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了早在房间里的米兰达、泰勒和吉安娜的话语后,叶孤云更郁闷了。
“老爷?您回来啦~!”
“噢,真不巧!慢了一步。。。。。。”
“是啊是啊!小伊芙才刚刚睡去!”
“她还嚷着要见你来着。。。。。。”
“真是一次令人惋惜的错失。。。。。。”
“这是可以理解的吧!毕竟老爷是去办要紧的正事!”
“呃,别说这个令人郁闷的话题了。。。。。。唔,让我来说说伊芙清醒时的趣事吧!再一次,伊芙吃了好多好多东西!”
“看呆了我。。。。。。”
“她把我们的晚餐都吃掉了。。。。。。”
“算算看,应该是多少人份呢?”
“还别忘了,大公爵又再送来的几枚奇异朱果、蒂莫梵先生特意准备的一些奇瓜异果,都被她一口气吃光了。。。。。。”
“贪吃小猪~!”
“可怕的贪吃小猪~!”
“重死了的贪吃小猪!你都不知道,搬她回房究竟费了我们多少功夫!啊啊!小伊芙现在胖死了啊!”
“呃,那不该叫胖吧?似乎该叫丰腴。。。。。。”
“总比先前的竹竿身材好!”
“唔,确实,大腿丰盈了,屁股翘了,胸部也开始鼓起来了,嘻嘻。。。。。。”
“吉安娜,你就是个女流氓!”
“呸呸!就事论事而已!”。。。。。。
三女犹在谈笑,雀跃而欢快,然而叶孤云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此际心中,唯余一片烦躁——
见鬼!这。。。。。。这竟是又一次错过了?
别过三女,回到房间,甩开脱下的外衣,瘫在椅子上,重重的吁了口气。
还好,忍住了,没有对无辜的三女发脾气——
「你得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她们发脾气!」
仰望天花,目无焦点地发了几分钟呆,无言挣起,前往浴室,叶孤云强烈地感觉自己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没多久,他便躺在了放好水的浴缸之中,闭目,假寐。
蓦地,一双纤手捏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力度绝佳,不轻不重。尽管从对方身上隐约传来的幽香就已知道来人是谁,但叶孤云还是睁开了眼,回头望去。
是帕梅拉。
她穿着一身日常的家居服,轻松随意,舒适雅观,但密密实实——在经过叶孤云多次声明不喜侍浴后,众侍女便没再主动提供过这一项香艳的服务,显然,帕梅拉的这次到来也只是一个偶然撞上的无意之举,她不是来提供肉体的,她是来提供自己的温柔。
叶孤云没说话,帕梅拉也没说话,就这样,相对无言,女郎默默地为男人按摩,默默地替其清洗身体,再默默地帮他穿上衣服,最后默默地为其双臂涂抹药膏。昨晚才受的伤(贝罗的电弧),自然不是到现在就能好透,然则治疗法术和渗着魔力的治疗药水又对其不起作用,只好抹上以草药制成的药膏。
“谢谢。”
女郎只温柔一笑。
来到书房,默然静坐。虽被女郎的无言深情深深感动,但心情依然不见有多少好转,像有一块大石堵在心间,沉甸甸地压着,闷闷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叶孤云知道,自己的那点毛病,大概是又在犯了。
心烦意燥,难以安定,视线胡乱漂移,无意间看到了搁在书桌上的若干未完成的文稿,心念一动,凑到桌边,翻开其一,执起笔,埋首继续撰写。这是打算投入写作以转移思绪,然而没写几笔便又烦闷难当无以为继,发泄般丢下了笔,百般困苦,无从言说,沮丧地搓了把脸,撑首伏案,默然无语。
扣扣~
房门被敲响,紧接着便听到安妮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自然是可以的,得到应允后,安妮推门而入,她的手上拎着一套衣服,男式的,崭新的,才做好的样子,她款款走到桌边,看了眼明显不对路的叶孤云,担忧潜于眼底,她没有急着表达关切,而是盈盈笑说:“老爷,来试一下这件新衣~!”
