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妖当即身子一甩,那水蛇一般的腰身晃动之下,一抹乌光从那身后升起,只见一根紫黑色的蝎尾探出,一抹弯钩泛着寒光,只是光泽仿佛就能刺瞎双目,将人冻结一般,悟空三人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见那蝎尾一晃,化作九根,真假难辨,只听的呜呜一声,一阵黑雾袭来,九根毒刺隐在黑雾之中,朝着三人杀来。
得了观自在菩萨的指点,三人皆知此物触之仙凡难逃,尽皆剧毒缠身,片刻之间化为脓血,加上悟空这等金身不坏之身都栽在这蝎尾之上,那兄弟三人如何敢大意,只见悟空挥舞金箍棒,护持周身,滴水不漏。八戒祭出上宝沁金耙,九道太清仙光宛如九龙飞舞,尾相连,宛如球状,只听得叮铃作响,将蝎尾尽数挡住。
三人之中,唯有那沙悟净修为低二人一筹,见着蝎尾厉害,不敢大意,也不还手,一心防御,祭起那降妖宝杖,只见的宝杖散莹莹玉光,化作一株梭罗树,只见无量清辉落下,枝繁叶茂,一颗明珠一般的果子顶在树梢,赫然是那妖仙望舒所种,不入先天,不入后天的天地灵根梭罗果树,只不过这非是真身而是虚影罢了。
只见那犹如明珠的梭罗果飞起,迎风边长,化作磨盘大小,牵引九天月华倾泻而下,与那梭罗果相合,一股至阴至寒的光华流转不定,素色光华宛如流动的冰层一样,将那就跟倒刺尽数挡住。
一时间,三人被那毒烟毒刺挡住,无半点还手之力,那昴日星官有心相助,可是那女妖手中琵琶声不绝,震动雷霆,紫色的毒光宛如点漆一般,化作无量黑色的毒气凝结朝着那昴日星官飞去。
那昴日星官见状当即凤目一凝,只见九天之上,域外星海,昴日星光华大作,周围星象同生,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跳跃扑腾,幻化白虎出山,口吐狂风,庚金风刃护卫周身,寒毛乍起,肃杀之气萦绕虚空!那毒气尚未近身,便被那刀锋斩尽,不得寸功。
见状,那女妖顿时着急了,犹豫了片刻,却是将那手中琵琶祭起,手中印诀掐动,宫商角徵羽五音震动,随即便见那琵琶之上,四根琴弦震动,分按地风水火,五行四象落在那女妖身上,顿时现出本相来,乃是一只紫黑色的蝎子。
只见这蝎子,周身碧色幽绿磷火不断,烧的大地焦黄,通体犹如墨玉琵琶一般,身后九只尾巴,紫的黑,一股浓郁至极的毒气散开来,周围万里的植物尽数枯竭,生灵头晕目眩,坠落在地,生死不知。
第二百七十章 无生菩萨
见那女妖现出本体原身,当真是凶恶无比,神弃鬼厌的洪荒五虫,九尾地蝎,悟空三人,昴日星官具是一愣,随即面带警惕之色,只见那女妖出一声尖叫,声音刺耳尖利,从那嘴中喷出一颗硕大的内丹,紫色光华华光流转,迎风边长,那九天之上,无量月华宛如飞瀑流萤一般倾斜而下,照耀的诸天宛如银装素裹的冰雪国度一般,九道撑天而起的光柱汇合无数紫气朝着四人杀来。
四人具是脸色一变,来不及多想,分按地风水火站定,悟空乃天生石猴,锐金之象,安稳如山,沉着如地,占据地位,八戒身为天河水神,身着木母,化而为风,占据风味,悟净手持梭罗树杖,至阴至寒,占据水位,昴日星官乃大日所生,至刚至阳,普照万灵,占据火位。
只见悟空挥动金箍棒,八戒祭起九齿钉耙,悟净死守梭罗树杖,昴日星官双翼高展,一声凤鸣直冲九霄,地风水火四彩神光流转不息,朝着那九道光柱攻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在那毒敌山上炸开,一阵几乎化作实质的震动从以琵琶洞为中心朝四周荡去,那等威力,若是真的震荡开来,怕是周围数万里的山川河流,无数生灵都难逃一死,便是不远处的西梁女国也是难逃一劫。
就在这巨大的爆炸产生时,那西梁女国不远处的子母河上,有一艄婆,抬眼看来,却是微微皱眉,手中竹竿轻轻一荡,也不见半点反应,苍穹之上,无数灵光闪过,昴日星官顿时心头一动,感到属于自己的星辰之力不知道被谁操控,脸色一变。
