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微微眯起双眼,正主终于再次出来了,“很简单,对簿公堂,还贫道一个清白公道。”
恭亲王坚定的摇头,缓缓的沉声道:“这不可能,方才我们已经说过了,绝不能冒险让你进京城!”
马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对薄公堂未必要进京城,如今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的大人都在,不如就在这里来个三堂会审!”
在京城门外来一场三堂会审?!
百姓们一下子炸开了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马妖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恭亲王眼神沉静如水,静静的望着马云,良久,他缓缓开口问道:“马云,此事你当真?”
马云呵呵笑了笑,“自然当真!”
恭亲王一震袖袍,扬声道:“好,既然你坚持,本王便给你一个公道!”
“但是……”恭亲王回身,大有深意的凝望了马云一眼,“无论会审结果如果,希望不要忘了你的誓言,更不要再让华夏百姓失望!”
百姓们闻言无比感动,早就听闻恭亲王宅心仁厚爱民如子,这种时候还能惦记着大伙儿,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贤王啊!
厉害,马云微微眯起双眼,笑了笑。
御林军效率很高,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一个简易的公堂就搭设好了。一面“明镜高悬”的巨大匾额高高的挂着,下方设着三张香檀木桌,正中间坐着大理寺卿张释之,左手边坐着刑部尚书涂龙兴,右手边则坐着御史大夫孔城南。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恭亲王竟然没有亲自审问。虽然三堂会审让一个亲王做主审于理不合,但是以恭亲王如今的名望威势,相信绝不会有任何人有异议的。
马云见状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啪”一拍惊堂木,三堂会审正式开始!
“威武!”两班衙役顿着水火棍,气势庄严。
“被告者何人,报上名来!”张释之沉声喝道,威势凛凛,一坐上公堂,他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马云眉心微微一动。天眼打开,只见张释之的气运与整个公堂的融为一体,金光大作。龙吟虎啸,威势无匹,这就是所谓的借势!
马云本身也是深具神秘大气运的人,“天地根”十阳之力加持。当然不会被一般的气运的压制。他从容淡然的笑了笑,“贫道姓马,单名一个云字。”
“大胆马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张释之浓眉一挑,沉声吼道:“来啊,给马云拿下,先打三百杀威棒!”
两班衙役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瞪着张释之。心中哀怨悲吟,大人。您是开玩笑的,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尼玛,对方是什么人?马妖道啊!
曾以一人之力屠尽三十万幽州叛军!
号称凡间第一凶神的男人!
打他的杀威棒?
张大人啊,小的们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您真的看我们不顺眼,大不了撵大伙儿滚蛋好了,何必这样把人往死里整呢!
衙役们一个个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大人啊大人,真的不带这么玩的!
恭亲王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忍不住开口劝道:“张大人,事从权急,依本王看杀威棒这个惯例就先免了!”
张释之面容威重,铁面无私对着马云沉声道:“大胆马云,三百杀威棒本就是为了对付你这样的刁犯,今日多亏恭亲王求情,暂且记在账上,你若敢有半点不老实,定打不饶!”
张释之冷冷的望着马云,“马云,你勾结叛军,祸害我华夏百姓,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你究竟是招还是不招?”
马云愣了,“这个,贫道不招可以吗?”
“啪”张释之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妖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今日就先打你个皮开肉绽,来啊,大刑伺候!”
百姓们无比兴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审案不就是看一个“大刑伺候”,没想到三堂会审这么精彩,上来就有好戏……只是,会不会太快了点!
马云眼睛微微眯起,终于知道恭亲王为何不亲自出马了,原来找了这么一位急先锋,只是这人智商余额略显不足啊,上来就喊打喊杀,陷害的痕迹太明显了点!
坐在右边的御史大夫老孔头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出手挡住激动的张释之,“张大人,你究竟是审案还是瞎胡闹!”
老孔头虽然是黄土埋到嗓子眼的老人家了,不过向来冲动热血,丝毫不亚于毛头小伙,但凡看不惯的事情,他毫无顾忌直接开喷!
张释之正要下令“大刑伺候”马妖道,陡然被老孔头训斥,不由大怒,“孔大人,本官此是主审,本官说要用刑便一定要用刑,此乃华夏律法!还有,孔大人,大家熟归熟,但是你刚刚不负责的言论已经严重损害到本官的名誉,本官保留追究诽谤罪的权利!”
“张大人,现在老朽严重怀疑你徇私舞弊,破坏华夏律法公正……”
老孔头是什么人,御史言官,出了名的茅坑里的石头,向来油盐不进,威胁他,作死啊!
张释之怒目而视,老孔头不甘示弱,暴跳而起,两位老大人仿佛斗鸡一般对峙起来。
好,众人再次惊呆了!
今天大家已经见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如今还是拜倒在两位老大人绝代风华之下了,尼玛,他们俩不会真打起来!
坐在左手边的礼部尚书涂龙兴见势不妙,立刻站起来将老孔头和张释之分开,“冷静,冷静,两位大人都冷静一点。”
老孔头怒道:“张释之你枉为人子,虽然马妖道不是个东西,为人奸猾无耻,但是公堂之上就该公平审理。你这样公报私仇,亵渎华夏律法,老朽要参你!”
