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个魔女还真是变态,我都快嗝屁了她居然还向我道喜!”武天争暗骂道。
“啪!”又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让武天争大为不解的是:这魔女又未化成人形,为什么扇自己的耳光扇得这么溜?
“心里对上仙有任何的不恭都要掌嘴,请重新组织你的语言!”玄冰厉声道。
“你没有被法诀反噬变成一只猪,难道不应该恭喜吗?和你这小屁孩儿说话感觉心都累,我先睡了别再烦我!”玄冰不耐烦的说完,便再无声息。
“少主!少主!你醒醒!快醒醒!你没事吧?”刑天见武天争七窍流血,瞳孔涣散嘴唇铁青,似是有性命之忧!大为着急,这时清尘已经苏醒,他一手挽住清尘,一只臂膀夹住武天争,鹰鹞般掠起,一道黑线直奔薛府。
“我……没事!”武天争说完,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
北方的仲春还是有丝丝的寒意,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许多百姓都痛心不已。
更加寒冷阴鸷的是宇文吉的目光,只见他一面盯着嘴角流着哈喇子,满脸痴呆倒在地上的孙子宇文稀松,一面寒芒扫动,撇着救宇文稀松回来的宇文无术,这宇文无术说起来也是宇文稀松的远房表哥,十五岁,登堂境武师六阶,长得也算人模狗样一表人渣。他之所以冒着危险救回了宇文稀松,一来是想给宇文吉溜须拍马,二来这小子喜欢上了宇文稀松的姐姐宇文花容,没事总是三天两头往宇文府上跑,宇文吉对他没什么好感。
“嘿嘿!宇文爷爷!听说您神通广大,而且有仙丹妙药能让人起死回生,不知稀松贤弟还有没有救?”宇文无术见宇文吉面色阴沉,总用刀锋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我去找那武平算账,不将武天争废了,今天的事没完。”宇文稀松的父亲宇文广怒道,他袍袖一甩,便欲出府而去。
“站住!谁也不许破坏今晚的计划,不能因小失大,那武平乃武神之后,虽然修为不如老夫,可也不是轻易就能搬倒的。”宇文吉说完,看着地上这个丑陋而不争气的孙子,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杀机:“弱者和废物,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的。”他的手掌对着宇文稀松的脑袋轻轻一拂,宇文稀松便停止了呼吸。
“爹!你……?”宇文广吃惊的望着满脸杀气的父亲,终于没敢出口质问。
“宇文无术!你看到了什么?”宇文吉声音冷厉。
“爷爷!孙子看见你……不!看见武天争把弟弟一拳打死了。”这小子也还算机灵,怕一句话说走了嘴,宇文吉立刻拿他开刀,对亲孙子这老家伙都如此毒辣,自己算个屁啊!他突然感到自己这次拍马屁的行为实在是太冲动了。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放心去吧!”宇文吉向他摆了摆手道。
“什么叫……放心的去吧?”宇文无术心里犯嘀咕,他预感此间甚是危险急忙转身就走,可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巨力席卷而来,他整个人便活生生的在阴风中化为虚无。
“今晚之事,事关生死存亡,搬倒了武平,还有薛瀚海那个硬骨头要啃,好在有人答应今晚要助老夫一臂之力,此人若猝下杀手,量薛瀚海那小辈必然九死一生。”宇文吉阴声道。
“不知是何方神圣欲出手相助?”宇文广知道宇文吉一向独断专行,甚至从不把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因为自己在七个兄弟姐妹中,修为是最低的,目前只有三哥和五弟还在冬归城中,其他人均在外修行,但宇文吉并未将别的子女诏回,似乎已经有把握在这场逐鹿中胜出一样。
薛家也一样,虽然武天争在冬归城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但除了薛安,薛府再无别人出手支援,好似薛玉郎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暗地里,薛瀚海却在紧锣密鼓的调动军队,邀请高手,势必要一举镇压两家独自称王,他自信自己的实力最强,修为最高,冬归城主已非自己莫属。
