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山间传来一阵轻咦之声,一片红雾从山间升起,转瞬间已经覆盖整个山体,但是景天这两剑已经超出了在蜀山之上重创雾魂之主那一剑,剑光所到了之处红雾消失殆尽!
“这是什么剑?”
红雾中传出一阵惊呼,飞出两只大红雾结成的大手化掌为拳,同两道剑光硬拼一记。
一道响彻天地的剑鸣,下方地面升起一道光柱,地面震荡,山体崩碎,连远方的金环城也受到了影响,金环城上立时飞出无数符文,化为一道光幕将金环城防护起来。
金环城内飞出数道流光,却是那些正在金环城玩的天元境武者感受到这边气息,都想过来看个究竟。光柱慢慢消失,雪见惊讶的看着景天,这才知道景天平时与自己练习之时,是留了多少力,她心中暗忖道:“怪不得爸爸说,景天的实力比他也差不了多少。飞篷神将转世,就这么强?”
现在的景天只是恢复了一小点力量,照胆神剑也只能发挥出小部分力量,但照太古大陆的分法,他前世可是先天神族,神界第一战将,这恢复的小部分力量也已经足够的可怕了。
下方的红雾早已经烟消云散,那一片绵延的山峰已经被景天一剑夷平,流光牧一伙人已经飞到了半空,只是身边多一团红雾。
正是弦月长明派过来的武者,他的右左二膀中的红魔,天元八层的武者。
红魔的声音凝重之极,向景天道:“好强,但却不完全是天元境武者的力量,是肖然从镜像世界带来的武者么?”
景天照胆神剑与魔剑天景天身边环绕,景天懒洋洋的道:“你在说些什么?听都听不懂,倒是你们抓了这个小东西是想做什么?它可是我养的……”
景天市井出身,各种坑蒙拐骗见得多了,知道这时自己越是表现得重视花楹,这伙人便越是有持无恐,还通过灵语安抚雪见,让她千万不要露馅。
流光牧将花楹捏在手中,笑道:“你说的是这个小家伙?我就说这么有趣的物种还从来没有在太古大陆上出现过,原来是镜像世界的物种。”
“你叫她小东西么?可是先前在金环城,我明明听你身边那个女孩说这是她妹妹的啊!如果你们乖乖放下手中的剑,束手就擒,我就放过这小家伙,不然,我马上就捏死它!”
说完手一用力,捏得花楹只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但是她却一声不发,她虽然天真单纯,但是也知道如果这时自己痛得叫出来,会让景天哥哥他们很被动。
雪见背在背后的双手之上已经捏得青筋暴起,景天也是心中绞痛,为了救花楹两人都不会吝啬自己的命,但如果真的束手就擒,除了陪上自己两人的命之外,根本不可能救到花楹。
这时,肖星星与聂风两人终于到了,肖星星看到这幕,眼神一寒,她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在武侠世界二十年的经历早让她变成了一个成熟的战士。
她也知道这种事要如何处理,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杀了花楹,那我杀就算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不让你尝尽世间所有酷刑,我绝不会让你死!”
流光牧哈哈大笑:“就凭你?不要逗我笑了,那这样吧,那边的小子,将你的两柄剑送给我,我就将这小家伙还给你!”
流光牧当然不会认为拿捏花楹就能让景天几人就范,先开出一个别人绝对不会答应的条件,然后再提出自己真正的条件,是谈判的一种技巧。
他对够看出,景天之所以强,这两柄“神兵”要占很大一部分因素!
景天笑嘻嘻的道:“原来是看中了我的宝贝,不过不可能都给你,给你一柄吧!”
说完魔剑便向流光牧一行慢慢飞去。
流光牧甩出一道玉佩撞在了魔剑与照胆神剑之上,然后他张狂的大笑道:“果然是东部土鳖种族,虽然拥有文明之器,却对它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个以文明之器一缕气息练成的缚气符,可以隔绝你与你神兵之间的灵识感应,至于你留在其中的烙印,我会慢慢将之炼化的!”
