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姜子牙一般,姜子牙在昆仑山这等圣人道场都仙道难成,不说洞天福地和阐教大法,就说他吃了那么多天材地宝不还是比不上阐教三代弟子,其中虽说有着他需要代天封神的缘故,可是封神之后呢,不一样转世重修去了。
元始天尊这等圣人难道还找不出蟠桃之类的助其成就仙道吗?还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就算勉强将其带入仙道,此生无所存进不说,日后天人五衰也好,天地大劫也罢,这种不是自己修来的总归是难逃大劫。
越想,杨清玄脑子中的思绪愈发的复杂起来,一时间却是有些执拗了,要是有成就仙道的人在场,怕是能够看出杨清玄身上渐渐的有些煞气黑气散发出来,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可惜此间只有杨清玄和管鲍二人,二人虽说位极人臣,学究天人,到底还是凡尘俗子,自然看不出杨清玄此刻的状态,而杨清玄则沉静在自己的负面情绪之中,更加发觉不了。
眼看杨清玄就要陷进去的时候,忽然,天地间一阵轻响,只见九天之上,紫气东来,浩浩荡荡三万里,四方灵气凝聚成雨,瑞气结成朵朵金莲从天降,浩渺仙音阵阵闻,洪荒万物匍匐在地,叩头不已,万兽齐鸣。
猛然间杨清玄顿时清醒过来,周身黑气散尽,杨清玄顿时一阵心惊,猛的出了一身冷汗,好险,没想着自己刚刚随便想想就差点陷入情绪之中,看来这些年来在人间体味人间百味虽说道心增长不少,到底也缺少了静修洗涤道心的时间,看来此间事了之后一定要回山静修一点时间才是。
杨清玄心里正想着,随即转过头看向管仲,沉声道:“夷吾,叔牙,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最近各国之内可有什么异状没有,吾刚刚却是感到天地间似有异状发生,不知是好是坏。”
管仲闻言也不问为什么,却是点点头便转身出去了,鲍叔牙见状则朝杨清玄拱拱手,跟在管仲的后面走了出去。
齐国作为如今东周各国之中最强者,管仲和鲍叔牙又是齐国丞相,两人一动整个天下都动了起来,很快,便知晓,在那亳州地区,一妇人怀孕八十一载不见动静,夜晚时分突见流星坠地,入其怀,而后诞育一麟儿,指李为姓,称之李耳,盖因起面如老者,生而知之,又名老聃。
老聃入周,拜见博士,入太学,天文、地理、人伦,无所不学,《诗》《书》《易》《历》《礼》《乐》无所不览,文物、典章、史书无所不习,入守藏室为吏。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之所,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书,汗牛充栋,无所不有。
听到这里,杨清玄一阵沉默,好半晌的功夫才叹了一口气,看向管仲,眼中带着一丝无奈道:“太清圣人已然分身下界,看来这百家争鸣,万族气运入人族即将开启,如今却是到了我回山之日了。”
管仲闻言大惊,正要劝阻,却见杨清玄摆了摆手道:“待吾去后,想必你与叔牙亦命不久矣,待你等转世之后,吾自会将你等引入山门,吾去也。”话音刚落,杨清玄已然消失在原地。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诸子百家
老聃在周朝看守藏书,便如那蛟龙入海,雄鹰展翅一般,怎的逍遥,博览泛观,渐臻佳境,通礼乐之源,明道德之旨,名闻遐迩,声播海内。
数年之内,老聃之名响彻天下,遂离开周朝,游历列国,宣传自己的学术,这个时候,齐国已然慢慢势弱,被誉为千古第一名相的管仲也在几年前逝世,被誉为管子,乃是诸子百家之中第一子。
管仲逝世之时,杨清玄尚在太白山中,当看到齐国上空一道云柱冲天而起,紧接着诸天之上,玄黄之气凝结,斗大的功德落下,寰宇诸天莫不侧目,唯有杨清玄见了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这道金光分明是管仲已然逝世,天道有感这诸天之下第一子,奠定人族气运,降下功德,待起转世之后,只要稍加修行便能成就仙道。
随着老聃的名气愈发的大了,渐渐的,有人尊称其为老子,乃是除去管仲之外的第二人。
这日,老聃身骑青牛来到秦国境内,只见其一身麻衣,手持一把竹简,默默诵读,“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
随着这一声又一声的诵读,凡尘俗子所看不到的阵阵青光之上云霄之上,但又有灵之人,之物见到,当知有大能降世,细细感悟大道,当真是大道无形。
却见这老聃正诵读着,忽然,坐下青牛脚步一顿,却是不再向前,老聃当即停下诵读,只见正前方约莫十数米的地方站着一青年道人,一身青白色的道袍不染尘埃,手持一把青翠的芭蕉,无风自动,挥舞之间只见灵气升腾,生机无限。
见到来人,老聃那苍老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却是越发显得其脸上沟壑纵横,宛如菊面一般,“原是玄子当面,老夫老聃有礼了。”
杨清玄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侧开身子,那里敢受老聃之礼,连忙打了个稽首道:“大师伯折煞弟子了,玄子之称自己万万不敢应下,还请大师伯明鉴,弟子拜见大师伯,祝大师伯圣寿永昌,混元道满。”
见杨清玄侧开身子,老聃倒也不坚持拜下,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尽生死轮回,春秋过往,笑道:“你不在太白山好生修行,怎的有有空到老夫这里来了?”
