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春暖花开的日子,一个晨雾轻柔的早晨,痴心的女孩满心欢喜地独自来到了大槐树下,紧张而又激动地等待着属于她的美丽情缘,可天公偏偏不作美,中午时分,天空布满了乌云,转眼就要下起了雨,可那个年轻的书生还是没有出现,女孩在紧张失望之时,一不小跌落下了大槐树旁的悬崖,后来,在她失足的悬崖边上长出了一棵紫藤,那棵紫藤缠绕着大槐树生长,开出许多美丽的花,灿若云霞,美丽至极,后人称那藤上开出的花为紫藤花,而且更有人说:“紫藤绕树生,树倒紫藤死”,用以形容紫藤与树相生相伴。
听完这样一个凄美的故事,水凌月沉默了片刻,明亮的冷眸眨了两下,轻道:“这里的紫藤就没有绕树生,我也不喜欢紫色的衣服。”
风疏竹闻言,抿嘴一笑,道:“水姑娘,我只是说了一个传说而已。”
水凌月闻言,未做任何解释,依然望着那一片紫藤,稍后,淡淡地会心一笑,微微低了下头。
如此冰冷清丽的女子,在人前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便如那煎水作冰了,周围,柔和的清辉缠绕着那个浅浅的笑容,在清风中陪伴着阵阵花香,令人迷醉。
两个人,不知为何,又不约而同地,忽然沉
默了下去。
悬石下,那一片灿烂的紫藤花,随风轻轻摆动起来,像是为那个凄美故事的感动,更像是为眼前那个美丽女子浅浅的笑容所倾倒。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难得的,短暂的。
蓦地,“啪”地一声,似有什么事物从水中跳出,落在了水凌月身旁,同时带起的水珠,散落了在了人的肌肤上,冰凉刺骨。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牛头怪(2)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水凌月脚下一尺远近不到,在岩石上趴着一只软软的丑陋怪物,茶盘大小,通体透明,里面内脏清晰可见,光秃秃的脑袋上,只长了两只凸起的眼睛,身体周围居然长着三只触手,每只触手上又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看了让人不由感到不安,全身发痒。
风疏竹眉头微皱,似乎是迁怒这只丑陋的怪物,打扰了两人的美好时光,冷眼打量着那只软体怪物,正在琢磨这究竟是何种动物时,猛听身旁一声尖叫,却见水凌月一抬脚跳了过来,接着一只冰冷的玉手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用力之大,隔着衣服,指甲都陷入了他的肉里,这疼痛钻进了他的心头,他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受惊的美丽女子,只见其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惊惶,竟是让人心头莫名的一怜。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美丽的仙子可以叱咤风云,上天入地,持剑降魔卫道,但遇到了类似毛毛虫一样软体的动物,却会被吓得惊魂失措,显露出胆小的一面。
风疏竹强忍着疼痛,不由自主地,向前一跨步,将水凌月挡在了身后,而水凌月早已吓得扭过头去,不敢再多看那怪物一眼。躲在风疏竹身后,战战兢兢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就在同时,那软体怪物转了转头顶的一对凸起眼球,看了看两人,又在岩石上蠕动了一下自己软软的身体,留下一堆透明的粘液,接着便忽然举起一只触手对准二人,喷射出一道细细的水线来,那水线来势不快,却隐约可见其中泛着墨绿色。
本以为是一只变异的水下动物,风疏竹刚要说话安慰水凌月,猛见那道水线的颜色,便已断定有毒,风疏竹心头一惊,顾不得细想,一伸手,挽起身后的水凌月,凌空一跃,躲到了一旁。
两人双脚刚刚重新落地,只见那道水线就射在了两人原来站立的位置上,“呲”地一声,岩石上冒出一股青烟,留下一道深深的小孔。
联想初到小岛上,看到的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风雨侵蚀的小孔,不由令人费解而恐怖起来,费解的是这样一只小怪物,要经过多久才能侵蚀这么大的一片岩石,恐惧的是这怪物毒性竟如此之强,风疏竹与水凌月不由对望一眼,好像同时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就在二人惊奇未定之时,小岛周围的湖水突然动荡起来,水声响亮,浪花翻滚,像大潮中的海水一样,不断涌来。整个小岛似乎也跟着摇晃起来,仿若在巨浪中颠簸的一只小船。由于这小岛四面环水,一时间也猜不出哪里会有异变,风疏竹与水凌月两人不由背对背站在了一起,凝神以待,静观其变。