说完他手一招,便将魔剑握在了手中,突然他脸色一变,讶道:“咦……这是什么鬼东西!”
却在这时魔剑之上突然出现了红发美女,红发张扬的在天空中飞舞,双手已经扣住了他手腕,一股阴寒之意透入他的手腕,让他手腕一僵,那花楹竟然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向前方飞去!
魔剑之灵红发龙葵现身,让场中局势立变!
第九百二十六章差点团灭
太古大陆的武器不会有像龙葵这种类型的剑灵,因为武者从炼气境的灵罡开始就自有灵性,可远可近,兵器的作用,只是对自己气的各种增幅或是附加各种属性,又或者武器上封印的精魄提供更强的力量,所以根本没有必要让武器也自己有灵性。
先前流光牧他感觉到魔剑之中已经没有景天的气息,而龙葵这种鬼灵所化的灵体,在轮回崩坏的太古大陆更是极为少见,一个信息不对等便让流光牧吃了一个小亏。
双腕被龙葵制信,魔剑在龙葵的控制下已经斩到了流光牧的身上。
而同一时间,接收到景天灵语的武玄宗人要比流光牧一伙的反应快上一线。
肖星星张开了第三只眼,身上现出那身仿佛星光织成的羽衣,美丽,神圣,不可方物。
她在第一时间发动了种族天赋星牢,就算是在白天,也有一道可见的星光从天而降,化为一个牢笼,将流光牧一伙给锁起来!
本来这个种族天赋结合星眸族的超品武技,缚星崩坏掌使用才能将其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但还是种族天赋单独发动的时间最快!
同一时间,速度最快的聂风已经化成了一道不可见的风,向着花楹冲去。
而照胆神剑再次化为一道璀璨之极的剑光,雪见抬手便是一道冰雪铸成的剑光,两道剑光撕天裂地的向着流光牧一伙斩去!
星牢的束缚只是一刹那间便将被红魔震碎,但那一刹那的先手已经让聂风将花楹握在手中,带着她脱离了战场。
红魔怒吼一声,身上的红雾化为两柄仿佛要滴血的艳红长剑,与景天和雪见的剑光斩在一起。
另一边,魔剑斩在流光牧身上,流光牧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魔剑却根本没有办法斩入肉中,连魔剑的剑气也是入泥牛入海。
流光牧脸上青筋暴鼓,竟然会被东部的这些土鳖种族给耍了,如果不是穿身天晶百带衣,这一剑偷袭之下,自己可能受伤!
他先前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消失不见,狰狞的道:“灵体?阴魂转化而来的灵体?居然还有这种鬼东西……竟然敢算计我,给我死来!”
一股灼热之极的真元涌入他的手腕,将龙葵那股阴寒的气息逐出体外,然后流光牧全力一掌击在龙葵的身上,将龙葵的身形几乎当场打散,魔剑哀鸣一声,摇摇欲坠的飞回景天身边。
流光牧这一招也是光翼族的超品武技,三光灭灵掌,可以直接伤到灵魂,也就可以直接伤到灵体,同诛仙剑派的诛灵剑灵,妖精族弦月部的朦月剑都有异曲同功之妙。
龙葵硬受这一击,没有当场崩碎,算是运气够好了。
一阵疯狂的爆炸之后,天空之上爆出无数的光火,真元狂飙,气浪如潮,聂风抢回了身受重伤的花楹,魔剑与照胆神剑又回到了景天身边,双方复又化为对峙之态。
但魔剑之中龙葵的声音却深寂下去,景天的心也像魔剑一般向下一沉。
这时雪见道:“爸爸对灵体之类有相当深厚的研究,只要龙葵没有被当场打散,那么爸爸一定有办法救他!”
