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据说男用古龙水带檀香味,有驱蚊作用,不过使用檀香驱蚊香效果会更好,成分为檀香、榆树皮、金樱子、樟脑、过氧乙酸、香精及适量蚊香基质,五分钟内可以驱赶或杀灭蚊子。
〔waiwai:檀香和沉香最大的不同在哪?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他们的名字不一样……〕
姽婳:檀香取自木材,而沉香是混合树脂和木质成分的固态凝聚物,这是它们最大的不同。此外,在药用上,檀香服之能引胃气上升,功专入脾和肺,不像沉香力专主降,引气下行。当然它们的名字的确不一样,一个姓檀,一个姓沉,更妙的是紫檀姓紫,和某人是本家……
下面是有关“檀”字的名词解释大放送,它们和檀香究竟有多少渊源呢?你可要瞧仔细了哦!
檀色、檀子:明杨慎《丹铅总录》卷二:“画家七十二色,有檀色,浅赭所合。词所谓‘檀画荔枝红’也,而妇女晕眉色似之。”画家所用不称檀色,而称檀子,元王思善《采绘法》云:“檀子,其檀子用银朱、浅入老墨胭脂合。”
檀口:经过浅红色唇脂点染的女子之唇,是文人们喜欢歌咏的对象,所谓“黛眉印在微微绿,檀口消来薄薄红”(唐·韩偓《余作探使以缭绫手帛子寄贺因而有诗》),“云鬟风颤,半遮檀口含羞,背人偷顾”(宋·柳永《夜半乐》)。
檀晕:晕染开的浅赭色眉下眼影,四周均成晕状,流行于唐宋时期。“鲛绡剪碎玉簪轻,檀晕妆成雪月明”(宋·苏轼《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十首》之九)。
檀粉:指胭脂和铅粉调成的浅红色妆粉,纳兰性德《采桑子》“舞鹍镜匣开频掩,檀粉慵调”,说的便是闺中女子倦于梳妆的情态。
檀痕:带有香粉的泪痕,如“何处恼佳人,檀痕衣上新”(唐·尹鹗《醉公子》)。
檀印:唇红的痕迹,“臂留檀印齿痕香”(阎选《虞美人》)。
檀心:①浅红色的花蕊,如“无端轻薄雨,滴损檀心”咏黄葵(清·纳兰性德《洞仙歌》),“无言自有,檀心一点偷芳”咏牡丹(宋·晁补之《夜合花》),“玉面婵娟小,檀心馥郁多”咏水仙(明·陈淳《水仙》),“君不见万松岭上黄千叶,玉蕊檀心两奇绝”咏蜡梅(苏轼《蜡梅一首赠赵景贶》),“一样檀心半卷舒”咏酴醾(宋·王之道《浣溪沙》),“金缕檀心心更巧”咏茉莉花(宋·史浩《洞仙歌》)等等。②指女子额上点的梅花妆。“玉容应不羡梅妆,檀心特地赛炉香。”(宋·赵长卿《鹧鸪天》)③指丹心,赤心,檀木色紫红,故云。“俺秋瑾呵,檀心一点向人开,尽自知光明磊落公知否?”(清·古越嬴宗季女《六月霜·对簿》)
圣檀心:晚唐妇女点唇样式。
檀郎:晋代潘安小名“檀奴”,檀郎于是引为女子对丈夫或情郎的昵称,或指代美男子。“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南唐·李煜《一斛珠》)。
檀板:乐器名,紫檀木制的拍板,魏晋时出现,隋唐时广泛运用,即“宝筝调,罗袖软,拍碎画堂檀板”(宋·晏殊《更漏子》)。唐玄宗时,梨园乐工黄幡绰善奏此板,又称绰板。
檀车:古代车子多用青檀木为之,包括檀木战车《诗经·大雅·大明》描写牧野之战,“牧野洋洋,檀车煌煌,四原彭彭。”
檀林:旃檀林,佛寺的尊称。日本有关东十八檀林,即江户幕府规定作为净土宗僧侣之教育机构的十八座寺院,凡为得净土宗僧侣资格者,必须入十八檀林之一修学。
檀那:梵语布施,亦指施主。
檀施:檀那与布施的合称,布施,施主。
檀越:梵语音译,意译施主,寺院僧人对施舍财物给僧团者的尊称。
沉檀:①沉香和檀香。②代指口脂。古时女子用沉香、白檀香、丁香、苏合香、麝香等十几味香料,蒸滤出绛红色的口脂,即“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唐朝的尚药局甚至有专门负责的合口脂匠。
