、冰雪、日晒,茅屋也就自己垮了。
想不到江云是个念旧的人,依旧记挂着这处房产,还过来看望。所以这个小家伙很担心,也不哭,就是始终在颤抖。
“你叫什么?”江云问这个约莫十六岁的小家伙。
“回师兄话,小的叫做魏振。不是有意的要占领师兄的地盘,我以为……师兄不会回来这里了。而我的茅屋垮了,我自己没能力建,就找到了这里,所以暂时住了下来。师兄要收回的话是理所当然的,我重新找地方住。”魏振乖乖的说道。
江云看看田,又看看他,也不说茅屋的问题,好奇的道:“这些玉米有点特别,谁教你这么种的?”
魏振挠头了片刻,弱弱的道:“没人教我,我自己种的,怎么师兄,我种错了吗?”
江云道:“没种错,继续努力,好好种。”
“是。”魏振点点头。
江云又道:“你知道为什么那匹死马老喜欢来这个地方吃你的粮食吗?”
“不知道。”魏振红着眼睛摇头。
江云蹲下来,轻摸了一下土地,喃喃道:“因为这片地相比蜀山的其他土地,特别一些,它曾经孕育过神物,携带有一些神奇的气息,加之你的种植技术不错,植物的灵气颇为丰富,形成了蜀山最特别的一种气味,被那些畜生惦记着。这就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第148章黄衣疯了
“木秀于林……”魏振默默回念了一句,又唯唯诺诺的道:“小的我不太明白。”
江云道:“我以前也不明白。这是大师姐警告我的话,而如今,大师姐自身也在遭难,也是因为木秀于林……”
江云的话声不落,已经起身走开了。
魏振还是不敢起身,继续跪着道:“云师兄,这个地方你还要吗?”
“要,当然你想住就继续住。记得在门前竖立一块牌子,写上江云的小屋。再有畜生来骚扰你,你就来告诉我。”江云的背影已经模糊了,声音传过来。
魏振的眼睛红了起来,抬手抹去眼泪后大声道:“云师兄你是个好人,你这样的人在蜀山基本绝迹了,真希望多几个你这样的人。”
江云的声音继续传来,“不。我这样的人一直有,从未断绝,程思怡,谭天纶,许丽,珊瑚,都是我这样的人。她们一直在,从未离开。也因为她们这样的人一直在努力,所以蜀山的希望仍在。蜀山走了一万年的黑暗时期,却始终没有垮……就是因为一直都有这样的人在。”
魏振看着江云的背影消失,回味着那些话,不太懂,于是喃喃道:“云师兄不愧是历练归来的高人啊,说话都充满了玄机,高深莫测。”
……
江云看着是很威风霸气的,漫无目的走在山林之间,感觉非常好。
黄衣的感觉也非常好,只要可以尽情的发泼打人,黄衣一向很高兴。至于江云和她有些不同,原则上江云不是那么喜欢打打杀杀,却很享受这种“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特别,江云下意识的觉得,此生会被这种感觉常相伴,不可替代。
黄衣和江云一起感觉很好的回味着刚刚的瞬间,转过一个山谷口的时候,却险些撞上了一个站立在这里的美丽女人。
原来是一身玄裳的程思怡等在这里。
都不等江云开口见礼,被程思怡后脑勺一巴掌,打得东倒西歪的。
江云捂着脑袋一阵郁闷,真是觉得师叔她老人家太疯狂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尽管是她的权利,可也不能老这么噗噗的乱打不是。
“你个兔崽子鸟人,就喜欢动武是不,就是喜欢闯祸是不?”程思怡冷着脸道。
她总是这幅冷着脸的德行,在记忆中,江云很少见过她其他表情,虽然有,但是太少了。
“师叔。”江云捂着脑袋文绉绉的道:“您老人家上善若水的情怀,的确是照耀着蜀山的每一个角落。可是您未免也关注太多了,我殴打个把外门弟子这种小事,没想到也被你老人家的这种情怀给‘照耀’了。”
程思怡险些听得一口老气上不来,怒斥道,“我很老吗?我才仅仅九十岁,你就说我老人家?还有,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了?你对我说这种轻浮语言,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江云挠头了片刻,弱弱的道:“师叔明见,我没有多想,我是真的觉得你的光芒照耀着这个山里的一草一木,发自内心的,不是贫嘴。所以就说了出来了。”
程思怡不禁愣了楞,她也是现在才看懂了江云的这方面的,的确看得出来,他不是贫嘴,结合他小子刚刚对那个外门弟子魏振的说辞,江云说这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YY完毕,程思怡也不好意思继续拿这个问题教训他了,于是道:”老人家?你以后再敢说我老,定杀不饶!我有八百年寿元,才九十岁。也即是说,和普通人相比,我程思怡只是个九岁的少女。”
江云险些听得昏倒了,想不到程思怡也不能免俗,会在意这些个俗气的东西。同时江云也暗暗惊讶,思怡师叔真是太彪悍了,居然有八百年的寿元,那就说明,她是个元婴巨头了,已经凝结了道体了。
噗——
仿佛是打顺手了,程思怡又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当然了,和刚刚相比,这次轻得多,江云不怎么晕了。
江云说道:“师叔,我好歹也是个内门弟子,有话您可以说不是,老这么打来打去的也不是事,虽然这是您的权利。但是这真的很不好。”
程思怡瞪着他:“竟敢拿蜀山乱说事,说蜀山走了万年黑路,说没有你这样的人蜀山已经垮了,你知道这是大逆不道吗?”