“敢叫大师伯知道,弟子前些年修行之时却是行了岔道,多亏大师伯方才脱离灾厄,今日大师伯行至秦国,分属弟子洞府所在,弟子理应前来拜见。”杨清玄见老聃摆起大师伯的姿态来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
老聃虽说化身凡人,无神通术法,可是到底是圣人分身,一念之间,天地万物尽在眼中,听杨清玄这么一说,却是瞬间明了自己下界之时因为天生感应,瑞气千条将杨清玄从心魔之中震醒,所以杨清玄才有这么一说。
明白事情始末之后老聃顿时笑了笑,“这事并未老夫刻意,可见是你的机缘,你在稷下学宫教化众生多年,倒也功德深厚,道一声玄子却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要谢老夫,想来这你在人间多年,想必通晓俗务,老夫便托大,请你帮吾牵牛,行走列国,传吾大道,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杨清玄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老聃这话说来似乎是让自己给他帮个忙,可是只有杨清玄自己知道,老聃这是给了自己一个大机缘。
杨清玄在稷下学宫担任祭酒多年却拒不肯接受玄子之名,世人皆称赞清玄真人心性高洁,不愿落了俗套,又有谁知道杨清玄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而是不敢。
诸子百家,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学术论证,可是只有仙道中人才知道,诸子百家这段历史对于人族的重要性绝对不在三皇五帝之下。
上古时期,巫妖争霸,人族横空而出,巫妖屠戮人族,最终气数耗尽,人族成为天地霸主,有人说巫妖杀人是为了炼制法宝,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巫妖两族之所以屠戮人族乃是因为人族窃取两族气运,可以说人族之所以成为天地霸主便是因为夺了巫妖两族的气运。
人族,乃是妖族圣人女娲娘娘所创造,女娲娘娘是妖族圣人,女娲娘娘又是人族生身之母,因此自从人族被创造出来之后便在源源不断的窃取妖族气运,另外,人族乃是天生道体,与巫族相似,人巫通婚之后巫族气运也同样流逝到了人族。
结合两族气运,人族这才有了大兴之势,巫妖屠戮人族,诸天圣人静默不语,不管不顾,非是不管,而是不能,人族要成为洪荒霸主,自当有其劫难,人族窃取巫妖气运,自当有所偿还,此乃天数,便是圣人也不得插手。
如果说人族得巫妖气运是奠定人族洪荒霸主的关键的话,那么现在,百家争鸣就是让人族天地主角的地位永恒的关键,所以这诸子百家之中的第一子必须出自人族,也就是管仲。第一人必须出自人族,第二人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老子作为人教教主,这诸子百家的第二尊尊位却是必须落在他的身上。
君不见后世之中,管仲乃是诸子百家第一子,其后便是老子,也是老子之后,才有诸子百家的繁盛。
诸子百家的重要是因为万族气运汇人族,老子乃是人教代表,除去人教之外,杨清玄却是知道,天地之间大能纷纷,阐教立法家,截教与凤凰一族推出儒家,西方教的名家,麒麟族的墨家,四海龙族的农家,冥河老祖立下兵家,妖师鲲鹏代表妖族立下纵横家,镇元子下界立下阴阳家,就连平心娘娘都立下了医家,可见诸子百家之后,天地大能与人族气运相连,这等大事杨清玄打个插边球还行,真的入内谋取一尊尊位,杨清玄还这没这个胆子。
可那是以前,现在老子这般说,分明是认可了他玄子的地位,圣人代天行事,言出而法随,杨清玄可谓地位稳固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孔子问道
“多谢大师伯提点。”杨清玄连忙打了个稽首。
老聃点了点头,随即打量了杨清玄一眼说道:“不过你而今贵为玄子,于吾牵牛却是多有不便,倒是需要改换一下门庭才是,却是要委屈你一番了。”
杨清玄闻言点点头,大概知道老聃的意思,老聃虽说是圣人分身下界,可是到底是投了人身,神通术法全无,虽说学识广博,世称老子,到底尚未功德圆满,这道家创始人的功德尚未落下,自己在而今人间却是多有威名,要是以真身相伴,怕是老聃学说传播广博倒也失去了游历列国的意义。
就好比日后西游,经书东传尚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更不论如今老聃传道了。
念及此,便见杨清玄身形一变,化作一总角小童,粉雕玉琢的宛如稚子,手上一把蒲扇轻摇,站在老聃身前却是犹如牧童一般,甚是可爱,唯有一双眸子不似寻常童儿那般灵动,反倒是晦如烟海,令人不敢直视。
只见杨清玄化身的童子着实可爱,朝着老聃行了一礼,奶声奶气的说道:“弟子拜见大师伯,不知如此可否?”
