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真仙的脚趾甲罢了。哼哼,你根本不知道,这东西能自主地选你做宿主,是多大的幸运,简直是亿中无一的几率。越看重极阳灵气的人,就越不希望你死,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哦,那你看重极阳灵气么?”林烟忽然道。
“废话,不看重我千里迢迢找你干嘛?我现在跟你啰嗦这么多干嘛——”见林烟偷笑,吕日照语气顿了一下,又道:“虽说不想你死,但生不如死的折磨招数我可多得很,分筋错骨你听说过吧,嘿嘿嘿嘿。”
林烟头皮发麻,忙道:“你放心,我绝对老老实实。对了,你既然说王仙之降服不了极阳灵气,那你还怕什么?大不了我被他培养一番,变得比他强大之后,不甩他就是。”
“他是傻子,不知道在你弱小的时候将你完全控制?若不是有诸多顾忌,你还能站在这里?”吕日照哼道。
“他那么厉害啊,看不出来,而且也看不出他有多歹毒。”林烟说道,心想:“你的话耶不可全信,你这人更是不可信任。”
第二百零七章太不人道了
“虽然我说他连呼风唤雨的真仙脚趾甲都不如,但那也多是赌气成分。你切不可小瞧了他,我也只能在他手下从容逃脱而已。他要是拼命,绝对能够在重伤之下将我击毙。道法最初,只须强大意志便可无视其杀伤力,但若能修炼到释放实质性法术的时候,那威力就不是武功可以抵挡了。”吕日照强调道:“不是我夸大其词,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总之在我看来,别人是不可能抽出你身上极阳灵气并且驾驭利用,但王仙之却有那个可能,只目前没找到方法罢了。至于他心地,一个渴望不死的疯子,心能有多好?仙风道骨,不过装出来罢了。”
“那巫门呢,难道没有高人?”
“可能有,但没见着。”吕日照说道,“而且巫门一般针对于人体的控制,对灵气的研究,有是有,但绝对没有道门精深,所以跟你接触的巫门更看重你手中阴血,那东西可以吸引某些强大的野生毒物,可以此为诱饵,抓它们炼蛊。也可提炼出来,作为一些强大巫术的引子。”
“我这里阴血就这么几滴,用一两次就没了,可我发现他们好像对我很重视啊,好像可以用很多次。而且我游个泳就遇到阴血了,他们难道遇不到,当真只我一人运气好?”林烟问道,“我会不会因为阴血而丧命?”
“这说不准,巫术我不怎么熟悉。反正你尽量别落在巫门手里就是了。”
“那这巫门道门的,就只一种吗?我的意思是,它里面有没有分支。”林烟见吕日照话匣子打开,也就抓住机会,多套一些话出来。
“当然有,但基本隐世,相互间也不来往,冷僻得很。至于巫门,一般隐藏在大山之中,或是少数民族,近几年据说生活条件不好,就有一些巫门分支跑出来赚钱,在世俗间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大。”
“道门在世俗中没有势力?”
“也有吧,在道门中实力越小的,在世俗中势力就越大。因为道门实力强大的,都只想长生不死,根本不贪那些享乐。”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隐藏着,谋思长生不死?还四处杀人赚钱,又买车买房养这几个小弟?”
“我在武功这方面倒是有些成就,但在道法一途上却没个讲究。而且这长生不死一说,我也一直都不相信,还是潇潇洒洒地醉心于力量一途吧。明知道要死,我肯定要出来享受一番。”
“那你知不知道上次用幻术拦你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除了王仙之和你,目前我所知道的,就她想要我的极阳灵气了。”林烟想了想道。
“她?我还真不清楚。”吕日照摇头道,“这幻术不像我们道门中的,太夸张太虚假了。”
“会不会是异能者?”
“异能者?你是说那些天生就能掌握一些力量的家伙吗?”吕日照神色一凝,道。
“嗯。”
“有可能是吧,可是异能者还需要掐手诀?”