听到雪见这样说,景天终于好受了一点,但双眼已经有些泛红,一股凛咧的杀机浮现,将流光牧几人死死锁住。
景天算是一个性格相当好的人,绝对不喜欢杀人,但在这个时候,他那可怕的杀机,连肖星星也为之侧目。
景天望着流光牧一行,寒声道:“你们该死……”
自己本来是跟着肖大叔来个世界游玩的,但这些家伙,先是绑架花楹,又是伤到龙葵,已经碰触到了的他的逆鳞。
一股强绝的力量从他灵魂深处涌出,照胆神剑的剑光化为一轮太阳,就算这些天元境武者也不敢直视,那些刚刚从金环城赶来的武者脚步一滞!
“好强,好强的剑气……”
“这,武玄宗居然还有这样强大的弟子?”
“这样的力量,怕已经是天元境的极限了吧!”
肖星星与聂风两人为之骇然,这才知道那个平时没个正形,嬉皮笑脸的景天居然强到了这种地步,这种力量,怕是肖然都比不上!
这道剑光一出现,流光牧一行,包括天元八层的红魔都是心胆俱寒!
“不可能,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强!”
眼光剑光斩来,流光牧根本不去抵挡,因为他知道自己挡不下,当他机立断,拿出一道玉符拍碎,身形一淡就从原地消失。
这也是以文明之器的气息凝炼的瞬移符,需要不虚境的武者出手才能凝练,珍贵之极,但身为流光家南阳分支最被看重的弟子,还是能拥有一枚这样的保命之物!
就像伽罗楼兰,对将文明之器的气息炼制在那种契约之上一样,光翼族对文明之器的运用,让人族难以望其项背。
他能逃,但他其他几个手下,包括天元七层的昌老,都无法在景天这可怕的一剑下觅得半点生机。
当剑光恢复平淡,照胆神剑落回景天身边之时,流光牧的手下全家覆灭,只有一个红魔逃得性命,但已经跑得不知所踪,那可怕的速度就是聂风也追之不及!
景天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空虚感袭来,他浑身剧痛无比,脑子一晕,便晕了过去,一边的雪见眼快手疾,将他接住,照胆神剑与魔剑都回到了他的丹田。
肖星星沉声道:“逃了两个,一个是那个天元八层的武者,还有一个是那个光翼族的头头,好像是撕裂了空间,瞬移而逃……一个天元境武者,这怎么可能!”
柳随风说出那些话之后,肖星星也是做了功课的,至少将流光牧一伙的种族给确认了。
这时肖星星有些后悔,或者如柳随风所说,先将这几人拿下,或是逐走,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才是最好的!
那些从金环城赶来,本来是在城中游玩的武者一个个相顾骇然,武玄宗居然还有这样的强的弟子?弟子都这么强更不用说那肖然能有多强了?
先前大多数人都是以为武玄宗是抱上了金光宗的大腿,所以才能发展得这么好,但现在看来,武玄宗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而且肖星星这种形态,绝非是修行了某种奇妙的灵穿真身图,这才是她的真身!
额生三眼,星光为衣……难道,难道她是一个星眸族?
这些人心思浮动,一瞬间冒出无数念头。
即然爆露,肖星星也无意隐藏,她对那些赶过来的武者道:“多谢各位关心,刚才几位凶徒意欲绑架我妹妹,已经被逐走,大家可以安心在金环城游玩,只要在这里,我武玄宗会保证大家的安全!”
说完便带着一行人等回到了武玄宗。
……
而那流光牧再次出现时,已经是自己的后院了,这瞬移符可是定点传送。
他刚刚一现身,才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下半身居然被景天那一剑剑光给绞碎了!
他咬牙切齿的道:“金光宗……肖然……东部的土鳖,此仇不报,我流光牧当自绝于天地!你们给我等着!”
第九百二十七章月无忧
妖精族八大分部之一的弦月部。
月无忧正花园画画,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妖精,这中年妖精名为明月生。明月生苦恼道:“小姐,你又何必这般委屈自己,这样讨好那弦月苍冥!”
