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身背后追兵一个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两人的实力实在太强。
这还是人家受伤后没灵气的状态下,这时这些士兵才理解当日参加过那次围捕的盛金骑兵口中的话语。他们说的没错,风一戈战斗起来根本不是人!
嗡嗡!
风石两兄弟逃命之际,头顶数道轰鸣响起。石沧行抬头看去:“老风,修行人来了!”
风一戈仰头一看,果不其然。来了四人,三个和尚一个道士。不过此时他的灵气全失,根本看不出来人修为。只得低喝声:“往林中跑!”
他自己是修行中人,自然知道什么地形能够拖延一下。现在天时人和都不在自己这边,只能借住下地势了。
可那四个修行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追了过来。常人是跑不过能够半空掠行的修行人速度的。这样下去只能成为人家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去!”石沧行停住脚步,继而转身奔向那刀山火海。
风一戈也停止了脚步,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又伸手摸了摸黑色长袍,心道:丫头,在上清宗好好修行,大叔怕是见不到你功法大成的那天了。继而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双方站定后,风一戈便笑了:“哟呵,还是老熟人。”看着那身着红色袈裟头顶黄冠的僧人,想必是密宗的高手。不过此人年纪不大,再加之他那泛红的手臂,也就能淡定他的身份了。红手的徒弟。
而另外两个僧人不用想也能看出来其身份,脸上写着仇恨,应该是东盛境内华严宗五方寺年轻一辈的僧人,给师傅师叔报仇来了。只有那个面带冷冷笑意的年轻道士风一戈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还真是虎落平阳啊,知道老子没修为了,都不派师傅来了,尽派些弟子小辈。”风一戈哈哈笑道。他哪里知道,这些小辈的师傅们此时正被徐年铮的军队包围。不得不说,这位北徐的太子爷还是十分有手段的。知道陈水城距离自己太远,再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选择半路截击敌人,为大哥拖延时间。
心中并无怒火,此时他的心中从未有过的冷静。因为他深知只有冷静才能让自己两人绝处逢生,着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目光扫视周围树杈,双眸一亮,顿时计上心来。而此时石沧行已然冲了上去,老石深知兄弟灵气全失,深受重伤,十分仗义的将敌人包圆了。
铿铿铿!
数道裂波刀锋擢起,石沧行以一打四虽有些勉强,但也不是丝毫扛不住。但风一戈深知老石撑不住多久,继而闪身冲了进去。风一戈进入包围圈后,绝不停留,虽然这些小辈只有灵仙青气修为,但现在灵气皆失的风一戈绝对不是对手。故此拉起石沧行赶紧向后退去。
四人见状立刻追来,三个僧人冲击半路便感觉脚下一滑,继而便不见了风一戈身形,仿佛来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落入风一戈布置的简单阵法中。关键时刻又是阵法救了自己一命。
那年轻道人显然战斗经验丰富,劈头就朝风一戈面门斩来!
“住手!”
正在此时,一女子声音赫然响起。继而三人便听闻一阵马蹄轰鸣声音响起。望着通身金甲战马上英姿绰绰的身影,风一戈心头疑惑:她怎么来了?
行至风一戈面前,盛玺勒住战马,面无表情的对那道人说:“你可以走了。”
“可是盛玺大人!”道人面露不甘。美女统领盛玺,在东盛国家谁人不知。虽没穿战甲没带盛金骑兵,但这头金甲战马以及那美艳面容,冷气十足的眸子都将她的身份彰显出来。
“滚!”盛玺冷冷道,绝不废话。
年轻道人面露凶光的离开了。
“你走吧。”盛玺对风一戈缓缓道,继而丢给他一个事物,“拿上这个,你掉的。”
风一戈扬手接过,竟是块金属五行镇符。心中疑惑大起,她为何要救自己?又为何将镇符交给自己?虽然心中疑惑万分,但到了嘴边依旧简单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快走!”盛玺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阵阵烈风将她那袭赤火红色长裙吹得作响。这朵霸王花行事有她的道理。自从在帝师那里知道风一戈被捕后,连衣服都没换,直接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不过还好自己算是赶上了。
“我我欠你条命!”风一戈满脸严肃道。此时他的心中很乱,有许多疑问,不知说些什么。只得抛出一句举无轻重的感谢来。
“记住了,你的命只有我盛玺能杀!”盛玺霸气十足道。虽说是个女儿身,但通身王霸之气不亚于上位者帝王。
风一戈眼含复杂的看了她,继而转身离去,不见踪影。
而就在他刚刚离去之际,数千追兵也来到,一众追兵望着这个杀伐果断的女统领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八十八章 夜寐鬼宅
逃离东盛追兵,介于风一戈有伤在身,风石两人便来到东盛边境一个荒废村中,随便找了一户人家进屋休息。
风一戈手指被砸烂的事情不必担心,老妖这小子正擅长治这种伤,而且风一戈身体中也有融合功能。估计不用一天便可以恢复原有捏指聚气状态。当时风一戈也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制止玄严作恶,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的。但做戏要是将自己这辈子修行前途都搭进去就不值了。
杀伐果断,三思后行。这是他心中一直铭记的。
午时,吃过午饭,风一戈躺在有些发霉光板床上手中捏着那块金属镇符,心中疑惑诸多。盛玺为何要将这块镇符交给自己?她又是从何得到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救自己的性命?