“不清楚,也许这世界上除了巫术道术,还有一些其它什么术吧。”林烟笑道。
“说了这么多,我有些烦了。我去休息了。明早五点,在这里等我。我教你吕氏掌法。”
“吕氏掌法?这名号也太普通了吧?没想别的名儿?比如降龙十八掌。”林烟乐道。
“去你的,就叫吕氏掌法,简单朴实。那些华丽不着边的东西要来做甚?”吕日照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除了那八个人,还有瞎子老狗,都面朝林烟这方向,见他们说完话,才同时转开,各忙各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吕日照见林烟没有迟到,很是满意,带着他一起到“梅花桩”场地,面朝东方,仰望麻黑的苍穹。
吕日照说道:“任何拳法,都不能硬搬到打法之中。与人打斗的时候,也都是随机应变。这一点,你得记住,切不可一步步按照套路来打架,那是笨蛋才会干的事情。这日复一日地练拳,其一是加深打架的意识,其二是将拳法杀招融入随机应变之中,其三就是加深对力量更为细致的领悟,在通过领悟且掌握到的力量改善体质。我的吕氏拳法,站桩与打架起手式是一样的,你看着……”
吕日照于武学一途,就是一大宗师,何润物之辈全都不如。因此,他所授拳法,俱都化繁为简,虽说不能让林烟一下明白,但也少了诸多弯路,可谓是极为珍贵的财富。
练武,其一是心性,其二才是天资。人都长着一样的脑袋,天资基本差别不大,关键是心性,要能入迷。
其三就是引进门的师父要有真本事,其四就是这会真本事的师父会教。
其实只要对武功入了迷,再有正确的教法,入门简单之极。至于后续,这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就得需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才有可能有所成就,也有可能终其一生就那样了,也可能中途自己放弃或被别人打死了……总之,一代武学高手,都不是春天播种秋天收那般简单寻常的。
吕日照所授吕氏掌法,招式并不繁杂,但每一个细节都极有讲究,而且必须得抱有一种特别的心态在其中。这心态便是“意”。如果没那个“意”,站桩再久,打拳再勤便,也都没用。
有了那个意,才能细微地控制身体,能控制身体,才能更好地掌握力量。
出拳,意要顺着拳头释放,收拳,意要顺着拳头回收,气沉丹田,意要聚合在丹田处……
教了整整一上午,吃过饭,下午又继续教,换到悬崖边上。阎守容八个人也在。
他们都会吕氏拳法,在旁一起,百练不厌。
吕日照又接连指点了林烟两天,就说明天要出门,叫林烟再练一段时间,等有一种充实饱满的感觉后,就可以跟着阎守容他们练力,举石头之类的。
无论练什么,吕日照所讲的那种关于“沧海桑田”的总体“拳意”必须得找,且不可散了。怎么找?暂时靠联想想象吧。
真正要找到这种感觉,不靠岁月变迁的磨砺,是不可能的。
武功,也来源于生活,来源于这个世界。要练好武功,除了身体上的苦修,精神上也必须对生活对这个世界有所感悟。
这感悟,吕日照有个很通俗的解释,那就是:心法。
第二天吕日照飘然下山,留下林烟十人在紫烟山庄。
清早,林烟还没起床,就听见有人破口大骂,又是一阵乱响。惊醒下,林烟跑出去一看,就见瞎子被贾恬、向纸砚、胡庆生三人围攻,三人都手持长剑,和瞎子拐棍拼斗。
瞎子低着头,长发遮住脸颊,脊背佝偻,看似可怜得紧,可这打斗起来,却是三个少年吃亏,被瞎子拐棍捅得四处乱跳。
他们就在屋内打,乱砍家具也无所谓。
林烟正想上前阻止,其他五个人同时出现,阎守容二话不说,掏枪就开,瞎子心灵十分敏感,身形一晃,飘到五米开外,未伤分毫。
林烟一瞪眼:“这些家伙怎么都不怕枪啊?”
