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巫圣(问天)- 第21部分

想着以前谨小慎微对他阿谀奉承的万峰，白晟笑出声来。“原来，人都是会变的！”

第四十一章跪下，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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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峰不知道白晟在笑着什么，不过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尽快打发这个白痴少爷，然后继续跟他新纳小妾温存。

“掌嘴！”万峰正想着丰乳肥臀风骚入骨的小妾，做起事情来是别样的**使人沉迷。耳边传来那两个字，不由讶异一声：“啊？”

白晟面无表情，沉声说道：“我让你掌嘴！”

万峰先是惊讶，后又愤怒。这几年的万峰过的那叫一个舒心得意，不但那些青皮混混奉承着，甚至连官府中人见到他都会尊敬的喊一声“万爷”！

他认为只要糊弄好那个白痴少爷，那么他就可以随意做事而不用惧怕任何人。万峰觉得他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大人物了，所以行为举止更加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因为白晟对他的信任和纵容，在得知白晟今日过来时，万峰根本不在意，在家中与小妾爽快一番后。等到帮中兄弟的通知，知道出了事情后，才慢悠悠的起床吃饭。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只是小齐惹到了白晟，他知道白晟欣赏讲义气之人，而他也经常在白晟面前表现出这样。所以今天才会如此说话，想着白晟听过之后心情愉悦，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没想到今天的白晟是如此不同，不但不再对他言听计从。甚至还要他掌嘴？刚想开口说些争辩，可到白晟双眼中的冷意。脑中一凉，酒劲一下子消散。

不管在万峰心中是如何待白晟的，但是他有今天完全就是依靠白晟。虽说平常的白晟待人和气，对他更是异常信任。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违背白晟的命令，拥有抗衡白晟的实力。酒醒后的万峰，尽管内心不愿，但还是露出讨好的笑容，眼巴巴的望着白晟，说道：“少爷，老万错了，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站在一旁的少年，到这一幕很是舒心。可是当他到白晟再次露出笑容时，不禁心里一叹有些失望的想道：“少爷怎么还如此纵容他，难道万峰还不够过分吗？”

见到白晟再次露出笑容，万峰心里得意道：“老子还收拾不了一个毛头小子？”刚准备继续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毕竟现在的万峰总是听着别人奉承，哪还有人值得他亲自说这些？

白晟开口说道：“跪下，掌嘴！”那笑容是如此的真诚，让人感到亲近。

可万峰听到后，如同雷击般呆呆的望着白晟。万峰双拳紧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当他到白晟眼眸中的不容质疑时，压抑住愤怒不甘的跪倒在地，右手朝自己脸上扇去。

“啪”一声轻响，万峰脸上一阵通红，他的力道并不大，只是感到异常羞愤，所以才会如此。万峰跪在地上抬头向白晟，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他想着自己打都打了，白晟也该放过他了吧！万峰并不觉得他做错什么，只是以为因为小齐的放肆，使得白晟心情不畅所以才会如此。

白晟到他眼中的乞求，但更到了深深的不服。心中叹道：“爷爷常说，恩威并重。只施恩，只会让人肆无忌惮，忘了本分；只施威，却只能能到畏惧，得不到真诚。”

“来，我要学习还要很多啊！”白晟保持着笑容，轻声说道：“继续，用力！”

万峰听到之后，失望的低下头眼中流露出怨恨，用力的扇向脸颊。由于角度问题，那一丝怨恨，白晟和那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站在一旁的老头瞧见万峰的不忿，贼眉鼠眼的老头摸着颔下的山羊胡，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白晟靠在椅背上，右手击打着桌面，俯瞰跪在地上颤抖着的小齐，开口说道：“华骝，以下犯上，帮规是怎么处罚的？”

那叫华骝的少年激动的望着白晟，沉声道：“回少爷，三刀一洞，驱除帮派！”