只见那女儿国苍穹之上瞬间无数星光倾泻而下,显出十二个巨大的幻象起来,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一个个神威凛凛,虚日鼠、牛金牛,尾火虎,房日兔,亢金龙,翼火蛇,星日马,鬼金羊,觜火猴,昴日鸡,娄金狗,室火猪,十二元辰结成无量屏障,那波动尚未来到眼前便被消弭于无形之中。
随即只见那艄婆抬头看向毒敌山中的某一处,轻声道:“小家伙,闹一闹也就罢了,太过了却是有碍生灵了。”
却说那毒敌山中,有一处寺院,层层殿阁,迭迭廊房。三山门外,巍巍万道彩云遮;五福堂前,艳艳千条红雾绕。两路松篁,一林桧柏。两路松篁,无年无纪自清幽;一林桧柏,有色有颜随傲丽。又见那钟鼓楼高,浮屠塔峻。安禅僧定性,啼树鸟音闲。
寺院之中,有一老僧,杏黄僧袍,菩提念珠持在手,默念经文,忽然听得耳畔响起一温和犹如慈母一般却又带着从无上威压的声音落下,那老僧手中念珠顿时一顿,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那子母河的方向躬身下拜,“南无阿弥陀佛,多谢前辈指点,小僧省的了,毒敌山之厄当以此为止了。”
那艄婆闻言却是转过头,在那子母河上轻轻一荡,小船便在那清澈的河水上飘然起来,一阵软糯的歌声从船上飞来,好不自在逍遥,惹得林间鸟雀飞舞,水底游鱼摆尾,一副和谐景象。
话分两头,却说那老僧下拜之后却是架起云头,往那毒敌山琵琶洞交手之地前去,只见的那女妖见九道光柱被四人分按阵势接下来,却是越声音尖利起来,宛如鬼哭一般。周身泛起幽绿色的阴火,一阵阵黑气喷涌好似乌云滚滚一般。
九根蝎尾摆动,无数的毒瘴黑雾蒸腾而起,在九尾之上凝聚成一朵紫的黑的毒云,云雾旋转,好似磨盘一般,似乎连空间都被侵蚀了一般,霎时间狂风大做,那磨盘宛如黑洞一般,运转之间产生巨大吸力,九幽碧焰被其吸纳而来,吸力一转,碧焰直冲九霄而去。
四人具是脸色一变,咬咬牙正要动手之时,便听得天边传来一苍老的声音,干涩涩,枯瘦瘦宛如摇摇欲坠一般,初时极远,宛如蚊蝇一般,可是渐渐的,却是宛如惊雷在耳一般清楚,“琵琶,还不收手更待何时。”
这声音似乎有意莫名的力量一般,四人听了具是停下手来,却是从心底涌出一股祥和皈依之意,悟空还好,并不在意,可是那昴日星官和八戒悟净却是心里一凛,连忙默念道家经文,一柄道剑在心中凝结,一斩之下,那皈依之意顿时被斩尽。
便是如此,那三人都是心中一凛,到底是那位佛门大能前来,不过一句连梵唱都算不上的禅音都能让自己心中出现皈依之意,哪怕并没有产生什么效果,但是这等随心所欲而来的无上神通还是让三人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若说四人听了这声音的只是心中微微有那皈依之念的话,那女妖听了却是身子猛地颤抖起来,一双骇然心魄的宛如日月一般巨大的眼中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整个身子瘫软的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在昴日星官三人的眼中,一个身穿缁衣的老僧缓步走来,一边走一边拨动手中念珠,好似寻常凡夫一般,可是一步之下,却是自千里之外而来还不带半点空间波动,这等缩地成寸的神通令人咋舌。
看到来人,昴日星官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迎上前去,“原来是佛门三圣尊者之一无生菩萨在前,小可有失远迎,还望菩萨见谅。”
悟空三人闻言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位老僧居然还是佛门三圣尊者之一,连忙上前见礼,无生菩萨闻言还礼,随后指着那九尾地蝎道:“这妖孽本是灵山脚下一蝎子得到,盖因五百年前盂兰盆会无礼佛祖,套至此地。”