风一戈不愿相信盛玺是在利用这份人情收买自己这个理由。自己只是一个圣仙橙气的修行者,还不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凭借东盛那般强大的国力,要什么样的高手找不到?没必要非要从自己这耽误时间。如果得不到自己的效力归顺,足可以杀了自己,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来送人情呢?
故此,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风一戈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酣战过后往往是无尽的疲倦,当然在睡梦中也没忘记自己欠盛玺一条命。不要说是风一戈想不通,恐怕就连盛玺也解释不清为何要救这个敌人
一觉醒来,已至酉时。看看手指,果然恢复了七七八八,看样子老妖这小子果然有一手,应该好好犒劳一下老妖。心念至此,风一戈推门出去打算寻些食物,可刚推开房门便见到石沧行似乎正在和两个男子交涉着什么。
“老石咋了?”风一戈笑着打招呼。
石沧行转身笑笑:“没啥,这两兄弟要借宿一晚。”
整个村子都因为战乱而荒废,这户人家也已人去楼空。风石两人也是随便挑了户宅子居住。没想到竟然遇到蹭房子的了。
“行,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风一戈笑呵呵的说。同时双眸好似不经意的门外两个男子。年纪约莫三十六七,都是穿着宽大黑色长袍,内衬青色短打,两人皮肤黝黑,身材不高却很壮,应该是练家子。
听风一戈这样说,年纪大的男子顿时笑了:“俺叫石虎,这是俺兄弟石城!”
“进来吧。”风一戈也是介绍后自己呵呵笑道。不过他用的却是‘风二’这个假名作为介绍。
四个大男人一起吃过晚饭后便各回各屋,石虎兄弟两住东屋,风石两人在西屋。
东屋,喝的酩酊大醉的石城骤然一个乌龙绞柱子床上弹起,双眸清醒,哪里还有方才醉醺醺的样子,沉声道:“师兄,他身上真有两块镇符?”
原本醉眼惺忪的石虎也顿时清醒过来,目露凶光:“当然了,师傅的追踪术不会错的。”
西屋
坐在地上的石沧行将一双靴子脱下,靴子反扣,哗啦一声将靴子中的酒水全部倒了出来,自顾自道:“要不是那两个杂碎,也用不着糟蹋这么多好酒。”
风一戈淡淡笑道:“老石,你这套‘脚心逼酒’的方法还真是奇特。”这是石沧行为数不多的绝技,脚心逼酒,记得当年一群人为兄弟三人庆功,喝了无数酒水,最后只有石沧行稳稳站了起来。就是用的这套方法。
在风一戈没进入修行界以前给出的解释是:老石不是凡人所以会这一招;但现在他给出的解释是:老石体内经络异于常人,故此有这般绝技。
“老风,那两小子满身杀气,不像好人,你不用灵气逼酒?”石沧行问。
“没事,还有量。”风一戈双眸露出精光,“方圆几十里都是空房间,为何要住到这里?并且还是在我们落脚后才过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石沧行用着从风一戈那里学来的话点点头说,看来老石也会拽词了。
兄弟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丝毫没将此当回事。风一戈在房门布置几道灵气,将镇符放入怀中后躺床上闭眼休息。就这样,两伙人各怀心事的睡去,只有天知道这一夜会发生什么。
夜渐黑,万籁俱静,偶尔几道寒风呼啸好似鬼声,鼓打一更。
嘭!
已然熟睡的风一戈竟然猛地弹起,迷迷糊糊的起身推开房门,好似一道清风般直奔东屋,嘭的一声推开房门,随即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身而来,继而便见到石虎石城兄弟两人已然成为两具尸体,黑色的鲜血流了一地。
闻声而来的石沧行见到这一幕先是一愣,而后又伸了个懒腰:“老风,动手挺快!”话罢便要回屋继续补觉。
“老石,人不是我杀的!”风一戈冷静无比道,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已然被冷汗浸湿。
嗯?石沧行听闻此言脸上的倦意困意都没有了,徒然皱眉心中满是惊骇。不是自家兄弟杀的,又排出他俩自杀的可能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半夜潜入院中,瞒过风一戈和自己,将两人悄悄斩杀!
想到这里,石沧行背后也是一身冷汗。这个人既然能够悄悄潜入杀掉石虎兄弟,那就说明他也有实力杀掉自己两人。这样的高手已然超出两人实力范畴太多。
刚转身欲要说些什么,反观风一戈已然走到石虎兄弟尸体旁边。他先是摸了摸尸体温度,已然尚有余温,说明应是刚刚才被杀。再看两人身上,皆是脖颈咽喉处一道撕裂痕迹,应是致命伤。又翻出两人包裹。见到里面东西真是令他又惊又喜。包裹中除了几身常换的衣物便外还静静的躺着一块闪闪发光镇符,正是失而复得的木性镇符!
