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仙(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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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仙(曳光)- 第7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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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着你做事算了,不然的话,我都想回去了。”黄公子对熟悉的人,提出了一个具有依赖性的要求。

丫丫环视着大家,显然是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她望向陶子云,陶子云和王伢子兄弟两个混在一起,没有看到这边的事。

何仁智鼓励黄公子说:“你去吧,不会有人有意见的。”

黄公子跟着丫丫到姑娘们中间收检瓦片去了,何仁智叫上金华箸和钱因实,不再商量追求姑娘的事情,而是来到了陶子云的身边。

“你们在说什么?”何仁智好奇地询问和陶子云说个不停的王伢子兄弟。

“我们在和陶公子谈论他在京城为官的经历。”王攻击心情不错地回答着何仁智。

何仁智不以为然地劝说道:“说陶公子的事,只能白白地产生一番羡慕之情。不要说别人的事了,说说自己的事才是正经。”

王伢子以退为进地要求何仁智:“说自家的事?那你开头说吧,我听听说自己的家事,要怎么说才好。”

何仁智谨慎地说起了他家的事情:“对于我的家,我是有话想说。听说你们家,你们的两个妹妹,都是养在深闺不出门口的。我家就有个姐姐,却是来去自由呀!追求她心目中的幸福快乐生活去了!”

听了何仁智的诉说,王攻击懊恼地诉苦道:“我们也认为,让妹妹们呆在房里,实在是不好,长期不走动,对身体健康有很大的危害!可是有我娘管着,我们不好说什么呀!”

何仁智热情地给王攻击分担烦恼道:“你的妹妹们如今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改善她们的生活环境。”

“还能是什么情况,就是在我娘出去的时候。把她们锁在房里做女红。等到我娘回家了,就教她们读书识字。”王攻击几句话就说清楚了两个妹妹的生活情形。

隔了好一会没有出声的陶子云插话说:“你娘教她们女红,我们不好妄加评论,单从你娘的名字上看,就知道她教你们的妹妹不会有什么效果。”

“从名字上可以看出各人的能耐来?”心直口快的王攻击,很感谢兴趣地给陶子云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你帮我的两个妹妹看看她们的能耐,她们的名字,分别叫王姜糖、王葱白。”

陶子云认真地回答说:“两个很朴素的名字,要是她们能遇到好男人成亲就好。要是遇到的男人不好,她们无所依托。成亲后必定过得十分凄凉。”

“他们两个妹子的名字,陶兄推算得合乎情理,有点意思。”何仁智饶有兴趣饶地赞叹了一下陶子云,接着就催促起陶子云来:“陶兄,你还没说,你怎么能从他们娘的名字,看出来她教两个女儿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个问题,陶子云随口就说了出来:“他们的娘叫苏大妹,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粗俗的人。她教人读书写字,能有好的效果吗?”

王伢子在犹豫中反对说:“呃,你刚才解说我妹妹们的名字,听起来是有道理。可是你说我娘的名字不好。我娘是不会认同的。根据我娘的说法,我还是很崇敬我娘的。”

何仁智笑话王伢子道:“理解,说你娘的不是,你当然难以接受。哈哈!”

王攻击给他哥帮腔道:“我和我哥,以前时常以我娘的名字为荣啊,我们都爱对别人说:苏东坡的妹妹、秦少游的妻子苏小妹。是个才女,我娘苏大妹,就是大才女!听起来我娘是苏小妹的姐姐呀!她能教不好我的妹妹们吗?”

“哈哈!”钱因实出人意料的笑了一下,这才插话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去试一下她们的才学,不就清楚了吗?大家说是吧?”

“试谁?试我娘的才学吗?”王伢子面对这局面有点慌了神,“想要试我妹妹的才学,我娘不会让她们出门口,你们是试不出什么来的!”

“向你娘提问,只可以试出你娘的才学来,要想试出你娘教你们妹妹的效果,就得考考你们妹妹的学识了。”陶子云得意地笑着,提出了他刚刚想到的主意来:“我们在堂屋提问,你们的妹妹在房里回答,也可以试出她们的才学来,难道不是吗?”