紧跟着又是听到一阵“啪啪啪啪啪”声响,转眼之间,从
湖水里接连跳出无数只同样的软体怪物,瞬间将两人包围在了中间。
大大小小的岩石上,瞬间爬满了这种软体怪物,委实令水凌月打了个冷战,“呛啷”一声,水月剑出鞘,握剑在手,只见水凌月原本苍白的脸颊,似乎又白了几分。
就在同一时间,那些原本四散而去的蠹虫,又重新飞了起来,在小岛上空盘旋,瞬间吸引了那些怪物的注意力。好像是了解对方的老对手一样,那些蠹虫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忽高忽低的,引诱那些软体怪物不断地喷射水线,每每在水线临身那一刻,蠹虫又能轻巧的避开,接着左摆右晃的,继续挑逗那些软体怪物。更有几只蠹虫,抓准了时机,趁那些软体怪物不备,俯冲下去,将怪物抓起来带到高空上,又一松爪重重地摔在岩石上。那些软体怪物似乎受不得这种摔打,“啪”地一声就被摔成了一层纸片,一会工夫,就化成了一滩浓水。但相比之下,那些软体怪物数量实在是众多,又有好几处数量众多的软体怪物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阵营,同时举着触手,不断喷射出剧毒水线,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张水网,使得蠹虫无法近前,但那些蠹虫一向以凶蛮无所畏惧著称,即便如此,也是不断向怪物冲击。转眼之间,便有数只蠹虫被水线击中,身体上“呲”地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在空中勉强地挥动几下翅膀,便如同败叶一样,掉落下去。
那些软体怪物见蠹虫被击中掉落下来,便蠕动着软软的身体,围拢过去,爬上蠹虫的尸体,分泌出一种粘液,将蠹虫的尸体腐蚀变软后,再一块一块慢慢吞噬。
又斗了一盏茶时间,虽说那些软体怪物已经放弃了注意风疏竹与水凌月,但风疏竹却不由担心起来,因为如此消耗下去,那些所剩不多的蠹虫,便有消耗殆尽的危险。
风疏竹紧盯着眼前的这场争斗,从袖中取出了仙笛,不待那些软体怪物再动作,便将仙笛凑在唇边。蓦然,一阵笛音传来,那笛音初始不大,后来遂渐拔高,由低沉转为激昂清越,声裂金石直冲云顶,水凌月听到这笛音,瞬间感到全身气血翻腾,在体内不断膨胀,后来,那笛音忽断忽起,但每次重新响起时,都要比前段声音嘹亮刺耳,犹如鹤唳,一次比一次拔高。
“九皋伏魔曲!”水凌月心中说了一句,在三界中早已耳闻风疏竹的大名,对其成名的笛音更是人人皆知,却在今天得以见识,水凌月当下不敢大意,忙收敛心神,运功抵抗,逐渐的体内稍事舒缓起来,再看向场中。
只见那些会喷射水线的软体怪物,个个趴在岩石上,一动不动,颤巍巍地抖动着身子,接着便不断地爆裂开来,变成了一滩又一滩的浓水。
而在小岛上空那些盘旋的蠹虫,闻得笛声,也只得挥动着翅膀,聚拢在一起,盘旋了两周以后,迫不得已,只得远远避开,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见收获了奇效,风疏竹却未赶尽杀绝,而是又缓缓地将笛音降了下来,如有如无地,制住那些软体怪物不再喷射水线为止。
那些软体怪物得到了可乘之机,似乎也因忌惮“九皋伏魔曲”的威力,那些软体怪物开始爬向小岛外围,争先恐后,纷纷跳回到湖水中。
“扑通”“扑通”声中,湖水也逐渐退了下去,水面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就在最后一只软体怪物跳下水时,风疏竹与水凌月同时松了一口气,风疏竹放下嘴边的仙笛,刚要开口说话。
岩石下,忽然翻起一个巨大的浪花,高达数丈,接着在水下传来一声牛哞声,震慑人心,跟着一道身影跃出水来,二人惊骇不已,目光同时落到了那个跃上岸边的阴影身上。
只见那是只有三尺来高的妖兽,牛头人身,头顶生着一对短小的犄角,如果不细看,会误以为是被人打肿起的肉包,口中生着一对亚圆的獠牙,全身棕黄,看上去柔软的棕毛打着一个又一个的花卷,手中拎着一个流星锤一样的兵器,在身前不断的晃动着,这妖兽真像一只会站立的小牛。
相比于之前那些软体的怪物,这只妖兽却有些呆萌可爱,水凌月紧张的心,不由放了下来,冷眼注视着这只妖兽。
却见,这妖兽站在二人对面,呼呼直喘着粗气,它直瞪着对面的二个人,眼中射出犀利的目光,好像与邻里玩伴间打输了架的孩童,愤怒中带着一点点委屈!