“老僧见其性子乖张,到底心有佛性,便收起在门下听道,前日前往西方佛国讲经说法,不想这妖孽逃出来,倒是为难大圣三人,真是老僧的罪过,好在玄奘身上袈裟乃是老僧与二位尊者所炼就,这妖孽伤不得,现在老僧便将其带回去严加看管,还请诸位见谅。”说着便一把抓着那九尾地蝎化作流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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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猴王遭贬
那几人见无生菩萨离去,却是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昴日星官先反应过来,朝三人笑笑,提点三人回转天庭去了,三人见状也只得往那琵琶洞中救回玄奘,一路西去不提。
时移世易,师徒一路西来,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却是来到一山川明秀之地,原是好事,玄奘来了兴致,却是策马奔腾在前,几个徒弟在后,好生欢乐。只可惜,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山川明秀之地无妖邪,倒是有那强人,师徒四人正走着,然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声锣响,路旁跳出三十多人,舞刀弄枪,拦住去路,喝叫,“那和尚,留下买路钱来!”
那长老乃是个文人墨客之属,修行有道的高僧,那里见过这等凶神恶煞之流,吓得栽下马来,连连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贫僧字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一路上来皆是靠化缘吃饭,无缘吃些山村野果,那里有钱,还请大王行个方便,放贫僧过去吧。”
听到这话,群贼之中走出两个头头来,一个青脸獠牙,一个暴睛圜眼。甚是凶恶,听到三藏这么说当即说道:“没钱就把衣衫脱了,白马留下,老子放你过去。”
要说这长老,当真是个迂腐的性子,听到这话倒还好声好语,双手合十宛如教导徒弟一般,“阿弥陀佛!贫僧这件衣服,是东家化布,西家化针,零零碎碎化来的。你若那去,自无不可,只是既受百家之善,当行万家慈悲才可,若是继续做这等杀生害命之事,来世要做畜生的。”
那长老倒是好言,那贼却是大怒,要杀那长老,那长老无法,只得说自己有几个徒弟在后面,或许有钱,还望大王等等,贼闻言便将长老绑在树上不提。
那悟空见了,当即化作一小和尚,言说自己有钱,请几个大王先把师兄弟放走,眼见几人走远,顿时凶性大,现出原身,拿出那金箍棒就是一顿好打,却说那金箍棒磕着就伤,碰着就死,那山贼不过凡夫俗子,那里经得起悟空手中无上神器,顷刻间便死了两个。
玄奘不放心赶来,见悟空打死人,顿时不悦,却也无法,只等再行上路,走不多远,见路北有一座庄院,因天色已晚,玄奘就下了马,前去借宿,院中走出一位老者,唐僧上前施了礼,说明来意,老者见了悟空三人,吓得魂飞天外,经唐僧一番唇舌,方才敢把四人请进家门。
那老者将师徒四人好生一番招待,便安排几人安歇了,要说世事无常,说来也巧,那伙山贼之中,正有着老者的儿子,白日被那悟空打死两个贼头,那山贼吓得四散逃窜,直到夜里方才露头,回家吃饭。
见院中白马,那老者儿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忙问马是何人的,得知是那东土大唐而来的取经人,顿时大喜,抚掌笑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和尚倒是跑到吾家来了,兄弟们,磨好刀剑,吃饱饭后与我去杀那和尚去。”