他们却见怪不怪,除阎守容以外,全部冲上去,捡着什么就打,下手狠毒,居然是拼命的架势。
林烟糊涂了:“怎么吕日照前脚刚走,就这么无端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该帮哪一方好,只能先看着。
帮这八个人嘛,打一个瞎子,太不人道了。
帮瞎子?瞎子武功老高,根本不需要,而且没交情,没有帮忙的理由。
第二百零八章你敢打我?
见八人一起上,瞎子原本淡然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恼怒,下起狠手,舞了一个棍花,忽然一棍砸下,可怜胡庆生脑门被一下砸中,一下子冒出血来,赶紧退出圈子,捂住迸裂开的伤口,牙根紧咬。
林烟吸了一口冷气,见向纸砚也被瞎子捅中胸口,吐血倒翻过去,在地上挣扎。
“啊!”一声轻呼,夏花被瞎子一棍挑起,撞在墙上,弹回来就晕了,趴地上一动不动。
“我靠,一点不留情啊!”夏花被撞得头破血流,林烟见了,顿时大怒,忍不住跳下楼,抄起一板凳,往瞎子身上猛甩过去!
瞎子闻到风声,冷笑一声,用棍子一戳,架住板凳。
也不知他这棍子是什么材质做的,细细的,却不断。只见瞎子棍子一抖,板凳又往林烟身上撞来。
林烟一拳轰出,将板凳打成两半,然后一脚踹向瞎子,被他躲开,又用拳头打他面门,被他用手和棍子一夹手指,痛得厉害。
瞎子不屑,一掌打中林烟胸口。林烟血气汹涌,将一口血强忍着,硬是没有后退,往前一撞,头顶在瞎子身上,使其倒退几步。
艾冬草趁机剑花一挑,去刺瞎子喉咙,剑尖虚晃,直如毒蛇信子一般。
瞎子大怒,棍子一横移,同时身子微侧,躲开剑尖,猛地上前,一爪探出,将艾冬草整个人提起来一扔,重重摔倒不说,脖子也被抓出血,所幸没有致命。
阎守容见状,面露忿然之色,后退间又开了一枪。
瞎子提前避让的同时棍子一扔,捅中阎守容胸口,使其吐血倒地。
李春秋施轲守左右并进,进攻瞎子后心,被其转身一记鞭手,甩翻倒地。贾恬大吼一声,还没上前,就被瞎子高挂一脚,踢到楼上去了。
胡庆生顾不得脑门冒血,又冲上去火拼,没有例外地被瞎子打败,扭折了胳膊。
其他几个强行爬起来又冲,被阎守容一声喝退:“别打了。”
瞎子一步步走到阎守容面前,抓住她头皮,啪啪两耳光将她脸颊打肿,然后又一个个打了两耳光,就连晕了的夏花也不例外。
在到林烟面前的时候,瞎子正要甩耳光,林烟就后退闪开,同时说道:“你敢打我?”
瞎子哂笑道:“你不动手也就罢了,动了手,就该有此教训!”说着来扇林烟。
林烟哪里肯干,架住他手腕,欺身逼近,要用肩膀撞他胸怀。瞎子手往下一推,按住林烟肩头,猛地用力。
林烟只觉得瞎子枯槁的身子一下子变得高大好多,肩上承了好几百斤力道,膝盖一下子就弯了!
他却是不肯跪下受辱,牙根紧咬间,脖子上血管汩汩暴起,浑身滚烫间,硬是一点一点站直。
然后他双手往上一掀,将瞎子逼退,却是往后一趔趄,被瞎子赶上,一掌打翻。
瞎子哼哼一笑,照林烟脸上两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怒火中烧。
什么人道不人道,都是扯淡,此刻林烟决定,一定要给他最为严重的教训!
太可恶了,比最初遇上的吕日照可恶十倍,比教过林烟拳法的吕日照要可恶一百倍!