檀膏:即檀香等制的口脂,“檀膏微注玉杯红”(宋·贺铸《浣溪纱》)。
锦檀:指有锦套的檀木枕,“闲卧绣纬,慵想万般情宠。锦檀偏,翘股重,翠云欹”(后蜀·毛熙震《酒泉子》)。
这一炉檀香尽了,下一回,我要焚一炉神秘的动物香。也许你知道,它叫龙涎香。
《魅生IV:涅槃卷》
人物表
紫颜:易容师,沉香子之徒,奇业十师之一
侧侧:沉香子之女,文绣坊主青鸾之徒
长生:紫颜之徒
萤火:紫府管事
姽婳:制香师,蘼香铺老板,奇业十师之一
傅传红:画师,追求姽婳,奇业十师之一
照浪:照浪城主,为朝廷效力,主持玉观楼
卓伊勒:皎镜之徒,波鲧族遗民
左格尔:易容师,曾贩卖波鲧族鱼人泪
尹心柔:姽婳之徒,曾为贵妃
圣手先生:易容师
锦绣:易容师
镜心:盲女,翠羽阆苑易容师
森罗:药师馆易容师
万象:药师馆易容师
千姿:北荒苍尧国王,俗称玉翎王
轻歌:千姿身边的童子
熙王爷:当今皇叔
商陆:易容师
神荼:药师馆易容师
夙夜:灵法师,奇业十师之一
洞冥
春日的京城,花光独好。
河边桃花如绣,柳烟轻飘,眼望去尽是柔黄娇绿的丽景。年青男女珠翠锦衣,骑宝马驾香车结伴而过,小贩携了琳琅货物在街巷中巧言吆喝,又有妙舞清歌争春鸣奏。紫陌尘香纷纷,檐间燕语声声,这是京城最好的时光。
群芳楼上,一群皓齿明眸的歌伎正在玩骨牌。不远的琉璃榻上倚了个身穿石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双眼紧闭背脊微躬,对艳妆女人们的喧闹浑然不觉,像一只温驯入睡的豹子。及几局终了,一个华衣艳饰的女子悄移纤手,想去捏那男人的鼻子,旁观的众女吃吃发笑。
她的手即将碰着男子,他忽然半睁开惺忪睡眼,眯着一丝缝儿茫然地道:“你们都好了吗?”那女子娇媚一笑,“我们可都好了,猜谁赢得最多?”男子的睡意立消,一双眼如点亮漆,溜溜转了个圈,“自是采薇你拔头筹,雪梅第二,月香压尾。”
众女吃惊地看他,笑道:“大人睡了一觉,竟比我们醒的还明白。”
“倒也不难。月香眼在笑,嘴角却有怨气,想是输得不服气。雪梅向来洒脱,不在乎些许输赢,反而有好手气。至于你……”男子点了点采薇的俏鼻,“这般得意,定是赢了个痛快。否则,只怕我睡到日上三竿,你尚在生闷气哩。”
采薇嘟起嘴唇,众女皆大笑。男子长眉一展,拉了采薇的袖子道:“叫厨房送些吃的,肚子饿得紧。”
“整日除了睡就是吃,也不知大人来群芳楼是为了什么。”
男子悠悠一笑,抚着她的发丝道:“有你们陪我吃了睡,睡了吃,岂非最大的乐事?”
少顷,小婢端来四碟精巧的点心。采薇为他斟了一杯茶,恭敬奉到他唇边,看他啜了,又问:“看中哪个?”他盯了金黄的一碟努嘴,采薇笑盈盈掰下一口大小,放入他嘴里。另一边雪梅见了,轻摆腰肢走到琴案前,“大人既然醒了,听首曲子解乏罢。”
琴音泠泠而起,喧嚣街市顿成隔世的所在,众人如置身灵山妙境,怡然忘我。男子微微摇头合拍,采薇依然奉茶敬食,身畔若有竹涛起伏,天籁和鸣。月香与玉蝶相视而笑,翩然起身到了他面前,双双舒展水袖,穿花绕树般游走。
采薇见男子听到醺然,起身走到一边洗手燃香,翻动一只金猊香炉,取了芸香熏着。香气宛如琴声迤逦而泻,男子猛然瞪眼,厉声道:“哪里来的香?”被他吓了一跳,采薇颤声道:“是留香坊……”
男子面容稍豫,在香气中柔声道:“京城有家蘼香铺,那里卖的香料如何?”众女神采飞扬,像记起泛了沉香的旧事。月香道:“妈妈以前每月从那里进货,我最爱她家的熏陆香,可惜去年突然关了门。”雪梅插嘴道:“不对,明明是前年冬天,你忘了,我们为黛儿办嫁妆……”
“对对!想去买那味叫别离的香。”
男子微笑,“听说那家店有些奇香别处皆无,店主是个奇人吧?”