“这样的话,试就试,我可是不在意那么多的。”王伢子竟然同意了陶子云的提议。

“嘿嘿,我还有更进一步的主意,可以让他们的妹妹出来见我们。”说这话的,是金华箸。

话说到这个份上,柴双行也不甘寂寞了,他不等想接着说下去的金华箸继续发言,就催促金华箸说:“什么主意,说来让大家参考参考。”

金华箸艰难的说出了他的想法:“我想去向她们提亲,她们总得出来和我相见了吧!”

“我也要去向她们提亲!其他人说得晚了,不准再出手争抢!”钱因实迅速地加入了去提亲的行列,因为王伢子有两个妹妹,钱因实和金华箸两个男的去提亲,这话说得过去。

柴双行心头酸酸的,他撇了撇嘴,给那两个同窗来了个当头棒喝:“瞧你们的德性!就算你们去提亲,她们也未必出来见你们,她们从房门的门缝就看到你们了,想见她们,见你的鬼去吧!”

金华箸不服气地反驳柴双行道:“你少说风凉话,俗话说‘人以类聚’,我们这些好朋友,哪个不是美男?你要不是个帅哥,我才不跟你一起玩。”

陶子云对面面相觑的王伢子兄弟说:“我们这些‘人以类聚’的人,都算不错吧?为了让你们的妹妹摆脱牢笼似的生活,就让金华箸和钱因实去提亲吧?”

“也罢,这一天早晚是要到来的,在经过询问了我们意见的情况下,去向我们的妹妹提亲,我们还是比较容易接受的。”王伢子毫无选择的接受了这个要求,不答应让他们试一试,在友情上是说不过去的。

这样的话,陶子云就询问金华箸和钱因实的意思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提亲呀?”

“现在去肯定不行,总得让她们姐妹两个有个思想准备呀!还是明天才去吧!”金华箸说完,用眼神示意钱因实表态。

钱因实赞同地点了点头:“当然得明天才去啦!出发之前我们也得准备一番呀!”

“好的,你们两个需要做准备的,下午就不用过来了。”陶子云体会得到金华箸和钱因实的感觉,他还得问问王家兄弟的意思:“伢子哥哥,你们两兄弟今天下午还来不来?”

王伢子简单的和弟弟商量了一下,然后才回答说:“我们今天下午也不来了,让妹妹们和爹娘都有个思想准备,也将家里家外收拾一下,全面的有个准备,才是做准备的最高境界。”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释怀一笑

天谛,自幼双目残疾,天地间与他来说便多了几分不同。。。他与风儿对话,与冷雨倾诉,在夜空下谛听,在梦境畅想。每当心念澄澈之际,他便觉着自己与万物浑然一体!

光明,并不因残缺而消失。光明,一直无所不在!

于是乎,天谛便立志成为一位受人敬重的法师。他要将自己的感知,分享给每一位族人。要让族人们懂得生之愉悦,放下恩怨杀戮,去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

不过,没人会接受一个瞎成为族群的尊者。高高在上的法师,更不会轻易收授门徒,哪怕是天谛在风雪跪了七日七夜……

天谛欲疯欲狂,独自在山林流浪。当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一个不同于常人的异类,渐渐绝望并心灰意懒,只想自生自灭,就此在风零落,最终伴随枯糜烂成泥。而他的老父亲一路辛苦寻来,却力竭而死,并留下了一段话——

“活着,活出自己。死了,无愧天地!”

是啊!人,只有活出真正的自己,才能因光明而存在!天谛痛彻大悟之后,埋葬了老父,重返族群。他苦守祭台,去聆听感悟法师的各种神奇手段。他孤坐冥想,体察天机!

岁月轮转,季节更替。

不知不觉间,天谛已对法师的诸多手段谙熟于胸,只是没有法杖,而不得加以印证。他却意不在此,反倒是有了更为远大的志向!