老聃见状不由抚掌大笑,“大善大善,清玄童儿当真聪慧,来来来,咱们继续往前走。”只见老聃哈哈大笑,那青牛鼻子上的一根看起来不过寻常的麻绳却是立刻落在杨清玄手中。
化身童子的杨清玄也不多说,牵着青牛便往秦国的都城走去,老聃则是重新展开手中竹简,摇头晃脑的诵读着: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随着老聃的一句句诵读,杨清玄只感到身体神魂识海一阵阵的变化,这种变化道不清,说不明,既不是境界松动,也不是神魂精进,可是杨清玄就是感觉到在这一句句不显天机,不生异状的诵读之中,自己在人间多年感染的红尘之气犹如尘烟一般,渐渐散去,灵台之上越发清明,真元运转越发通透灵活。
就这样,杨清玄化身童子,陪着老聃周游列国,留下了不少的民间传说,直到有一天,老聃正在馆藏之中颂道,忽而睁开双眼,看向正在打瞌睡的杨清玄,摇了摇头,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在杨清玄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说道:“清玄童儿,吾自门外有客来,你且前去迎接。”
杨清玄这些年来呆在老聃身边,不施神通,不用术法,不明天机,当真宛如稚子顽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闻朗朗读书声,暮扑翩翩穿花蝶,目色愈清,性子愈懒,到如今,便是与那寻常小童无二,偷懒贪吃,倒是稚子纯心。
听到老聃这话,杨清玄连连点头,宛如稚子一般奶声奶气的说道:“是”
行之门外,只见天边玄黄素青赤五色轮转,映照的天空霞光万丈,又有一股浩然正气直冲云霄,当真是君子坦荡荡,不见半点阴邪污秽之处。
看到来人,杨清玄便是一愣,随即便见一中年文人,儒服衣冠,腰悬宝剑,身后跟着一车马,看到杨清玄却是上前调侃了一句,“清玄道友倒是好兴致,稚子垂头,好一副道法自然,赤子之心,贫道佩服。”
听到这话,粉雕玉琢一般的杨清玄眼中那稚子之色却是尽去,一如往昔那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来人身上,好半晌才说道:“孔宣道兄何必如此说,贫道便是有些长进,又那里比的道兄,身兼两家气运,兼修仙妖佛三道,自创儒家一脉,气运鼎盛,怕是此番之后位列准圣之尊,从此逍遥自在,不像贫道还在红尘之中苦苦挣扎,不知道何时得以超脱。”
孔宣闻言一笑,不置一评,却是抬眼看向眼前这座草庐,只觉得处处是道,处处无道,当真道法自然,无处不在,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当即问道:“敢问小童,老子可在家中。”
听到孔宣这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语调,杨清玄自然知道眼前不是孔宣在于自己对话,而是儒家孔丘,当即眼光一收,奶声奶气的说道:“老爷等候孔丘老爷多时,还请孔丘老爷随小的来。”
孔丘千里迢迢而来,向老聃问道,老聃大喜,引孔丘访大夫苌弘。苌弘善乐,授孔丘乐律、乐理;引孔丘观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庙会礼仪,使孔丘感叹不已,获益不浅。逗留数日。孔丘向老子辞行。
老聃送至馆舍之外,赠言道:“吾闻之,富贵者送人以财,仁义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贵,无财以送汝;愿以数言相送。当今之世,聪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难而几至於死,在於好讥人之非也;善辩而通达者,其所以招祸而屡至於身,在於好扬人之恶也。为人之子,勿以己为高;为人之臣,勿以己为上,望汝切记。”
孔丘顿首道:“弟子一定谨记在心”
行至黄河之滨,见河水滔滔,浊浪翻滚,其势如万马奔腾,其声如虎吼雷鸣。孔丘伫立岸边,不觉叹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黄河之水奔腾不息,人之年华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处去,人生不知何处归?”
闻孔丘此语,老子笑道:“人生天地之间,乃与天地一体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壮、老之变化,犹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
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则本性不乱;不任自然,奔忙於仁义之间,则本性羁绊。
功名存於心,则焦虑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则烦恼之情增。”
孔丘闻言,忙解释道:“吾乃忧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暂,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之感叹矣?”
老子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顺自然之理而趋,遵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犹如人击鼓寻求逃跑之人,击之愈响,则人逃跑得愈远矣”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出函关
孔丘与老子论道之后,老聃便闭关隐居不出,周敬王四年,周王室发生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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