揉了揉太阳穴,叶孤云闷声道:“抱歉,安妮,现在我实在不想试什么新衣。。。。。。”
一向顺从的安妮这回却不打算依从老爷的意愿,笑容愈甜,撒娇般,她软语说道:“必需试!喏,这是新制的一套衣服,我们几个独立设计的哦~!刚好可以用来替换昨晚毁了的那一套。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上身的效果又是怎样。。。。。。”
不由分说,她便伸过手要去拉叶孤云,好意难违,后者也只得一脸无奈地随之站起。站直身体,张开双手,任由女郎褪去他的浴袍,又为他穿上新衣。
“还挺不错。。。。。。”安妮上下打量着男人,美目流转,笑意盈盈,“咯咯,就差条裤子了~!”说到这里,已然变味,她热辣辣地盯了眼胯间兀自晃荡着的小萨菲厄斯,俏脸上漾起一股不加掩饰的媚意,甚至蹲下凑到跟前,戏谑地说,“别急喔~!马上就帮你安置~!”
这是撩拨,是勾引,充满了性的暗示,正常男人听到,就算不立即兽性大发,也该热血上涌起立敬礼,然而叶孤云似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兀自锁着眉,咬着牙,一脸郁结,也不知道在和谁较劲。
担忧愈重,安妮站起身来,纵体入怀,双手环抱,抱得紧紧地,男人立刻便能感受到贴服的毛线衣下那具玲珑浮凸的躯体,尤其是胸前那两团规模宏大的柔软。
“老爷,不要这样!”
“抱歉,”叶孤云略有回神,“我只是。。。。。。”
“我懂,病又犯了。。。。。。”安妮惶然地望着他,“不要压制!求你,不要压制!不要勉强自己,不要一个人苦忍。。。。。。这只会让病情愈深。。。。。。”
“不压抑?还能怎样?”叶孤云苦笑道,“发泄吗?不,不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情绪失控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副该死的模样!我不想伤害到任何人,尤其是你们。。。。。。”
唔~
他的唇被堵住了,安妮吻上了他,吻得激烈,吻得悠长。
良久,唇分。
唇线依然一丝相连,彼此间的热情已急速蹿升。
女郎定定地凝视着男人,眼神高傲而放荡,散发着更似挑逗的挑衅——
“坏蛋,x我!”
一句已经惯熟的床笫艳辞,然而它的作用依然如此明显。
嘣~~!弦断了,再也无法自持,男人霎时间化身为一头兽性大发的野兽。
风暴开始翻涌。
勾缠着倒在地上,毛线衣被扯碎了,针织长裤被撕裂,蕾丝内衣被胡乱推开,白底黑边的棉质内裤更是被一把拉断。。。。。。
粗暴,激烈,横冲直撞,不加怜惜。。。。。。
甚至,蹂躏完树丛下娇艳的玫瑰后,狰狞的恶龙又对准了藏在丰硕的两瓣满月之中那朵柔嫩光洁若水漩般的雏菊。。。。。。
安妮只是蹙着眉苦苦忍着,苦忍那像被彻底贯穿的痛苦,适应过后,她反而以更大的热情,热烈回应压在身上的自己的男人。。。。。。
是的,自己的男人。。。。。。
第二二七章 清晨
翌日清晨,叶孤云悠然醒转,不需要任何动作,立刻便能感受到环着腰躺在自己怀中的那具丰盈的女体。
柔软、饱满、细腻、滑嫩。。。。。。
好销魂。
然而。。。。。。
女郎的面容却带着易见的疲倦,哪怕她此刻正阖着双眼沉沉睡去,显然昨晚那场过分的风雨让她饱受摧残不堪挞伐。叶孤云怜意大起,忍不住俯首往女郎额上轻轻印了一记,不想这一番动作却将女郎从睡梦中惊醒。
“抱歉,吵醒你了。”
安妮却压根没有在意其他,她只感受到男人重归清明的眼神和不再郁结的神色,霎时间,她的双眼明亮起来,脸上的疲倦全然消失无踪,她笑了,灿若玫瑰,惊喜地道:“老爷,你没事了?”