江云一阵心虚,原来被她偷听到了,江云马上狡辩道:“师叔,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蜀山典籍有记载,这是咱们玄机爷临飞升之际说的。倘若为了这个说辞您一定要扇谁的后脑勺,恐怕您应该去……”
到这里程思怡脸一红,抬手指着他道:“你敢把后面的字说出来我饶不了你。”
言下之意,江云真把后面的“您得扇祖师爷去”这句说出来,程思怡就下不来台了。因为这话的确是玄机说的,虽然经过了一些江云这家伙的艺术加工,不过总体是这个意思,程思怡不习惯和江云咬文嚼字。
接下来,看似程思怡的气已经消了,但江云依旧被她骂了一刻钟,骂得头有些晕。唯一的好处是没被扇脑袋了。
这也没办法,程思怡就这德行,听说她和她的掌门师兄说话,也基本是如同掌门欠她钱不还似的,永远冷着脸,语气和吵架的那种差不多。
江云都险些又被她骂哭了,她也才停止了叫骂。
最后,程思怡倒是难得的体现出了较为柔和的一面,温声道:“不是我喜欢整天骂你。换个人叫我去骂,我懒得开口。而是你刚刚说的没错,蜀山的确是依靠你我这样的人在默默支撑。你不能随便的乱来,不能随便的闯祸,记住,你这样的人真个闯祸出事了,蜀山就更没有希望了。陈氏一族虽然低微,看起来养了一群纨绔子弟,但他一门五代,对蜀山的贡献很大,这是我程思怡看在眼睛里的。陈晓燕固然是个纨绔杀才,但她有这个资格,有这个权利。你就是说到掌门至尊哪里,也是她有理。很简单,她祖上对蜀山的贡献,重要程度,在蜀山高层的眼里绝对超过一万外门弟子的性命。但是这么多年下来,陈晓燕行为不佳是有的,可没听过谁个奴才被她欺负死了。这是事实。”
顿了顿,程思怡继续道:“我不反对你的‘侠’心,这是好事。但我只希望你遇事多个脑子,别就知道用拳头说话。你除了会看到别人的可恨之处,还必须同时学会看到他们的优点,这才叫侠。她二哥被你给杀了,当然是咎由自取,但是对陈家就是一种伤害。现在陈家都没有一个说法,觉得陈二狗消失得不明不白,仅仅只是内门院记录在案的一个失踪人口。她的大哥,内门弟子,位列黄榜,于赫连山一役,跟随谭天纶奇兵突袭地火天门阵,立下大功,回来的时候却少了一条手臂。陈晓燕的三哥,真传弟子,跟谭天纶远征万归境,阴山的一役,她三哥在千像天幕中毒入经脉,回来的时候没了双眼……”
听到这里的时候,江云也开始手心是汗,有点头皮发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思怡师叔的确没有乱说,就算自己是掌门,也会给予陈晓燕这个纨绔子弟猖狂的权利。
见到一向霸道的江云,也听得冷汗淋漓的低着头了,程思怡微微点头,倒是觉得,小家伙可贵的地方始终在,没有丢失,这就行了。
因此程思怡轻声道:“要听下去吗,要我给你说她父亲辈,爷爷辈的事吗?”
江云道:“不用了师叔。当时我这么做不算错。不过知道内情后,我心里有些不好受。我也明白师叔的教训了,以后遇事的时候我会多个心眼,不会片面的看待问题。”
程思怡没说“孺子可教”,而是冷着脸道:“再有下次我活剥了你。就算不看这些,你也要看到她们家也是浪天行的人。你的存在,已经打了浪天行的脸,让他下不来台了,还继续欺负他的人,挑战他大师兄权威,这样下去你和他之间迟早没有转圜,要鲜血相见的知道吗?我不敢说你一定会死他手里,但到了那种程度,不论结局如何,就是蜀山的灾难和损失,你懂吗?”
江云心里不服气,却也只得乖乖的点头道:“我懂了。”
“你懂个屁!”程思怡呵斥道:“你的表情说明你根本不以为然。总之,你要再敢做些出格的事让我知道,定杀……总之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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