那老者闻言却是悄悄跑到玄奘跟前,打开后门将几人放走,那一伙山贼吃饱饭准备诛杀玄奘几人时,见后门大开,顿时明白几人已经跑了,连忙追了上去。
那悟空打死两个人后被玄奘一阵埋怨,本就心里不悦,后来见不过区区几个山贼居然还要字避着逃窜,心里正是愤懑之时,此刻见这伙山贼还敢追上来,越的凶性大起来,当即也不管不顾,掏出那金箍棒,晃一晃做碗口粗细,就朝着那山贼打去。
那山贼便是人多势众,到底只是凡夫俗子,对悟空而言不过蝼蚁,三两下便打死数人,骇的那长老脸色惨白,坠下马来,那悟空还不满意,却是问出那老者儿子,将其头颅割下拿到玄奘跟前道:“师傅,老杨老先生的逆子已经被老孙诛杀,这是其级也。”
看着那血淋淋的头颅,玄奘当真是三魂吓去两魂,七魄吓走了一半,见悟空满脸鲜血,甚是凶恶,顿时大怒,指着那悟空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长老气急,也不说话,当即默念紧箍咒,那悟空顿时抱头大叫,“师父莫念,师父莫念,疼,疼,啊,师父莫念,求你了师傅,疼。”
玄奘足足念了二十遍,将那悟空当真是疼痛难道,一张猴脸变色才止住咒语,说道:“你这泼猴,凶恶太甚,哪里是个取经向佛之人,心中断无半点慈悲心肠。昨日在山坡下,你打死那两个贼头,我已怪你不仁。及晚了到老者之家,蒙他赐斋借宿,又蒙他开后门放我等逃了性命,虽然他的儿子不肖,与我无干,也不该就枭他,你伤他性命,叫那老者无人奉养,叫那稚子孩童幼年失父,何等不慈。”
“况且你杀生害命,半点不见心慈手软,杀了如此多的性命,实在是有伤天和,非是佛门佛子心性,贫僧屡次劝道,你具是不闻不问,不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贫僧也当不得你的师傅,教不得你佛法,带不得你取经,你走吧,莫要多言,若是恼了我,贫僧舍了慈悲心,念了那真言,与你不善。”
那悟空见长老动了真怒,便是八戒悟净也是面有戚戚,不敢像往常一样插嘴说话,顿时知道此事断无半点转圜的余地,只得咬咬牙,纵身一跃,驾驶筋斗云冲天而起。
却说悟空放走,犹豫片刻,无路可去,却是倒转云头,径至三藏马前侍立道:“师父,恕弟子这遭!向后再不敢行凶,一一受师父教诲,千万还得我保你西天去也。”
玄奘见了,却是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将那紧箍咒念动,那金箍收紧,尽数嵌进皮肉之中,疼的那大圣满地翻滚,只得求饶退去,再不敢有半点心思,却是架起云头往那珞珈山潮音洞观自在坐下告状去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假猴王
却说悟空来到珞珈山,木吒引他至观自在跟前,行至莲台之下,看着那面带慈悲,宛如慈母一般的观自在菩萨,那悟空却是被从中来,倒身下拜,止不住泪如泉涌,放声大哭。垂泪道:
“当年弟子做齐天大圣之时,曾受那个气来?自蒙菩萨解脱天灾,秉教沙门,保护唐僧往西天拜佛求经,我弟子舍身拚命,救解他的魔障,就如老虎口里夺脆骨,蛟龙背上揭生鳞。只指望归真正果,洗业除邪,怎知那长老背义忘恩,直迷了一片善缘,更不察皂白之苦!”将那打杀草寇前后始终,细陈了一遍。
观自在闻言道:“玄奘奉旨投西,一心要秉善为僧,决不轻伤性命。似你有无量神通,何苦打死许多草寇!草寇虽是不良,到底是个人身,不该打死,比那妖禽怪兽、鬼魅精魔不同。那个打死,是你的功绩;这人身打死,还是你的不仁。但祛退散,自然救了你师父,据我公论,还是你的不善,不过你那师傅倒也苛待了些许,你且住此地,几日后我与那玄奘说,教他还同你去取经,了成正果。”
悟空闻言,只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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