“傻瓜。”
叶孤云感动得无以复加,只想以一个紧实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和爱意,只是,才搂上,安妮的眉头便不自禁地蹙起,叶孤云甚至能捕捉到那一丝压抑不及的痛呼。
情知有异,叶孤云一把掀开了被子。
愣了。。。。。。
女郎的手臂、胸脯、腰肢、臀儿、大腿。。。。。。东一块西一块,随处可见大大小小轻重不一的被肆意揉捏所造成的红印乃至是淤青。。。。。。
至于胯间的狼藉更是不必再提。。。。。。
触目惊心。。。。。。
不用想,这一切一定是自己的“杰作”。叶孤云都不敢想象昨晚的自己是如何过分——也许“过分”一词都还远远不足以形容其中万一。既疼惜,又愧疚,轻拥着女郎的手臂竟不住地颤抖起来。
“安妮。。。。。谢谢。。。。。。”
“完全不必说谢谢!我乐于如此!承受你的所有。。。。。。”安妮浅笑着与男人对视,“因为,您说过,我们是您的女人。。。。。。呜~~”
唇被封住了。
激吻。
深情,缠绵,直至双方都透不过气来。
喘着气,安妮惬意地蜷缩在男人怀中,陶醉的样子,像只得到满足的小猫,哪里还是平时的那位大气干练的女仆长?突然,吃吃一笑,仰起头,眨了眨眼,挑逗地道:“老爷,坏死了~!您是又想要了吗?”
她的手已按上了昂扬的小萨菲厄斯,还好不客气地捋了两下:“可我真的抵不住喽~!嘻嘻,要不我去帮你叫她们进来?”
“啊,不不。。。。。。”叶孤云好不尴尬连忙否认。这反应,不是他想要的,但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时值清晨,怀里抱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还一番痛吻,要是还无所冲动就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男人了。
“别闹了!还是先让我替你搽药吧!”
“但我却觉得必须先收拾好它~~!”
身上的安妮妩媚一笑,凝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男人,一瞬不瞬,目光暧昧且挑逗,缓缓地,一路向下,来到胯间,轻巧地握住把柄,在男人的注视中,张开了那双诸女中最为丰润性感的唇——
嘶~~!
。。。。。。
用过早饭,叶孤云神清气爽乃至脚步轻浮地走出了别墅——没法不脚步轻浮,安妮的双唇,妥妥的是一件大杀器。。。。。。
咳咳,好啦好啦,浪够了,该收拾心情,重新投入到与幕后黑手的战斗之中!
嗯,是的!自当如此!
收起遐思,端正脸色,叶孤云一本正经地踏上了前路,然而,才走开几步,又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前方路上,有人在守候。
看架势,不消说,守候的正是自己。
是沃卡尔。
看到了他的出现,冷硬的护卫队队长吁了口气,从背靠的道旁大树上挣起,站直身,默默地迎了上来。
“聊几句?”
“为什么不?”
边走边谈。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不懂得如何开口还是别的原因,相伴走出了好远,沃卡尔依然一脸严肃未发一言,于是叶孤云唯有主动展开话题。
“好吧,沃卡尔先生,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清早就在我家门外一直守候呢?呵,说实在的,你的守候让我不胜惶恐呐~!”
沃卡尔神色复杂地看了叶孤云一眼,扭过头,沉声道:“为什么不肯听从我的警告?”
叶孤云皱着眉,一脸困惑:“警告?什么警告?”