万峰停下手，猛地抬头双眼阴狠的盯着华骝。随后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乞求道：“少爷，小齐是真的是刚加入帮派，根本不认识您啊！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白晟目视着满脸肿胀嘴角流血的万峰，内心有些不忍。可既然要施威，那就不可半途而废。何况，那“三刀一洞”的规矩，还是万峰要求加上的。想到这里，白晟开口说道：“那就执行吧！”

万峰着被拖走的小齐，满脸失望，落寞。所谓“三刀一洞”，就是用三尺长刀，从受刑者胸前连续捅上三刀。这本来没什么，可万峰又在这里有了改良。三刀连成一线，从右胸直插入左胸，堪堪划破心脏。让人体内大量失血，但又一时半刻死不了。并且不许有人医治，受刑者只能眼睁睁的着自己流血而死。死去之后还要抛尸荒野，被野狗啃食。

这是万峰为了增强自身的威望，而请求白晟同意的。可没想到，第一个受刑之人居然是他的妻弟。万峰惨笑一声，说道：“请少爷允许，我为小齐收尸！”

白晟虽说有了些蜕变，但心性还是有些柔弱。到多年的下属露出这份表情，温声说道：“去吧！好好安葬，从帮里拿出钱财贴补给他的家人！”万峰磕头表示感谢，然后在老人的搀扶下，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

白晟着有些不忿的华骝，笑着说道：“怎么？可是觉得我处罚的不够？”

华骝连忙躬身说道：“少爷，我可不敢这么说！”

“呵呵，”白晟轻笑道：“除了你们几个以外，万峰跟随我的时间最长。所以，敲打一下就可以，没必要太过严惩使他们寒心！”

华骝虽然感动于白晟的宽容，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少爷，万峰这两年愈加过分，居然还敢怠慢您。我总觉得他不但不会感恩，反而会对您心生怨恨！”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白晟挥挥手，示意华骝坐下，然后问道：“我昨天让十二告诉你的那些，你准备好了吗？”

“坐下说！”到华骝又要起身，白晟笑着制止。随后，华骝开始汇报，而白晟也不时开口询问一些。

许久之后，白晟走到窗边望着摆摊叫卖的商贩，形色匆忙的路人，又望了眼天色，发现已经快到下午四点。白晟面色凝重沉声说道：“我只给你们一年时间。到时即便无法做到统一整个地下势力，那也必须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能知道准确消息！”

随后，白晟并没有停留在千金坊，而是在过白十二以后，坐着华骝安排的马车回到楚王府中。白晟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爷爷白闵因为某些原因，而不愿意去动蓟都城里的黑冰台分部。那么，岚卫就不会告诉他一切关于黑冰台的消息。

凭借着白晟现有的势力，无法对朝堂之中形成掌控。那么白晟决定先从下层出手，以现有的帮派，吞并整个蓟都城地下势力，继而探听消息收买官员。

等到他完全掌控之后，不管黑冰台如何隐秘，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到了那个时候，自然而然的也会找到黑冰台的分部，进而全力围剿。

第四十二章纨绔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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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回到楚王府时已经六点左右，由于是寒冬季节，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正是将暗未黑时。本想着早些出去午时之前回来，谁想到会遇到那么多糟心事。穿过拱桥，径直向白毅的院子走去。

“也不知道大哥这次回来能呆上几天？不过，最近没听说大哥立功啊！西疆又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难道父亲还给大哥假期？”想起白庆之那时常黑着的大脸。白晟摇摇头，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扔到一边。

闻着百花的芬香，白晟不由感叹，“权贵人家确实够享受的。寒冬腊季的，居然还能培育如此多的花卉。太**了！”正当白晟鄙视着权贵人奢侈生活时。眼角余光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在梅花中央做着什么。

“那是？大哥？”白晟惊讶的张大嘴。他到大哥白毅正站在梅花树前嘀咕着什么，表情因为天色昏黑不太清楚，可那动作让白晟有些呆若木鸡。

“大哥？”白晟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啊！”白毅正在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把手中已经捏烂的梅花仍到地上，然后背手与身后在衣襟上擦拭着。