张释之咬牙切齿的道:“老孔头你这老狗。除了整天狂吠咬人,你还会做什么?究竟马妖道给你了多少好处,你要这般帮着他!对,没错,本官就是要断马妖道的罪,所有的妖道都是邪教妖人,统统该死!”
张释之这番话可是属于全屏范围群伤。不仅骂了马云,将在场所有的修士都骂了进去。包括恭亲王身边的魔礼红,严格来说他也是个妖道。级别高一些的修士。
魔礼红阴郁如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不动声色凑到恭亲王耳边,“让你麾下的人说话注意点。本天王很不高兴!”
恭亲王笑呵呵的轻声道:“天王大人息怒。那人可不是小王的人。”
“不是你的人?”魔礼红脸上涌现一丝惊愕,随即这份惊愕便化为狂狂怒火,“不是你的人,你为何安排对付马妖道,你疯了吗!”
恭亲王眼神沉静,眸子深处一片沉寂黑色,淡然的道:“天王大人放心,马妖道尤为难缠。对付他不能用一般的手段,否则容易引火烧身。但是张释之不同。他孤家寡人一个,前几年修建羽化金仙台,吸引了不少修士,他的老婆孩子被其中一个修士拐跑了,所以他恨死了天下所有的修士。而恰巧马妖道又艳福不浅,正是张释之最讨厌的人,张释之一定会不遗余力置马妖道于死地!”
听着恭亲王条理清晰的陈述,魔礼红的怒火缓缓消散,脸上浮现得意的喜悦,不禁高看了恭亲王一眼,“你这个凡人还不错吗,比其他蝼蚁聪明多了!这么一来,既能铲除马妖道,还能撇清关系,就算日后事发,也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嘎嘎嘎,本天王喜欢!”
“不敢当,全靠天王大人栽培!”
恭亲王小小一记马屁,拍得魔礼红无比舒坦,嘎嘎大笑,可是他却浑然没有发觉,恭亲王眸子深处的沉静,蝼蚁吗?!
刑部尚书涂龙兴此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他妈的叫什么事,两个朝廷二品大员,在大街上当着老百姓的面,吵得活像两个老泼妇,甚至还有动手斗殴的趋势,丢尽了朝廷的脸面!
真相装作不认识他们,刑部尚书涂龙兴无比尴尬,可偏偏又不能置身事外,“张大人,本官知道你对修士素无好感,但是华夏律法是神圣公正的,您不能以私废公啊!”
张释之脸红脖子粗,仿佛暴怒的狮子,叫嚣道:“本官怎么徇私了?本官一向大公无私!”
“天下修士不事耕作生产,整日里神神叨叨,打坐修炼,歪理邪说,他们就是华夏的寄生虫,如何能没罪,应该统统铲除!”
感情受伤的男人伤不起,这种极端激烈的言论,在场众人还真没有敢附和。
恭亲王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再这下去,张释之没有扳倒马云,自己就先变成众矢之的了。
“张大人,一码归一码,修士心性之事我们今日暂不讨论,且先审问马云是否叛国一案,可否?”
不得不说,恭亲王的脸面真是大,他开口劝说,暴怒中的张释之也缓缓冷静了下来,“好,既然恭亲王也说了,那本官就好好审问一番,看看马妖道究竟多么罪大恶极!”
经常一场荒唐的闹剧,审问终于再次回到了正轨。
“啪”张释之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问道:“大胆马云,游隼乌雕义士揭发你勾结叛军,意图谋反,你有何话说?”
马云微微清了清喉咙,刚准备说话,猛然再次被张释之打断。
“果然如此,马妖道你哑口无言了!”张释之怒斥,“证据确凿,你无话可说了!”
马云无语,他有话可说,有很多话说,可是大人你敢不敢给个机会说话。
张释之沉声斥道:“本官料想你也无话可说,乌雕等众义士付出性命代价,终于将马妖道是叛贼的消息送到京师,他们便是人证!”
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点头,没错没错,人证有了。
人证,人证你个毛线,总管家羊力大仙气得直跳脚,乌巢那些游隼士兵明显是受人指使。再者说了,乌巢等游隼士兵刚刚刚刚全部自杀了好不好!
死人也能作证?这也太凑合了!
张释之接着道:“至于物证,乌雕义士带来的那份书信,详细记载了马妖道与周大反王的暗中的勾结,此乃无可争议的铁证!”
围观百姓们纷纷点头,没错没错,这下物证也有了。
草乃马,羊力大仙简直想冲上前一巴掌把那个王八蛋扇死,说的正儿八经的,那份书信都已经烧成灰灰了,谁也没看过消息内容,你凭什么知道?
烧成灰的书信也能做物证?这也太草率了!
张释之冷笑一声瞪着马云,“马妖道,你不用说话,本官知道你不服,不过铁证如山,由不得你不服!”
张释之气势如山崩海啸,狂霸制压,“马妖道你之罪行众所周见,无可抵赖!”