武天争醒过来时,见自己躺在家中巨大的演武厅中,周身剧痛偏偏一动都不能动,他吃惊的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座散发着神圣光辉的七星宝塔中,那塔身通体透明金光万丈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亦真亦幻似是真实的存在,又仿佛只是宝塔虚影,塔身上飘飘渺渺点缀七星,七颗星辰,七个方位随着宝塔的转动,七星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摄人魂魄如同神物。
那塔身内外玲珑雕刻着彩云真龙,吞云吐雾,忽又纵火行雨,百般变化活灵活现让人仿佛身临其境,忍不住就要跪倒在地虔诚祈祷。
七个人,分散在七个方位,他们或坐或立,或悬于空中,身上同样罩定金光,仿若七尊降龙罗汉,但让武天争不安的是,这七个人正在向塔身上注入无上灵力,而那些灵力,被塔身吸收,放射出无数道金芒射向自己的小腹丹田,带着噬天灭地的法道力量,似乎要将自己的小腹穿透碾碎。
“天啊!你们在干什么?”武天争大叫道,他隐隐感觉父亲他们要对自己丹田内的那团黑色风暴不利,那岂非就是对两位魔女姐姐不利?虽然那两人是魔,但武天争偏偏对她们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七个人分别是武平,清尘、刑天、沙洲、吕凤鸣(以上三人为武府三大高手)、以及两位带兵的大将何冲和楚霸,这两名大将也是大成境宗师级别的巅峰高手。
武平和清尘也是见武天争两眉之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黑线狰狞浮动,那是明显的入魔征兆,所以才由清尘提议,发动七星玲珑诛妖塔,要彻底消灭武天争丹田之内那团不祥的黑色风暴,这诛妖塔可是清尘镇观之宝,太虚宫的太虚上人之所以将如此宝物送给他这个弟子,当然不是因为清尘的修为出类拔萃,而是因为他人品端正光明磊落,所以很得太虚上人喜欢。
”争儿住口!我们正在给你驱魔,现在已是关键时刻!“武平轻斥道。
”你们几个老糊涂!驱什么魔?都立刻给我住手!“武天争毫不示弱,厉声制止道。
”逆子!果然已入魔道,真是放肆!各位赶紧加把劲!“武平怒斥道。
熟悉武天争的人都知道他天性顽劣,就算不入魔他说话也这口气,众人齐心合力最大限度的催动自身灵力,七星宝塔嗡嗡作响风雷之声不断轰鸣,幢幢法光如剑影不停碾压武天争小腹,那是驱魔法光,只对武天争丹田内那团黑色风暴大力粉碎施压,对武天争本人并无伤害。
武天争急得哇哇大叫,可偏偏如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动也不能动,尤其是丹田内那团风暴在如此强大的法力碾压下,竟然变得疯狂起来,它如同怒涛般在武天争体内翻滚奔腾,让武天争一下子就进入了癫狂状态。
”我让你们住手!“众人吃惊的发现武天争竟然一跃而起,长发乱舞血惯瞳仁,如同一位发了疯的金刚魔君。
”谁也不许伤害她们!“武天争仰天狂啸,那团黑色风暴越是受大力威压越是兴奋狂躁,竟然逆天般的溢出了武天争的丹田。
第9章 命理罗盘
因为“七星玲珑诛妖塔”受七人控制,产生强大的驱魔法光,全力碾杀武天争丹田之内的黑色风暴,导致黑风神魔罩无比亢奋,发了疯般在武天争体内汹涌翻腾,一下子就让武天争进入了极度癫狂状态,只见他狂吼一声有如惊天霹雳,长发乱舞血惯瞳仁,整个身躯都在巨大魔力的催生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听随着“咯吱咯吱”骨骼的不断爆响声,武天争就像魔王般身形陡然暴涨一米有余,他全身肌肉狰狞虬结,衣衫早已被撑得破碎化成了齑粉,在万道金光笼罩下,就像一尊煞气冲天的****金刚魔君,这让七人无不汗颜动容。
“坏了!少主又入魔了!这如何是好?”刑天见这诛妖塔不但没有驱除掉武天争身上的魔性,反倒适得其反,害少主入魔更深,一个人有如此可怕的身体变化,他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
“道长!这……“武平也满腹狐疑忧虑的看着清尘,他也很担心这诛妖塔到底行不行?