“小弟，你怎么才回来？”白毅的声音有些焦虑，埋怨的说道：“我上午过去找你，莺儿说你早就出门，怎么一直到现在？小心爷爷知道了又骂你！”

“哦，”白晟漫不经心的说道：“大哥找我有事？我今天去拜会了几个朋友，所以没太注意时间！大哥，你刚才？”白晟着满地的花瓣，嘴角一抽。再向园中央去，白晟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起来。

白家虽然是王府，算是权贵当中的顶级。但因为属于将门世家，所以对于诗书礼乐之类的并不十分重，更加不会附庸风雅。而之所以会有一片如此之大的花园，那是因为白家两位夫人，魏老太君和白晟母亲赵雅都喜爱观花卉。所以才会修建一片花园，而平时两位夫人，都会亲自过来剪枝浇水。

花园原来并不太大，种植的也是很平常的花卉。可等到白晟长大，并且有了经济能力之后就开始大肆扩建。并且移植了许多的名贵品种，只是为了能让奶奶和母亲开心点。因为这份孝心，所以白家两位夫人更加的疼爱白晟。除了前两天的家法，白晟从小到大别说挨揍，甚至白闵和白庆之骂上几句，都会被自家夫人责怪。

白晟不是爱花之人，更加不是懂花之人。满园中的珍贵花卉，在他眼中只是用来让亲人愉快的工具。所以，他才不在意钱财的多少，即使是冬天，也请专业的花农来照顾这些脆弱的花朵。可唯独位于中央的那盆花，即使是像白晟这样的俗人，也是异常喜爱。

那是一株兰花，却叫做金沙树菊。高半米左右，有九片叶片，每片长接近一米，却只有手掌宽。花葶高大出架，小排铃时整个花葶呈粉红色。花蕾像圆圆的梅花骨朵朝天生长，一箭两花，花形大气。花色白底现红丝，集蝶、奇、梅、树形于一身，奇中有正且序。

因为奶奶喜欢兰花，而这金沙树菊更是兰中极品。因生长在梵国，又被称作“千手观音”。白晟耗费万两黄金才求得一株，又万里迢迢从梵国运送到蓟都。更是从当地寻找专业花农，甚至还从当地运回适于此兰生长的泥土，每年仅仅是维护费用就高达千两黄金。

在三两白银就能足够普通人家一月温饱的蓟都，花费如此之多的钱财来培育一株金沙树菊。不仅被白闵骂做败家子，甚至连自身的纨绔之名都更上一层楼。可白晟不在意这些，到奶奶喜悦的笑容，他觉得一切都值了。整个燕国只有白家花园才有仅此一株，连燕帝都曾想要移植到御花园被白晟强烈拒绝。

可现在这株被全家当作宝贝的金沙树菊，九叶被掰断一叶，上面粉红的花朵更被人揉捏后仍在地上。白晟着那残花败叶，面上露出哭容内心仿佛都要滴血一般。

而白毅见到白晟一副若丧考妣的模样，又望着满园的残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大哥到如此美景，一时激动。所以，嘿嘿！”

白晟哽咽的说道：“大哥，你回来有事吗？”

白毅一顿，随后语气有些异样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

还没说完，白晟就接道：“没事就早点回西疆吧！前线需要你啊！”

白毅瞧着泪流满面的白晟，不悦的说道：“小弟，你别急啊！不就是几朵花吗？大哥赔给你就是了，你至于这样吗？”

白晟一听，对着白毅愤声喊道：“你赔的起吗？你知道我为这些花耗费了多少金银？花了多少工夫？”

白毅傲然一笑，面带得瑟的说道：“大哥这几年也有些许战功，除了平常俸禄之外，陛下赏赐之物也是不少，加起来有个一百多万吧！怎么？还不够你这几朵花钱？”