当下却是无力反抗,只得隐忍,林烟低下头,不说话。
瞎子又走到阎守容面前,冷笑道:“今天谁都不准吃饭,全部滚到外面去。”
林烟灰溜溜地跟着八人来到外面,一直走到悬崖边上,坐成一排。
林烟忍不住询问胡庆生他们三个,这架是怎么打起来的。
向纸砚骂林烟多管闲事不肯说,贾恬只说习惯了,接下来你看着就是。
阎守容望着远方天空,低声说道:“每当狗贼不在家的时候,老狗都会变着法折磨我们,我看狗贼对你礼遇有加,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夏花此时已经醒来,被林烟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林烟也笑了一下,说道:“没事,我皮痒,挨挨打也舒服。这瞎子是什么身份?吕日照对他好像有点客气。”
“不知道。”
“应该是前辈吧。”
“反正每次狗贼回来,老狗就会离开,等狗贼要走的时候,老狗又会提前过来。”
林烟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吕日照那一伙的。你们作为吕日照仇人,不管吕日照给你们饭吃还是教你们武功,你们都会想方设计地谋害吕日照。既然如此,他肯定看你们不爽,相信若不是吕日照反对,他早就把你们全杀了。这样虐待你们,也不是无缘无故。我一直想不明白,吕日照是你们仇人,他养着你们干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李春秋几个都不爱说话,说话的只好是阎守容,“想必他自负绝对不怕我们的报复,把我们当玩物解闷吧。”
“那你们什么时候准备下一次谋杀?”
“吕日照传你武功,又跟你没仇,你还愿意跟着我们瞎掺和?”
“我就听听,两不相帮。”林烟眼中闪烁金光,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不过这瞎子我看不惯,得给他一个惨痛教训才行。”
“老狗武功高强,连枪都不怕,你怎么给他教训?”
“武功再高,也有破绽,我就不信搞不跨一个瞎子。”林烟不服气地说道。
“你要杀了他?”
“这——”林烟犹豫道,“不过是羞辱了我们一下,犯不着杀人吧?”
“我的建议也是不能杀他。狗贼明确交代过,杀他可以,成不成都不会有事。但不许杀老狗,其余不管,就是不能杀。”
“不杀就不杀,打断他的腿总行吧。”林烟哼道,“老子今天没武器,吃了亏。等下伤好一点,就要他好看。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合作?”
“怎么个合作法?”
“这得好好想想,我们一起想。”林烟捡起一块石子,扔下悬崖。
两个小时后,瞎子突然出现,使唤艾冬草去给他做早饭,真是可怜。
艾冬草只犹豫了一下,就被瞎子甩了一耳光,不得不去。
林烟对瞎子越发厌恶,只觉他瞎太久,已经成变态了。
艾冬草做饭的时候也不敢偷吃,这瞎子心亮得很,一般小花招根本瞒不过。
林烟本想下山去镇上下馆子,可瞎子似是知道他心思,早饭后便随着艾冬草一起过来,在旁监视。林烟只好饿着肚子打那套拳法,瞎子听着,露出不屑的神色,时不时还摇摇头,自言自语,说白白糟蹋了这么高明的拳法。
林烟忍不住还嘴,然后又打起来。瞎子打架手法很是刁钻,往往给林烟剧痛感受,却又不至于重伤不起,使林烟无比憋屈,还没到中午,就已经恨之入骨。
阎守容这八个当哑巴的“乖小孩”也逃不过被瞎子作弄的厄运,你不主动招惹他,他偏要主动招惹你,你有什么办法?
一会儿嫌向纸砚性子傲,一会儿嫌李春秋城府深,又说艾冬草是个木头,不打不说话……
中午是阎守容去做的饭,然后看着他吃。下午瞎子又监视着林烟他们,不准他们吃任何东西。
林烟看出瞎子最喜欢欺负向纸砚,对比向纸砚年纪小身手还高那么一点点的胡庆生则要相对慈悲一些。夏花也许年纪太小,只要她不主动惹他,也就不管。
其他五个十五岁以上的,他也偶尔欺负一下,虽在早晨给了阎守容几巴掌,但现在却一直没去整她,随她自己练功,偶尔还出言指点一下,着实怪异。
当然,她要是敢干涉他教训别人,也同样要挨打。
林烟却依旧是待遇最好的,这瞎子喜欢讽刺他,但只要他不主动动手,就算说话难听,瞎子也都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