在祖辈的传说,遥远的天边有一座神山,名曰:丹霄。那丹霄神峰,高万仞、出天穹,有瑞气祥云,有彩霞万道,还有遍地的兰芝不老药。

此外,在那耸立云端的高峰之上,更是住着无所不能的神灵,以及通往天界的天路,等等。但凡有志者,且一路寻觅而去,或有神灵的庇护与恩赐,便可长生不老……

天谛拄着木杖,带着简单的行囊,奔着日出的方向,一个人踏上了寻觅的征程!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皆没能挡住他跋涉的脚步。而转眼过去三十年,其依然还在路上……

荒坡上,一行人自行歇息。

那个叫作天谛的老者,犹自缓缓叙说着三十年来的风风雨雨。而夜色降临时分,他苍老且又疲惫的身影却随着黑暗隐去,只剩下林一独自面对一小块空地而默默出神。

对此异状,众人早已是见怪不怪。丹霄界天,皆为幻境。便如一块遗失的虚空碎片,虽不存在,却又是上古一日的真实再现。而每当旭日升起,那消失的一切又将重新开始而循环不息!

虎头又在施展着骗酒喝的伎俩,奈何没人响应,他索性躺在老龙的身旁呼呼大睡。

老龙也是个喜欢睡大觉的人。而自从来到洪荒之后,他更多的时候都在打坐静修。或者说,手上又多了几枚玉简亟待参悟。不管是闻所未闻的《太素经》,还是似曾相熟却又更为高深的转之境,皆为老大的一番苦心而不容懈怠!

林一则是默然独坐,神游天外。活着,活出自己。道理简单,说着容易。又有几人能秉持如一……

……

天明时分,叫作天谛的老者又凭空出现在荒坡的草地上,却已忘了昨日的一切。

林一与天谛重新见礼寒暄,相对而坐,并耐心地听他叙说往事。

厉粟等人奔波多日,借等候之际,各自多作歇息。

虎头则是拉着老龙躲在一旁窃窃私语,并很有见识地悄声说道:“哈哈!果不其然,那瞎老头又来了!他日日这般枯坐,却还着神灵庇佑,当真有趣啊!老大或为丹霄峰的下落,真是麻烦……”

老龙不愿搭理虎头,又被纠缠无奈,索性逼他拿出两坛果酿对饮起来。酒水下肚,兴致大涨。兄弟俩的说笑声愈发欢快起来!

天谛终于从往事的追溯停了下来,抱着木杖,微微气喘而双眸泛白,枯瘦的脸颊上犹然带着感慨的神色。

林一许久没有出声,默默打量着对面的老者。少顷,他拿出残存的骨杖,未及分说,对方已神色微动,诧然道:“林壮士,你手之物不比寻常……”

“老人家,能否将你的木杖借我一观?”

林一没有答话,而是又拿出了一块晶石嵌入骨杖的兽口之。

天谛又有察觉,微微一怔,忙将木杖双手奉上,失声道:“林壮士,你莫非是位法师……”

丈五长的木杖,小儿手腕粗细,有些弯曲不平,且理粗糙,却透着乌黑的光泽,怕不有数十斤重的分量。

林一接过木杖,顺势将法力浸入其。

天谛不解道:“此乃千年乌木,坚硬似铁,乃老朽无意偶得……”

林一手上轻轻一捏,木杖顶端“啪”的一声裂开。他又拿起摆在膝头的一截骨杖,随手插入木杖之,接着双手法力运转,层层光芒闪动不停。

法杖与神石的气息,再也熟悉不过。而一位陌生的异族男,竟然随身携带这两样不凡的宝物,并轻而易举地捏碎了自己的乌木杖,再有随后的神异举止。那绝非寻常之辈!

天谛空睁着眼光,神色微微变幻……

不消片刻,林一双手舒展而光芒顿消。木杖与骨杖已融为一体,上下不见有一丝的缝隙。以五行变化之法,炼制简单器物可谓轻而易举。他将之递了过去,分说道:“相见有缘,且奉上林某的小小心意!”