”各位放心吧!这是武少爷体内那魔物最后的疯狂,看!它已经坚持不住,从少爷身上逃了出来,下一刻,必被驱魔法光斩杀。“清尘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淡定的,毕竟这可是师傅太虚上人心爱的法器,这宝塔的威力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今天七大高手联合运功镇压,他不相信那魔物还能反了天?
然而下一刻,并没有如清尘所愿,只见大团的黑色风暴涌出武天争体内,那万道的金光瞬间在黑色漩涡中消弭于无形,武天争站在黑色风暴中心,就像一位脚踏黑云至高无上的魔君,撼天动地的能量波动从风暴中心轰击出来,大地在颠簸,塔身剧烈颤抖,七星陨落,黯然失去了光泽,随着”轰轰“巨响之声,玲珑宝塔完全在虚空中爆炸破碎片片残芒飞舞,人间至宝顿时化为乌有。七大高手均被那股浩荡的能量波动震得向四下里狂飞了出去,”砰砰……“纷纷撞在铁墙石壁之上鲜血狂呕,若非他们均是先天大能,灵力道法高深,这一下定会无一幸免。
七个人均是露出了惊骇无比的神情,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先天强者,能将他们就这么像拍苍蝇一样一击重伤的,既便在整个北方域群也找不出几个人来,这妖气的魔力也太邪门了吧?
最惨的还是清尘道长,撞在墙上当即就昏死了过去,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比别人弱,而是因为太过心疼那玲珑宝塔了,师傅将随身携带的为数不多的几件宝物之一送给了他,对他的器重和疼爱自是不言而喻,没想到第一次使用便彻底报废了,怎不令他痛心疾首?
危险一被解除,黑色风暴便又渐渐涌进了武天争的丹田,可武天争的疯狂丝毫没有削减,只见他一闪身便幽灵般扑到了沙洲身边,仿佛一头魔兽幼崽,探掌就来撕扯他的头骨,那是要吞吃沙洲的元神,沙洲虽然没见过他发狂吞噬薛玉郎三人的元神,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绝不是一个友好的动作,他急忙以一招”大擒拿手“来抓武天争的手腕脉门,可没料到武天争手腕疾速回旋一招”金钩倒挂“竟闪电般反手擒住了沙洲的手腕,用力撕扯,只听”咔嚓“一声,沙洲的整条胳膊都被武天争硬生生扯断了,血肉飞溅惨不忍睹,沙洲”嗷“的一声惨叫当场昏死过去。
若在平时,沙洲就算睡着了,武天争都休想伤他分毫,那可是入化境武圣七阶先天强者,比刑天都略高一阶,要知武道一途,越是往后修行,突破就越慢,到后来既便一阶之差也如隔鸿沟天堑,实力不可同日而语,可今天,一来是他被神魔罩的能量波动反震受了重伤,二来也是因为他做贼心虚,心神略微迟缓才惨遭屠戮。
因为就在诛妖塔破碎之时,众高手被震飞之前,场面极为混乱的一刻,沙洲向武天争掷出了一根”绵丝碧血针“,这种针粹有剧毒,上刻符文,隐蔽性极强,当者顷刻之间便会化为一团黑气散于虚空,令人防不胜防。
这一刻武天争中了魔道本来就被黑风包围,此时被抹杀定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但他万没料到自己的独门暗器还未刺中武天争咽喉,就被那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得粉碎,随后七人同时被震飞了。其他人均未发觉沙洲的小动作,但武天争却在神魔罩中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对沙洲痛下杀手。
下一刻,他一拳砸碎沙洲的头颅,一个闪着金光的小人元神浮了出来,被他一把抓住吞了下去,随后,沙洲全身虚化,很快破碎消失在虚空当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和血腥,让其余几人都来不及也无力救援,武平修为最高,首先恢复了进攻的元气,他怒吼一声一掌拍向儿子的后背,那巨大的手掌虚影就像五指山一般碾碎虚空,奔腾而至,重重拍在武天争后背上,将他打得飞出数丈开外栽倒在地,只要武平有一战之力,武天争就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这一招”如来神掌”直接将武天争打昏过去。
“逆子如此残暴!留他何用!”武平说完踉跄着奔到武天争身边一掌拍向他的面门,打算将儿子击毙,却被刑天牢牢捉住了手腕,“主公不可!少主也是中了魔道,身不由己,你就饶他这一次吧!”