“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月香肯定地说,“不知从哪里进货,有几分手段。大人想要她家的香?”
“正因蘼香铺今日重新开张,我才提起,既然你们有兴致,不如一起去逛逛——看中什么,就算我一点心意。”
众女欢喜不迭,稍事梳妆后逐个坐上小轿,那男子骑马相随,一齐到了凤箫巷中。蘼香铺外挂了一排绣灯,白日里亦烧着,丽若星云。入门后雾阑云窗,群香如沾衣冷露拂身而来,众女身心一爽,搜览描金多宝槅子上陈列的各式香盒,流连赞叹。
唯独那男子径自走向铺中挽了双髻的少女,细缝眼中神光熠熠,“你是店主姽婳?”
少女抬头,吹气若兰,笑道:“正是。客官如何称呼?”
“敝姓林。”
“想要什么香?”
“你看何香能配我?”男子宛如伺机而动的熊,闲适地趴在高高的柜台上,狡猾地笑着。
姽婳随意扫他一眼,“客官衣物用的是沉檀脑麝之属,有没有尝试过龙涎?”
“龙涎虽好,火候未到则有膻气,区区素爱洁净。”
“蘼香铺的龙涎无不过足百年,杂味消除,仅有香陈。”姽婳纤手轻招,从身后藏香格子中拈出一块,放在琼脂云液琉璃熏炉上。轻拨炭火,不多时氤氲香起,炉上彩云袅袅升腾。这一燃起码烧去百十两银子,众女知是名贵难得之物,连忙深嗅一口,心神皆醉,将四万八千个毛孔沉浸在袭人香气中。
龙涎香气味浓醇,蘼香铺内转眼芬芳满室。那林姓男子不领情,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摇头道:“是三百年的龙涎没错,可惜产自蜃岛,海水腥气依旧未褪。”
姽婳轻笑,知道来人有点斤两,或来砸场也未可知,当下朝众人欠了欠身,“稍候片刻,容我入内为客官配一丸好香。”
她进内室良久,再出现时手捧了红玉盘,呈上一粒暗红色的合香圆丸。熄了龙涎香,把香丸放在薄银碟子上,埋入香灰中,须臾有一股奇异的清香如风驰近,将先前龙涎之味悠然扫去。那香气盘旋身际,活泼地扭动缠绕,撩起春日情思。
众女齿颊生香,不觉叫好,那人面上依然是莫测高深的笑容,仿佛无所用心的样子,淡然说道:“这香可是合了春芜、玉髓、月麟、龙华、紫茸诸香?”姽婳微微一怔,像听见奇怪的话语,定睛看了他一眼。若非他始终恹恹无神地坐在椅上,细看去实非凡俗之流。
“你举止娴熟,可惜于香道才刚入门。”那人一锤定音,挥了挥手,“你不是老板,叫真正的姽婳出来见我。就说,我要买一品特别的香。”
香气寂寞地流过庭院。
洗去易容,尹心柔疑思满腹,穿过香绾居的繁蔓藤阴,停在秋千架下。姽婳正靠了架子小憩,脚边一地落花。尹心柔折了一枝粉色桃花,递到姽婳鼻端,清幽到无的淡香惊醒了制香师。姽婳秀睫闪动,睁目嗔怪道:“说好让我歇一阵的,怎么,来了你应付不了的主顾?”
尹心柔无奈,“那人眼界甚高,连龙涎香和师父的镇店之宝都看不上,我压不住他。”
姽婳拿了锦帕替她拭去残妆,见她眼角怯怯的,不由笑道:“是他看破了你的易容,你心虚了吧?”
“紫先生的易容术,岂有破绽?想是我举止露了馅。”尹心柔想了想,“那人说要买特别的香。”
姽婳沉吟,“他什么样貌?”