结合方才那声很特别的牛哞声,风疏竹联想到,这,就是隐藏在这深渊之内的邪恶力量吗?
端详半天,这妖兽委实令人难以相信,会有如此那般的强大力量,但之前蠹窿老妖与深渊里神秘力量的最后一战,自己是亲眼所见的,于是不敢掉以轻心,风疏竹不禁眉头微皱,细细留神起来。
并微微转身,叮嘱道身后的水冷月道:“留神一些,这深渊里的邪恶力量,每次到来前,都会发出一阵牛哞声。”
水凌月听到风疏竹如此煞有介事的提醒,不由多看了那妖兽两眼,当下也不敢掉以轻心,握着水月剑的手,又向上移了移。
那只妖兽,见两人嘴角在动,随听不懂说什么,但明显是心生厌烦,这一张口,发出一声牛哞声,手一扬,那流星锤后的铁链变长了许多,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向两人头顶压了下来。
风疏竹行事谨慎,这一击,便未硬接,而是回手一拽身后的水凌月,腾空飞起,从那流星锤的侧面擦过飞了上去。
那流星锤一击落空,却已是收不住
,“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岩石上。
本以为如此大力一击,会瞬间将那块岩石击裂,岂料,那块岩石不但完好无损,流星锤却受此一撞,倒飞回去。那牛头妖兽始料未及,被飞回的流星锤砸了正,“嘭”地一声,眼前金星乱飞,天旋地转,脚下更是站立不稳,几次险些摔倒。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水下(1)
对于眼前这般滑稽搞笑的场景,显然出乎二人意料,风疏竹与水凌月不由面面相觑,站在空中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缓缓从空中落回到地面上来,离那妖兽数丈远近重新站定,但仍以满是疑惑的心态,继续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那牛头妖兽被自己的流星锤击中后,努力地左右甩了甩头,又上下转了转眼珠,才勉强站稳脚步,脸上带着冲冲怒气,扭着头寻找了大半圈,才发现换了位置的风疏竹与水凌月。
牛头妖兽重新发现了目标,定了定神,圆瞪着一双怒目,大嘴一张,发出一声牛哞声,用力一甩臂膀,拖拽起地上的铁链,再次挥动起流星锤,恶狠狠地向两人头顶打来。
风疏竹与水凌月颇为不解,这牛头妖兽难道忘记了方才的教训,便故技重施,轻轻松松飞起身来,再次闪躲开,那流星锤也是像上次一样,一击未中,又打到坚硬的岩石上,再次被反弹回去,似乎力道更甚,“嘭”地一声,又重重打在了牛头妖兽的额头上。
这一次,估计是反弹力过大,那牛头妖兽的额头瞬间被打起了一个大包,大小居然与自己的犄角一样,不偏不倚,生在两个犄角之间。
看了看天旋地转的牛头妖兽,风疏竹又扭头看了看身旁面色平淡的水凌月,不由哑然失笑,道:“看来,这牛头妖兽是来哄我们开心的。”说完,一抬脚,“嗖”地一声,将脚边一块鸡卵大小的石块踢了出去,石块带着破空声,径直向牛头妖兽面门打了过去。
那牛头妖兽本是刚刚略微清醒过来,一抬头,却见迅疾飞来的石块,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下意识举起手中的流星锤,挡在了自己面前,而石块却十分诡异,就在要撞上流星锤的那一刻,忽地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紧贴着流星锤绕了过去,“啪”地一声,不偏不正,打在了牛头妖兽的额头上。