天谛颤巍巍站起,双手接过木杖上下抚摸,惊叹道:“林壮士果然是位法师,一位通灵的**师!如此大的神石,完美无缺的法杖,浑若天赐……”

林一跟着站起身来,释怀一笑。

天谛突然欠身拜了拜,紧紧抓着木杖,带着恳切的神情又道:“林法师!您能否将老朽的咒法悉数刻入杖?”

林一有些愕然,点头应允。

天谛回身拿起地上的行囊,从翻出一堆骨甲,“稀里哗啦”地拎在手,又往前两步,将之与木杖一同还了回来,喜不自禁道:“老朽此行圆满了、圆满了……”

十八片巴掌大小的骨甲,被绳索栓成了一串。其上面分别刻有不同的符,共有十八道!

天谛春风满面,又稍显不安,自顾分说道:“所知的咒法,仅有十二道。老朽揣摩多年,总觉得其或有缺憾,便再添道,凑成双之数,林法师莫要见笑……”

咒法,便是符了。而上古的咒法竟有十二道?

林一将一串骨甲拿在手里,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十八道符之,果然有十道极为熟悉。而余下的八道符,却是分不出哪一个才是出自天谛的手笔。

林一翻看着骨甲,凭借着过目不忘之能,很快记下陌生的八道符。而他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据我所知,符以五五成阵。而如今却要将十八道符尽数纳入骨杖,是否妥当?”

天谛呵呵一笑,泛白的眸竟是透着几分睿智的神采,摆手说道:“无妨!十八道咒法,分别有天、地、日、月等八种属性,与惊、恐、怒、悲、喜、乐、伤等十种意境,及数十乃至数百种变化,虽各不尽同,却相生相克而相辅相成。只因太过于繁杂,诸多法师只能驾驭其之五。倒是忘了,唯有天人合一,方能万法至简的道理。老朽不才,或能应付……”

天地因人而异,万法因人不同。芸芸大千,诸多种种,最终还是离不开人的认知与操纵。而秉持大道至简,才是浑一境界的途径!

林一的眼光在天谛的身上来回打量,没再多说,手指虚划,一道道闪动的符凝结而出,随即又被相继打入法杖,并与其先前的五道符排列成序……

天谛虽然目不视物,却手扶长须而振奋不已。

不消须臾,十余道符已尽数纳为一体。至于能否成阵成势而展现威力,林一不知道也无心过问。他将法杖与骨甲一并交还过去,拱手道:“今日缘尽,就此作别……”

天谛接过法杖,欣喜非常,躬身拜谢道:“承蒙林法师相助,老朽圆满了、圆满了……”

“与老人家相遇,林某也是受益匪浅!告辞了!”

林一并未敷衍,诚心诚意地欠身一礼,转而看了看天色,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老龙与虎头等人有些猝不及防,急忙动身追了过去。

老者天谛,犹自手捧法杖念叨着,圆满了、圆满了……

……

片刻之后,一行人追上了林一。

虎头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圆满了、圆满了,圆满个屁!那瞎眼老头已然是魔怔了……”

林一离地三尺飘然往前,神色似有所思。闻得笑声,他微微皱眉,回首冷叱道:“你笑个屁!”

虎头与老龙随后而行,颇为意外道:“咦?老大何时变得这般豪放不羁……”粗言秽语,成了豪放不羁。他替自己标榜一句,又幸灾乐祸半地乐道:“我的老大,你忘了询问丹霄峰的下落,哈哈……”

林一来自江湖,素有牙尖嘴利之称。尤其是面对仇敌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言辞锋利而咄咄逼人。而自从当了师父,收了兄弟,话语之间的锐气自然收敛了许多。如今难得说句粗话,却对浑人没有一点用处!

老龙瞪了虎头一眼,跟着教训道:“蠢笨如你,倒是少见!那老者已在话点明,风来之处便是神峰所在,又何须多问!”

虎头争辩道:“吼吼!我故意提醒老大,你却是非不分,咱俩谁更蠢笨……”

老龙懒得理论,径自伸出大手抓去。

虎头急忙疾行几步与林一并肩而行,嘴里还不闲着,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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