尹心柔大致描述了一番,又道:“这人察人入微,心细如发,是个难缠的主顾。”
姽婳从秋千架上跃下,“我去瞧瞧他到底是何心思。”
蘼香铺里香花如绣,众女迷乱了眼,又见猎心喜被吐烟的香兽、镂空的熏笼吸引。一时美人绮罗珠翠,香器金玉生辉,那男子时梦时醒,张眼时看得赏心悦目,唇边蕴笑,可没多久又两眼一闭大梦周公。
采薇摇醒了他,微嗔道:“大人,世上能在这种地方睡着的,只有大人了。”男子困倦地道:“我看你们言过其实,这间铺子无非多了几样难得的香材,并无出奇。既然没有值得把玩的宝物,我又岂会不困?”
他说完凝目看去,姽婳娉婷而来,红青敷金夹纱衣,髻上簪了金步摇。定睛看去,那一双瞳清丽不可方物,点得整个人宛如游龙飞凤,稍不留神就要夭矫飞去。
一见到来人,姽婳曼声道:“客官从南方来?”
“烟雨潇潇,江海为家。”
“客官是否幼时阴虚体弱,常年咳嗽,有血虚之证?”
“何以见得?”那人半张睡眼。
“客官身上有仙茅丸的气息,虽年已不惑,至今须发皆黑耳健目明,就是明证。”
那人浮起笑容,又将眼睛眯成了如丝缕香烟的小缝,道:“你怎知我不曾易容?”
众女听了二人对答,诧异不已,放下手中珍玩,聚到那男子身边。他抚了采薇耳畔青丝,笑道:“几时等你看腻了这张脸,我换张新的可好?”
采薇小声道:“大人无论是何面目,妾身都是一样心爱。”
男子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姽婳瞥了眼炉中的香,冉冉烧去五分之一。她红袖微招,香如惊弓之鸟倏地逃入她怀中,整间铺子骤然一空,众女没了魂魄般失望地叹息。
姽婳回首,静静注目那人,道:“客官今早可是食了四样小点?”
“不错。若能说出是哪四样,我会更为惊奇。”
姽婳蹙眉,众女见她当真要说,惊奇地望过来。此刻蘼香铺里一片清明,万千漂浮在空中的微细尘埃如精灵起舞,姽婳嗅着它们纷繁独特的气息,数了指头道:“金粟酥、温玉卷、枣泥糕、粉香团。”
众女惊呼,雪梅怔怔地道:“错了一样,是粉香饽饽,不过食材是一样的。”
那人不置可否地一笑,似乎深知她有这手段,“还有呢?”
姽婳黛眉轻攒,仿佛在搜寻恍如雪花的记忆,它们旋转落下,片刻消融。那点滴微小的味道,在寻获后像一幅图徐徐在眼前展开,仿佛缭绕的晨雾散却后,露出历历分明的景致。
“客官喝过碧芽清茶,熏过留香坊的杏园名香,自右春坊、菱园巷,穿过融莲斋,到了蘼香铺。我说的可有错?”她说得纹丝无错,众女讶然,那人淡然地说道:“她认得你们,自然知道你们来自群芳楼,不必惊讶。”
“想是客官没留意骑马时,衣上留了临街各种香气。右春坊左氏墨园的墨香,许家铺子的饼香,还有菱园巷贩卖的米粉丸子,含了去年桂花的幽香,巷子口犀皮铺的漆工,用的石黄和生漆气味浓烈呛人。至于融莲斋新蒸出笼的白馒头,热腾腾的素朴香气,就藏在你的袖口。”
那男子终于动容,静默半晌,回首含笑问众女:“你们可选好了心爱的香料?”
众女围了姽婳,问她有何妙香可选。姽婳恢复了老板的作派,言笑晏晏谈起生意经。那男子漠然地浏览熏香器具,双眼似断了发条,险险又要闭拢。雪梅察言观色,示意众女赶紧挑选。
采薇指了两个香盒道:“我要那两盒……其他的也很好,真是挑花了眼,不若你帮我选。”男子随意拿了几盒,像打发玩闹的孩童,塞在她手里。众女见他似有不耐,忙挑了数品香料,找姽婳结算。那人道:“一并由我付,你们先回去。”采薇仍想留下,被雪梅扯了衣袖,拽出门去。
姽婳也不阻拦,等闲人退去,引他往里屋走去。那人半躬了身尾随,一双眼转来转去,看似漫不经心地打量,随意的一眼像是搜去了蘼香铺的精髓,将秘藏的香意纳入了心胸。
静室点尘不生,当中一张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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