沃卡尔不由愤怒以对:“你竟然完全没放在心上。。。。。。”
“咳咳,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觉得我能想起来的,毕竟,我们之间的接触本来就只有那么几次,不是吗?”叶孤云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笑了笑,他便真的开始回忆起来,“莫不是。。。。。。女人?我记得有一回你可是非常郑重的警告我说,务必小心身边的女人,那么,是谁?喔,好吧,我承认我的个人作风确实是有点。。。。。。放浪,身边的女人太多了点。。。。。。”
沃卡尔一脸铁青:“我的暗示已那般明显,睿智的你难道还能听不出来吗?”
叶孤云点了点头,淡笑道:“‘来历神秘,过分美丽’,指的是。。。。。。午夜?”
沃卡尔重重一哼。
“看来就是了。。。。。。不过,是谁不是谁,根本不重要。。。。。。”叶孤云摇了摇头,“因为你的警告本来就不值得在意——我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警告而去怀疑自己的女人?”他笑着看向对方,“你当你是谁?”
沃卡尔顿时气结:“我这是为了你好!”
叶孤云摆摆手:“还是那句话,你当你是谁?我不需要任何人莫名其妙的善意,我更讨厌有人打着善意的旗号试图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哼!说得直白一点,我无法容忍别人对我和我的女人说三道四!”
沃卡尔心里咯噔一声,他并未因对方极不客气的言辞而愈加大怒,反倒是忽然冷静有所醒觉,他并非对叶孤云一无所知,他知道这家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感情对女人看得比性命还重!所以,自己的警告自开始时就错了,应该将话题全部摊开,而不该说一半留一半有所隐晦,一不留神便踩在了这家伙的敏感点上,徒惹反感抗拒,说实在的,没有翻脸,已是庆幸。
但是,自己真能将话题全部摊开吗?
不管怎样,现在都该做些转圜,至少要将意思清楚地表达。
抿了抿嘴,沃卡尔沉声说:“如果这个警告牵涉到新月城的安危呢?”
叶孤云冷然一哂:“所以,你的意思是,午夜是个危险人物,她会危害到新月城。。。。。。好吧,告诉我,她的危险在哪里?她能怎样危害新月城?她为什么要危害新月城?”
沃卡尔一窒,不是回答不出来——事实上他完全可以愤怒地大吼:“那个女人已不止一次的伤害到新月城!那个女人就是此次阴谋的主使!那个女人,就是选民女士!”——而是犹豫着要不要回答,那是因为,回答之后,很可能就要把自己搭进去,白白地搭进去。。。。。
譬如说,将不得不迎接这样的疑问: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些?——该怎么解释?坦白自己就是个卑鄙无耻的背主叛徒?一直心怀异志,和敌对势力暗通款曲,为其提供情报和服务,还差点害了少主,偏偏此际良心发现?
噢!不!不行!万万不可!
绝不是爱惜自身!而是。。。。。。自曝后笃定要失去信任的自己,所做出的警告,还可能得到正视吗?甚至,会不会把自己的自曝也当作是阴谋的一部分?
关于后一点,沃卡尔自己甚至也没法保证!谁知道那位睿智得可怕的选民女士究竟有没有将自己这枚反叛的棋子也纳入算计?
想想昨天和她的那番对话。。。。。。
该死!该怎么办。。。。。。
然则,类似的疑问马上便已到来,叶孤云紧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沃卡尔死力咬着自己的双唇,双颊不住抽搐,眼神一片挣扎,他恨自己,恨自己愚蠢,恨自己没有决断,他无比希望自己现在能够认准一条道路,哪怕它是错的。。。。。。
第二二八章 了无头绪
叶孤云就静静地看着沃卡尔兀自在那儿痛苦挣扎,不催促,不制止。
对于沃卡尔口中的那点东西,他是既感兴趣也不感兴趣。
他当然想知道更多的关于午夜的信息,但他不在意这些信息透露的利害关系,哪怕沃卡尔说午夜就是主导了此次阴谋的幕后黑手的头号嫌疑人选民女士。
午夜女士就是选民女士?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马上便被丢弃在角落。是或不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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