燕国的官员俸禄并不太高，正常的日常消费还行。可当官的哪少得了和同僚拉近关系，再加上奉承上官那点俸禄就有些相形见拙了。而有权势的官员则根本不靠俸禄过日，或家中有富田，或有下属孝敬，或克扣一些。

普通武将则不同，那点俸禄连兵器马匹都支撑不起，又没其他油水可捞。而在战争之时，一切花费都会由兵部支出。除了家中富裕的武将之外，其他武将都要靠着军功来换取银钱。就算如此，能像白毅这样仅凭着军功赏赐能得到百万银钱的武将，不说寥寥无几也算是屈指可数的。

所以在这方面，白毅很是自得，傲然一笑：“就这几朵花，难道还值百万不成？真是笑话！”

可白晟的一句话，白毅就有些傻眼了，瞪大双眼问道：“你说什么？百万只是个零头？你……”开始白毅并不相信，可到白晟认真的神情时，不由的有些半信半疑了。

“你说的是真的？”白毅小心翼翼的问道。在得到肯定之后，白毅一阵无语。虽说是在边疆，可蓟都城里的消息有些还是会传到那里的。

这十多年来，燕国最有名气的世家子弟，不是战功赫赫的白毅，不是文采名动大陆太师长孙王天赐。而是号称蓟都纨绔之首的，白家小公子白晟。白毅一直都不明白，明明很是乖巧讨人喜爱的小弟，怎么会被称作纨绔？肯定是谣言！

可今天听到，百万银钱居然只是这几朵花的零头时，白毅相信了。如果这都不能称作纨绔，那还有谁会做出如此败家之事！

“这可都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啊！”白晟擦擦脸上的泪水，幽怨的望着白毅说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

白毅回过神来，挠了挠头说道：“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喝喝酒，顺便有点小事请你帮忙！”

“那去你房间吧！”白晟忍着心疼，当先朝白毅的院子走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白毅，跟在白晟身边陪着笑脸说着话，想要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可随即听到白晟指着地上的残花说着，“这是奶奶喜欢的兰花。”“那是母亲喜欢的梅花。”“这是爷爷喜欢的郁金香。”白毅冷汗直流，紧闭双唇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再碰到一丁半点。

来到白毅的院落后，就在院外的小亭摆上酒菜，兄弟俩并没有让下人伺候，而是各自倒上酒后自顾自的喝着谁都没有说话。白晟是还在心疼自己那些花，而白毅则是愁容满面好像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闷闷的喝了好一会之后，白晟回过心思，见白毅还是双眉紧锁，以为是白毅担心白闵的责骂，安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爷爷奶奶的，一会我就让花农把那些残花打扫干净，然后尽量掩饰一下！”

白毅“嗯”了一声，可面容还没有丝毫转变。白毅是个至孝之人，从小到大不仅从来没有惹事生非，对家人长辈更是言听计从，跟白晟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白晟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内疚，于是转了个话题，疑声问道：“大哥，你认识一个叫王平的人吗？”今天给白晟印象最深的不是教训王弘文，更不是对万峰的警告。而是那个彪悍如牛威猛无比的王平。

“王平？”白毅神色凝重，开口问道：“可是身材矮小，但异常壮实，周身气势如虹的中年人？”

“身材矮小？”白晟打量着接近丈高的白毅，相比来说王平确实够矮小的。但气势如虹有些谈不上了，王平虽说着够彪悍，但还是有些落魄神色，身上更是有一股难言的颓废之感。

听到白晟描叙之后，白毅面带复杂流露出一丝可惜，叹声说道：“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第四十三章白家人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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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白毅如此称赞，可见王平确实不是普通武将，详细询问后白晟终于知道王平的经历。在白毅的讲述中，白晟才发现原来燕国跟吴国的战争，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武德三十五，燕帝下旨，命忠武将军乐