“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派死士暗杀乌雕义士!”
“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派死士焚毁书信证据!”
“你若心里没鬼,又怎会逼死所有的游隼义士!”
“马妖道,你有罪!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未完待续。。)
第六章冤有头,债有主
马云无语,和张释之这样的混人还真没办法计较,“张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贫道也许是无辜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乃是旁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其目的正是为了陷害贫道!”
张释之冷笑一声,简单粗暴的道:“没有!”
好,马云真的和他沟通不能了。
御史大夫老孔头恶狠狠瞪了张释之一眼,转而没好气的望向马云道:“马云,老朽也不相信你,但是你既然说你无辜,你有没有证据?”
是啊,若想证明马天师无辜,此刻完全没有证据。游隼士兵们全部死光了,那份伪造的书信也被烧成了灰灰,对手设得圈套还真是狠辣干脆,丝毫不给马天师洗白的机会。
天师护卫队众人无不担忧的望着马天师,似乎证明清白是不可能的了!
可恶!天师护卫队众人攥紧手中的兵刃,今日大伙就算拼出性命,也一定要将天师救出去。
马云却是呵呵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各位大人,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贫道既然是无辜的,那便一定能证明自身清白。关于这一点,贫道是深信不疑的。”
看着马云笃定自信的笑容,魔礼红不禁心中颤颤,有些没底,忍不住皱眉凑近恭亲王问道:“你安排的计策,不会有问题?”
恭亲王轻声恭敬的回答道:“天王大人且放心,自古以来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一切讲究‘证据’二字、马妖道如今已是穷途末路,所有可能暴露破绽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他纵有通天之能。也断难翻案!”
听着恭亲王信誓旦旦的保证,魔礼红不知为何心头还是有些不安,按说这等栽赃陷害的毒计万无一失,绝无问题,可是对方是马妖道……马妖道啊!
“啪”张释之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妖道无耻,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人证死光了,物证烧光了,你哪还有什么劳什子证据。分明是戏弄律法藐视公堂,来啊,给我打!”
老孔头暴怒而起,喝道:“张释之你够了。你真的够了。你这叫审案吗,你这叫发癫!”
刑部尚书涂龙兴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劝道:“张大人,你确实有些过了,再怎么样也要先传唤证据。”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断传来,“如今世道真是变了,现在大老爷审案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哎。这你就说错了,这不叫审案。这叫杀人好不好!”
面对众人的质疑,张释之面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仿佛一头斗败的公牛,狠狠的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回椅子,闷声吼道:“好,那就传唤证物!本官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浪费时间,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马云呵呵笑了笑,轻轻一拱手,“多谢张大人!”
“贫道这就让诸位看证据。”说罢,马云回身一招手,对着侍琴等四大美俏婢笑道:“小妮子们,拿把油纸伞过来。”
侍琴等四大美俏婢一愣,完全不明白马云究竟想做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赶紧洗清嫌疑才是,要油纸伞做什么?
不过,她们还是不自觉的温顺的从马车里拿来几把油纸伞。
一边拿,最娇俏可爱的洛画还一边不满嘀咕,“干嘛给大坏人做事,他只会欺负小姐,干脆让他被审判杀头好了。”
说归说,这个小妮子动作最快,三步并成两步拿着一把油纸伞冲到马天师身边,“呐,给你!别这么看着我,人家才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大坏蛋,人家是,人家是……人家怕小姐桑心。喂喂喂,你这个大坏蛋,你干嘛摸人家的头,人家又不是猫,呼呼呼咕噜……只能最后再摸一下哦,不然人家真的生气了。”
马云笑呵呵的摸着洛画可爱的螓首,小洛画舒服的眼睛都眯成月牙儿弯,像个安谧的小猫咪发出“呼呼呼咕噜”的舒服声。
张释之见到这一幕,再次气得三尸神暴跳,妖道无耻,竟然公开勾引豆蔻少女,当真是杀千刀。他愤慨的暴跳而起,操起惊堂木又要下令打马妖道。一旁刑部尚书涂龙兴见势不妙,连忙挡住了,我的张大人哎,你敢不敢不要这么冲动?
“啪”老孔头一拍惊堂木,斥道:“马云,赶快作证,你若再这般,信不信老朽真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是是是,诸位稍安勿躁,贫道这就作证!”公堂之上,马云的暴脾气突然变得无比的好,也不发怒,只是笑呵呵让洛画先回去。
洛画回到姊姊们身边,突然感觉浑身极不自在,抬眼望去,直接其他三位姊姊正用某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盯~
盯~~
盯~~~
无形怪异的压力,让洛画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吹弹可破的娇俏小脸彤霞密布,羞不自抑,“做什么啊,人家就是给大坏人送一把伞而已,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身为大姐的侍琴突然呵呵意味深长的笑了,“真好呢,我们家小洛画也长了呢!”
侍棋视线向下,停留在洛画美好初绽的蓓蕾上,喃喃的道:“恩恩额,的确长大了!”
洛书也暧昧的笑道:“长大了,真是好呢,也该找个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
洛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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