“刑天!你让开,若再阻拦一并处罚!此子以后必是人间祸害,决不能留!”武平呵斥道。
“主公!属下以身家性命担保,武少爷虽天性顽劣,但本性纯真,此番虽不幸遭遇魔劫,但苍天有眼,一定会让少爷摆脱魔掌,涅灭重生的。”刑天目光坚定,激动地说道:“主公若一定处罚,就先废了刑天吧!”
“是啊主公!少爷本是无意伤人,情有可原,我们都是看着少爷长起来的,他虽然年幼,却有一股轰轰烈烈的豪情壮志,颇有当年老主武神之勇,若得机缘造化,必成千古奇才,比我等庸庸碌碌之辈,不知要胜强多少倍。“大将楚霸也挺身而出仗义直言道。楚霸为人粗旷豪放,也是武神通旧部,想起当年跟随老主雄视四方八面威风,宵小之辈莫敢不从,何等痛快!可现在物是人非,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文两家骑在武平头上飞扬跋扈而惹气吞声,每每让他压抑得发疯,他本想弃武平而去,但心中却总是盼望着武神通能奇迹生还,回到东归城重整乾坤笑傲天下,他们在一起纵酒论武直到酩汀大醉的情形何其让人神往和怀念!
他说的庸庸碌碌之辈,当然暗指的就是武平,为了武天争,他并不怕得罪武平。武平也自然听出了楚霸弦外之音,不禁面有愧色深深低下了头,一个明主总盼望着有贤臣辅佐,一个大将又何其不渴望着得遇英主称雄?自己,实在令这些老臣失望了!武平暗暗自责道。
”我看少主也是无心之举,被心魔所困才才伤了沙兄,还望主公开恩,放过少主一马才是!“吕凤鸣也上前假惺惺的劝阻道,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古怪之极的表情,他与沙洲是莫逆之交,刚才也只有他知道沙洲欲图谋不轨,可他并没有制止之意。
”既然大家求情,今日之事姑且作罢!只是这逆子无端害了厉大侠性命,苏醒后还不知发什么疯呢?来人!将他用玄链给我锁入大牢!“武平命令道。
他其实也并未想真的杀死儿子,刚才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众人看,所谓”刘备摔孩子邀买人心!“刚才若是真的动了杀机,他会一掌拍碎武天争的头颅,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所以等武天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碗口粗的锁链锁在了大牢里,所谓‘玄链’,就是锁玄阶妖兽用的链子,想要挣脱势比登天。
武天争发觉自己的体形又恢复了正常而且穿上了衣服,只是奇怪吞噬了沙洲强大的元神,自己也并未觉得有什么突破,他昏迷时残存的意识感觉到大部分的灵力被那团黑色风暴吞噬了,给自己留下的所剩无几,心中暗道:这两位魔女还真是贪心!自己中了一掌,她们便趁火打劫起来!
”你这小屁孩儿不要脏心烂肺,那都是被老黑吃掉了,我们可是连个屁都没捞着,再者老黑也是为你好,如此强大的元神,就算你的筋脉没有受挫,也承受不了非得暴毙而亡不可。“没想到玄冰魔女对武天争的污蔑极为不满,冷言道。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刚才是两位姐姐出手相助呢。“武天争道。
”我们啊!就算再有十年左右能恢复战力也不错了,至于早晚,就全靠你小子的造化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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