除此之外还有一颗已然被冰封的人头!
“老风,我想起来了,那日在李家抢走木性镇符的就是这两个人!”石沧行一时间想起所有事情。怪不得从第一见到这两人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看来自己没有认错,当日就是他们兄弟俩强行自己一步,将木性灵符抢走。这才让石沧行耽误了很多时间。
风一戈点点头,将事情串连到一起,这两个人正是当日在乱葬岗中扬言要找双影男童,会施展妖术鬼法的师兄弟,这一点是从他们所流血液颜色,以及手中头颅看出。他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寻得五行镇符,这才去了李府抢在石沧行前面一步将镇符取走。接着又来追杀自己,欲要获得镇符,却不知怎地被杀。
“到底是谁杀的,都是一招致命,真狠!”石沧行看着尸体喃喃自语。
“我知道是谁。”风一戈声音有些沙哑。继而将事情完完全全说了一遍。
事情还有倒回去戌时,晚饭后风一戈躺在床上没有一会便进入了梦乡。可是没多一会,在睡梦中的他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六十上下,上身着红对襟儿褂子,下身土黄色短裤,满头白发,满脸褶子,海下一抹山羊胡的笑脸老头推门进入,白发老头行走的并不匆忙,则是缓缓踱步,四下打量,好似很惧怕什么事物一般。
在院中转了一圈才暗暗点头,而后继续前行,那白发老头在每间屋子都会驻足,最后行至东西两间屋子门前。
他先是在西屋门前转了一圈,继而摇摇头负手离去,梦境中的风一戈能够注意到,白发老头离开时嘴角还泛着一抹冷笑;而后又转到东屋,老头怒不可遏,脸上笑意皆无,推门进去而后的事情风一戈就看不见了,因为他已经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才猛地跑去东屋石虎兄弟的房间,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竟然已然发生血案。
“老风,按你说那是做梦了?”石沧行一时间脑子有些没转过弯来,“既是做梦,那又为何不醒过来呢?”
“是做梦没错,可当时不知怎么了,好似被人强行控制了一般,根本醒不过来!”风一戈已然心有余悸说。自己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妖怪精灵,但这次的事情真是过于蹊跷。根本无从下手,也不知道如何查探。
猛地风一戈又想起一个线索,那个白发老头似乎没脸,不!确切的说有脸庞,可无论风一戈怎么回忆他的脸庞模样就是想不起来,留给他脑海的只有一张已然扭曲的,没了五官的虚影!事情愈发诡异起来。
白发老头为何要杀石虎兄弟?他又是什么人?难道能控制人的梦境?!
就这样思考良久,直至次日天明金鸡破晓。风一戈依旧那般呆呆的托腮思考,石虎石城兄弟两个的尸体已被石沧行拉出去掩埋了。虽说两人是恶人,但现在已然丢了性命,出门在外都不容易,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老风,吃点东西吧。”石沧行端了碗粥说。
风一戈点点头,可是脑海中夜晚那诡异离奇的一幕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第八十九章 开口的盆
(谢谢混沌之初的23朵花!)
即使未能想出事情原由,风一戈还是再度启辰。现在他手中已有火、木、金三块五行镇符。准确的说应该已经搜集到四块,青鱼怪手中那块水性镇符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不过最后一块土属性镇符却是难倒了他。
两人已然在东盛这个金水镇停留了两天,根据三块镇符强烈的反应来看,最后一块土性镇符就在此地,可两人走访多处人家都是徒劳而返。第一次接触五行镇符时,风一戈并不得其法,现在修为高了起来,也就将镇符中秘密解开。
他以灵气催发,使得三块镇符有反应,将最后一块镇符划定范围就是这金水镇。
“娘的,最后一块到底在哪里!”数日查探未果令风一戈有些恼怒,六个月的时间已然过去一个月,留给自己只有五个月的时间。却还未将镇符这最初的线索找齐,他知道龟甲上记载的秘密肯定比这更加困难。所以五个月时间真的很短!
“去最后一家试试吧。”石沧行宽慰道。两人这些天已然将金水镇所有百姓家里搜了个遍。只剩下一户人家,打算今天去看看。
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而后便来到城东偏僻的一隅——王家。
王家很穷,只有两间破旧的土房子,一家三口,两个老人外加一个儿子。此时儿子和老伴儿还没回来,家中只有一个年尽六十的老妇人。
两人行至玩家,却没有进门叨扰,只是纵身一跃来到房顶,继而风一戈掏出三块镇符发动灵气催发。现在两人的身份还都是东盛追捕的要犯,自己被抓无妨连累了人家就不好了。所以这些天来,兄弟两人都是这般探查。
“咋样?”石沧行问道。
风一戈看着毫无反应的镇符失望的摇摇头:“没戏了。”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