月无忧可以说是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后来月无忧嫁给弦月部族长弦月苍冥,这明月生就跟着月无忧来了弦月家。
小姐的性子明月生相当清楚,刀枪小姐就摸得多了,这绣花画画怕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月无忧停下手中的活计,淡淡道:“明姨,我这些日子想过,就是我性格太过刚强,才让苍冥不喜。如果只是我自己,倒无意与那些姨娘争宠,有刀枪相伴就已经足够。可是现在长明大有起色,他有野心,有实力,我身为他的母亲,自然要给他一些帮忙!”
“光是我给他家里的支持还远远不够,苍冥要喜欢他才是最重要的。别忘了身为族长可是有两个候选人的名额推荐!即然苍冥喜欢这些东西,我又何妨一试,比起学武,画画这种东西倒也没有多难!”
明月生叹了一口气,小姐的画像是将那些花印在画上一样,对天元境的武者来说这种临摹真是不难,但是匠气十足,以族长弦月苍冥的眼光,怕是很难看得上。
月无忧手上现出一团火,将那张画的燃成了灰,她说道:“我也知道我自小就是太过刚强,又太过好胜,刚则易折,只是我偏偏不想改!有时想着,摆脱家族的束缚,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人也是挺好。”
“不过在有了长明之后,我才发现,我愿意为他改变,如果说嫁给弦月苍冥有什么让我惊喜的地方,那就是长明的,看着那个从我身上掉下的小生命一步一步的成长起来,那种愉悦竟然超过了习武带来的快乐!”
月无忧一生好武,嫁给弦月苍冥也是因为政治婚姻。也是因为这样她要孩子才要得很晚,也不想再要第二个,对她来说,第一个孩子也是为了家族才生的,只是她自己也想不到一个孩子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改变。
却在这时弦月苍冥的声音在月无忧的脑中向起:“无忧,到我这里来一趟。”
弦月苍冥虽然弦月部之主,但是私底下却对画画,歌舞这种东西痴迷,月无忧这种性子不讨他所喜也是正常,两人虽为夫妇,但是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面了。
这时弦月苍冥突然叫月无忧过去,月无忧没来由的心中一跳,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般。
……
弦月苍冥的身材比一般妖精要高上一个头,在妖精之中,显得极为魁梧,双眉上扬,不怒自威,与有倾国之色的月无忧站在一起,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月无忧向弦月苍冥行了一个礼,轻声道:“见过夫君,不知今日夫君召唤无忧所为何事?”
弦月苍冥的脸色很难看,说实话,他虽然不喜欢与自己这位夫人,但是却极为尊重她,想到下面自己要说的话,他不知要如何开口。
弦月苍冥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刚刚,长明的魂灯,灭了!”
这一句话有如一道闪电在月无忧脑中划过,她整个人瞬间魔怔了一般,那个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那个粉嘟嘟的小家伙,那个小时拿着刀剑乱砍将房间砍得稀烂还一脸傻笑的小长明……
他死了!他居然死了?
月无忧想起弦月长明对自己说:“娘,我一定要成了弦月部的族长,这样娘亲就不用因为月家的压力一直死守着老头子,到时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想做什么就说什么,谁敢多说半句,我灭了他的满门……”
这样的长明,居然死了……他居然比自己这个做娘的死得早?
下一刻,一股无比可怕的力量从月无忧体内并发出来,但弦月苍冥没有阻止,任这股力量将自己的这个房间,将整族长府撕得粉碎!
然后月无忧双眼回复清明,猛的喷出一鲜血,差点摔倒在地,幸得月明生将她扶住还没有摔倒地上。
她淡淡道:“是谁杀了他?长青?凤行?小光还是阿宏?”
她表现的越是平静,弦月苍冥便越是心惊,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出任何一个儿子的名字,就算那是他儿子,月无忧也肯定会杀了他!
弦月苍冥摇头说道:“不是他的兄弟们,是一个人族,一个叫肖然的人族正面挑战,击杀了手持蹈海剑,身穿混沌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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