那牛头妖兽受此一击,似乎头脑又晕了起来,摇晃了两下身子,忍着剧痛,才又找到风疏竹站立的位置,这次变得有些恼羞成怒,低吼了一声,刚要发威,却不料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只感到眼前一黑,,“啪”地一声,又一石块迎面飞了过来,又打在了额头上。
之后,不待那牛头妖兽吼叫发怒,接连二三的石块,如同落雨一般,“乒乒乓乓”地打了过来,那牛头妖兽被打得疲于奔命,来不及做任何反抗,只得丢下流星锤,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再看一眼。
稍后,牛头妖兽蹲在地上等了半天,不见再有动静,才慢慢移开一只手,本想偷看一眼,确认下对面的情况,不料,恰好一石块直飞过来,不偏不倚打在了眼窝上,顷刻间便将一只眼睛打成了个青眼圈。
如此一击,似乎是瞬
间激怒了那头牛头妖兽,它越发变得焦躁不安恼羞成怒起来,不再顾及石子打击的疼痛,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直了身子,挥舞着双臂,用力地捶了自己胸膛几下,对着长空仰头咆哮了一声,巨大的牛哞声震动得小岛四周的湖水也动荡起来。
那牛头妖兽咆哮完,一展手掌,将地上的流星锤引回到手中,单臂举过头顶,扰动流星锤后的铁链,卷起阵阵旋风,“嗡嗡”作响。
风疏竹见状,不敢再怠慢,看了眼身旁面色如霜的水凌月道:“不可大意。”
话音刚落,见那牛头妖兽将手中的流星锤抛了出来,那流星锤在上升过程中,逐渐变大,最后竟然化作城楼大小,带着一股强烈的劲风,摇摇晃晃砸将下来。
风疏竹与水凌月严阵以待,就在那流星锤临顶那一刻,二人身形一长,其形若飞升天仙一般,紧靠着流星锤边缘,各自向左右分飞上去。
二人升至数丈高时,只听脚下“轰隆”一声巨响,俯身一看,那巨大的流星锤硬生生将下面的岩石砸得粉碎,地面上塌陷出一个不小的深坑来,受此大力一击,整个小岛仿佛也抖动了一下,离湖水近的几处,“扑通扑通”滚落下去许多碎石。
不待那牛头妖兽撤手,风疏竹眼疾手快,“嗖”地一声,从半空中灵巧地落了回来,双脚踩在了那巨大的流星锤上,笑道:“道力还算可以,只是速度慢了些。”
那牛头妖兽似乎能听懂人语,明白风疏竹是在嘲笑它,接着又咆哮一声,单手用力一拽铁链,想收回流星锤,不想那流星锤却如同生了根一样,牢牢长在了风疏竹的脚下。
反观风疏竹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临风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那牛头妖兽,一副旁观者局外人的神情。
牛头妖兽见了,勃然大怒,见单手拉不动,就又加了一只手上来,双手握紧铁链,用力拉扯起来,但似乎用尽了浑身力气,那流星锤终究是纹丝未动。
见那牛头妖兽拉扯半天未果,风疏竹站在流星锤上,笑道:“看来,你不是我要找的。”说完,身形未动,身子却直直飞升了起来,“嗖”地一声,飞回到水凌月的身旁。
那牛头妖兽本是憋足了力气,在拉扯那流星锤,这边风疏竹突然撤力,自己便被猛地闪了一下,巨大的流星锤一下便从坑里倒飞了回去,抬头惊恐地看着如山一般的流星锤,那牛头妖兽见势不妙,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